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不如御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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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不如御只鬼- 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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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杜芷萱微微垂眸,不敢再与秦王那过于明亮灼热的目光对望,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曾在小说里看到过的那种描述“如星子般璀璨,如大海般宽广”的令人望之,就只愿放纵地沉醉在里面,再也不愿意醒来的眼眸。

“你每天都来,就不怕外人议论?”这句话,在杜芷萱胸腹间徘徊了许久,今儿个,竟在她心神不定的情况下,竟脱口而出!

于是,下一刻,杜芷萱又忙不迭地抬头,解释道:“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怕外人误解了你,于你不好。”

“我明白。”秦王只觉得心尖痒痒的,如同一只调皮却又可爱的小猫咪,用那粉嫩的小爪子轻轻挠过似的,又如同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刷过脚心,虽痒痒的,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的情谊。

“人生在世,当顶天立地。”秦王仿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对这一对折腾了自己,更折腾得旁人生活“鸡犬不宁”的自诩情深意重,却连在回门这一日都不坐于一处,身上更没有新婚夫妻独有的幸福恩爱情绪的情侣,除了浓浓的鄙夷和不屑以外,再没有多余的情绪。

瞧,像他和杜芷萱这样,身旁更时刻萦绕着一种独属于情侣的暧昧粉红泡泡的情况,才是真正的“相亲相爱”的情侣,好不!

“身正不怕影子斜,短短几十载,何苦活在旁人的嘴里。”

杜芷萱笑了笑,眼睛弯成了两轮可爱的月牙:“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是这个理。”秦王点点头,又仿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两人,道:“只要自己过得好,哪管旁人那名为诋毁,实为嫉妒的话语。”

“咳。”坐于高位的安平郡主,轻易就将屋内众人的神情举止尽收眼底,又如何瞧不见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那青青白白的脸色,和看向秦王与杜芷萱两人时,几乎快要无法掩饰的愤懑和恼怒?!

“雅儿,你那几位在外面游历的哥哥们送来的贺礼,在这两日陆续抵达将军府。待会你与世子回府时,就将这些贺礼一并带回去。”

说到这儿时,安平郡主特意顿了顿,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钱诗雅,道:“原本,这些贺礼应该于你出嫁前就送达的,奈何,送礼的人出了点岔子。幸而,这些贺礼并未受到任何影响,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你那几位哥哥一番心意?!”

钱诗雅心里一个咯噔,眼底迅速掠过一抹惶恐:“祖母,哥哥们可有写信回来?”

“并无。”安平郡主摇了摇头,道,“听说,他们遇见了一些麻烦事,即便派人送出贺礼,却也不敢肯定这些贺礼是否能没有差漏地送到将军府。故,他们并不敢写信,只是叮嘱送贺礼的下人,代为转告他们对你的恭贺和祝福。”

第639章 世子一怒为表姐(1)

怎么可能?!

若可以的话,钱诗雅还真想这般大吼出声,以发泄自己满腹无法排解的怒焰!

真当建国近千年的大梁是个好欺侮的国家呢?真当大梁每代君主主导修订的那些律法是摆设呢?真当极少出现灾祸,大平盛世的大梁,那“路不拾遗”之类的事迹是“人云亦云”的传言呢?

一切,不过是几位哥哥不满她算计坑害杜芷萱,并横刀夺爱,抢走杜芷萱御赐未婚夫婿的举动!

明明,那些所谓的“算计”,不过是小女儿间的口舌义气之争,偏偏杜芷萱总要一意孤行地走到黑,就连杜芷萱那所谓的“恶名远扬”的情况,也是勇诚候府一众人的算计。

明明,杜芷萱早就“慧剑斩情丝”,请求太后解除了她与武候王世子的赐婚。甚至,还因祸得福地被赐为荣华县主,更求得了秦王这样一个位高权重,气势惊人的未婚夫。

……

偏偏,到现在,众人依然觉得杜芷萱受尽了苦楚和委屈,却没有一人易位而处,站在她一旁,为她想想!

这一切,凭什么呢?

即便杜芷萱身上流着将军府的血液,即便杜芷萱幼年丧母,而,生母是安平郡主颇为疼爱的长女,那又如何呢?

论亲疏远近,难道,不应该是她这个同样流着将军府的血液,更代母侍奉安平郡主十多年的将军府真正的姑娘,更该赢得将军府一众人的疼爱和关心吗?!

更何况,这十多年来,她待将军府一众人如何,而,杜芷萱又是如何回报将军府众人的疼爱的?任谁来瞧,都会毫不犹豫地收回对杜芷萱的疼爱,而看重她才对啊!

钱诗雅心里的这些愤懑,安平郡主隐隐地窥知到一些,更曾在过往十多年里,努力地想要消弥钱诗雅对杜芷萱的嫉恨,和对将军府的那种疏离,冷漠和利用的姿态。

偏偏,如今瞧来,从最初,一切就不可能挽回!

怨不得,老人家常说“三岁看长,七岁看老”,以钱诗雅那种小小年纪就能狠下心来算计,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的性情,和认定了某个目标就会不择手段达成的为人处事的手段,即便安平郡主见多识广,并尝试了诸多法子,却依然未能顺利地扭转过来。

万般无奈之下,安平郡主只能叹了口气,道:“你那几位哥哥也是命中有这一劫,读了那么多书,见了那么多事物,却还能轻易被人蒙骗到,差点就出现‘阴沟翻船’的情况,也算是狠狠地给他们上了一课,让他们知晓,往后再也不能仗着自己等人的武艺就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不过,世间万物,一饮一啄,均有天定。”安平郡主笑了笑,一脸释然地说道:“也是这番折腾,令他们认知到‘狮子搏兔,亦需用全力’的道理,更意识到‘人不可貌相’的真谛,倘若日省三身,倒也能受益终生了。”

“他们还意外地得到了一些颇有异域风味的物件,与我们大梁的做工大不相同,颇有些趣味,虽不算太过珍贵,却也当得起一个‘稀罕’。回头,无论你是自己收着用,抑或是赠人,都是挺不错的。”

“让哥哥们费心了。”钱诗雅轻掐手心,将到喉的咆哮和愤懑等情绪压下去,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

只可惜,钱诗雅并不知道,此刻,她这幅强颜欢笑的模样有多么地难看。至少,一直沉默不语,佯装壁柱,却并未放过屋内众人任何言行举止的武候王世子就注意到了!

即便,回将军府之前,钱诗雅就回门当日会发生的诸多意外状况,提前告知了武候王世子,令武候王世子心里有了个准备,即便,这期间,钱诗雅一直用一种哀怨祈求的目光看着武候王世子,但,在这一刻,武候王世子依然觉得满腹熊熊燃烧的怒焰,犹如被人泼了好几桶滚油般,灼得他整个人都变得通红滚烫起来!

明知雅儿满腹的苦水和委屈,偏偏,这些所谓的“亲人”不知体谅一二,竟还不由分说,一个劲地往雅儿的心窝子上捅刀子!

“嘎嘣”!

武候王世子清楚地听到了自己那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之弦,彻底崩断!

就在武候王世子一幅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就冲到安平郡主面前,拽着安平郡主的衣领一通咆哮质问时,突然间,他仿若被一只残暴的猛兽给盯住的小羔羊般,敏锐地察觉到了身旁不远处天敌的存在!

武候王世子下意识地偏头,看向杀气的源头。

下一刻,他就眼珠一缩,身体一抖,那些好不容易才酝酿起来的勇气和怒焰,犹如被戳了个大洞的皮球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令敌人闻风丧胆”,能“止小儿夜啼”,身上的煞气和血腥气浓得连常年累月征战的武将都不一定能承受住,更令那些文官们避之不及的“煞神”?

那种仿若亲眼目睹了尸山血海中,这人一身粘稠的血腥气走来,即使只是随意淡然地一瞥,都能立刻震碎了那些围观者的心神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武候王世子恨不能地面突然裂开一条缝隙,那么,他定当不管不顾地跳进去,只为了逃离来自于秦王这尊“煞神”的报复。

屋内众人中,唯有早就习惯了将军府一众人“不公平”对待的钱诗雅,最早察觉到这一点,遂难掩惊慌和担忧地唤道:“世子,你怎么了?”

即便钱诗雅的声音再轻,语气再轻缓,但,落在武候王世子耳里,依然不吝于雷破天惊!

武候王世子立刻惊醒,狠狠地剜了钱诗雅一眼,那眼底眉梢间流露出来的冷漠和浓重可怕的杀机,只骇得钱诗雅用力地捂着胸口,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张张合合许多次,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万般无奈之下,钱诗雅只能眨眨眼,任由那代表着自己惊惶不安等情绪的泪水,从那白皙如玉的面容上滑落。

第640章 世子一怒为表姐(2)

而,这样愁苦中却又暗含坚强,柔弱中却又刚毅不折姿态的钱诗雅,正是武候王世子当初之所以心仪钱诗雅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于是,武候王世子立刻就拽住了那些四散的思绪,猛地起身,紧紧地搂住钱诗雅的腰身,就是一迭声地急唤:“雅儿,雅儿?你没事吧?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回府召御医来看诊!”

话落,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武候王世子就以一种离弦利箭般的姿态,朝门口方向急驰而去。

安平郡主脸色大变,冷哼一声:“拦住他!”

屋内侍候的丫环婆子们,忙不迭地朝前奔去,而,候在门外的婆子,也都立刻冲上前,誓要以一种“人墙”的方式阻止武候王世子的奔逃!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万分残酷的。

只因,万分惊惶之下的武候王世子,那些好不容易才收敛的杀气和愤懑等情绪再次出现,并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非常迅捷的速度冲眼前的丫环婆子们袭去:“让开!”

丫环婆子们虽身体瑟缩,神情惊惶,却依然未挪开脚步。

安平郡主右手成拳,重重地敲打在矮桌上,那力道之大,将自己手腕上的翡翠玉镯也给击碎了,更差点就划伤了自己的手腕。

不过,此刻,安平郡主根本就顾不上这一点,只是冷冷地瞪视着武候王世子:“林晟睿,你脑袋被驴踢了吗?”

不待武候王世子回话,安平郡主又用一种嫌恶的目光,看着依在武候王世子怀里,只知哀泣不已,却不知道出声阻止武候王世子不说,甚至还有火上浇油姿态的钱诗雅,冷声喝斥道:“钱诗雅,你究竟想做什么?”

回门当天,连饭都没用,武候王世子就一脸愤懑和恼怒地抱着面容惨白,神情惶恐的钱诗雅离开,这不是凭空给人制造无数的话题吗?!

武候王世子充耳不闻,只是继续用一种杀人般的目光,威胁着拦阻自己去路的丫环婆子们:“倘若,雅儿出了什么问题,本世子就唯你们是问!”

话落,武候王世子就长腿一踢,将面前几个依然不离开的丫环婆子们踹到了一旁去。

见状,安平郡主越发地气恼了,捏着拳头的手指嘎吱作响,看向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两人的目光里有着不再掩饰的嫌恶,“让他们走!”

下一刻,那些拦阻武候王世子去路的丫环婆子们迅速退到一旁,给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两人留了一个足够宽敞的过道。

武候王世子冷哼一声,淡淡地斜睨了安平郡主一眼,挺胸抬头,以一种高傲的姿态,抱着钱诗雅继续往外行去。

——他就不相信,都这般了,安平郡主竟还敢拿捏着姿态不道歉!

安平郡主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和嘲弄的笑容,心里轻哂:就武候王世了这般的心性,想袭王爷的爵位,还真不容易!

退一步来说,就算在武候王妃和钱诗雅两人双重筹谋之下,武候王世子顺利地袭爵了,但,能做几年尊贵的王爷,却还是个未知数。

倘若武候王世子回头看一眼,定能从安平郡主那不屑一顾的神情举止里,敏锐地察觉到自己那一惯引以为傲的尊贵身份,在安平郡主这样真正有爵位,有帝心,有圣宠的人家眼里,还真算不了什么!

钱诗雅睫毛颤动了下,即便不用刻意抬头,都能敏锐地察觉到四面八方射来的那满是嘲讽和讥诮,同情和怜悯的目光。一瞬间,钱诗雅心里那些本就未能停息的怒焰,犹如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扔了颗巨石般翻滚起来。

真真是可恨!可恼!

钱诗雅咬了咬唇,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心底最深处却依然有那么一丝期盼和希翼——无论如何,安平郡主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她与武候王世子愤而离去!

“呵!”

在静得连根针坠落到地面都能听个真切的环境里,即便杜芷萱的冷笑声再低,再轻,却也清楚地传到了众人耳旁。

钱诗雅心里一个咯噔,有种预料中的事情,将会突然变得特别糟的不祥感觉。

正当钱诗雅嘴唇微动,准备出声时,杜芷萱却出声了:“表姐,你就不说些什么吗?”

说些什么?

说个屁啊!

有那么一刻,满腹愤懑的钱诗雅真恨不能暴起伤人,令杜芷萱深刻地体会到“兔子急了也咬人”的道理!

奈何,众目睽睽之下,钱诗雅还真没办法做出这等自毁城墙的举动,只能轻拽武候王世子的衣襟,微微抬头,一脸凄憷地说道:“世子,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置祖母一番苦心不顾哪!”

“苦心?呵!”武候王世子冷笑一声,一脸不赞同地看着钱诗雅:“雅儿,我知道,你素来心善,不愿意看着长辈亲人做出坚难的抉择,所以宁愿自己一人承受所有的痛苦。”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般牺牲自己的行为,究竟有没有人感激呢?尤其,那个明明身为外人,却抢了你一切的女子,从最初,就是用一种嘲讽和讥诮的姿态斜睨你啊!”

“你呀,真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偏偏,我就爱你这样单纯,重情的模样。唉……”说到这儿时,武候王世子特意长叹了口气,一幅“拿钱诗雅没办法”的宠溺呵护的模样,道:“既然是你的心愿,我又何尝忍心不顾呢?!”

“世子,我就知道,你待我最好。”钱诗雅一脸感动地看着武候王世子。

“你是我此生挚爱,我不对你好,又能对谁好呢?”武候王世子深情地凝视着钱诗雅,两人之间萦绕着的那种看似旁人根本就没办法插足,实则轻轻一戳就能戳破的亲昵气氛,令正跟杜芷萱一起围观看戏的秦王,那微眯的眼底迅速滑过一抹了悟。

——这种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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