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舞惊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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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舞惊涛-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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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模一样的。”
“所以呢?”孟五爷没好气的斜睨一眼,大巴掌又打在刚刚相同的位置,疼得何尹哇哇大叫。
“孟五爷,不信咱们打赌,凭我师傅那仙风道骨的品格,洒脱不羁的儒雅,绝对迷得她团团转。”
孟五爷摇头晃脑,洋洋得意的说:“好啊,赌。你输定了。”
“哼,别看你是开赌场,但是我逢赌必赢,从没失手过。”何尹眉开眼笑的盯着楼梯,继续往嘴巴里塞着绿豆糕。
二楼的小客房,兰芷兮和徐放鹤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窗边。
徐放鹤背对着兰芷兮,平淡的语气问着:“想要我怎么帮你?”
“不。”兰芷兮起身走到窗的另一边,静静的听着风声,“那日关神探来接双儿,我已经察觉到你们的关系。”
转身面对着徐放鹤,凝视儒雅俊秀的侧脸,含泪哀求,“恩人,请你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参与到混乱的纷争里。”
这是第三个人说出这样的话。第一个人是双儿;第二个人是关天涛;第三个人是兰芷兮。
徐放鹤内心五味杂阵,隐忍着、吞咽着、积压着……“好,我答应你。”
“恩人,如果有一天我们这些人因为十八颗金头而兵戎相见,请你站在高高的天上。”兰芷兮字字泪珠,从她在古丹青那里知道十八金头的传说之后,她的人生便再也不平静了。
徐放鹤扭头盯着兰芷兮苍白的丽颜,“你在害怕?”
兰芷兮点头,任泪狂流,心碎的说:“我家老爷已经被诱惑,成为古丹青的同伙。也许认为我不会活着走出地牢,所以那个女人对我说了很多的话。”
突然跪下来,双手合十苦苦求着:“恩人,我求你在最后时刻救救我家老爷和古丹青的命,就算用我的命来换他们的命也可以。”
徐放鹤凝视这张与白鹤一模一样的脸,油然升起一丝不忍。扶起兰芷兮,情不自禁的紧紧抱在怀里,喃喃的说:“白鹤,我怎么会让你死呢。”
兰芷兮吓的身子僵硬,不敢呼吸,小声的说:“恩人,我……我……不是……白鹤。”
“不,你是她的转世,我知道。”徐放鹤固执的认定,紧紧抱着柔弱无骨的身子,誓言的说:“放心,我一定会救他们的。”
兰芷兮闭上眼,泪如雨下,“你……还爱着……白鹤吗?”
“她是我的妻子。”徐放鹤长长叹息,放开泪人儿,为她抹去颊上的泪珠,温柔的说:“不管是白鹤,还是兰芷兮,都不能死。”
兰芷兮点点头,又问:“那你心中的最爱呢?”
“我爱她,很爱很爱。”徐放鹤坦诚的说着。如果纤云此刻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倾诉着满满的爱意。
兰芷兮抹掉脸上的泪,漾起烂灿的笑,“恩人,你一定要找到你最爱的女人,然后和她幸福的过日子。”
“好,我一定会找到她,不管走多远的路都要找到她。”徐放鹤信誓旦旦的说。
两人相视一笑。
最终,德高望重的孟五爷和何尹一起护送兰芷兮回到蝶花阁。
兰芷兮谎称何尹是他的恩人,一直住在孟五爷的府上。
为此,豪爽的张督军在庆鼎楼宴请孟五爷和何尹,与两人称兄道弟,从此义结金兰,共享荣华。


第十八章第4节
更新时间20140316 11:20:52。0  字数:2515 

蝶花阁。
正午过后,蝶花阁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正是吕厅长。
张督军叉着腰站在门口,看着一抬又一抬的礼品盒放在庭院里,从门前的石阶下一路摆了十几个大盒,个个用红绸子扎着蝴蝶结,颇像嫁娶的彩礼。
“哎哟哟,老吕啊,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想用十八抬大礼娶我的八姨太?”张督军粗眉斜挑,笑睨迎面而来的吕厅长。
吕厅长寒冰的脸上微微一动,说:“督军这话说的真是高抬我了,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蝶花阁的夫人是督军心尖上的人。借我万个胆子也不敢在督军眼底下耍花招。”
张督军冷笑,说:“谅你没胆子跟我做对。说吧,抬这些家伙什儿来干什么?”
寒冰的脸按捺不住,吕厅长站在石阶下,拿出一根西洋烟,说:“听闻督军凯旋归来,又寻回蝶花夫人,我特来恭贺。”
转身指指地上的十几个礼盒,语气还算柔软的说:“听说蝶花阁在夫人失踪的时候被抢匪洗劫一空,吕某深感歉意,所以准备了些古玩字画,脂粉珠钗送给夫人。”
张督军满意的点点头,哈哈大笑着转身走进屋里,说:“进来吧。我还没有恭喜吕厅长升迁大喜呢。”
吕厅长冷脸一滞,立即说:“不过是一些小事怎么敢劳烦督军呢。”
“男人一生的四大喜事在吕厅长身上接二连三的实现,怎么不教人羡慕呢。”张督军笑得狐狸样,坐在主位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拿着茶碗盖的手随便划了一下,“坐吧。”
吕厅长冰冷的脸色一暖,选了离主位最近的椅子坐下,“这几日忙着搜查那位囚禁蝶花夫人的倭国女人,虽然人没有找到,但是却打听到一个确凿的消息。”
“哦?”张督军饶有兴趣的挑眉,“什么消息?”
见丫环端茶上来,吕厅长闭上嘴巴,冰冷的脸仅扫了一眼茶盖碗,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张督军也不在意,示意丫环退下,才缓缓说:“没人了,说吧。”
“说出来也无防,只是……”吕厅长卖着关子,拿起茶盖碗,揭开碗盖看着里面澄清翠色的茶液,故作随意的说:“她在寻找当年肃王爷留下的十八颗金头。”
“什么?”张督军瞪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吕厅长的冰块脸,“你刚刚说……十八颗……金头?”
“哎呀!”吕厅长装腔作势的松手,一声清脆的“咣”,茶盖碗的瓷片碎了一地。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瓷片,无辜的说:“督军,你看……我这手滑了,没拿稳。”
张督军从惊讶中回神,摆摆手,“无妨无妨,坐下说。”
“好。”吕厅长坐回椅子里,那茶他本来就不想喝。观察张督军的神色,渐渐心里有了计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起身送到张督军面前,小声说:“请督军看看这个。”
张督军拿过纸打开看,小声念着:“凤凰山,放鹤亭,关天涛。这是什么意思?”想到好朋友马局长曾经介绍过一个人给他认识,那个人的名字似乎是关天涛。
“我派人到杭州凤凰山调查过,那里倒是有一座亭子,但是叫归鹤亭。”吕厅长故作思量的说着,话锋又一转,说:“关天涛已经是我结义兄弟,只他肯帮忙,一定能找到金头。”
张督军灵光一闪,狡黠的笑着,问:“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肯愿意告诉我呢?”
吕厅长挺直身子站好,说:“因为我需要张督军的队伍,只要张督军打着平南乱的旗号到凤凰山去,还怕找不到金头吗?”
张督军点点头,抬抬手中的纸,说:“只有你和我吗?”
“不,还有两个法国朋友。”吕厅长冰冷的脸终于笑逐颜开,“他们可以帮我们将金头换成大箱大箱的现钱。”
张督军冷静的继续问:“怎么分账?”
被问得一愣,吕厅长伸出手张开五指,说:“五五平分。”
拿着纸的手“啪”的拍在桌上,张督军大笑道:“好,成交!”
“那么,我今晚在惊鸿会馆三楼的惊雁北归阁宴请督军及两位法国朋友,咱们互相认识认识,以便日后能更好的合作。”
“好,我一定到。”张督军笑着起身,对门外站岗的卫兵说:“送客!”
卫兵先是敬了个军礼,恭敬的伸手比出“请”的手势,大声说:“请吕厅长走好!”
吕厅长满意的勾勾唇角,对张督军说:“那我先行一步。”
“好。”拿着纸,张督军转身走到屏风后面,从正屋的后角门直奔到后院。
兰芷兮坐在屋里偷偷垂泪,刚刚她亲自去送茶,无意间听到两人的谈话,想到藤下樱子和古丹青像疯子一样寻找着关天涛,甚至不惜双手沾染血腥,也要一饱贪婪之欲。
“芷兮,你哭什么?”张督军兴奋的拿着纸想要给心肝宝贝看,等他寻找到那十八颗金头,就把吕厅长和两个洋鬼子给杀了。
兰芷兮抢过那个张纸,狠狠的撕个碎,泄愤似的丢在地上用力的踩,大骂:“该死的金头!该死的关天涛!该死的贪婪!”
张督军先是怔怔的呆住,看着温柔如兰的心肝宝贝像发了疯一样又哭又骂,直到听见她口中骂不停的话才缓缓回神,怒焰立即燃烧起来。
一把抓过女人柔弱的肩膀,张督军恶狠狠的警告:“你敢骂我贪婪?老子不贪,能有你的好日子吗?吃穿用玩哪个不花钱?”
扛起兰芷兮在肩上,张督军愤怒的在屋子里转圈,一边走一边骂:“老子的女人竟然看不起老子。”气的大巴掌打在翘挺圆润的屁股上,忽然心情大好的嘀咕:“这屁股大半年没摸,手感挺好的。”
兰芷兮挣扎着,央求着:“老爷放我下来,我肚子疼。”
“放屁!老子还没摸够呢,肚子疼也给老子忍着。”张督军又在屋子里绕着圈走起来,一手固定住身前的两条腿,另一手恋恋不舍的一遍遍揉摸着弹性良好的女人屁股,赞道:“老子娶了八个老婆,就数你最招人疼。”
兰芷兮头朝下,眩晕不适的眨眨泪眼,委屈的说:“老爷,你要是真的疼我,就不要理睬那个吕厅长,更不要去挖什么金头。”
张督军气的手用了狠劲,在弹性的屁股上掐了一大把,骂道:“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老子是男人,男人的事情你少管。”
兰芷兮抓着男人背后的衣服,呜咽的哭出来,说:“谁知道那个金头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真的有,关天涛早就拿着金头归隐山林当神仙了,何苦在京城里当什么神探。”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张督军停住脚步,立即放兰芷兮坐在桌子上,两只大手捧住泪流的俏脸蛋,问:“你的意思是说吕厅长骗我?”
兰芷兮呜咽着,“他连马督察长的死因都敢蒙混过关,骗你又何妨?”
张督军仔细想想,说:“看来今晚赴宴,我要多加小心才是。”
兰芷兮双臂勾住张督军的脖子,哭着说:“我不放你去,金头也不要。”
张督军怒火中烧,骂道:“败家的娘们,老子现在急需要军费,那金头可值钱啦。老子一定要弄到手。”
“我不让你去!”兰芷兮耍赖的抓着张督军的衣服。
张督军一咬牙,推开贴上来的娇弱身子,对门外的卫兵说:“看住八姨太,没有我的允许,不让她走出去半步。”
兰芷兮大哭着追出去,却被卫兵拦在门内。


第十八章第5节
更新时间20140317 11:06:23。0  字数:2616 

惊鸿会馆。
吕厅长每日必到,甚至有人背后议论吕厅长是惊鸿会馆的幕后老板,这让何尹心里极其不爽,他师傅才是真正的幕后大老板呢。哪轮得到吕厅长那个万年冰块。
得知今日吕厅长在鸿雁北归阁大摆宴席,何尹早早的准好一瓶上好的葡萄美酒。
夜月初上,惊鸿会馆点亮了所有的灯,如霓虹一般耀眼夺目。
何尹扇着银骨扇,悠闲的斜倚在三楼的木栏上,俯视一楼宾客满桌,二楼贵客盈门。
忽然,会馆大门敞开,吕厅长带着两个金发蓝眼的洋男人笔直走向楼梯,盘盘旋旋上到三楼来。
何尹收了银骨扇,笑盈盈的走到楼梯口,拱手作揖道:“欢迎吕厅长大驾!哎哟哟,这两位洋大人从哪国来的,长得俊美不凡,堪称第一俊美男。”
吕厅长冰冷的脸闪过一抹嘲讽的神色,说:“何馆主今日怎么悠闲的呆在馆里。我天天来这里都不见你的踪影,还想着你是不是嫌弃我?”
“吕厅长说的话可是大大委屈了我。”何尹苦着一张俊脸佯装委屈,忽而变脸嬉笑着走在前面引路,说:“前几日与孟五爷一起护送蝶花夫人回蝶花阁,亏得那几日我闲得发慌,馆里又什么事要我参与。”
吕厅长面色微微不悦,却又一闪而逝,继续由何尹领路到北阁的门前,说:“何馆主去忙吧,我们自行便好。”
何尹点点头,与两个洋人互点了下头,说:“请三位慢聊,我去催催后厨。”说完便转身离开,不带一丝迟缓。
见何尹离开,吕厅长推门而入,与两个洋人分别坐在桌子的北、西两个位置。
不消半刻,门又从外面推开,张督军带着两个卫兵出现。两个卫兵很自然的站在门两侧。
张督军率先笑迎向吕厅长,略带歉意的说:“抱歉,我来晚了。”
“哪里,我们也才到不久的。”吕厅长起身作揖,趁着众人都站着,便向张督军介绍,说:“这位是张督军。”
看向张督军,又介绍说:“这位是埃德先生,这位是布鲁诺先生,他们来自法兰西国。”
张督军微笑着一一点头,便走到东边的位置坐下,说:“今日能与两位见面,实感荣幸。”
埃德一口流利的中文说:“哪里,能见张督军大人,我们也感到很高兴。”
门第三次被推开,何尹领着几个馆小二托着盘子进来,熟练的摆放好酒、菜、茶,便鱼贯而出。
何尹看向张督军,作揖笑道:“张督军大人好,晚生有礼了。”
“哈哈,原来是何馆主。”张督军笑着抱拳回礼。
“蝶花夫人近来可好?”何尹故意问起,见张督军脸上微露愠色,心中似乎更清楚一些事情,说:“孟五爷家的老嫫嫫因为与蝶花夫人相处甚欢,近日多有悬心。”
张督军脸色阴转晴,笑说:“多谢孟五爷家里的人惦记,蝶花很好。”
“好。”何尹将准备好的玻璃酒瓶拿出来,立即引来两个洋人的兴趣。
埃德大笑着抢过玻璃酒瓶,对布鲁诺说:“是我们国家的酒,真是太棒了。”
布鲁诺也兴奋的拍着大巴掌,说:“我已经好久没有品尝过这酒的甘甜味道。”看向何尹,伸出手想要与之握手,大笑道:“何先生,你真是个大好人。”
何尹淡定的微笑,“来惊鸿会馆的贵客都是我何尹的朋友,朋友来了自然要拿出最好的酒来款待。”指指埃德手中的玻璃酒瓶,说:“这瓶酒是我的心意,希望你们能喜欢。”
布鲁诺大笑着,眉飞色舞的说:“当然,何先生的心意非常非常非常的好,我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
“那就好。”何尹起身颌首微笑,几步退出北阁。瞥见两个凶煞相的卫兵,突然玩心大起,抬起胳膊对两人的脸一扫,瞬间从袖子里冒出一团白烟。
白烟漂散,两个卫兵眼一闭,身一轻,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何尹美滋滋的摇头晃脑,说:“我就不信里面的人不会昏。”
北阁里,吕厅长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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