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溶帝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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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溶帝宠玉-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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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仙道长掠着颏下的长髯,眯着一双狭长的凤眼,一副甚为欣慰的模样。说道:“乖徒儿,这就随师傅去也!”

水溶听罢,便头也未回,即刻拉着拙仙道长的衣襟随他而去。这一去就是七年,期间,水靖也曾几次前往青云山——拙仙道长的练功之处探望,无奈这对师徒真是高人仙踪,他三次跑空,直到第四次才见到他们的踪影。水靖自知儿子乃是练武的奇才,且对医术也颇有灵性,实在比他不知强上好几倍。因而也就觉得欣慰了。

水溶十三岁那年,因皇上要封他为世子,故而水靖才把水溶接下了山。水溶被封为世子后,水靖带他回青云山的途中,顺路去拜访了林如海,也就是那一年,水溶初识了黛玉。这一见就钟了情,此后水溶便把这颗爱的种子深深植于心中。

公瑾端芳听说丈夫要请拙仙道长出山,不由忧虑道:“拙仙道长脾气如此古怪,又实实一个避世之人,我们能请得动他么?”

水靖略一思忖道:“我们自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的,可是你别忘了,溶儿可是他的爱徒呀,若是溶儿出面,这事十有**能够成功。好了,我们夫妻这一番絮叨,天都快亮了,我们也抓紧歇息片刻,等天亮了就去看看溶儿和玉儿。”

且说黛玉这一夜只是立窗无眠,心绪翻腾间又吟出一阕小词,“月影重楼,愁肠百转,更有千千愁,万种心思皆难抛,欲说与明朝,且自扰,休难聊。”就这么悠悠站了一夜,直待东方泛青,因怕雪雁和紫鹃进来见自己没睡,怕又惹得她们担心,这才回到床上,本来只想略躺一躺,谁知竟昏昏然睡了过去。

已近辰时,雪雁起身,悄悄走到黛玉的床边,撩开纱帐看了看,只见黛玉还睡着,就没有打扰,自出去干旁的活计。

日上三竿,水溶来到了黛玉的院门外,昨夜他也是不能好睡,一则是因为肩膀上的伤痛搅得他睡不好,二则更是为了黛玉的中毒之事。一时只恨自己的医术浅薄,不能及时给黛玉排毒。今晨本想即刻过来的,又恐扰了黛玉休息,这才耗到这个时候。

“给世子请安!”刚走到院门口,一个长相俊俏穿着水红衣裙的小丫头就恭敬地前来问候。

水溶打量了她一眼,笑道:“你是玉妹妹身边的人?”

“回世子的话,我名叫雪雁,是自小就跟着姑娘的。”雪雁伶俐地回话,也不知为何,从看到这位世子的第一眼开始,她便对他萌生了好感,在她的心中更是隐隐觉得这样的人才配得姑娘托付终身。现在想来,这也是在紫鹃提出要离开王府她即刻强烈反对的原因。

“你从小就跟着你们姑娘,自然是与姑娘感情深厚了吧?”水溶饶有兴趣地看着雪雁。

“正是,谁要是敢欺负我们姑娘,凭他是谁?我雪雁也敢跟他拼命!”雪雁立刻信誓旦旦地说道。

水溶赞许地点点头,心中突生一念,这个丫头看样子倒是一个可塑之才,我何不教她一些简单应急的功夫,也好让她好好护佑着玉儿。遂笑道:“如此甚好,你若果然有这份心,不如从明日开始跟我来学武功如何?”

雪雁以为水溶会吩咐她做些什么事,没想到却是让她学武功,她不解地眨眨眼,刚要发问,忽地又想明白了,欣喜说道:“好呀,我会了功夫,日后谁敢再来欺负我们姑娘,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水溶甚是喜欢雪雁的聪慧,一点就透,遂说道:“既如此,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卯时,你就到花园中来,我会一一教你。有一点你要记住,我教你的功夫花架子多一些,这样是便于你快速掌握要领,不能招架持久。日后有了什么事,你切不可恋战,只需搪塞一时,就即刻护着你们姑娘离开,都记住了么?”

雪雁学着江湖人士的模样朝着水溶一抱拳,即刻单膝跪地道:“师傅字字真言,弟子句句铭心,刻刻不敢相忘!”

水溶被她这一举着实逗乐了,遂忙扶起她道:“你这丫头到当真是个鬼精灵,说风就是雨呢!”

雪雁却正色道:“师傅此言差矣,师傅能授弟子功夫,让弟子日后能护佑姑娘周全,实在是弟子一大幸事,原该行拜师大礼的,如今都减免了,弟子只觉得怠慢了师傅呢!”

水溶忙道:“雪雁你快别这么说,日后你要是能护佑你们姑娘周周全全,倒是我的造化,应是我感激你才是呢!”话一出口,水溶才觉得有些唐突了,立刻红了脸庞。

雪雁是何等的解人心意,她早就听出了水溶对黛玉的这份心思,虽心里乐开了花,但是面上只是装作不解其意,只是认真地点点头。

屋内屏风之后,紫鹃将方才二人的话悉数听到,她先是不解水溶为何教授雪雁武功,但当听了水溶的最后一句话时,不由心儿猛地一沉,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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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回 黛玉表意水溶欢愉

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棂的茜纱,毫无保留地倾泻在黛玉睡床的纱帐之上,黛玉缓缓睁开眼睛,昨夜一阵好睡,只觉身上徒增了很多的力气。

黛玉起身撩开纱帐,屋里空无一人,遂轻声唤道:“雪雁,紫鹃!我起来了!”唤了两句并无人搭腔,遂自己披件衣裳,下得床来,撩开门帘,却见紫鹃站在影壁之后呆呆发愣。心中顿时迷惑道:“紫鹃,你在那里做什么呢?”

紫鹃即刻回神,脸上露出点点惊慌之色,连忙上前掩饰道:“水溶世子前来探望姑娘,这会儿正和雪雁在外面说话呢。我本想叫姑娘起来,又看方才姑娘说得着实酣畅,这才侯在这里的。”

黛玉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有所隐瞒,一时也不好深问,道:“世子既然前来,为何不请进来坐?我们如此岂不是怠慢了人家?你快些帮我洗脸梳头吧!”

紫鹃不以为然道:“世子和雪雁相谈甚欢呢,我看都没有什么可怠慢的。”

黛玉知道她话中有话,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她自知失言,遂再无言语。

黛玉一时洗漱完毕,又换了一件水绿葱缎小袄和一件月白色百褶裙,这才坐到梳妆镜前道:“快些帮我梳头吧!只挽一个简单的发髻即可。”

且说水溶得知黛玉还未起身就拦住雪雁没让她进来叫黛玉,只站在院子里的树荫下,给她讲初学武功的一些要领。

少顷,紫鹃缓步走过来,先是恭恭敬敬地朝水溶行了一礼,道:“给世子请安,我们姑娘已经起身了,请世子进去坐呢!”说完,不经意地看了水溶一眼,便低下头去。

水溶笑道:“你是紫鹃吧?”

紫鹃低声道:“正是奴婢。”

水溶又道:“你是贾府的奴婢,是玉妹妹到了贾府才跟着她的?”

水溶这句问来,让紫鹃心中没来由地起了一阵惶恐,她有些怯怯地说道:“回世子的话,正是如此。但奴婢虽然不是自小跟着姑娘的,但是自打跟了姑娘,就是处处尽心尽力的,这个雪雁可以作证。”

雪雁不明就里,但因想着这紫鹃平日服侍姑娘倒算尽心,遂朝着水溶点头道:“世子,紫鹃姐姐说得不错。”

水溶认真看了她两眼,心想:这个丫头模样不及雪雁俊俏,但也是一副憨憨厚厚的样子,可是她的眼睛却不是那般的明澈,方才她看我那一眼,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况且我又没问她这许多话,她倒像不打自招般地说出来这么许多,的确让人生疑。我得找个机会告诉雪雁,日后一定要提放着她些。思及此处,水溶便用那平谈却极具威严的口气道:“你有此心固然极好,常言道‘忠仆不侍二主’你日后若能一如既往地待你们家姑娘,自然就是你的造化了。”

听言,紫鹃的身子不由颤抖了一下,连忙说道:“奴婢谨记世子的吩咐,服侍姑娘绝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水溶又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而是径直奔屋中而去。

黛玉此刻心底慌乱,有心出门相迎,可是双脚却像灌满了铅一般。只好坐在正厅里等候,可谁知却左等不来,又等不到,这短短的时间,在她看来却是那样的漫长。

终于,那风姿俊雅的身影来到了她的面前。“玉儿,你今日觉着身上可好了?”

黛玉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快步来到水溶面前,在距离水溶两步远的地方,忽然止住了步子,螓首微低,柔声相问:“玉儿早就没有大碍了,只是溶哥哥昨日为玉儿疗伤,大伤了元气,不知……”说到这里,黛玉忽地有些哽咽。

一旁的雪雁见此情形,心中顿悟,遂拉了紫鹃退了出去。

此刻屋中安静异常,水溶的心却片刻也不能安静,而是扑腾乱跳起来。面前就是他朝思暮想,刻骨铭心爱了六年的心上人,他多么想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向她倾诉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相思之苦。但是他却万万不能因自己的一时私欲就唐突黛玉。况且黛玉今岁不过一十有二,尚未成年,他绝不想让黛玉小小年纪便因着自己的这份深情而背上包袱。爱她,就要好好的呵护她:爱她,就要让她快快乐乐;爱她,就应该毫无条件地为她奉献一切;爱她就就不应该考虑是否能得到回报。但现下眼见黛玉这般悲戚的样子,水溶真恨自己为何不能让她快乐起来。越想越气,便忍不住狠狠地打了自己几下。他这般用力,全不顾自己左肩的伤口,血登时就流了出来。

其实黛玉方才哽咽乃是因为水溶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自己却无以为报,一时不知如何表达心意,就哽咽在那里。此刻见水溶如此动气,心痛不已,再也顾不得男女的矜持,快步走上来,使劲地拽住了水溶那挥打自己的手臂。“溶哥哥,你这是干什么?你当真要心痛死我么?”黛玉如此说道,两行珍珠一般的泪水早已抑制不住地滚落下来。既然挑明了说,黛玉索性就不在顾及了,她一边掏出自己怀里的绢帕按住水溶那流血的伤口,一边再无顾虑地说道:“你只管这般,却不顾着自己的身子,你让我眼里心上如何过得去?告诉你,你做了我的溶哥哥,日后就再不能这般任性了,我这玉妹妹就要管着你。别忘了,你那个‘木舟展翅’的游戏我还没有玩够呢!你必须要快速养好身体,以后要日日陪我玩!若是再有半点闪失,休想让我再理你!”

黛玉如此酣畅地说出了这一番话,立时觉得五脏六腑淤积的浊气尽数消失殆尽,真是说不出来的痛快。可与此同时,女孩家特有的羞涩也攀附上她的脸庞,只让她的脸烧得如天边的红霞一般妩媚娇艳。

水溶认真地听着,欢畅地听着,陶醉地听着,喜悦地听着,只觉得黛玉字字珠玑,令他百听不厌。黛玉说完,他还只是愣在那里,只愿沉浸在黛玉的话里不愿自拔。良久,方傻傻地说道:“玉妹妹字字真言,水溶定会句句铭心。绝不敢让妹妹有半点失望!”

黛玉这才羞怯一笑,柔声问道:“溶哥哥,你疼吗?”

水溶傻傻地笑道:“不疼,一点都不疼,妹妹的话就是世间最好的良药。”

门外,前来探望的王爷和王妃都不由会心地相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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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回 王妃过府微露厉色

时光转瞬之间,黛玉离开贾府去王府已经足足七日了。自从黛玉离开,贾母整日就是恹恹地,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来。

这日,已然日上三竿,贾母早就醒了,却只不想起身。

鸳鸯走到床边,撩开床帐,轻声问道:“老太太,都快近巳时了,您要不起来吃点东西?昨日二奶奶带着人出去采办,特意命人给您买来卿阳斋特质的枣泥馅儿的山药糕呢。”

贾母长叹一声道:“什么山药糕,玉儿不在身边,任他是龙肝凤心,我也是食不知味。”贾母边说,便懒懒地坐直身子。

鸳鸯连忙扶住道:“老太太过虑了,那林姑娘是您正儿八经的外孙女,他北静王府就算地位再高,也不过是客情罢了。再说林姑娘都去了七八天了,老太太若是想得厉害,着人去接回来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么?您何苦这般忧惧?”

贾母摇摇头,叹道:“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个道理。只是,自打玉儿一走,我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只怕玉儿这一次是有去无回了!”说罢,哀从心起,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鸳鸯自然知道贾母的心思,贾母如此喜爱黛玉,当成掌上明珠一般,况且黛玉和宝玉的感情一直那么好,所以在鸳鸯看来黛玉嫁给宝玉左不过是早晚的事。只是有一层鸳鸯实在想不明白,贾母年纪虽大了,但在贾府绝对处在说一不二的地位上,宝黛的婚事还不是老太太一句话的事?这会儿何苦又生出这等的担忧来?再者,那北静王府一直与府里交好,又为何凭空插一杠子,将黛玉接去这么久,也不提送回之事呢?鸳鸯百思不得其解,见贾母伤心,也只得讪讪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安慰。

“老太太,林妹妹什么时候能回来?”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贾母这里伤心着,宝玉却大步跑了进来。

他这句话,无疑是给贾母的伤口上撒盐,贾母立时忍俊不禁,呜呜哭了起来。宝玉一见,便以为黛玉再也不能回来,只觉得天塌地陷一般,即刻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老一小,一个哭一个嚎,只弄得鸳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恰在此刻,琥珀小跑进来,禀告道:“老太太,王妃又到咱们府上了。”

贾母一听,心中一喜,连忙止住哭声问道:“此话当真?”

琥珀道:“奴婢怎敢有半句虚言,门上的小厮远远见了,急忙让廊上当值的嬷嬷传信进来的,这会子恐怕就要到咱们府门口了。”

宝玉一听也是转悲为喜,道:“王妃定是把林妹妹送回来了,我就说吗,林妹妹如何舍得咱们这里?她定是将就了几天住得不习惯,就求王妃把她送回来了。”

鸳鸯提醒道:“老太太还是赶紧迎接是正经。”

贾母忙拭去眼泪,道:“鸳鸯,赶紧扶我去府门口迎接。”

待贾母匆匆忙忙地赶到府门口,王妃一行的马车已然在府门外侯了一小会儿了。贾母要紧上前见礼,道:“王妃到访,府内没有远迎,还请王妃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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