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卫本宫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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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卫本宫包了-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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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铭暄说这话,纯粹是为了哄她开心,她心里头明白。

“我只是想哥哥了。”昭华公主声音有些沙哑,微微撤离了身子,蹲下身,靠在他大腿上,凤铭暄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就像小时候那般,“想哥哥了就回来看哥哥,哥哥一直在这里。”她终是要嫁人的。

待日后成婚,去了封地,怕是一年都见不到几回。

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哥哥,我问你一件事情。”昭华公主咬了咬牙,问了出声,“若是我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凤铭暄轻笑,安抚的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你个屁猴儿,从小到大犯的错误还少吗?”她是兄妹之中最顽皮的一个,幼时比安宁郡主还要捣乱调皮,经常气得父皇和母后连连跳脚,恨不得将她抓起来揍一顿,每每这时候,她都是跑来寻他,躲在他身后。

“不一样。”昭华公主闷闷道:“哥哥,我做了一个梦。”

“说来听听。”凤铭暄并未放在心上,随口道。

昭华公主垂着眼帘,沉吟了片刻,低声道:“梦里,就像现在这样,平西侯爷起了逆反之心,不过梦里,我没能察觉……后来,祭祀大典的时候,皇兄你遇刺了,伤势很重,倒在皇宫内,昏迷不醒……”

凤铭暄和秦默面色严肃了起来。

“……梦里,我以为是一切都是三哥所为,他过来的时候,被我拦截了下来,反而让严如是进了宫,陪伴在皇兄左右,然后……”昭华公主泪水又滚落了下来,“然后,严如是那个狗贼,他杀了你……”

凤铭暄垂眸,瞧见了她面上深深的不安和恐惧,安抚她的手一顿,眯起了眼睛,“乖,只是一个梦,莫要放在心上。”话虽这么说,可她说的话,他到底上了心。

待昭华公主平复了情绪,他低声问道,“这是何时梦见的?”

“前段时日。”昭华公主叹息,她不敢将自己的经历讲出来,倒不是怕皇兄不信,而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皇兄既然已经明白了严家有狼子野心,自有办法应对。

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皇兄身为真龙天子,自然会一切胸有成足。

她若是将鬼神一说讲了出来,反倒徒添不安,若是流传出去,恐生变故,引起不必要的动乱和恐慌。

昭华公主想了想,又道:“我梦见这些的时候,尚未发现严家有这等野心,这些时日来,我一直不安,哥哥……如若,我当真做了梦里的一切,害死了你,你可会怨我?”

“小傻瓜,梦里的岂可当真?”

凤铭暄轻笑,本想打趣她一番,可是见昭华公主神色紧张的瞧着自己,面色苍白,泪眼汪汪,一副期待他回答又害怕他说出什么让她崩溃的话语的模样,实在是叫人心疼的紧,当下心思微敛,托起她的小脸,认真的凝视着她,“你原是因这个梦哭成这样?傻妹妹,哥哥是真龙天子,没那么容易死,便是死了,也是算计不如人,功亏一篑,与你有何干系?从来成王败寇,皆有命数在内……”

“可若是我害死了你呢?”昭华公主不依不饶,非要问一个答案。

秦默心狠狠的一颤 ,隐在两侧的拳头握紧,心中担忧不已,这也幸好皇上宠爱公主,若是换成旁人,莫说这样问皇上,便是这个梦说出来,就足够她死一万次了。

凤铭暄面色肃穆,“你若害了哥哥,也是无心的,哥哥死了,也就一时痛苦,可你的痛苦,却是长长久久的,哥哥只会怨自己未能保护好你,让你遭受这般痛苦,又怎会怨恨于你?”

昭华公主怔怔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了。

“都是要出嫁的人,怎还这般胡思乱想?”见她小脸煞白,眼眸担心,惶惶恐恐的模样,思及她被人绑架危害,接着又持刀捅手臂的情景,自她后宫之后,他一直勤于政务,都未能抽空多陪陪她,再加上福伯的事情,骤然捅出这么大的秘密,她这般的惶恐不安,心神不宁倒也在情理之中。

凤铭暄叹息一声,只怪自己粗心,未能照顾好妹妹,低声劝道:“朝堂之上的事情,自有哥哥来处理,你无需记挂在心。”

“恩。”昭华公主咬着牙,“哥哥,干脆我们将严如是杀了吧,或者直接派人将严家圈起来!”

凤铭暄失笑,点了点她的鼻子,“傻妹妹又胡说了,朕虽为天子,可也不能随意杀人,那不是叫天下人笑话吗?严如是未曾犯错,平西侯又有功勋在身,又是两朝元老,严家自祖上三代都是朝廷的股肱之臣,当年父皇忌惮严家,都未曾出手将其除去,朕若要对严家动手,总得出师有名。”

昭华公主嘟着嘴,“那我们就伪造一个他谋逆的证据,加上河道的事情,还有福伯的证词,还不够将他拿下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要不然干脆……”

“莫要胡言乱语。”凤铭暄摇了摇头,截断了她的话,“严家根基不浅,这些手段虽可行,终究不妥,要想将他们连根拔起,一定要有最有说服力的证据和理由,让严家无从狡辩……这些,哥哥心中自有计较,你且放宽心,莫要多想。”

昭华公主点了点头,凤铭暄又宽慰了她几句,这才退了出去。

自她走后,凤铭暄面上温润的神情收敛了起来,面色转冷,昭华公主说的话,让他大为震撼,他没想到在妹妹心中,严家这般令她不安。

严家不除,就如同头顶悬着大刀,随时都有可能砸下来。

看来,他得加快行动,早日将严家铲除。

凤铭暄一念至此,拿出毫笔,写了几封书信,拍了两下手掌,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殿之内,他将信件递了过去,“一封送去左相府,让燕王今夜子时在老地方等朕,另一封,快马加鞭送往宁城,第三封,送去逍遥山庄,递给谢绍延。”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吓尿了

凤铭暄拿起状书端详了很久; 眉宇间的阴霾之色越来越凝重,嘴角抿着冰冷的弧度; 妹妹说梦中; 他是在皇家祭祀上被刺杀昏迷……

皇家祭祀?

三个月后便是祭祖大典,若是在那时候动手,倒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凤铭暄眯着眼沉吟了半饷,又写了另一道秘折; 派人送到了慕容府,如今一切都在暗中部署,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这其中; 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凤铭暄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昭华”二字。

抱昭华兮宝璋。

她的梦中; 自己成了决定输赢的关键,看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想来那个梦对她影响很大,或许,他可以改变一下策略,让她参与其中……

严府。

一连过了几日,外头的风声渐渐消停了下来,明姑娘自从被抓进宫; 就再也不曾出来; 朝阳郡主就彻底放宽了心; 只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了。

这夜,她派人去寻了严如是,得知他出了门,不在府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吩咐身边的丫鬟小雅去寻黑衣男子陈二,这些天来外头查的严,府上又有世子爷的人盯着,她都未敢见他。

朝阳郡主端坐在案前,淡淡的抿着茶,在心中计较着是继续用他还是干脆将他毒杀了……这是一个难题。

按说他是阿爹送来的,应当可靠,可这再可靠,他也是人,司马家不就毁在自己人手中吗?若是他日后背叛了他,那她谋害昭华公主的事情岂不是昭告于天下了?

这人,怕是不能留了。

可若是害了他,日后谁来为她做事?

院外,小雅一离开严府,身后就跟了两只小尾巴。

她一路小心翼翼,避开路人,转了好几个圈,又绕了好多街道,悄无声息的拐进了一间小破房,敲开门,里面躺着一身黑衣的陈二。

小雅唤醒他,二人正说这话,淡淡的烟味飘散了进来,陈二率先察觉到不妙,连忙运起内力抵抗,可谁知,内力一起,吸入的药物顺着气息流转到筋脉之中,在小雅倒下的时候他终究不能敌,也跟着倒了下去。

倒下去之前,陈二内心悲愤地喊了一句:这“迷人醉”是淫|贼专门用来对付良家少妇的,又称“闺中趣”。

他们这是遇上采花贼了吗?

门外,冰梓将竹筒收起,瞥了眼屋内昏睡的两个人,眼角抽了抽,“冬姐,我们直接进去,将他们敲晕了带走,岂不是更省事?为何要用这种……”她顿了顿,“下三滥”这三个字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便红着脸换了一个词:“……太过奇怪的方法?”

中了“闺中趣”的人会短暂的昏迷过去,一炷香之后会自然醒来,醒来后如中春|药,性|欲强烈,若是得不到满足,浑身犹如千万只蚂蚁啃噬,奇痒难忍。

是采花大盗最常用的方法。

“公主的恶趣味,你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习惯就好。”天冬闻言面不改色心不跳,很淡定的将竹筒收起,待屋内烟气散去,率先一步踏进屋,踢了踢昏过去的两个人,他们跟死鱼一样完全没了动静。

“你先将他们捆走送到刑部,直接交给刑部尚书,那位小郡主,我亲自去处理,公主吩咐了,对她千万不能客气。”天冬摆了摆手,“你性子软,这损阴德的事情,还得我来。”

严府后院分东西两苑。

东苑是正院,严如是的卧室和书房皆在此,寻常人等不得入内,守护东苑的也皆是武艺高强之人,里面发生什么,外头探查不到。

而西苑,则住着朝阳郡主和一干婢女,守卫松懈,刚入府时,朝阳郡主瞧中了最西边的院子,那院子后面一大片竹林,前面是花园,种着各式各样珍奇的花朵,搭着天棚,是东苑最大也最华丽的一间院子,守护在此的也皆是她从李府带回来的人,唯有四个婢子是世子爷拨下来给她的,都被她打发到了后厨。

朝阳郡主在屋子内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不由得着急了起来,正打算再派个人去探探是什么情况,门骤然被什么东西推了开来。

朝阳郡主心一惊,连忙扭头去看,门外漆黑一片,不知何时天边皎月被乌云遮挡住了,院子里幽深黑暗,门口却没有人影。

是风吗?将门吹开了?

守门的小兰呢?这丫鬟莫不是偷懒跑出去了?

朝阳郡主面色一沉,起身就去关门,刚走到门口,突然身后的烛火被吹熄灭了,她扭过头,正对上小兰一张阴森森的脸,朝阳郡主吓得惊叫了一声,整个人扑通一声向后倒去,头磕在门槛上。

这么弱?

她不过稍微吓唬她一下,给个见面礼,她就倒下了?

天冬无趣地瘪了瘪嘴,手一松,小兰的身子滑落了下来,她一脚跨过小兰走向朝阳郡主,俯下身,眯着眼睛打量着朝阳郡主,皮肤白皙,巴掌大的小脸蛋上细长的柳叶眉,弯弯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下,朱红色的小唇张的大大的,长得倒是不错。

秀气,可人。

怪不得太后会喜欢,便是连她瞧见了她,在不知道她是何性情之下,都会喜欢上她。

朝阳郡主摔倒之后,揉了揉疼痛的后脑勺,一睁眼,对上天冬打量的眼睛,吓得身子往后一仰,瞪着她,“你……你是谁?”

她慌张的扭头,叫喊道:“来人呐,进贼——唔。”嘴巴一下子被人捂住了,感觉到脖子处一片冰凉,朝阳郡主瞬间瞪大了双眸,尖叫声戛然而止。

“叫啊,接着叫——”天冬放开捂住她的手,右手握着匕首,准确的贴在她的脖子处,“外头的人都昏倒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将谁叫来,是被你谋害的昭华公主,还是为你顶罪而死的明芃芃!”

“你……你说什么?明芃芃死……死了?”朝阳郡主吓得浑身发抖。

“谋害了公主,你以为能活命?”天冬白了她一眼,怪不得公主到现在都不曾对她出手,这人若是蠢起来,自己作妖,就能把自己蠢死,都不需要旁人动手。

朝阳郡主吓傻了,怪不得明芃芃进了宫,就打探不到她的消息了。

原来,她已经死了吗?被昭华公主悄无声息地杀了?

原本一直期待的事情骤然实现,她心中竟没有半点欢愉,朝阳郡主瞪着天冬,“你……你要做什么?你快把我放了,我告诉你,我可是郡主,我爹可是……啊——”

真是聒噪!

叫的人头疼!

天冬皱了皱眉,手指轻轻一拢,刀锋一偏,冰冷的匕首便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印子,因着速度太快太轻,血隔了一会才冒出来,殷红如一串滚圆的珊瑚珠子,顺着她光洁的脖子滚落了下来,低落在她粉色的衣裳上,盛开出一朵又一朵血红色的花朵。

朝阳郡主疼的惊叫了起来,连忙向后缩,刚退了一步,天冬眯着眼睛,手中的匕首又送过去几分,眼眸中的威胁之意甚浓,朝阳郡主连忙停住,不敢再动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人,半点都不禁吓。

天冬瘪嘴,有些无趣。

“再敢嚷嚷,下一次,割的就是你的脖子!”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落下,朝阳郡主吓得一个机灵,生生得打了一个寒颤,“嗝”一声止住了哭声,两眼珠子下移,盯着脖子处染着血的匕首,“你……你到底是谁……”

她身子一抖一抖,忍不住哭出声,眼瞧着天冬瞪了过来,连忙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

“这才乖。”见她乖巧了,天冬笑眯眯的看着她,那笑意却不达眼底,驯她和驯野兽是一个道理,先吓唬住,再恐吓一番,实在不行大刑伺候,一直驯到她乖为止。

“你放心,我做杀手十余年,杀人无数,手相当稳,真要杀了你,保证干脆利落地手起刀落,让你人头落地,半分痛楚都感觉不到……”

朝阳郡主面色又苍白了几分,看着天冬的眼神如同见了鬼,她还还从未见如她这般心狠手辣,残忍无比的祸害,这祸害到底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朝阳郡主抖动着嘴唇,哭得满脸都是花红的胭脂,“你……你要做什么?是谁派你来的,金子,银票,还是珠宝?你要什么自己去拿,珠宝就在西厢的妆台上,银票藏在柜子最底下……你放了我,多少银票我都给你……”

银子?

天冬冷嗤一声,真是笑话,她们自生下来便是先帝的人,隶属皇家暗卫,生死都是皇家的人,银子算什么?她们若是想要银子,什么样的金银财宝没有?还在乎她这点银子?

“我这个人性子直,脾气不大好,又不懂得怜香惜玉,你真该庆幸,公主是菩萨心肠,心慈手软,才一直容忍你到至今,如若换成是我,你早就死一百次了。”欣赏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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