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离殇汐心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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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离殇汐心长歌-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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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此行凶险不少。
“我和少庄主走密道吧,我对机关之术略懂一点”,子轩见几人神情凝重率先说道。靖珝看了看弄影神色虽然不动,但是眼眸中似是有什么笼罩起来了。
这几日,独孤羽却从未出现在慕容汐的面前,只是吩咐人给她准备吃的用的,也允许她可以自由出入房间,但是却不能出这院子。慕容汐看着上面大气磅礴的“若兰楼”几个大字,有些恍惚的想,他是朦胧之中把自己当做去世的娘了吧,情到深处,孤寂难忍,娘对他又当是怎样的感情呢?罢了,一缕红颜,终换成黄土白骨,纵然痴心未改,他又怎能狠心对自己喜欢的女子下手,一世情深,却是最终致命的暗刃。
修养几日,除了自己妄动内力,伤口会疼得厉害,总体上看去却是好好的人一个。“想不到殿主留在这若兰楼的人竟是如此绝色佳人”,门外和院中看守的众人齐齐拱手,“三公子”。那男子的黑眸上下打量着抬首望天的女子,身形纤秀,面容沉静,发髻未挽,青丝宛若泼墨,衣袂飘然隐然有洛神之姿。她闻着别的声音,轻轻转过头来,他似是听见了衣袂拂过清风的声音。
只见的那女子面白如月,晶莹剔透,轻轻一瞥,然后很淡然的转开眸子,轻轻开口,“闻名天下的楚流悠公子,竟有此闲情看我一个被囚禁的女子,真是有幸。”楚流悠神色不变,“殿主说七日之后是个良辰吉日,将会迎娶慕容姑娘过门,流悠很是好奇,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让清心寡欲的殿主如此倾心。”
慕容汐听闻独孤羽要娶她,心中一痛,面色更显苍白,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却又不由得心中一哂,“什么样的女子,不过是个来找他报仇却报不了的女子罢了。”楚流悠神色不变,自是早知道她的身份,“殿主对姑娘青睐有佳,姑娘何故如此神色?”慕容汐转过眸子,慑人的眼睛一脸讥讽的看向楚流悠,“青睐有加?原来他对慕容汐是这样的?”
子轩和少然依据花弄影的指示,来到所说的那条绿荫掩映的密道,除了入口难找以外,在进入了密道之内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两人有些诧异,这有花弄影说的那么厉害吗?可是外人很少知道的乾坤神殿密道难道就如此轻易的让人进来?按捺住心中的疑问两人继续往更深的地方行去。走到一处视野开阔之处,四周一览无余,却是再也见不到什么路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去找密道入口,四周尽在眼前,毫无可疑之处,子轩目光一亮,只见的头顶之处有微微凸出的地方,正欲施展轻功越墙而去。
身后洛少然突然出手制止了他,示意注意那凸起之处周围的地方,子轩一见,脸色微微一变,原来这洞内潮湿,生长着许多藤蔓,可是那凸起的按钮周围却是什么都没有。洛少然瞧了瞧,邪魅的眼睛一片明亮,飞身上去,手指轻轻转动按钮,只听得轰隆一声,旁边的石门洞开,他嘴角轻轻一扯,却只听得子轩一句大喝,“快走开”,来不及思考衣袂在风中掠过,只听得风声在耳边擦过,无数的箭镞从大开的石门之内射出来,他不由得暗骂一句,没想到还有后招,要是刚才自己稍稍晚一步,还不被射一个万箭穿心。
他挑挑眉头看看子轩,示意进去,又是一条长的见不到尽头的甬道,里面沿路都点着火把,道路却并不黑暗。“想不到我们两一起还如此顺利的进来了,你的机关之术加上我的百毒不侵的武功还真是绝配”,洛少然不由得赞叹。子轩一脸无奈的看他一眼,“快走吧,汐儿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说着自顾自的往前走去,洛少然不由得好奇的追问道:“哎,太子殿下,你是怎么喜欢上那丫头的。”子轩头也不回,只扔下四个字,“一见倾心。”洛少然撇撇嘴,弯成一个有些自嘲有些赞同的弧度,半晌后,邪魅的眸子里仿似开遍了烟火,“那丫头是有这个魅力。”
靖珝一路上颇为照顾弄影,因为她的伤才刚好一点,竟然又随着他亲身犯险,长途跋涉。花弄影停下暗自喘气,看着前面的密林,脸上一片担忧,“怎么了,荷衣,是不是伤口不舒服?”她的眼睛深深看着那风神俊秀的人,“靖珝,我没事。前面就是密林了,瘴气密布,我们再也不能这么轻松的过去了。”
靖珝看着她疲倦的神色,心中的愧疚愈重,更是将心里的隐隐的担忧压下去,“荷衣,我并不值得你为我冒这么大的险,你的身子刚好一些,本该留在江州好好休养的。”“靖珝,荷衣无悔”,女子眉间浓浓充斥着的坚定无法抹去,那深情眸子仍是当年黄花树下惯见的风景,看的他微微有些不自在的避开了眼。只身天涯,独醉贪欢,他梦里曾经几度徘徊的身影,何时淡淡的消退了去,反而被另一轮似清冷似明媚的月色笼罩,竟至如今相见,恍如隔世。他瞬间的怔忪换的她的眸色暗淡了一些,终是忍不住轻轻开口,“荷衣一直想问你,慕容汐在靖珝心中又是何种地位,竟然要为了他亲身到这神殿犯险?”靖珝心中一片茫然,逃避着她质问的眼神,浓密的眼睫遮住此刻的万千心事,“荷衣,对不起,我???”
他的深思和犹豫好似千年的钟声敲打在她的心头,苦笑一下,打断了他未完的话,像是害怕他未出口的言语里藏着什么她一直害怕的东西,“靖珝不必如此,荷衣心中有数,当年是荷衣对不起你,离开了七年,让你苦苦等待和找寻了七年,但是荷衣还是希望靖珝不要刻意疏远我,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留在你身边,因为靖珝是荷衣一生的挚爱。”她双手紧紧的抱着他,怕他就此从身边离开,只有这拥抱才来的如此真实。他任由着她紧紧抱着他的腰,心中却是处在一片迷惑之中,荷衣回来了,自己等待了七年终于有一个结果,可是心中的某个部分却仿佛缺失了什么,隐隐作痛,他抬起头来,似是想透过那片密林看向不知名的远方,终是被什么东西阻碍,微眯了眼睛,她,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汐纤细的双手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不禁忆起那个华光璀璨的男子,肃肃如松下风,姣姣似林中月,平州那些日子的依存仿若记忆中的繁花,开满她生命中的每一个角落,缥缈峰的初见,他于她是否就是一场不可错过的邂逅。长风穿堂入户,掠起她的长发飞舞缠绕,只是如今,那个他等待了七年的女子回来了,一切还能像旧时那般吗?独孤羽大步进门就看见那明光似雪的女子静静伫立,他停下脚步,那影子与记忆中的人重合相映,他的目光不由得柔和起来,等再望去,却只留下一双满眼青光无波无澜的眸子淡淡的看着他。“想不到独孤羽竟然用这种方法来自欺欺人”,她的声音隔了许久才从遥远的时空传来,惨白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只是那双眼睛闪过无数的东西,讥诮,无奈,愤怒,不解,转瞬之际,都化为深水一潭,翻不起任何涟漪。
衣袂带风的男子俊秀的眉毛一挺,嘴里冷哼一声,“自欺欺人?难道你不是与本座一样,明知得不到却还是痴心错付”,他迎向她有些不解的眼神,淡淡说着,“你与萧靖珝之事本座还是略略听闻,不过???”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如今,花弄影背叛本座不顾一切回到了他的身边,而你作为她的影子只能消失。”她的心中重重的一撞,影子?靖珝他?强自压下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她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轻轻转身往回走,不理会那人的话语。
“你与那花弄影的眼睛是如此相像,本座不相信靖珝他看不出???”慕容汐的心里被深深刺痛了一下,脚下的步伐一顿,愣在原地,再也听不进他后面的话,脑海中只剩下一句,你不过是花弄影的影子???此刻,思绪漂浮,许多无意间忆起的点滴往事便如石子激起平静无波的湖面,再也无法安稳,一片朦胧里却是无孔不入的四下蔓延的思绪,她抬起眼眸望向那层层的楼台。
自从进了这密林之后,无处不透着危险,常有剧毒的动物出入,靖珝更是小心翼翼的护住花弄影,怕她被毒物沾染。子轩和少然在那条奇怪的道上时时要防着暗箭和走入岔道,竟不知走了多久,不过心下都有些疑惑,传闻中神秘的神殿竟会让人如此轻易走近?走着竟然听闻人声,两个人警觉的避在一块大的岩石壁上。
想是两个人功夫向来不弱,而来人也没有想到此处有人闯入还能安然无恙,故也并未在意,子轩识的,那是黑白长老。“老黑,听闻殿主此次如此着急召回我们竟是要娶亲了?”“你我跟随殿主多年可曾见过他什么时候失了分寸,也就只有那天遇到那丫头,哎,虐缘啊”。
“慕容家那丫头对待我们向来心狠手辣,殿主更是她的灭门仇人,她怎么会安心的嫁给殿主”。石壁上紧紧贴住的两个人神情俱是一凛,眼中精芒微闪。白护法重重的一叹,“也不知道殿主究竟是怎样想法,如今,她与殿主不过是你死我活的事情,留着她迟早是自招祸患”。“殿主心意已决,怕是再劝也无用,只是环佩宫主这次怕是???”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消失在另一边。那两人才一动,眼神交会,相互看到一阵精光闪过,身形微动,急忙跟着那黑白护法而去。



☆、第七十三章

距离与独孤羽所说的成亲的日子还有两日,慕容汐的伤已经好了七成,她此时却是有些琢磨不透,这独孤羽到底是怎样想的,他就丝毫不担心她的伤好了之后,与他拼个你死我活,是他太自负还是另有打算。看着这华丽中却是自有一番清雅的楼阁,她再次陷入了迷茫,若说有情,他到底也是一个有情的人,只是???十年来的过往,落在心间,化为丝丝苦痛的回忆,终是缓了缓心神,暗暗的将心底的想法坚定。
漆黑的夜里闪过一道人影,一阵强大的力道顿时笼罩着整座小院,刚刚入定的慕容汐突然警惕的睁开眼,在夜色的映衬下分外明亮的眸子,此时也是一片清亮警醒,一个翻身从床上快速地跃起,正欲避开那雄厚的袖风。耳边,却又听得外面半空中却有另一股掌风与其相撞。片刻之后,只听得人体受伤落地的声音,她开门的瞬间就见到一个红衣的女子被凌厉的掌风从空中扫落在地,红衣蒙尘,女子含怨,正是那日见过的无璇宫主——木环佩。
她开门的声响将木环佩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她满脸恨意的看过一眼慕容汐,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终是将眼神再慢慢的集中在悠然落地的黑衣男子身上,余怒未尽的眼里尽是苍凉甚至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意,她质问道,“独孤羽,为什么阻止我,你下不了手的,我就替你永远地除了这个祸患。”
男子暗黑的袍子下只见的宽大衣袖一甩,一双黑瞳里闪烁不定,此时,慕容汐甚至看到了那里面些微的愠怒,她静静的站立在旁边,眼里神色莫辩,他究竟在想什么?满室郁然,他隔了许久才开口,“环佩,我的事情暂时不要你插手进来,你还是先把你无璇宫的事情处理好吧。”
红衣女子捂住胸口缓缓坐起,语气忽而变得温柔,眼神里甚至有了请求之意,“羽,环佩跟了你那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吗?”她忍着心底的痛意,忽的看了看静立不语的慕容汐,眼光如箭矢,神色讥诮非常,“她不过是与死去的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你就留她在身边,你不要被自己的感情迷惑了,她迟早会杀了你为她慕容家报仇。”独孤羽神情难测,变幻莫定,并不说话,只是转过身子去。
木环佩却突然从地上跃起,在她行动的同时,无数血红的粉末,像是无数欲待饮血的妖魔向慕容汐袭来,木环佩看着即将被毒粉包围的慕容汐,眼里闪过奸邪之笑。慕容汐眼前浮现女子不断放大的笑容,那些弥漫在四周的粉末,已经铺天盖地般向她涌来,凝聚真力急忙后退,那细碎的粉末却像是如影随形,她眉头一皱,若是此时收势,运用内力逼退毒物只会瞬间毒发全身。
一卷袖风挟着吞天灭地之势,带的那些毒粉化为几不可见的粉尘,消散在眼前,再被那风带往不可知的四方,那道黑影瞬间移动便如明月照大江,任何事物无可挡住。慕容汐只觉得有一只手揽在她的腰上,向上望去,是黑不见底的深眸,眼神迷离,雾锁纱笼,她心下生出许多莫名的情愫,来不及辨别那是什么,手下的动作再也不敢迟疑,一下子推开了他。那人的眼神瞬间清晰,之前眼里的所有在这一瞬间恢复岑寂,语气清冷似雪,“还以为你多大本事,刚才你若是出手,现在恐怕就一命呜呼了。”如此相似的面貌,却又是如此不同的清冷。云间聚散,楼台深锁,那样的女子柔情似水,于他却是沧海茫茫,流水落花之情。眼前的女子,眉间恨意难解,清冷如寒月。尽管如此,但是她是与她相连的女子,他冰封的心忽的归于寂静,浮生若梦,她若不在,他不曾想把自己最后的一丝眷恋也抹杀在手中。
“我死了,不是正合诸位之意”,慕容汐盯着眼前的男子毫不退步。“你的债还没讨回来,你会想着死?”看到她睫毛微颤,他的心中升起一阵快意。
“独孤羽,你就这么舍不得她死吗?她不过是云若兰的一个影子罢了,你就这样维护她”,木环佩的嘴边不断流血,她也不管不顾,眼神犀利,满是怨毒和疲惫,“就算是云若兰在世也不会跟你在一起,慕容淳才是她放弃生命都要追随的男人”。
独孤羽的神色笼在黑暗里,看不清脸上的实际表情,慕容汐因着距离之近,能感到他明显的一颤,心里也是一痛,独孤羽他是爱着娘的,只是这爱,太过浓烈,以至于要了娘的性命。独孤羽一甩衣袖,消失在黑暗中,只余的木环佩站在冰凉的晚风中摇摇欲坠,大笑不止,不知笑的是自己爱的疯狂还是别人不死不休。突然她止住笑意,满脸鄙夷和同情地看着慕容汐,“还以为我爱的卑微,原来有人同我一样可怜可悲,自始至终都是别人的影子,哈哈哈???”慕容汐看着她一行一缓的走出院子,身形剧烈的抖动,心中千般滋味难以言说,只是念叨着两个字,影子???呵呵???她突然笑了,就像是如血的杜鹃,凄艳绝伦,别人的影子???
来往的人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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