《幺九 --我的男人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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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九 --我的男人如此多娇-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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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从老山回来歇脾气不到一年的尉迟山小军长,开始进行群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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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震得桌面上烟灰飞扬。
和大全看看自家军长的脸色,赶紧说:“军长,群众工作、群众工作。”尉迟山小一听收回自己砸在桌面上的手,脸上又缓和下来,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江建军和王洁是我们部队上很优秀的战士,对于他们的牺牲,我们也感到十分的痛心。但是,事已至此,还请各位家属节哀顺变。”                                   
“不成,你得交代清楚,怎么就没人了。你看看我们一家子就出了这么一个人儿,他孩儿我们还得养,我们也不是万元户啊!这么大个孩子,你养养看……”这女的血红的口红,波浪卷的头发喇叭裤,说话时唾沫星子四溅,看的尉迟山小是手心痒痒,想抽人。
“你看看,这孩子现在还小,过两年不得上小学,谁给学费啊……人家那舅舅、舅妈都是怎么当得,我们这舅舅、舅妈还得养他,就那点儿抚恤金够什么呀!”这女人说着就把那孩子给推了出来,“这不是一张嘴啊……”
这孩子似乎已经习惯这女人呱呱呱说个不停了,被推出来就被推出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脏乎乎的小手上捏着和大全刚才给的一颗糖,糖已经被捏的很脏了,尉迟山小伸手就把糖给抢了想扔,可这孩子上来就不松手,俩手死命抱着尉迟山小的手。                                   
“脏了,咱换。”被这小子拖住了,尉迟山小只得说。
“不换。”这声音奶声奶气的,可言语里却透着执拗。
“我再给你两颗,行不行,把这脏的丢了。”尉迟山小把人抱起来,掏出皱巴巴的手绢沾了杯子里的茶水,给他把脸擦干净,这才看出点模样来,“扔了啊!”
“给外婆。”这孩子又说了俩字儿。
“哎呀你看看这孩子,还神神叨叨的,外婆都死了大半年了,还念个不停,谁喜欢呀!真是的……”那女的又开始呱呱呱。                                   
这孩子一眼也没看她,只盯着尉迟山小的手,生怕他把糖给扔了,“外婆死的时候说想吃糖……”一句话说得旁边和大全眼泪差点没下来,多懂事的娃。                                   
瞧瞧这孩子,又看看那丑八怪。
不行了……
“妈的,你找抽是不是?”尉迟山小腾地就火了,一声爆了出来,那女的立刻闭了嘴往后退了三步。                                   
尉迟山小向前走了三步,“老子给你好脸你别不要。”又转回头看着旁边那男人,“你他妈是不是男人,这他娘的是你亲侄子,你让个臭婆娘在哪儿嘚嘚个啥啊?王洁两口子每月工资两百两百的往家寄,你居然养不活一四五岁的孩子,那钱都让狗吃是不是?抚恤金都嫌少,那他妈就别要了。这孩儿你们也别要了,老子养,跟我!”                                   
尉迟山小一顿暴喝,把这两口子直接撵到墙角去了。骂完了估摸着声音有点儿大,怕是吓着孩子,转头一看,那小子屁事没有,一脸严肃还看着自己手里拿的脏了的糖。愈看心里越不是滋味,一把扔了那糖,对着和大全吼:“和大全,去小卖部所有糖都给老子买过来,给我儿子。”
“是。”和大全赶紧跑,他娘的,真解恨,对狗娘养的人就得这样。                                   
抱着孩子回头盯着他那舅舅、舅妈,手指着说:“看清楚了,这就是畜生。对畜生永远都别客气。”
孩子看看自家舅舅、舅妈,又看看眼前这叔叔,想了想,点点头。
“嘿嘿,有脾气。”尉迟山小瞅准孩子的脸蛋儿亲一口,咂咂嘴说:“我是尉迟山小,从今往后就是你爸,你叫什么名儿?”
“奇文,江奇文,外婆说我妈取的。”小奇文揉揉被尉迟山小胡子扎疼的脸,慢慢说,吐字可清楚。                                   
“哈哈,我的名儿也是我妈取得,有缘。叫我声儿爸?”尉迟山小喜欢,这孩儿有胆气啊!                                   
“爸。”脆生生一个字儿喊得尉迟山小心花怒放,“哎”一声回的也是中气十足。
“儿子!”边喊边把小人儿举得高高,小人咯咯就笑开了,答应他,“嗯”。
俩正旁若无人的玩着呢,和大全跑回来了,怀里那是什么糖都有,一股脑倒桌子上后指着那两口子说:“滚啊,拉泔水的车载你们走,敢磨蹭自己走下山去!”
那两口子抖着就往外跑,和大全跟着出去,回头跟他们军长说:“老江是我同乡,我另外一战友老婆是我们那儿副乡长,明儿我就写信,把小江和您的收养手续给办了啊,军长。”
“嘿,你小子门道比我还多。儿子,走,咱洗澡去!瞧你脏的!”尉迟山小高兴,三十多终于有儿子了,这好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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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登记证,苍玉县一九八五年第七号,收养父亲姓名……嗯……迟山小,爸,你姓什么我不认识?”结果和大全同志走后门要办的手续拖拖拉拉小半年过后才过来。尉迟山小这都要带着江奇文和他的‘技术部队’转战西南了。                                   
“尉迟……尉……臭小子,你没听人念过么?”刮着胡子的尉迟山小走过来,给光屁股躺床上显摆自己识字的江奇文一脚,把小人儿撩的翻了个身。
“我不要跟你姓了,好多笔画……”
“哎哟,行行行,老江家的就是老江家的。”
“爸,后勤部的姐姐问我你喜欢谁,还给我糖吃。”
“先收糖,再回答问题。”
“嗯,我收了糖,一大包呢,给她们说你喜欢我。”
“不错,还有糖吗?”
“有,包里,我给你留的……”                                   
“好儿子。”
“我睡了。”                                   
“睡吧睡吧,屁股盖好啊……”
“你刷了牙就不能吃糖了,阿姨说的。”                                   
“知道了……”                                   
“我睡了。”
“……”


第四十三回


楼上的夫妻被岳母岳父给看望了一次,家里物产马上丰饶。大红冠子的公鸡看得周围邻居红了眼,都在盘算清炖、红烧还是凉拌?人家媳妇舍不得,养在家里成了整栋楼的时钟。                                        
重新回到同居生活的江家夫夫,最近和谐的不得了。成双成对出门还家,买菜还一块儿讲价蹂躏各家商贩。
海霸王的老板瞧见人夫夫两个在自己铺子前面讨论爆炒龙虾细节事宜,赶紧弄了两斤大红龙虾,电子称都没上,当着面儿还给打理了出来。身子是身子,钳子是钳子,高压水枪一上,虾里的泥沙全数不见。干干净净装在保鲜袋里,笑呵呵的交给李意,“李医生你拿回去,没够说一声我给送来。”
正显摆自己爆炒龙虾手艺有多好的李意,两眼瞪得铜铃大,“老板……多少钱?”
“不要,我姑娘说了,二本绝对没问题,我这是谢江老师呢!”海霸王的秃顶老板油光满面,对着江老师笑得可殷勤,“江老师,我姑娘也准备报师范呢!”                                        
李意手上那几张钞票顿时无法安放,看江奇文脸色行事。江老师没人事儿一样,接过口袋,对着老板说:“恭敬不如从命。”老板更欢实了,江老师便拎着男人和龙虾优雅的走了。                                        
“我是不是犯错了?”都过桥了李意才琢磨出这点厉害来,“我不该在那儿一直说,说的人家以为我别有用心,显得特别、特别有心计。”
江老师点头,这话说得对。
“我要注意点了,你给我做一个条儿,上面写上你学生家开的店,以后我都不去。我不能仗着江老师你的名声拿群众的一针一线,这样影响多不好。”
“觉悟很高,我支持你。”江老师拍拍他们家小李意的肩膀。
“回家你列条子,我做爆炒龙虾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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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王胖子和越花魁就看见那夫夫俩有说有笑的往家走,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你说这俩,好的时候甜如蜜,坏的时候似有仇,就不能缓和点。”王胖子感叹,“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还是好好着好,不折腾身边人。”
“王磅你这话听着怎么不得劲儿啊!你又失恋了?”越花魁专戳人痛楚的德行依然。
“别说我,混吃的要紧。”王磅见他俩过来了撺掇越花魁立正站好,“没瞧见李意手上的上等龙虾么?”                                        
说着人到眼前。
“等你们呢!一起吃饭?”越花魁手上拎着一箱听装啤酒,说的极其献媚。
李意不齿他们俩的蹭饭行为,不给好脸色,江老师及时教导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的温暖,于是夫夫俩双双下厨,搞了一桌好菜。看得王胖子忍不住泪眼唏嘘,“想我王磅天生丫鬟的身子,今儿也当一回小姐被人伺候吃饭啊!”
这一顿吃的是欢愉无比,越花魁指着窗外月明,对着江老师提议,“要不咱们拜个天地?”                                        
李老妖精喝得烂醉撇撇嘴角表示不屑,“扯证才是硬道理。”
王磅立马扯过一张什么纸,翻过背面,大笔一挥照结婚证格式写就。姓名、国籍写实照旧,身份证胡编一气,最难能可贵,王胖子醉眼朦胧还画了个大红印章,上写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总局青龙分号。拖着李意在江老师那上等印泥里沾了拇指,摁了手印。越花魁拿来江老师的狼毫小笔,江老师拗不过这俩祸害在纸上也落了字儿。
“妥妥的。”李意一见眉开眼笑,踉跄着步伐把‘结婚证’订上冰箱,用的是江老师最慎得慌的那个一箭穿心的冰箱贴。贴好了,站着看了又看,连连发出几声怪笑,这边三个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了。                                        
江老师心疼,走上去抱人回屋里,边走边骂:“你们俩祸害,都说了不喝白酒,他沾酒就醉!”
从来没有被骂作祸害的王磅听了心里怪舒坦。越子规拿着酒瓶装疯卖傻,“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李意躺上了床还不老实,江老师给他盖上被子立刻就打下来,连盖三次江老师也烦了,不管他直接走人。那李意却像知道一般,一把拉住他的手,朦胧着眼傻笑着说:“百年好合!”
把人压床上躺好,在他脸上亲一口,江奇文拍拍他手心,道:“白头偕老!”
“好!”李意猛的伸出个大拇指,翻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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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俩祸害见江奇文回转,连忙从冰箱门处逃回来。
“慢点儿!”江老师会不知道他俩那八卦的嘴脸,“看上哪张准备拍照出去显摆?”                                        
“你家正房太太。”越花魁才不拐弯抹角,王磅拉他衣袖权当不知道,指着那张撕的稀巴烂又粘好的照片,“我们家李意可是死心塌地跟你了。这怎么说?活着的还好,死了的我更不放心。江老师你给句准话,到底是怎么的?”
“二八开。李意八,白书岳二。”江奇文说出来的时候,觉得这三个字真是陌生了。
“李意……挺高兴的不是?”王磅一听这好啊,和谐最高。
越花魁双手抱胸,“李意这二子!我替他不值,江老师你真是老奸巨猾,不过……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李意身边也不乏莺莺燕燕,你还真当他这么不值钱?”
越子规这话多少有些火药味儿,江奇文当然能理解。李意之于越子规,可说有‘再生之恩’,李意都认而越子规不认这事情却是情理之中的。
“莺莺燕燕?”江奇文嚼着这几个字?没明白看向越花魁,“说明白?”
“不说明白,我让你担心受怕,心里就高兴了。”越花魁那找死的嘴脸和李意如如出一辙。既然越子规如此铁齿,江老师也不纠结,倒酒、喝酒,王磅赶紧转话题,再也不跟越子规来喝酒了,尽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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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志愿填报完了,江奇文基本没事儿,完全相当于正式开始暑假。宅在家中却不得安生。越子规的一句让他心思不稳,关键的不在这里,关键的在李老妖精一个字儿都没有说,这才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照李意的德行,他绝对是要拿出来显摆的那一个,结果却是一派的风平浪静
……江老师很不高兴。
正想着那边电话唱起“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江奇文接了起来。
苏子裴的声音里满含着幸灾乐祸,“你那钱包,有人询问了啊!”
“人在哪儿?”这个好,江老师就等着他呢!                                        
“在我面前。要不要给他说两句?”苏老板是怕这戏不好看,想要添彩头。
“行啊!”江老师不是也正闲着么?                                        
“你好,先生您真是好人,我看了那失物招领,是我的钱包。”这男的嘴巴可会说,小嘴甜啊!
江老师听着,嘴角扬了起来,“先生您先别谢,您说是您的就是您的,我们还得印证一下啊!这么多重要的东西,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拿?”
龙房那边苏子裴专门点了一支烟盯着人家的表情看,不想放过一点儿画面。
“呃……这个……”男人果然就吞吐了,总不可能说等着眉毛长出来吧?“我一直以为找不到了,也就没上心,不曾想……”
“喔,这样的,我还以为先生你躲着谁呢?”江奇文边说边抽了一支烟,既然李意不在,抽一根。                                        
“您看您这话说得,我躲谁啊?我这人从来不干坏事儿,你看怎么还给我?”
“不是说了还要印证么?今晚咱们约着见一面可好?”江老师慢慢下套。
“好啊,地方是?要不咱们龙房见?”                                        
“好吧好吧!八点半怎么样?”
“没问题,谢谢您啊!”
“不用客气。”江奇文说完挂了电话,这孩子不错嘛,还有胆子再出动,还有胆子要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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