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不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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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我不是GAY-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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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简陵的注意力全在胡夏那边,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有点被惊到,连忙转过头,胡乱地答了句:“嗯。”

那厢,胡夏被苏琼差来使去,累得只有出得气了,她趴在休息用的桌子上,远离喧嚣的众人,颓败地叹了好多次气。

自己跟苏琼比……妈的,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虚的就不说了,她估计都不够给苏琼塞牙缝的,可对方连厨艺都这么好,长得还漂亮,小虎牙不显老,25岁,花一样的年纪啊。

胡夏就差到地上打滚了,她捂着脸,自言自语:“简陵好像真还挺喜欢她的……”





第三十九章 最新更新:20120330 22:14:49



“夏夏,吃不吃?”

胡夏循声将头从胳膊肘里抬起来,就看到一只白碗在自己眼前,她仰头,便看到简陵关切的眼神。

她摇摇头,根本没有食欲,况且这还是苏琼做的,总之心里极度不痛快。

“呃,简陵……”她觉得自己的嗓子干巴巴的,想说的话仿似如化为云烟般消散,欲言又止。

“怎么了?”简陵挑挑眉,对她的心思捉摸不定。

胡夏踌躇,有些为难地说:“你之前说,你跟苏琼交往过?”

“嗯,所以呢?”

“所以……你说你喜欢她。”

“嗯,喜欢过。”

“喜欢过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现在不喜欢了。”

话已至此,简陵终于了然胡夏纠结的事,其实用猜也能猜到,方才在厨房里的对话,虽不能说成是存心,但起码也是他有意识地想惹胡夏吃醋,索性就一直装作迟钝的态度来应付她。

可简陵知道,以胡夏的性格,再憋下去肯定要内伤,他们之间才刚刚开始,简陵不想因为苏琼发生任何意外,这根本不值得。

“胡夏,”他定了定声,坐到她身旁,语气严肃地开口道:“别胡思乱想了,我跟苏琼分手已经三年了,她就是VeraSu的事我从不知道,如果不是这次采访,我跟她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可你说你喜欢过她……”

“那你就没有喜欢过别的男生吗?”简陵忽然觉得生气,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普通的男人,当然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全身心都是自己的,她会吃醋,那他也会啊,这也忒不公平了。

这句反问听得胡夏一愣,她思考了半天,腾地一下站起来,“妈的,你嫌弃我!”

简陵哭笑不得,他哪里是嫌弃她?他哪敢啊?瞬间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受。

胡夏气得脸都红了,大口喘着气,这厢剑拔弩张的气氛将另外一处正吃得和乐的工作人员也引了来。

先出现的是那位摄影小哥,他嘴里还有食物,唆着筷子,屁颠屁颠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

胡夏见有人来,连忙低下头,把正欲喷薄而出的眼泪给逼了回去,半晌抬起头来,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没事,我就是有点不舒服。”

“啊?不舒服啊?胡夏你是给饿的吧?我看你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要不去吃点?还有好多菜呢。”

“我——”

“小李,我看这里也差不多了,胡夏不舒服,我带她去看病,你回头把照片mail给我。”简陵当机立断,抢先将话语权夺回来,说罢便拽着胡夏和她的包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工作室。

“喂,你放开我!”胡夏挣扎着,想摆脱简陵。

两人一路闹到电梯前,简陵狼狈地被打了好几下,却仍坚持不放手,也保持沉默。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他把胡夏连拉带拖地扯到电梯里,随着电梯门的合上,安静的密闭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简陵这才松开胡夏的手臂,而对方则像一只残暴的小兽用充满怨恨的目光瞪着他,好像要准备将他吞噬。

“你刚才那句话,潜台词是不是指我也不是第一次,所以你跟旧情人重逢,我就完全不应该有反应?这才叫公平是不是?”

简陵听到这脑残的言论就头疼,这都什么理解能力,怎么可以把他的意思曲解到这种程度,这样想着,他也不禁愤怒起来。

他冷笑一声,“胡夏,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会难过会受伤?刻意去曲解我的意思真的这么有趣么?一开始把我当成同性恋的事也好,现在因为苏琼而让你疑心病加重的事也罢,是不是真的合你心意了你才满意?”

胡夏刚想反驳,就又被打断。

“是,我确实喜欢过苏琼,但我们分开了,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因为她太爱我了,爱到因为我而要去伤害别人的地步。我从未骗过你,我说我不在乎你以前喜欢过谁,和谁在一起,不是因为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过,而是我爱你整个人,包括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也知道,我们之间空白的十年不会那么快就填满,但我真的觉得,你还是那么自私,对于这一点,一点都没有变。”

“自私?你觉得我自私?”胡夏在听到这个词的同时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哈,我是自私,我是自私……简陵,你真让我失望。”

“你看,你又……”

“对,我又要曲解你的意思,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哦,看来我们确实不适合在一起。”

胡夏认命地点点头,她的鼻子在叫嚣,热量全部汇聚一点,叫人心酸。

“……胡夏!”

她双手握成拳,眼眶里的眼泪忍得艰辛。

她自私,难道就没有质疑的权利?
她自私,难道就没有吃醋的权利?
她自私,难道就没有跟男友撒娇的权利?
就是因为这人类的通病,她就活该接受这么多来自简陵的指责和抱怨吗?
不过是一个前女友,值得他对她发这么大一通脾气吗?
就因为他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他就可以对她的人格妄加猜测?

他们这样甚至不能算吵架,可简陵的一字一句就像刺青一样,印刻在她的心里,血流成河。

在被喜欢的人说得如此丑陋之前,她从不晓得,什么叫做心痛。

简陵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胸口发闷,郁结地用手狠狠捶了一下钢筋墙壁,发出轰轰的声响,“我现在跟你说不通……”

“嗯,说不通就算了,”嘴唇忍不住发颤,挣扎良久,还是吐出了那句话:“简陵,我们分手吧。”

——

跟简陵说了分手后,胡夏当天就递交了辞职报告,晚上就背着行李踏上火车,除了陶爱嘉,她谁都没有告诉,给马晓芬也只是发了条短信,然后就把手机卡给扔到垃圾桶里,重新换了一张新的。

她完全没有所谓出行计划,只是自己的任性再一次发挥了作用,好歹工作了几个年头,身上还有些积蓄,不用饿死街头。

她闭着眼睛在火车站转了几个圈,然后随便用手指着大大的显示屏,上面显示着厦门,于是头脑一热就买了去厦门的火车票。

上火车前她给陶爱嘉打了通电话,可惜对方并没有接。

到了厦门,空气中充斥着干燥的热,她逛了鼓浪屿,吃了麻糍蚵仔煎,逛了中山路,尝了沙茶面,买了甜饼,吃遍了小吃一条街,却在看到某家店里有卖软炸冬瓜时内心莫名一疼,随后柔软起来,想到那次跟简陵不甚愉快的夜宵。

想着想着,她的身体先意识一步踏进了店里,点了那道菜。

她住在曾厝垵的青旅,买的是床位,35块一天,有时候懒洋洋地呆在大厅沙发里看电视,蹭着免费空调,有男生跟她搭讪,她也不拒绝;去酒吧碰到有人请喝酒,她也不推脱,同时另外点了一杯Latte,想起自己那条价格不菲的漂亮连衣裙,被毁了个彻底,又记起简陵给她买的那双更加昂贵的高跟鞋,这次她鬼使神差地也塞进了行李箱里;闲来无事便买几张明信片,写给马晓芬,写给陶爱嘉,写给同事,写给别人,当然也写给简陵,只不过其他人的都安安静静地在邮筒里等待邮递员来取,而他的则被她偷偷塞进了日记本里,不见天日。

她在厦门呆了五天,过着所谓的小资生活,装装逼卖卖风情,想不到也有人买账,令她知道自己也是有魅力的人。

原本想再多玩几天,却等到陶爱嘉的电话。

她说大家都收到了明信片,但却被简陵发现,陶爱嘉说简陵正飞来找她。

不得已,她只能买了飞机票,前往成都,去到最悠闲的城市,再一次隐姓埋名忘记过去,重新整理自己。

在成都的日子果然一如既往地轻松自在,上午睡到自然醒,接着下午都到公园里喝茶喝到膀胱爆炸,和在青旅认识的三个妹子在穿梭在各种美食场所兜兜转转,渐渐成为吃辣吃麻变得不在话下的人。

午夜梦回,仍然会想到和简陵一起相处的日子,虽然不长,但甜蜜犹存。
她想起自己在他的身下承欢,跟着灵魂情不自禁律动,听到他对她的情话,甜言蜜语,让人心动,可往往回忆到最后,总会回想起那句“自私”来,她被那句话压得喘不过气来。

胡夏并不是害怕受伤的人,她确实刁蛮任性,无理取闹,大惊小怪,她也承认自己的性格并不是善类,可这些都是因为她在乎,谁都可以指责她,但造成她变成如此的元凶,根本没有资格这样说。

不过在成都的这些时间,她早就不知不觉原谅了简陵,胡夏心里有一本帐,上面算得清清楚楚,自己之所以会如此敏感的原因。

——苏娜。

多少次,胡夏试图将她从自己心里驱除,可到头来仍是白费功夫。

她跟简陵在一起,暗暗说服自己,自我安慰。

可当苏琼出现以后,她的偏激影响了她正常的判断,以至于每次看到简陵她就会忍不住想到苏娜的死。

胡夏和简陵的感情太拥挤,藏了三个人,四个人,甚至更多。

总有人要离开。

只是她没想到原来离开的人会是自己。

她不要简陵找到自己,在认清自己以前,她不想见任何人。

可是,在成都刚呆了一个礼拜,她就在某个景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情急之下,她收拾行李直接坐火车去了西昌,然后又搭乘了早上八点的大巴赶到泸沽湖。

一开始,她在泸沽湖每天看看海爬爬山骑骑单车吃吃烧烤喝几口小酒酒,买很多耳环项链首饰,慢节奏得让人安心,在这里,任何烦恼都变得如同浮云,渺小又无谓,她开始学会忘记。

第六天,她坐浆船到了云南的泸沽湖,三天后依依不舍地从那儿离开,她立刻去了丽江,想看看这个被世人赞赏到无可比拟的古镇,但结果令人有些失望,熙熙攘攘的人群繁密到不行,商业化严重,除了早上九点前的丽江还颇有些韵味外,其他根本没有想象中那样好。

她在古城里找了一家青旅,有老外相约去徒步虎跳峡,她凑热闹也报名了,隔天就去走那条经典的徒步路线,从早爬到天黑,什么装备都没有,单凭一双破烂的帆布鞋居然也把磕磕绊绊地把变态的二十八拐给走完了,沿途的风景美不胜收,这光景在大都市里从来不能奢望见到,天原来可以这么蓝,云可以这么白,民风能够如此淳朴,尽管脚底下总是马粪堆出来的泥巴山路,尽管她有被马蹄甩到一下,尽管天公不作美雨淅淅沥沥时断时续,她也不曾停止脚步,不曾轻言放弃,在走过的一步步脚印中,她仿佛看到了全新的自己。

傍晚终于到了一家halfway的旅馆,二楼的露天阳台正对面便能看见气势恢宏云雾缭绕的哈巴雪山,感动得哭到泪流满面,她和陌生人唱歌,跳舞,喝酒,然后第二天又继续上路。

跟别人拼车直接去了香格里拉,香格里拉连着下了好几天雨,温度冰得跟严冬一样,在夏天的季节里,她冻得打摆子,在电热毯上捂着被子夜不能寐,她的帆布鞋坏了,带的衣物最厚的一件也不过是一件纯棉皮夹克,在只有23℃的情况下,她有点犯咳嗽。

在打听之下,她去了一家专卖军用物品的店,那天正下着雨,她淋了满身的雨,跟老板又是求情又是装熟又是讨巧,好容易以50的低价买到一双高帮行军鞋,可在心满意足地吃了一顿牦牛火锅,又喝了旅店里的姑娘为她准备的牛奶后,因为受凉突发了高原反应。

接下来,她吃的所有东西,喝的所有流质物品,都几乎以原封不动的形式被吐掉,旅店里的义工为她熬的粥,烧的面,在被她吞下肚子之后,全部由上吐下泻的方式,直到胃里一丝不剩。

胡夏难受极了,只身一人在遥远的迪庆,离自己的家乡有万里之隔,尽管这三个多星期以来她总是能随时随地的开怀大笑,但内心总有一个角落在不甘地叫嚣着,明示自己的难过。

都说生病的时候最寂寞,这话果然不假,她一个人在单间里,身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也没有她仍旧无法忘却越爱越深刻的那个男人,只有自己蜷缩在被窝里,胃正如翻江倒海地疼,义工小妹很是担心她,好几次劝她去看医生,在这种地方起高原反应很容易发展成肺水肿,是要出事的。

痛苦之际,她终究忍不住拨了那个即使扔了电话卡却还是没忘掉的熟悉的手机号。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流着眼泪,在电话里臭骂他:简陵,我恨死你了!我恨死恨死恨死恨死你了!

出乎意料的是,三个小时后,他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几乎在人事不省的边缘了,冥冥中只感觉有双温暖的大手抱住了她,一路颠簸。





第四十章 最新更新:20120407 23:48:32



待到胡夏有意识的时候,味觉先一步苏醒,闻到了医院独有的消毒水的味道,视网膜一瞬间来不及适应周遭的光亮,变得有些刺痛,她缓了片刻,终于能看清一些东西,触手可及的是一抹柔软温热,她定睛向源头打量,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紧握着她的手。

好久不见的男人此刻正闭着眼,看起来正陷入不清醒的睡梦中,可手心却依然贴近她的,执拗得不肯松开。她试图挣扎了稍许,却不想把他从浅眠中吵醒。

简陵眼眶下有浓重的黑眼圈,下巴处一圈明显的青色胡渣,显然有一阵子没有清理,他的头发好像比之前长长了些,身上只穿了一件浅色毛衣,而他的灰黑色大衣正盖在胡夏的身上。

他们正在集中的治疗室里,周围很吵杂,虽然是医院却人声鼎沸,从其他人的交谈中似乎多数都是因为来此地旅游却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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