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文]特种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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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文]特种年代-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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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对方的胳膊在空中大概悬置了一分钟,文睿瞄过去,面无表情接下纸巾,想擦,突然抬头瞪着祖天戈。“下去。”他冷邦邦地蹦出两字。祖天戈欲哭无泪,他娘的这就是和/奸啊,干嘛对我摆脸色。文睿从车顶蹦到地面时,后方受的震动不小,那腰就像断了似的,但也算不上什么,特种兵经操,地球人都知道。
  
  文睿的衬衣也在草地上,沁满野花的芬芳,可他真不想弯腰去捡,动了动手指,早前脸庞上醉人的潮红已然淡去,慢慢变得铁青。祖天戈眼疾手快帮文睿拾起上衣,被文睿夺去,明亮的眼睛燃烧着火焰。祖天戈有些心虚地凝视对方,思忖着是不是又成了死变态。离开苍狼,他连想都不愿想,失去文睿这个……炮/友?他……
  
  文睿越瞪脸越青。秋季,他们只穿了件短袖衬衣,文睿随手将那块布料披上肩头,衣襟大敞,赤/裸的胸膛慢慢起伏,皮带连着裤子松垮地攀附着细腰,露出小腹。
  
  招人。
  
  祖天戈如今投向文睿的目光已经无法纯洁如初,人说男人可以性/爱分离,可他知道,他和文睿还是有那么点不同,他多了些东西,很重要,通常伴随着无奈与伤感的某些东西。
  
  “下次,”文睿绷着面皮,一字一顿地说:“换、我、抱、你!”
  
  “啊?”祖天戈本来心有忐忑,现在目瞪口呆。
  
  “所以,你不许走。”文睿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还以为,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几率他会翻脸。祖天戈嘲讽地翘起嘴角,看来他与自己已经达成共识,这就是和/奸!
  
  月下的文睿,脸庞不再铁青,穿好裤子,系好皮带,撇开裤子上的褶皱不说,他还是一位帅气的军人,反观祖天戈,他现在的形象比较像军人中的流氓。
  
  “你不会用这个留我吧?”缄默良久,祖天戈大笑起来。
  
  文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简洁地回答,“放屁。”
  
  祖天戈不笑了,表情严肃,慢慢的,脸部刚毅的线条逐渐变得柔和,抬手帮文睿拍掉草叶,轻叹一声:“这事以后再说吧。”
  
  时间到底是赶上了,文睿的假由祖天戈代销,李烨正埋首于公务,见祖天戈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心道估计和女朋友相处愉快了,也没有多问,摆摆手让他回宿舍。祖天戈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敬礼,快步往宿舍楼走。
  
  寝室有人的情况下,苍狼从不锁大门,于是文睿能锁的只有浴室门。
  
  浴室内光线充足,文睿红着脸将手指伸进自己的菊/花,那里刚刚被人开拓过,进出无碍,而且已经痛到麻木的地方竟然对自己的手指有反应,略略按下,于车顶被人肆意贯穿的感觉又让心脏砰砰直跳。
  
  “嘁!”文睿扔了毛巾,清理后面也是个技术活。
  
  水流冒着白气,文睿喜欢较高的水温,这让他觉得舒适。都做到这种地步,他除了不甘心自己是被压的那个外,倒也没多大想法,或者难以接受。
  
  对祖天戈,已经宽容到这种地步了么?
  
  文睿下巴尖挂着水珠,全然没发觉被热气一蒸,从颈部至腰线,密密麻麻全是紫红色的吻痕。炮/友。一个火一个包,被火包围的朋友,还真形象,那时可不就像被火包围着吗?文睿低头想事情,不知自己怎么会用到这个词,他可真敢说。
  
  祖天戈推门进来,浴室传来水流声,他没继续往里走,把帽子扔到书桌上,小步跑了出去。
  
  文睿洗完澡,浑身舒服一截,只是不想动,动一动腰酸背痛,被人把大腿挽在胳膊上鏖战这么久,他能舒坦么?脏衣服塞在桶里不想洗,文睿爬上床,受过肆虐的部位对着天花板,微阖眼皮假寐。晚上应该没有事,由于他们部队的性质,也许这一刻还健在,下一刻就不知裹尸何处,上头没有过多占用休息时间,不排除哪天队长们心血来潮,拉着自己的队伍出去遛弯。
  
  约莫十分钟后,祖天戈轻手轻脚地进来,抬起胳膊掩门,将邻寝的嘈杂与欢笑声隔绝在外。文睿没理他,但他在枕边放了什么东西,然后转身抱着干净衣服进了浴室。文睿睁开眼,懒散地伸手一捞,药?
  
  顾不得后方撕扯的疼痛,赤脚下地往浴室冲,祖天戈没锁门,文睿踢开时他正脱裤子,上身赤/裸,愣在当场,讶异地瞅着文睿。无论什么时候看,祖天戈都拥有一副完美比例的身材。文睿举起药,体温有了小小的爬升,好在外表正常,浴室里一度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两人的心跳。
  
  “你这是?”祖天戈干脆脱掉裤子,直起身,玩味地说:“还要来?”
  
  文睿的手抖了抖,忽视对方下/体的凶器,很快恢复镇定,“哪来的?”
  
  “肯定是找医生拿的。”祖天戈皱眉,难以理解文睿的问话。应该不是幻觉,也不是浴室太热,那小子的脸确实红了,锁骨处的吻痕被热气一蒸,比在外面更加撩人。“你别慌,我哪能把这事到处跟人讲呢?”祖天戈一脸惋惜,心想这么个聪明孩子居然傻了。
  
  文睿手指用力,软软的药管瞬时凹进去一片。
  
  “我对医生说我便秘。”祖天戈指了指后面,“很严重,流了很多血。我把症状告诉他,他就给了我这支药。”
  
  文睿羞臊得无以复加,他真是个笨蛋,居然跑来问这个?表面不显山露水,只见眼神闪烁,祖天戈心知肚明,关起门后笑了个胃痉挛。文睿听到那一串串压抑的笑声经由门缝溜出来,在两人的寝室里回荡。
  
  笑声穿透时间与空间,消散耻辱与不甘,想要记忆中阳光微熏的午后,如高悬于空,太阳般耀眼的那个人回来,现在他回来了,即便仅此一刻。
  
  文睿低语,还是笑着的你,最好。
  
  洗掉污秽,但洗不掉好心情,今天傍晚时分的祖天戈估计是苍狼基地里最快活的男人。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文睿的棉被中间竖起一座小山丘,明显有人躲在里面抹药。
  
  “啧。”祖天戈爬上文睿的床,三下五除二掀起棉被,文睿光着臀,满面怒容,却无法冰凉冷硬地瞪他,修长的手指涂满白色乳状药膏,令祖天戈想到不久前他也曾这样深入文睿的禁区。
  
  “滚!”文睿只想到一个字,今天大脑短路,没治了。
  
  祖天戈觉得自己帮不上文睿的忙,帮下去,整间寝室非得着火不可。悻悻地转回去,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文睿自己摩挲菊/花的模样。得!他趿着拖鞋,提了两只塑料桶往贾鹏的寝室钻。贾鹏的寝室没人,这个时间应该在穆晟他们寝室玩双升,祖天戈到公共洗手间打了水,先泡上,然后溜达到穆晟那找贾鹏拿了钥匙,准备把自己与文睿的衣服一齐洗了。
  
  隔了好久,文睿知道祖天戈已经不在寝室内,上完药从棉被里探头,蓦地发现自己搁在外面的一桶脏衣服不见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操!谁知衣服上有没沾上什么。操!虽然祖天戈也有份,但……文睿把脸埋进枕头里,迷迷糊糊会了周公。
  
  天台上晾满了衣服,祖天戈刷拉抖开衬衣,霎时迎面扑来一股皂香,这种味道通常意味着干净,闻起来就像母亲。张涵兜着脸盆上来时见到祖天戈,两人皆是滞了半秒。“晾完后咱俩一起抽支烟?”张涵指了指自己的裤兜。
  
  和张涵一起抽烟,久得就像上辈子的事情。祖天戈说:“好啊。”张涵顿了顿,盯着祖天戈的两只桶,“以前也不见你这么勤快,文睿怎么了?”
  
  “我们打赌,输的人洗衣服。”祖天戈随口回道,“你看,结果就是我输了。”
  
  张涵嘿嘿笑了两声,跑到背光的地方坐下,随后一点猩火亮起,在黑夜里忽明忽暗。
  
  还有什么比军人的友谊更加坚固,以血浇筑,以情为盟。或许可以比喻成金刚钻,无坚不摧,璀璨光华,可偏偏也怕火灼,可见世间并没有完美。
  
  祖天戈走过来,张涵抬起头,抱歉地看着他,“我没发现是最后一支,你要不嫌弃,我这还剩半支。”
  
  祖天戈定定看着那半支正在燃烧的香烟,伸手去接,张涵却抽回手,轻轻地摇头,“算了,我下面有,一起去拿?”
  
  “分一支烟,我不介意。”祖天戈叹了口气,“原来你介意。”
  
  “这不是有我的口水嘛。”张涵笑道。
  
  穿一条裤子,抽一支烟,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张涵若想要,祖天戈未必不给,反正很多事他都没放在心上。
  
  张涵等了好一会儿,祖天戈没表态,正准备开口说话,却听祖天戈说:“风大,我先下去。”
  
  “……好。”张涵愣愣地回答。
  
  我想给,但你未必知道,正如我想要,你却顾虑太多,错过了一夕畅谈。
  
  祖天戈拎着两只空桶,优哉游哉往宿舍走,推开门,看到侧身蜷在床上的文睿睡得正香,一时心情大好,放下桶,哼着小曲也爬上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如温水般平静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张涵只是开始……

78

78、第 78 章 。。。 
 
 
  第七十八章
  
  第二天仍旧是假期,否则祖天戈也不会有那么一刻的放纵,然而当文睿用足以剔骨的眼神看向他时,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放纵过了头。
  
  早晨五点半,生物钟令整个基地自然转醒。最近这段时间没什么事,黎星宇指示几个中队轮流待命,因此没有任务的中队便显得较为轻松。
  
  太阳刚探头,柔和的朝阳勾勒出基地的影子,缓慢弥散开薄薄的金光。此刻秋意纵生,山花的香气遁入细小的毛孔,沁人心脾之余神清飒爽。三中队的罗子山等人习惯无论休息与否,每天五公里晨跑必不可少,尽管是休息日,也不乏有人以打靶、越障、攀爬铁丝网度日。
  
  休整了一晚,初尝情/欲的某处依然隐隐作痛,但也不至于妨碍行动。文睿脸上的枕头印尚未褪去,睫毛颤抖着,手背在眼睛上搓了搓,睁开一条缝,祖天戈放大的脸渐渐靠近,眼看就要吻上了。
  
  “……”文睿甩手一巴掌,很轻。
  
  祖天戈往后退,顺便抓住贴在脸颊上的那只手,“袭击上级,不想在这呆了?我就是看你醒没醒,暴力分子。”
  
  文睿没接话,刚想坐起来,下方传来撕裂的痛感,仿佛有人在伤口上插了一排针。祖天戈要帮他,他侧身躲过,微扶着腰打量眼前之人。“你睡得很好。”文睿平淡地说,只不过眼神凌厉,而且一直在祖天戈的下/身打转,从微鼓的胯间到结实的臀部,叫人一大早就热血沸腾。
  
  祖天戈挑起眉,忍不住逗他,“这么热情,想白昼宣淫?不妥,不妥。”
  
  “不,我只是在想,如果换作你,应该比我恢复得更快。”文睿拍掉祖天戈握着自己的爪子,“皮糙肉厚。下次,一定是我在上面。”
  
  “这么直接,跟我预约?”祖天戈索性一脸流氓样。
  
  文睿看他,“不行?”
  
  流氓立刻变了苦逼青年,“你不觉得咱俩这样不正常么?”
  
  文睿若有所思地点头,“是有点。”过了会儿,他穿好作训服走到洗漱台边挤牙膏,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那又怎样呢?”
  
  祖天戈靠在衣柜上,耸肩摇头,“不怎样。”默契得不去想,文睿喜欢这种感觉,祖天戈也喜欢。怎样?怎样?又怎样?不是所有事都要求个结果。祖天戈的手指骨节分明,轻叩柜门,一下又一下。
  
  自此以后,晨跑中文睿的视线一直黏在祖天戈身上,准确说来,范围在腰以下,大腿以上,琢磨着怎么下手,或是什么时候下手。祖天戈被身后雷达般的视线整得有苦难言,他从没想到文睿对他如此执着,简直受宠若惊。
  
  “嘿,我说副队又得罪你了?”罗子山和文睿并排跑,八卦得不似男人,尤其是军营中的男人。
  
  文睿想了想,抬起下巴望着远处的山峦,“他欠我一餐。”
  
  “欠一餐?”罗子山来劲了,“听者有份,算我一个。”文睿的表情立刻变得很古怪,把罗子山看得一愣一愣。
  
  那几天难得平静,没有演习和任务,持久的训练,尽情挥洒汗水,心理问题与升职的烦恼都被抛到一边。晚上文睿洗过澡后又躲在棉被里擦药,祖天戈大大咧咧地走进寝室,挽起袖子要把他拖出来。
  
  “放开!”文睿翻白眼。
  
  “我帮你呀。”祖天戈嬉皮笑脸地说。
  
  “不用。”文睿咬牙,抽回自己的手指,在祖天戈手心留下乳白色的膏药。“……”文睿转过脸,他的手指刚才和菊/花做过亲密接触,现下蹭进祖天戈的手心,不仅是脏,而且……很色/情。
  
  祖天戈见状,也不跟他继续打闹,跑到浴室洗手。
  
  文睿一阵恍惚,把干瘪的软膏扔进垃圾篓,用过这次,再是不用了,要擦也是那个混蛋。他正想着,罗子山手里捏着好几封信推门而入,“文睿,信!队长让我带给你。”见文睿裹着棉被坐在床上,立刻瞪圆了眼睛,“大老爷们,孵蛋呢!”
  
  “信留下。”文睿不客气地冷哼,“什么嘴吐不出什么牙。”罗子山还要继续发信,也不跟他计较,留下信走人。祖天戈洗了手出来,文睿刚好打开信封,一张照片从里面滑出来,落到床铺上。
  
  信是检查过的,当文睿看到照片上的人时,眼角抽了抽。依稀记得今年盛夏,那套气氛哀凉冷清的房子里出现过一抹鲜艳的糖果色,安家有女初长成,年方十八,活泼开朗。
  
  “是谁?”祖天戈把双手晾在空气里,饶有兴趣地盯着那张照片。
  
  文睿的目光绕过照片边角,落到祖天戈俊朗的眉眼上,信口说道,“我女朋友。”
  
  “哦?”祖天戈伸出右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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