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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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嫁-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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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澈,你是我唯一自愿交付身心的男人,你信吗?”她仍然闭目躺于他的身上,突然开口。

他停下一边洗一边暗暗使坏的手,微微愣了几秒。

“我信,而且我很庆幸自己的幸运。”他边吻着她的额边回应,态度有着和她一样的真诚。他的声音很轻却很虔诚,在秦悦羚面前他只是一个爱她的男人,别的都不愿意去想。就算明天世界毁灭,他也希望能把握眼前的一刻。

就算以后她会恨他,他也要留住当下。

动情时刻,怎么能少了深情的一吻。

丁澈将秦悦羚微转侧身和自己面对面,不敢像平时一样地恣意掠夺式的吻,怕她承受不住。他轻轻地、不太熟练地轻啄浅尝,说是亲吻更像是在用唇去描绘她的唇形。

他惯了的是狂风扫落叶般的勇猛,这种浑身精力克制无处用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

就算是这样的感觉也很美妙,气氛从温情渐渐变得火辣。他停不下描绘她精致五官的吻,一路滑行到线条优美的颈项,埋首轻舔轻吮。秦悦羚放松了自己,慢慢地无法思考,只能攀着他有力的臂膀去感受他的爱怜和激情冲击。

她的轻喘像是最有力的情药,引发丁澈无法克制的情动,让他几乎忘记了她还在生病。

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绵软缓缓地揉搓,唇舌吮吻着她的颈肩敏感。她感觉小腹酥痒紧绷,暖流自腹中涌向下方,缓缓流渗而出。

丁澈的大腿躺在秦悦羚下方,大腿卡在她的双腿之间,很轻易就感觉到她情动的夹磨。

她真的很敏感,每次在他的勾动撩拨之下都会很快的软□子,为他绽放。他伸到下方去试探扩张她的接受度,然后缓缓地将已经渴望她到疼痛的欲望顶入她的体内。

考虑到她的身体情况,他缓缓而动,强力克制着快感和冲动,慢慢地磨浅浅地顶。

这样的快乐是温情的,也是折磨的。

秦悦羚像条缺水的鱼一般呻吟喘气,快感和昏眩同时侵袭着她。可能是因为体质不强的关系,就算是被这样的怜爱着,她也感觉自己隐约有缺氧的先兆,于是只好嚅嚅地坦白:“我要告诉你……可能生病虚弱的人真的不适合洗澡,我感觉自己很头晕……”

他僵住……

过了大概有二十秒,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先是动了动腰,才带着有点微苦涩的语调说:“丁太太,再多来几次这样的玩火,我怕你往后的福利期就要缩短了。”

她装听不懂装,也装没有感觉到刚才他的壮硕比刚才还要膨胀……热热地在她体内跳动。她也难受她也渴望她也想继续,可是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快晕倒了,也想吐……

于是苦命的丁先生本来今晚想体贴的当个“快枪手”,现在只好支着枪将很不舒服的病人侍候上床,然后再回去冲了一个很久的冷水澡。

而那个引火后又没法管灭火的病人,迷迷糊糊间笑得很幸福,清醒时最后的一个想法是:他和江皓真的不同,不会因为自己的需求就不顾她的感觉。

第二天丁澈醒来首先探了探身边人的额温,发现热度又高了起来,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里给王医生打电话。将秦悦羚的情况大概说了下,和医生约了一会上门的时间后,他又走进书房拨另一个电话。

“大姐今天回国,你去接机,小羚生病了。”听他的话,竟然是打给婚礼上从未出现的家人。

“昨天她一回到家就已发烧生病,差点出事!”越说丁澈的脸色越难看,似乎电话那边的人问了下秦悦羚的情况,他的语气不是太好:“这是大姐的主意,还是你自己的?”

“我说过,这事不用你们插手。”

对方似乎被他的语气震住,急急地解释了几句,丁澈的脸色才放缓。他似乎和电话那头的人观点不能达成一致,直截了当地说:“我不想多谈论这件事,大姐回国是因为日本那边不安全,不是为了别的。”

末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的声音又放软下来:“上次在日本我去疗养院看过妈妈,还是不太好,这次她们回国,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来照顾。你在北京扎根比我久,这事要上心,多打听下哪有人手脚利落、人品好的,尽快请了来。”

丁澈接下来大多是听对方讲,最后还是很坚定地确认:“是,我真的不能走开,我不放心她。”

电话挂断后,他伸手扶额,感觉太阳穴的位置在隐隐跳痛。

这些年,他们一家四口分处几地鲜少聚在一起,为人子的他不能尽孝,那份痛苦外人难以想象。以前是他没有能力照顾好家人,现在他回来了,也该是丁家一家团聚的时候了。

可是为什么这些期待已久的安排,会让他不安?这是否都是因为在不到十米距离内的那个女人,她让他动摇了。

他不敢想象按原定的计划走下去,走到最后,那个已经对自己露出真心甜美信任笑容的小女人,和他之间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不敢想,所以不能去想。

章33

“秦二,你很不对劲。”秦楚认真地拦住通完电话就想往外闯的堂兄,秀气的脸上态度很认真。

秦冉的样子不像是休息了整晚刚醒的人,眼睛底下有着难看的青痕,胡茬错落,眼眶微红。昨晚从秦悦羚家出来后,他非说自己家停电停水,要跟着去秦楚家挤一个晚上。秦楚抗议过,说出钱请秦冉住酒店,但秦冉以不爱住在外头会失眠这个烂借口拒绝了。

一个不时会满世界乱跑的人,说自己住外头会失眠?那秦楚家不是外头吗?

秦楚那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秦冉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所以才要跟着他。

秦楚本来也不想回家,他想去找肖亚。

因为秦冉跟着,反而不方便了。

而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一大早秦楚起床的时候,就发现秦冉坐在他家客厅里抽烟,一副他走哪跟哪的架势。以为今天得想尽办法来甩开秦冉,没多久秦冉就接到王医生电话,又表示要跟着王医生跑秦悦羚家守着,不守他了。

秦楚觉得有点难以理解,指着秦冉蹙眉斜睨着上下打量:

“不是吧!你从昨晚就和王医生说了,只要丁澈给他电话,就让他通知你?秦二,按理说我们家里和四姐关系最好的是我,怎么我现在觉得你才是那个最关心她的人?”他秦楚虽然不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但也绝对不是瞎子,这阵子秦冉对秦悦羚的关心和紧张,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

秦冉直言不讳:“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姓丁的靠不住。”

“我也看姓丁的不顺眼,可是姐喜欢,我觉得最起码我们应该相信姐的眼光。”秦楚持不同看法。

秦冉冷哼:“秦楚我以为这些年你有出息了,看人的眼光会准一些,姓丁的娶小羚绝对没有这么单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肖亚这姓丁的到底是谁。”

问肖亚?秦楚迷糊了,丁澈和肖亚又有什么关系?

秦冉看到秦楚越来越糊涂的神色,也不想多作解释,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听王医生说丁澈给他电话的时候,说秦悦羚今早又烧了起来,估计是炎症还在反复。

走到门口,突然又回头对秦楚说:“估计我家最近都不太能住人,最近我都住你这了,你的备用钥匙我拿走了。”

秦楚当然不愿意,可是秦冉似乎并未听进他的抗议,已经自顾离去。

看着已经关上的门,秦楚蛮愕然的。这个秦冉以前和自己是相互看对方不顺眼,自从韩蓄死后,肖亚和秦冉的关系变好是因为肖亚妹妹的原因,可是秦冉和自己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紧密的,他发现有点想不清楚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也不到好得要住在一起的关系吧。

秦楚一想到往后的日子,自己要和秦冉这个大男人同居,脸色就有点发青……

肖亚竟然不在北京。

苹果的妈妈生病了,癌症,肖亚带着苹果和儿子一大早的飞机赶去了南方A市。

秦楚拿着电话听到的是留言信箱,估计那一家人正在飞机上。

肖亚最近家里的事已经够多够乱了,准妹夫意外死亡,准岳母生病,又要同时兼顾家里和公司。如果现在告诉他十年前的事可能会再生波折,好像是在给人添乱。

可是当年秦楚知道那件事时,肖亚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因为不能让其他家人知道,肖亚又不能整天在他们家盯着秦悦羚,肖亚才电话他让他尽快从美国赶回家。

才告诉他,秦悦羚让那个畜牲强暴了,然后失手杀了人。

细节上的事情,肖亚并没有多说,因为怕刺激到秦悦羚,秦楚也一直没敢追问。大家都将这件事讳莫如深地尘封了十年,现在如果不和肖亚说,他实在不知道昨天秦悦羚所说的事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坐在客厅蹙着眉,秦楚想了很久,最后他决定冒一次险。

等肖亚回来,赌叶妙这个人不会造成什么大的风波。

秦楚是高二才出的国,高一没分文理科班时,叶妙和他们是同班。当年叶妙曾对他表示过好感,如果不是她对自己堂姐不礼貌,他当时可能也不介意和她玩玩。对这个人他还是有点了解的,如果叶妙知道了什么对秦悦羚不利的事,以她的个性绝对忍不了十年。

最后秦楚既没有按秦悦羚的意思告诉肖亚,也因为不想秦悦羚担心,没有将肖亚还完全不知情的消息,转达回去。

于是,秦悦羚和肖亚都对秦楚这个自作主张的决定,完全不知情。

她这个时候正被照顾得无微不至,绝对没有心思静下来思考可能出现的问题。因为丁澈、秦冉、还有表妹杨阳都在她身边。

杨阳是秦冉找来的,原来是担心今天要吊一天针的秦悦羚如果有生理需要,挂着针不方便。没想到了她家后才知道丁澈今天都会在家,也不打算外出,所以杨阳算白来当替工了。

“表表哥,你说我姐夫忙,会顾不上我姐,看样子不像啊?”小姑娘挤眉弄眼,趁丁澈走出房间,用肘弯顶顶面无表情的秦冉,笑嘻嘻地模样十分促狭。因为她和秦冉并没有直接亲属关系,秦悦羚是她表姐,秦家的堂兄弟们她一率称呼为表表哥。

秦冉还没接口,倒是靠在床上的女主角掩饰了诧异,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阳光,你得了什么好处?”她没有兴趣让别人当着她面讨论起她的婚姻、她的丈夫,就算这些是她的亲人也不可以。

杨阳从小就很爱笑,大家都夸她笑容很灿烂很阳光,所以小名儿就叫阳光。

听到表姐这样问她可就委屈了,大呼小叫地澄清:“姐,我在你眼中就这么没人性?听到你生病了我赶紧就来了,而且还很有义气的没告诉我爸,怕他大嘴巴告诉姑妈让她担心。”

秦冉也开口了:“我们这边没有同辈的女孩,所以我才找看看阳光有没有空……”

秦悦羚伸手招呼表妹来床边,安抚地拍拍她的头,笑着赔罪:“阳光真好,等我好了我俩去逛商场,请你吃饭好不?”

“好,我要吃烤鸭!”杨阳笑了,满意了。

安抚完表妹,秦悦羚又对秦冉说:“二哥,其实可以让王医生留个护士在这,我还得挂好几小时的水,耽误你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秦冉坚持留下来,就是为了换针,这个借口会信的这屋里估计只有杨阳。

“我是你哥,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一辈子都是家人。”秦冉的回答,里面的意味浓厚,引得秦悦羚又是抬头认真地对上他的眼。

两人的眼光胶着了一小会,秦悦羚的眼波清澈,而秦冉却隐约有点炽热。

最后,还是她首先移开视线,放软了语调轻轻地回了句:

“谢谢二哥。”

一辈子的家人吗?多余的情她还不了,那就感激吧。

“谢谢二哥。”门口传来同样的话语,声音浑厚声调沉着,是站了有一小会的丁澈:“我们有你这么一个亲哥是我们的福分,都是我们家里人,以后二哥和杨阳多来我们家玩。”

一口一个我们,听得秦冉原来眼中隐约闪动的狂热光芒暗淡了下去。

还好有杨阳在,中气十足地回了句:“好,姐夫我不和你客气!”气氛才没有变得奇怪,小姑娘兴高采烈得很,心想这个姐夫好啊,大方啊。、

秦悦羚眼观鼻、鼻观心,生病的人没精神,不加入两个男人的精神暗战中。

丁澈竭力制止心里的不安,压抑住想看表的冲动。

飞机是下午3点到港,现在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

丁澈的手艺只是一般,普通的快速家常炒饭、下面是可以,可是病人需要进食更多的营养食物。午餐特地请平时的外烩师傅熬了粥,炖了汤,再为他们几个陪护的人做了几个炒菜送来。大家默默地陪着秦悦羚进食,连最迟钝的杨阳也发现丁澈有点魂不守舍。

丁澈一直闷头吃饭,直到秦悦羚给他挟菜,他才发现了自己的走神。

她没有说什么,脸色因为生病而显得有点疲惫,笑容很温柔清浅,更添柔弱感。“你光吃饭,菜留在下顿就没那么好吃了,也是一种浪费。”没有询问的意思,她先是给他挟了好几种菜,然后转头对秦冉和杨阳说:“丁澈有个吃饭不浪费的好习惯,今天米饭有点多,他肯定担心我们吃不完。”

秦冉耸耸肩没有说什么,大筷子挟菜到自己碗里。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近距离和秦悦羚同桌吃饭过,平时过年过节虽然家人都会团聚,可是一大家子人里,他永远不会是靠近她身边坐的那一个。

丁澈爱吃不吃他管不着,此时他倒觉得难得的好胃口。

杨阳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米饭没有吃几口,却堆满了菜的碗,傻笑。

吃饭之前秦悦羚就已经吊完瓶了,饭后她说觉得累,让秦冉和杨阳在客厅里看电视她先进房休息。丁澈陪着秦悦羚进了房间,问:“很不舒服吗?”虽然秦冉已经检查过,可是他仍然不放心地去探她的额头触她的脸颊。

反握他的手,她转身窝进他怀里,背靠着他。

她感觉到到他有心事,一整天心不在焉,像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可是他却不能走开。背靠着他的胸膛,能感觉他的心跳,有足够的亲近,却又给了他空间不用面对面地无所适从。

“今天有要事的话,就去做吧。”生病而已,又不是很严重,没必要把她当成一碰就碎的陶瓷娃娃供着:“有二哥和阳光在,不用担心我。”

他的心跳节奏有变化,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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