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惊诧“是我打的?”
“江昊,我怎么会平白无敌打你,你记错人了。”江凡端详江昊的面孔,那指痕太清楚了,自然而然的将视线调向青魂那个草窝,这里四只鬼,只有那一个是女的,而且骨节分明。江昊是马眼睛吗?就算调戏也不能找那样的啊。
“你是猪。”江昊几欲被他气得吐血,也不争辩只用眼角看他。
牛一茗身披蓑衣钻了出来,沿着密林行走,虽然江凡纳闷这不应该是他出行的光景,可是牛一茗既没与他二人打招呼便隐了身形悄悄遁去,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事,虽然心思缠绕,也只得睁只眼闭只眼假装没看到。
江昊要寻一处僻静的地方修炼,江凡在林中寻了个看似清幽的空场,为了给他护法,还在稍远一点的巡视。
江昊盘膝而坐雾气蒸腾中额上的泪滴越来越多,本以为树妖释放的毒雾早已清理干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调息时总会有幻像出来作崇。江昊嘴唇紧抿,眉峰处拧成结。
江凡大略巡视了数圈发现并无异常,还在溪水中上游处发现一处浅滩,几只胖头蛇尾的龙鱼摇头晃脑的游来游去,这个东西大补的,江凡立刻挽起袖子搬石头垒成个围墙,单留一处缺口静悄悄的守在那里。
这厢边江昊似乎看到江凡站在水里,高挽裤角,半哈着腰,似乎在狩猎又似乎只是那么站着。他打着赤膊,时而嘟嘴时而做作发怒,时而又面露喜色。江凡身体细瘦,皮肤又白,发起怒来一张婴儿了也不显得恶眉恶眼,那胸头两抹嫣红衬着垂下来的乌发,若隐若现,时而撩拨着某人神经。
江昊心中一动,胸口一股气逆流上涌,强自镇定心神才能压下六七分。
再睁开眼时,就见江凡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两手用力绞拧着衣服,身后一片白雾,那背部的肌肤莹润透白。
江凡回眸一笑,江昊眼前便跃出被树妖施法相困住时的情景,那妖怪变成自己的模样舔着江凡耳廊看着他说“幻像即心魔。”
江昊微微低头,那溪水已涨至他胸腹处,明胆是小溪流,掀起的浪花却如同海中的惊涛般,高卷起来嘭嘭的拍打在他身上,每一下都重似千斤。
江昊凝神,明明知道身陷臆梦,却好像自己与那妖怪置换了位置,一下下舔着江凡耳窝,然后抬眼看向这边。唇舌间的触感逼真异常,迷离中自有一种诱惑,江昊胸中万千气流奔涌翻转,血脉贲张。海水已淹没头顶,他仍呼及吐纳,渐渐沉于海底,明明知道不可以,却偏偏坠入其中。
江昊看见自己冲江凡招手“来,你来。”
江凡笑着并不动,眼角眉梢带着春意,半弯着腰一下下投洗着衣物,裤角卷到小腿,脚尖踩在水里,后半个脚跟露在水面上,俏生生立在那里。
不肖一时,江凡又走到面前,人对望无言,江昊一把将他扯进怀里,用内力替他蒸干了衣服。江凡笑魇如花扭头看他,朝他脸上轻轻哈气,与那记忆中树丛后闪现的桃花面重叠,“你做什么哪?”一样清脆的声音,江昊心脏怦怦直跳。
看着江凡跨坐到自己身上,扭动着腰肢:“江昊,我后背痒得很。”江昊便将他紧抱在怀里,两手绕在背后轻轻抓挠,一眼望过去,便跌进江凡的眼眸里不可自拔。
江凡抬头看他,咧嘴一笑,带着几分傻气。江昊用手托了他下巴,拇指在江凡唇瓣间流连,越拨弄那两片越发嫣红,唇红齿白间让人目光留连不已,“我要告诉姐姐,说你看别的女人。”
江凡涨大眼睛瞪圆了嘴巴,江昊看着他笑着贴上去,将自己的舌头探进他嘴中。
所见即是所想,江昊不确实自己是因为中了瘴气之毒,还是心魔复发,一面告诫自己勿要再深入,一面又蠢蠢欲动的想若是突破这一关,自己的修为必会更上一层。因为尚能把持,便一再留连那唇齿着的温软清香。
想到江凡历来所为,总是对着如意笑魇如花,江昊将脸埋在江凡颈侧,半是嗔怪半个怨懑的侧过脸看他。
江凡侧脸线条柔和得让人想一再轻薄亲近,此时的江凡似乎也在回应,正笑盈盈的凝望着他。
江昊抱紧江凡调整好他的坐姿,让他两腿盘在自己腰后,而江昊则慢慢的自裆下掏出分/身,几不可闻的在江凡耳边轻轻呵气,下面的物什便涨大了一圈。
布料间那殷红柱体慢慢靠向江凡下方入口处轻轻磨蹭。
江昊与江凡脸颊相贴,轻语呢喃“你口口声声说怕我姐姐担心,三番二次要回去,你回去做什么?”
江凡闷哼一声,微微向上抬臀,江昊双肩箍住他,那玩意的头部刚刚探进去分毫,便已感受到里面火热异常吸引着要更进一步。
江凡微带惊讶的看着江昊,面色潮红眼含委屈,又带着几丝媚意“不~要~”
江昊已经一点点挤进去,好不容易顶弄三分之一,被他夹得难受,呼呼在江凡耳边吹气:“你再让我进去一点,我便不对如意讲。你忘了吗?昨夜你在我身下扭腰摆臀,可是淫/荡得很。”自己压着江凡,抑住他反蚀的场面又晃过眼前,只觉得那姿势果然都暖昧许多。
听到如意的名字江凡眼睛一亮,手扶着江昊的肩,莫名的看着他,唯有这种样子,最让江昊心疼。
他是注定要做坏人的,狠了狠心咬着牙顶了进去。
江凡哎呀一声,江昊略做停顿,用手揉着入口处,江凡咝咝吸气,幽怨的看着江昊“你不会说。”
“为什么我不会?你沾花惹草,风流不断。一出门便勾搭上袁九,一张桌子上坐着,偏你二人贴得近,嘴对着嘴在做什么勾当?”
江凡被撑得难受,那拉着长音的哼哼声听在江昊耳中异常妖娆。
听到这样缠绵声响,江昊心旌摇曳开始大力摇晃,将后面半句“我待如意之心有如昭昭日月”堵在江凡喉间,不听便当做没有,江昊声声轻唤“江凡~江凡~”
江凡呼呼喘气,哀哀叫着江昊的名字:“江昊,江昊~江昊,江昊~江昊,这是犯戒。”
江凡不停的悄声忏悔,江昊瞪他:“你就是妖魔,我降你只有利于修炼哪来的破戒的说法。”下面用力一挺,全根而入,陷进去的分/身如同进入融融洞府,温暖异常。
占有他尤在其次,看着怀里人眼孔猛然张大,再垂下将头靠在自己肩上,挂在身上还不忘收紧双臂,一声声叫着“江昊,江昊。”如同危难时刻他只会想到自己一样,江昊胸中便涨满充足感。
江昊把江凡扑倒在地,将他两腿架在肩头,抽/插动作愈频率力度便愈猛烈。
“让你叫~再叫~”
江凡像猫咪一样“啊~啊~哈哈~”声音萦绕不散,如同有人在拿羽毛撩拨江昊心肝最痒处。
银荡旖旎的不是江凡,是幻像,江凡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江昊心中所想所愿,也正是那压抑多年之魔。
平日里江昊只敢摆出冰山面孔对着他姐夫不冷不热的嘲讽,绝不敢有任何暗示调侃逗弄,一方面既喜欢他的庄重痴情,一方面又恨他懵懂不开窍。
肖想他又的接近他,因为这替身人偶并不是江凡,江昊便使尽了手断折腾直到他哀哀告饶,江昊皱眉“江凡,为什么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
下方被撑开几欲裂开,江凡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江凡,若我只是一口气化来的,为何记得你,记得姐姐?”
“江凡,你那样护我周全是因为我们之前本就有孽缘,还是你爱屋及乌,因为我是如意的弟弟?”
声声问询自然得不到回答,身下的江凡所能给的反应只是江昊凭了解拼凑出来的江凡所有的表情。
江昊越想越烦躁,越动越猛,心绪大乱闭了闭眼稳住气息。那崩溃的感觉顺着咽喉上涌,鼻孔泛酸,天灵盖处有气体拱动几欲冲脱而出。
江昊渐渐压制不住体内那逆流真气,扑倒江凡瘫在他身上,江凡便像个晒太阳的猫般一下下挠着他的后背。
江昊嗓子眼里咕噜一下,像煮红的虾子般既然无处可爬,便搂住怀里躯体尽情放纵。
嘴舌缠绕间江昊觉得自己的灵识像要被什么东西吞没一般,再也不受控制。身体渐渐变轻,意识渐渐模糊,像脱了线的纸鸢只想奔那温柔乡去,哪怕溺毙其中,是江凡也就无所谓。
在这紧要关头,忽然有股纯阳真气注入,如同天空忽然破裂一个口子,所有的东西都被风吹走,像纸片般一一掠过,虽然身体还不能动,心头已渐渐清明。
江昊郁在胸中的一口气缓了过来,脸色渐渐回转,睁开眼,江凡就坐在对面,赤/裸着上身,和跨坐在江昊身上时的样貌一样,不同的是盘膝面面而坐,且难得的认真。“江昊,你刚才在想什么?”
江昊的脸腾的一下涨红了,尴尬不已,脸上讪然。
“你差一点走火入魔。”
江昊垂头“嗯。”他知道,若不是江凡救治及时,自己已陷入那团白色雾障中无法自拔,后果,自然不堪设想。
“江昊,你有没有历过劫?”
江昊猛然抬头,江凡一脸严肃,衣带尽解,打着赤膊,腰间束着涤带,头顶上部只盘着一小圈头发下部尽数散开,披在两肩。
他面若敷粉眉目如画,却如同壁画上的观音像般不容人半点亵渎。
江昊再垂头心虚异常,晃了晃脑袋,江凡两手置于膝上。
江昊忽然挺直脊背,闷声问他“你历过?”带着些不确定。
“每百年一次。”
江昊曾听阴司里的人说过,天劫来时逃也逃不过,躲也躲不掉。曾有人学蛇族冬死夏生之法蛰伏,结果于昏睡中被天雷劈死。
江昊终于明白,为何江凡每年秋至时都要来看他。有一年江昊遇了点波折竟日不回,江凡就日日来候,在殿外等了他一旬。江昊除妖浴血而归时看到他站在那里,当时只觉得有人一衣带飘飘站在那边,心里异常温暖,如今想来,那人想必是心急如焚度日如年,只为看自己一眼是否安然才放下一颗心,当时江凡只说了一句“你回来了。”现在想到个中感概千万,江昊不由得心绪异动,再次调息才强自压下。
江凡心心念念怕他有闪失,他却从未想过江凡何时历劫,凭他的资质是怎样经过来的。
江凡盯着江昊瞅了半晌,良久,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我们回去吧!”
江昊默然不语,良久,便随他而动。
24
24、第二十四章 千年树精(上) 。。。
回来的路上,江凡意外的救了一个人,是牛一茗。牛一茗虽然穿戴齐整,依然被太阳烤得几近焦化。若是不细看,还以为那是一截烧焦的枯木。只见他精神委靡,一双眼半睁不睁,好像是惫懒至极,实则是在生死线上痛苦煎熬。
江凡一时好心便挡在他面前。
牛一茗被再次塞进江凡怀里时,悄声对江凡说“江土地,你是好人,但是你身上的珠子不是好东西。”
江凡怔了一下,回头看江昊,只见他不远不近的坠在身后,只轻轻噢了一声。“你自己白天独自出行,是不是想给你姐姐找疗伤的草药?”
牛一茗嘿然,他最初始看上的是江凡的百消丹,以他对江凡的了解,若是能力所及必然会全力以赴帮忙,他们姐弟都这般模样了,江凡还不拿出来一定是有为难事,所以想施展些苦肉计,哪怕只剩一颗,也想求他予了自己。可是如今,求助的话一时又说不出口。
牛一茗说的话令江凡内心震颤不已,自从含过那个东西总是莫名其妙的挨揍,江昊看他的眼神较平常极为不同,而且连自己吃了不干不净的东西都不知道。含着那珠子时会有那么一时半刻的糊涂,但是瞬间饱胀的强大感,又是那么的诱惑。
江凡曾经不切实际的幻想着自己成为上仙,不断的增加修改步步攀升,可是自从分了一魂出去,他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那种晋升的修为,也就心灰意懒了许多。有时想想,以自己的资质,能够保全土地之位实属难得,还稳稳守着个洛阳城,真是奇迹。
早就死心塌地的认命,在发现灵珠上有梵文那一刻,再次死灰复燃。果然贪念害人。
江凡回头对江昊说:“你先回吧,我去取鱼。”几条龙鱼在鱼腮处被串了草绳,吊在树枝上,晃晃荡荡中身上的鳞片泛着五彩光华。
江凡记得,江昊小的时候是很喜欢吃鱼的,可怜吃不起,如意便买了鱼头拆烩。那时他们邻近,只见如意系着围裙升了火,忙里忙外,江昊就站在一边眼巴眼望的看着锅。想想就觉得好笑,明明已经过了几百年,就好像还是昨天的事,那时候江凡也还小,总是被隔壁的鱼香蛊惑。
江凡不由得感叹,果然是老了,最近总是爱想以前的事,难道大限要到了吗?
至于这珠子,江凡想来想去,自己当真留不下它了,自怀中掏出灵珠绝别般仔细端详,那珠子长得实在好看,流光盈彩的,就算是摆成台面上或者拿在手里把玩也是好的。终于叹息一声,啪的丢在水里。
牛一茗神线随他而动,有那么一刻几乎要飞跃出去,将珠子找回来塞进嘴里。
若是有了那个,他就不再是最被人看不起的恶鬼,他就不是个连日光都要担心的怨魂。
只是再强强不过命,他纵然有心也浑身乏力,丝毫动弹不得。
江凡变身的场景着实把他吓到了,但是若是发狂的是自己,其实也无所谓。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你不食人人便食你,几百年的修为只要一步踏错,便前功尽弃。修仙之道寂寞如厮,堕落魔道虽然为人看不起,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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