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一生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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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一生相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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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焰见凌霜不说话,坏笑道:“你也意识到了?” 
  凌霜顿时双手用力,把仇焰痛得直唉哟,凌霜恨恨地说:“不过养朵花而已,这天下没有能难倒我凌霜的事情!” 
  说完用力一甩,仇焰险些跌倒。凌霜不悦地看了看花坛中的花苗:“哪种花没有刺?” 
  “要做什么?” 
  凌霜瞪着仇焰道:“把它养大了好一脚踩死!” 
  仇焰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俊逸的面容扬起一层开怀温暖的笑意,好似从云间迸射出的阳光,温暖柔和,却又耀眼夺目。凌霜蓦然惊觉,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变得很喜欢这种笑容,尤其是仇焰冲自己笑时,那种有点憨憨的傻气,竟分外可爱… 
  “凌霜?” 
  仇焰的轻唤令凌霜蓦然回神,顿时有些懊恼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仇焰一眼,便转身回屋去了。 
  只剩下仇焰一头雾水地呆站在院中,无奈地搔搔头:“真是一只难以驯服的小豹子…” 
  说着,露齿一笑:“不过真得蛮可爱的…” 
  仇焰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便用手弯了一下右腿,吃力地跪下,继续种植蒜种。 
  仇焰才刚种了三粒蒜种,凌霜又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两眼直勾勾地瞪着仇焰,好像跟他有灭门之仇。 
  “怎、怎么了?”仇焰不由暗自渗汗,下意识得感觉到一种杀气。 
  凌霜依然两眼发直地瞪着仇焰,许久许久,才咬牙切齿地说:“教我养花!” 
  那口吻,好像在说要把谁扒皮剔骨。 
  扑哧! 
  仇焰一下子笑出了声,凌霜顿时火山爆发般一下子揪住了仇焰,把他晃得连连惨叫:“啊啊,小心!我的腿!啊!又要断了!” 
  “断了算了!”凌霜气极败坏地一声大吼。 
  另一边,小蓥双手托着下巴,闭着眼睛支在窗台上,聆听着院中闹腾的两人,忽然慢慢说道:“好像…蛮快乐的嘛…” 
  小嘴微微的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仇焰、仇焰、仇焰!” 
  “凌霜…” 
  仇焰无奈地看着凌霜不耐烦得用手指戳着刚刚埋入种子的泥土,哭笑不得:“才刚种进去,你再怎么叫它也不会立刻发芽的…” 
  “你不是说对它有感情,多叫叫名字,它会生长的快一些吗?”凌霜不屑地看着仇焰,语含嘲讽。 
  仇焰知道凌霜是不爽这般没形象地蹲在地下,还弄得浑身是土,于是仇焰有意逗弄凌霜,神态暧昧地凑到凌霜耳畔,柔声道:“唤‘仇焰’时要唤得有感情嘛,像我,都是充满爱意地唤凌霜~凌霜~” 
  凌霜不由全身酥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打了两个寒颤,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掌拍到仇焰的胸口!虽没有运功,但是伤已大愈的凌霜掌劲犀利,硬是将仇焰打飞至五步以外。 
  “咳咳!凌霜…咳咳!你真是喜怒
  无常…说动手就动手…人家说伴君如伴虎,你可比老虎危险多了…哎哟!” 
  最后的吃痛声是因为凌霜又补了一脚。 
  “姓仇的,我看你整天跟我贫嘴,这根舌头大概是不想要了吧?”凌霜冷冷道。 
  仇焰一脸的无赖相,还深情款款地看着凌霜,肉麻兮兮地说:“我只跟你贫,谁让我对你一见倾心,就算舌头被你割了我也甜到心里。” 
  “你!”凌霜难以置信地看着仇焰,这人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不等凌霜恼羞成怒再度揍来,仇焰已经迅速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飞快逃回了屋里。 
  凌霜恨恨地放下竖起的手掌,瞪着仇焰消失的大门,慢慢、慢慢收起了恼怒的神情,轻轻、淡淡的扬了扬嘴角,有点好气又好笑的意味,浑然未觉自己的目光异常温柔。 
  缓步走进屋中,只见仇焰冲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凌霜定睛一看,原来是小蓥趴在窗台上睡着了。仇焰拿起薄毯,小心翼翼地轻轻披到小蓥身上,小蓥嘀咕一声动了动身子,便又呼呼大睡。仇焰不由轻笑起来,温柔地摸了摸小蓥的头。 
  凌霜静静地凝视着仇焰此刻的目光,柔得似水,暖得似阳。为何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露出这样温柔的目光?好像能把整个人都溺入那双温柔的目光之中,无穷无尽的溺爱,令旁人仅是看着便能感觉到浓浓的幸福… 
  为何我的身边从没有人这样注视着我?为何我会羡慕小蓥?要怎样…才能获得这样幸福的注视?
  凌霜怔怔地看着仇焰,心底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微微地露出了一条细缝,慢慢地浸入了一些凌霜从没有在意过的东西,只是凌霜还未察觉罢了。 
  


☆、第 9 章

  第九章
  气行任督、温养丹田,凌霜盘膝而坐,运气推掌,体内真气暖而平缓,游至全身,畅通无阻。凌霜缓缓吐气,合掌收功,徐徐睁开双眼,喜不自胜,因为他的内伤已经完全痊愈。 
  “你的伤没事了?”仇焰的声音缓缓响起。 
  凌霜看向门前那个目光有些黯然的男子,胸口一阵闭塞,沉甸甸的。 
  “嗯…” 
  伤好了,就意味着…应该走了… 
  仇焰勉强扯动嘴角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道:“对了,你的剑我早就给你擦好了,你的衣服也早就洗干净了,你随时可以…” 
  后面的话语渐渐隐没,凌霜从未见过仇焰的神情如此沮丧,他垂着头,无声地看着地板,怔怔出神。 
  凌霜忽觉心中不忍,他走到仇焰面前,出神地凝视着仇焰微垂的眼睑,半晌,才吐出轻轻的话语:“第一次见到你时,觉得你像一只落魄的猛虎,狼狈,却非常危险…可是,认识你之后却觉得你像一匹骏马,温驯安静,尤其是眼睛,柔和得会令人沉溺其中…” 
  仇焰轻轻一笑:“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好了。” 
  凌霜也不由一笑:“我是在夸奖你。” 
  仇焰的笑容落寞地挂在脸上,嘴角渐渐垂下,再度默默地低下头,一声不响。 
  凌霜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素来雷厉风行的他何时不是说走即走、说留即留?他不会顾及别人的想法,更没人能左右他的想法。也因此,凌霜有些难以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有些不忍,有些酸楚,更多的是迷惘无措,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却不知到底应该怎么做… 
  “哥!” 
  小蓥有些惊慌的大叫声打破了沉寂,他摸索着走进屋中,仇焰急忙扶住他,小蓥反手抓住仇焰不安地问:“哥!我听到你们在说走是吗?你跟凌霜要走了吗?” 
  仇焰爱怜地拍拍小蓥的头:“哥哥怎么会离开小蓥呢?只是凌霜要走了…” 
  “凌霜为什么要走?小蓥惹他生气了吗?小蓥会很乖,不吵他!凌霜!凌霜!” 
  小蓥的手在空气中慌乱地摸索着,凌霜心中一动,伸出手握住小蓥的双手,小蓥当即扑到他的怀中哭叫不止。 
  “凌霜不要走好不好?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幸福吗?为什么要走呢?凌霜,是小蓥不乖?还是哥哥惹你生气了?不要走好不好?” 
  近乎乞求的悲哀语调,小蓥总是笑意盈盈的小脸上第一次涌上了害怕慌乱的神情。十几日的生活令凌霜对小蓥产生了一种朦胧的亲情感,不由自主得会想对他好,想如同仇焰一样将他宠上天。所以凌霜心中万分不忍,他轻轻俯□,摸着小蓥的脸,一时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 
  “小蓥不要闹!”仇焰急忙抓回小蓥,勉强笑
  着说:“凌霜本来就只是在这里养伤啊,伤好了,自然要回家的。小蓥乖,有哥哥陪你好不好?” 
  “不要!我也要凌霜!” 
  小蓥孩子心性使然,当即号啕大哭起来,令仇焰啼笑皆非地不断哄着。 
  凌霜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想着仇焰可恨又可爱得纠缠着自己时的嬉皮笑脸,想着小蓥单纯得把自己当亲哥哥一般依赖,想着这十几天来的点点滴滴,忽然脱口而出:“你们跟我一起走!” 
  一语即出,仇焰愣了愣,凌霜的心情却豁然开朗,没错!只要一起离开不就不用分离了吗?
  “你加入我们玉莲教,这样官兵再也不敢骚扰你跟小蓥!我带你进总教,这样便可以不用分开不是吗?而且衣食住行会比现在好很多,我会另找大夫好好医治你的腿、还有小蓥的眼睛,你俩今生都可锦衣玉食享之不尽!” 
  凌霜兴致勃勃地说着,可是,仇焰的脸色却慢慢、慢慢沉了下来,连小蓥的哭起都渐渐隐没,轻轻噎咽着。 
  凌霜再度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起来:“怎么了?我的提议有什么不对?要知道玉莲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加入的,我亲自邀你入教你还不满意吗?” 
  仇焰轻轻、淡淡地笑了笑,目光平和地看着凌霜,缓缓摇了摇头:“我想要的,只是与自己所爱的人住在一间茅草屋,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养花种田,自给自足,与世无争,仅此而已。” 
  凌霜不由无名火起:“一生碌碌无为、任人鱼肉也无所谓吗?只要一日尚在天地之间,就少不了纷争纠葛,江湖之大,不是一句淡薄名利、一句退隐江湖就能轻松甩去的!” 
  仇焰慢慢说道:“天地就是你,你就是天地,你不欲退出便永远走不出…” 
  “说得容易!”凌霜哼笑一声:“那小蓥呢?你要让他像你一样一生无所作为?做个一生为三餐波奔的贫苦农夫?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就算不枉人生一世了?” 
  “小蓥,”仇焰摸摸小蓥的头,“你自己说,你想不想穿好衣服?吃好东西?名扬天下?” 
  小蓥的小黛眉从没有皱得起这么紧过,他略带困惑地说:“有好衣服小蓥会很开心,有好吃的小蓥也会很开心,但小蓥不知道什么叫名扬天下,只知道如果要了这些,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跟哥哥开心生活的话,那小蓥不要。而且小蓥不觉得做农夫有什么不好,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又没有不开心的事情,小蓥只希望这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开开心心就知足了。” 
  仇焰欣慰地一笑,紧紧地搂住了小蓥。 
  凌霜看着眼前这对相亲相爱的兄弟心满意足地搂着对方,仿佛再无所求的满足模样,从未觉得如此扎眼过。仿佛自己才是个被凡尘浮华遮住
  双眼的庸人,为虚无的过眼烟云而放弃了安逸一生的蠢材。 
  “随便你们。”凌霜冷冷道:“你兄弟对我有恩,若它日有难,玉莲教定当全力相助。凌霜就此别过,祝两位继续平平淡淡的过你们自给自足的悠闲日子吧,俗人凌霜告退了。” 
  “凌霜…” 
  凌霜当即抓起若雪剑,头也不回得抚袖而去。 
  恢复功力的凌霜自然不把朝廷中人放在眼里,大咧咧地从监视的人眼皮底下走过。有意图不轨者,还未拔出武器便被凌霜两道杀气腾腾的目光震慑住,再不敢妄动。很快,凌霜更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回玉莲教在当地的一处分教,顿时教内上下一片欢腾,暗香更是惊喜之下顾不得男女之忌一下子扑到了凌霜怀中,凌霜的心情这才微微转好些。 
  “我以为你早就回总教了。” 
  凌霜将若雪剑交给暗香,便径自来到教众为他准备的厢房中,躺到了那张铺有他最喜欢的丝绸软褥的床上。柔软的感觉令凌霜的身子不由得硬了硬,仿佛不太习惯一般。凌霜的目光一沉,随即全身放松,再度躺回到软褥上,但不知为何,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暗香担心教主安危,怎敢离开?” 
  暗香两眼温湿,偷偷抹泪:“可恨那些朝廷走狗一直对玉莲教严密监视,暗香知道教主有伤在身,只怕不敢贸然现身,都快急死了!这十几日来暗香四处奔波,幸好教主鸿福齐天,吉人天相,安然无恙,想必那群朝廷狗都气得干瞪眼了,嘻嘻!” 
  暗香的眼泪还没落尽,便又破泣而笑,得意洋洋,凌霜无奈地笑了一下,便又沉下了脸。 
  “教主似乎不太开心?有什么事吗?”暗香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 
  否定的二字说得又快又响,深知凌霜脾气的暗香立刻便知教主果然心中有事。 
  “教主是为疾鹰门一役而苦恼吗?教主既然无恙,众家兄弟自然众志成城!只要教主一声令下,别说这群朝廷的狗,就连这群狗的主人也能拉下马来!” 
  暗香信心满满地说道,两眼放光,野心勃勃。 
  凌霜忽然有些纳闷起来,若是以往,自己一定会好笑得取笑她几句,说她一个女儿家比男儿还有雄心壮志。但是此刻,自己却忽然有种暗香太有野心的揪痛感,就好像忽然发觉暗香是一匹没有缰绳的野马,蓦然害怕她奔得太远而摔下山崖… 
  凌霜不禁一颤,自己怎么了?才十几天功夫居然怕起事来?自己不是向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吗?明明一向将暗香的这种性情视为直率,怎么会忽然忧心起来?难道是被那对兄弟传染了懦弱性情?
  凌霜顿时更加烦躁起来,脸色异常难看。 
  暗香是个伶俐的姑娘,懂得察颜观色,从
  凌霜的脸上便知道他所烦心的并非自己所猜测的原因。 
  “教主,这十几日,您去了哪里?”暗香小心翼翼地问道。 
  凌霜阴沉着脸:“养伤。” 
  “在哪里养伤?” 
  两道不悦的凶光顿时射向了暗香,凌霜口吻不善地反问道:“你问这么详细做什么?有什么事吗?” 
  暗香心中一惊,急忙摇头:“暗香不敢。” 
  凌霜这才脸色微缓:“我累了,你先退下吧。” 
  “是,暗香告退。” 
  暗香偷偷看了一眼凌霜,自己对他的话向来喜欢刨根寻底,非恼得教主有些不耐烦地瞪自己一眼才心满意足地嬉笑着闭嘴,这只是自己跟教主独有的嬉闹方式罢了,教主从未因此发怒过。虽然刚才教主没有当场发作,却已经有隐隐怒意…看来,这十几日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暗香,回来…” 
  暗香还未走出门口,忽闻凌霜有点沮丧的唤声响起,急忙折了回来。 
  “教主还有何吩咐?” 
  “暗香…”凌霜用手抚住额头,眉头紧锁:“你…对现在的生活满足吗?” 
  “啊?”暗香怔了半晌没回过神来,迟疑了半天,才犹豫地回答道:“暗香没什么想要的,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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