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徒儿来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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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徒儿来自虐-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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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师父……”
“师父……”
她抬起眼来时,眼角的风情惹得他小腹紧了又紧,他难受地喊了她一声。阿昭媚眼如丝,轻轻地扯开他的亵裤。
阿昭笑得风情万种。
然后……
啪的一下,卫瑾被吓醒了。
他猛地坐起,环望四周,马匹仍在,可却不见阿昭的身影。卫瑾心中一慌,蓦然想起了昨夜。他本是想到天将亮时才唤醒阿昭的,不料刚到后半夜阿昭便醒来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说:“师父,轮到阿昭守夜了。你睡吧。”
卫瑾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阿昭半晌,才松了口气。
可现在一想,卫瑾又觉得不对劲。他仔细回想昨天阿昭醒来时的每一个表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但始终不确定昨天那个时候阿昭到底是不是睡着了。
外面有肉香传来。
卫瑾也顾不上衣衫的凌乱,三步当两步地走了出去,见到阿昭转着火堆上的烤蛇时,七上八下的心方稳定下来。
“阿昭。”
阿昭扭过头来,含笑道:“师父起来了。”
“嗯,”卫瑾应了声,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阿昭几眼,“怎么起得这么早?”
阿昭灭了火,将烤蛇分成了两半。
她笑吟吟地道:“阿昭的鼻子灵,闻到肉香就起来了,”说着,阿昭递给了卫瑾一半的烤蛇,又道:“师父吃。”
卫瑾在阿昭身侧坐下。
阿昭此时又道:“师父,我有话想和你说。”
卫瑾的心咯噔了下,腾然有了几分忐忑。他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道:“说罢。”
阿昭凝眸,问道:“师父曾和阿昭说,此生唯一的目标便是达到大成之境,也不会娶妻生子。现在师父还是如此想吗?”
卫瑾的心再次重重地咯噔了好几下。
阿昭的神色无比凝重。
“为师的想法已然有了改变。”微微一顿,卫瑾正想着借此表明心迹时,阿昭忽然拍了拍胸口,一副如获大赦的模样,“太好了。”
卫瑾一怔。
阿昭道:“师父是有了心上人吧,昨天师父是把阿昭当成心上人了么?一定是这样的吧。昨天夜里险些吓坏我了,还以为师父想报复我,以前阿昭占了师父便宜,所以现在师父要占回阿昭的便宜。不过昨天师父喝多了酒,会失态也是在所难免的。师父放心,阿昭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对!就是这样!
师父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
这种偷亲的举动,天人一般的师父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一定是师父醉了,嗯,绝对是这样的。
“不……”
阿昭猛然站起来,打断了卫瑾的话,她说道:“师父,阿昭去找些干草来的,不喂饱马儿,它们等会就没力气赶路了。”剩下的蛇肉也匆匆地塞进嘴里,阿昭鼓着腮帮子迅速消失在卫瑾的视线里。
还没表明心迹就被彻底拒绝了……
卫瑾心中一沉。
他原以为即便阿昭知道了,也会像自己以前那样装作不知道的。可现在阿昭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让卫瑾十分失落。
他紧紧地抿住唇角。
卫瑾瞅了眼手里的蛇肉,忽然感慨,如果自己是能吃的东西就好了,阿昭不挑食,一见到吃食双眼便会亮晶晶的,哪会像现在这样避之不及呀。
以他卫瑾的资质,搁在众多吃食里,也一定是最能让阿昭流连忘返的美食吧。

宛国丰阳城。
丰阳乃是宛国之都,格外繁华。卫瑾与阿昭牵马进了丰阳城,这半个月来,阿昭一路打听,也托了友人帮忙,但仍旧没有宁修的消息。
阿昭十分焦急。
卫瑾说道:“过几日,为师与你一起入宫觐见宛王,兴许宛王愿意帮我们这个忙。即便不愿意,为师也会说服他。况且以天山派的名气,宛王定然乐意帮我们。”
阿昭怔了下,“如此一来,天山派是要欠宛王一个人情了。”
“无妨,再说修儿现在也算是我们天山派的人,我帮修儿也是理所应当的,”卫瑾轻声道:“你莫要担心了,这几日总是愁眉苦脸的,为师看得也心疼。”
说着,卫瑾伸出手来去摸阿昭的头。
未料还未碰到阿昭,阿昭侧过身来,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卫瑾的手。
“师父,那儿有客栈,我们过去吧。”阿昭牵了马,往客栈走去。卫瑾看着阿昭的背影,不由轻声一叹。这几日来都是如此,每当他想触摸阿昭时,阿昭便会避开,神色极其不自然。
卫瑾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那一日的阿昭是清醒着的,不然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就在此时,忽有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阿昭!”
阿昭顺着声音一望,是谢年。尽管许久未见,可阿昭依然一眼就认出了谢年来,谢年的容貌依旧俊朗,一年多来的历练更让这张俊脸添了几分稳重之色,剑眉星目里闪着智慧的光彩。
他乡遇故知。
阿昭也万分惊喜,“阿年!”
谢年大步走来,他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阿昭。他打量着阿昭,神色添了几分柔色,一年多未见,阿昭是愈发好看了,尤其是那双眼睛,比以前还要多几分从容随和。
注意到阿昭身后的卫瑾,谢年先是笑了下,然后才道:“卫公子,许久未见了。”
凉风袭来,吹起阿昭额上的发丝,阿昭将发丝拂到耳后。卫瑾见阿昭穿得单薄,遂道:“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客栈再说吧。”

卫瑾与谢年出色的相貌频频引来周围人的注目,不过两人皆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小二很快便上了一桌子的菜,卫瑾自然而然地就给阿昭夹了一块羊肉。
阿昭低声道:“师父也吃,阿昭自己来就行了。”
谢年看着他们师徒两人,忽然间似是明白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谢年笑道:“阿昭怎么突然来了宛国?”
阿昭说道:“实不相瞒,我这回来宛国是要来寻人的。大半年以前我收了个徒儿,名字唤作宁修。前一段时日在五华山被人带走了,我一路随着蛛丝马迹寻来,也不曾见到他。我和师父打算过几天进宫请求宛王相助。”
谢年一听,道:“真巧。刚好明日我要进宫觐见宛王,不如阿昭与卫公子同我一道进宫吧。过去一年我在琼国游历,学到了不少东西。”
阿昭笑道:“阿年如今的名声三国皆知,连我这个平时很少留意三国风云的人也对阿年的大名有所听闻,听说琼王对阿年赞不绝口呢。”
谢年谦虚道:“阿昭谬赞了,年在琼国里也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
似是想起什么,谢年又道:“你要找的人唤作宁修对吧,我明日进宫时顺便与宛王一提。这一年刚好我也要留在宛国里,少不得要为宛王办事,想来宛王不会拒绝的。”
阿昭听罢,喜出望外地道:“多谢。”
谢年柔声道:“以前不是说过了么?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卫瑾眼睛微眯。
阿昭却是爽朗地道:“是阿昭一时忘记了,阿昭自罚一杯向你赔罪。”说罢,阿昭自斟了一杯酒,仰脖一饮而尽。
他瞧着阿昭,忽然道:“咦,莫非阿昭就是红剑客?”
前阵子他收到了消息,得知红剑客出现在五华山,今日见阿昭一身红裳,谢年下意识地便觉得阿昭就是红剑客。
阿昭含笑点头。
谢年猜中了,眼里笑意愈深。
“想来你过去一年去了不少地方吧。”
阿昭也道:“阿年过去一年也应该经历了不少事情吧。”
两人相视一笑。
谢年道:“去年琼国也产了不少黄梨,味儿能与金山梨一比,刚好我带了不少过来,今夜不如我们俩秉烛夜谈如何?”
阿昭道:“甚好。”
卫瑾眉头微蹙,看了一眼谢年,有不满之色。宁修前脚一走,谢年后脚就到,且如今看来,谢年还要比宁修危险得多。
让他们二人独处一室,卫瑾还真不放心。
他轻咳一声,“我也来。你在琼国为琼王办事,少不得会遇见我的师兄沈檀吧。”
提起沈檀,谢年不由笑道:“沈相当真奇才也,年甘拜下风。说起来,我临行前,沈相还给我算了一卦,乃是上吉之卦,说我在宛国会遇到极其重要的人,如今看来果真不假,刚到丰阳城就遇到故知。”
作者有话要说:阿昭的身世也快可以揭开了~~~~(≧▽≦)/~


、42

谢年吩咐了仆役在客栈的雅间里设了酒席。
食案上摆了各式各样的果品佳肴,还有美酒一壶;尤其是水晶琉璃盘上的黄梨;洗得一尘不染的;十分诱人。
阿昭说道:“阿年真有心。”
卫瑾说:“是呀,当真有心;都这么久了还记得我徒儿喜欢吃什么。”
谢年莞尔道:“年的喜好与阿昭相近。”
阿昭也笑道:“师父;阿昭和阿年的喜好很相近,基本上是阿昭喜欢吃的东西,阿年也喜欢吃。”
卫瑾不语。
谢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卫瑾;心里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他微微一笑;又继续与阿昭说话,听阿昭将过去一年的经历娓娓道来时,谢年起初是有些漫不经心的;但听着听着谢年是愈发入神了,尤其是听到阿昭差点遇险时,他的心也是几乎吊在了嗓子眼里。
谢年道:“真巧,阿昭你差点遇险那一日是六月初五吧。”
阿昭点头。
谢年说道:“那一日我进宫面圣,刚好遇到刺客,也是叫醒逃过一劫。不过还是受了点伤,被箭羽划伤了左臂,如今左臂上还有道疤痕。”
阿昭睁大双眼,“果然好巧,我虽不是因为箭羽而受伤,但是从高处摔下来时,也恰恰好被岩壁划伤了左臂。幸好只是皮外伤,养了半个月就痊愈了。”
卫瑾垂下眼帘,自斟自饮的,似是在听阿昭与谢年说话,又似是在沉思。
小半个时辰后,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妇人哭泣的声音。
紧接着是掌柜的声音响起,“走走走,别站在这儿,秽气。”
阿昭推开窗子,只见客栈前站了个怀有身孕的妇人,看起来约摸有七八个月的身孕了。妇人一手扶着肚子,满眼恳求之色,“我们就住一晚,掌柜你行行好吧。”
妇人身边的男人也恳求道:“就一晚。”
掌柜依然坚定地拒绝,“不行,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你妻子看起来快要生了,且这肚子大得像是怀了双生子一样。我们客栈是做小生意的,万一这么不巧你妻子在我这儿生了,你要我这客栈以后怎么做下去?”
掌柜摆摆手,“走吧,别站在这儿了。”
男人与妇人失望地离去。
路上行人见到妇人的肚子时也纷纷露出嫌恶的神情来,连忙避到一旁,仿佛见到什么秽气的东西似的。
阿昭关上了窗子,她喝了一杯酒暖腹,叹道:“不曾想到宛国的陋习保留至今,以前听闻时便觉得好生不可思议,没想到今日竟是亲眼见到了。”
谢年道:“几百年前宛国巫术盛行时,便有传闻说双生子将会令巫术灭亡,宛王听信巫族之人的谗言,下令但凡妇人诞下双生子,一律格杀勿论。久而久之了,便也成为不吉祥的象征。”谢年嗤笑一声,又道:“只不过如今巫术已灭,可此等荒唐的陋习却依旧盛行,真是可笑之极。”
阿昭道:“难为你能看得这么透彻。”
“此番年来宛国,其一便是为了改变此等陋习。”谢年叹道:“不过路漫漫其修远兮,几百年下来的陋习也非朝夕可以改变。”
阿昭肃然起敬,“阿年有如此宏愿,阿昭敬你一杯。”

之后两人又把酒言欢了许久,直到深夜时方起身离开雅间。阿昭走起路稍微有些趔趄,卫瑾扶住了阿昭,担忧地道:“阿昭,你能走回房间么?”
阿昭打了个酒嗝,甩开卫瑾的手。
“能!阿昭可以自己回房,师……师父不用扶阿昭了。”
阿昭觉得眼前摇摇晃晃的,尤其是师父的头,一时往左摇,一时又往右晃,看得她头晕。阿昭伸手捧住卫瑾的脸,“师父,不要动了。”
脸上温热的触感传来,卫瑾叹道:“阿昭,你喝醉了。”
阿昭哼哼两声,“我才不会醉呢。当年我喝了这么多坛酒都没有嘴,今天不过喝了几壶,怎么可能会醉。哎,师父别摇了,你摇得阿昭头晕。”
卫瑾抚上阿昭的手,轻轻握住,“好,阿昭没醉,是为师醉了。”
他蹲下来,道:“上来,为师背你。”
阿昭跳上卫瑾的背,卫瑾稳稳地接住。阿昭又打了个嗝,说:“咦,怎么这场景似曾相识?师父好像什么时候也背过阿昭。”
卫瑾回道:“你离家出走的前一天。”
阿昭笑嘻嘻地道:“阿昭才没有离家出走呢,阿昭是……阿昭是……”她打了个酒嗝,脸颊蹭了蹭卫瑾的背。
卫瑾问:“……是什么?”
阿昭说:“师父呀,阿昭是胆小鬼,阿昭怕师父不会原谅阿昭了,所以就干脆一走了之了。”
卫瑾的脚步一顿。
他停在房门前,唇轻轻一抿。
此时阿昭又道:“不过幸好阿昭走了,不然阿昭也不知以后要如何面对师父。现在多好,阿昭不喜欢师父了,又可以坦然面对师父了。只是心里还是有点愧疚,阿昭这么任性,害得师父找了阿昭这么久……”
卫瑾推开房门,他将阿昭放在了床榻之上。卫瑾坐在榻边,他凝望了阿昭许久,他唤了一声:“阿昭。”
阿昭半眯起眼,应了声。
“你当真不喜欢师父了?”
阿昭应得爽快。
“嗯呀。”
卫瑾问:“以后也不喜欢了?”
阿昭说:“嗯呀。”
“谢年呢?”
“不喜欢。”
卫瑾血淋淋的心勉强得到了一丁点安慰,他又看了阿昭许久,方道:“阿昭,不许喜欢谢年,知道么?”
阿昭很乖地答道:“嗯,知道。”
“也不许不喜欢师父,知道么?”
“嗯……嗯?”阿昭迷迷糊糊地说道:“阿昭记得师父说过……不许喜欢师父来着……”
卫瑾叹道:“喝醉酒了还能过耳不忘……真是件坏事呀。”
他低下头来,轻轻地亲了阿昭的脸颊一口。
“不许再记得那句话了。”
阿昭睁开眼来,定定地看着卫瑾。卫瑾被吓了一跳,浑身僵硬着,两人对望了一会,阿昭又打了个嗝,说道:“师父总是不许这个不许那个,阿昭记不住了。”
见阿昭又合上了眼,卫瑾方松了口气,他柔声道:“就最后一次不许,以后为师都不说不许了,好么?”
阿昭笑嘻嘻地说道:“那由阿昭来说?阿昭当了师父后,也喜欢说不许呢。每次一说不许这个词,心里就特别高兴,尤其是看着修儿眼巴巴的模样,阿昭总会想起以前的自己。”
卫瑾见阿昭额上有薄汗,便伸手拭去,眼神柔得堪比外头的月色。
“好,以后都由你来说。”
阿昭道:“那师父不许喜欢阿昭,好么?”
卫瑾浑身又是一僵。
“师父最近很不对劲呢,阿昭心中的师父才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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