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贱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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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贱妾-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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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凉……”
莫念搂住他的腰身,漆在他的怀中,吻着他冰凉的面颊,“我们永远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司徒凉瘦弱的身子轻坠下,靠在了墙壁上,闭上了眸,抱住了她,“念儿,我就要死了……”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她喃喃着,用手抚着他的面,偎靠在他的怀中,“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司徒凉如中雷霎,几乎不能呼吸,也无法动作了,只能痴痴的望向前方,尽管那是一片无边无尽的黑暗,望向的仿佛是无底之渊,却让他阵阵晕眩,魔魅般地吸引着他,难以停止。
他的心里,脑里全是她的容颜,她的相貌,和她抱着自己的神态……
这个傻瓜,定是哭了吧。
伸手去触她的颊,一片烫手的灼热,柔软的唇覆上去,好咸好涩的味道。
莫念一声低吟,抬头迎上了他的唇,似是要用尽全身力气,**嗜骨,缠绵长吻。
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间荡漾开来,两人忘情相吻,恨不得永不分开,太过忘情,便合着泪水,咬破了唇,吻出了腥甜的血来。
甜蜜中,酸楚荡漾。
司徒凉那张白皙无暇的脸面上,滑出了一颗晶莹泪珠,剔透美丽,惹人心疼。
莫念吻去他的泪,啃咬着他的肌肤,呜咽着,哭泣着。
“司徒凉,司徒凉,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司徒凉说,“念儿,余留的日子里,我们不分开,永远不分开……”
那一刻,他的笑容这么温柔,这么美丽,像是绽开的芙蕖,倾国,又倾城。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他颜消逝时。
一朝春尽红颜殇,花落人亡两不知。





正文 大结局(下)
  更新时间:2011813 12:48:48 本章字数:17753

司徒凉本是大梁功臣,应是加官进爵,再封高位,他却婉拒了,辞了官职,带着莫念骑上赤血,往大轩国去了。【  '大文学
只因上官善曾说,唐门原是大轩王朝门派,如今虽灭,但那雅性公子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前些日子曾在大轩京城有过风声,所以去那大轩,也许求能寻到蛛丝马迹,找到那位雅公子治了司徒梁身上的蛊毒。
两日内,两人骑着赤血宝马寻遍大轩,也不曾找到任何关于唐门的消息。
司徒凉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夜晚时常常浑身僵直疼痛难以入睡。
更甚时,眼睛会突然流出两道血泪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这种时候,莫念不再流泪,而是在旁细心照料着他。
司徒凉不能驾马时,她便扶着司徒凉在肩头,一手持缰绳,处处寻找唐门弟子消息。
两天已过,时候无多。
司徒凉与她一同骑在赤血上,虚弱摇头道:“念儿,够了,这两日你累了,寻一处地方,歇着吧。”
莫念摇头,“还有大轩边境几个小镇未寻,不能这么早放弃的。”
司徒凉明白定是劝不住她,便摸索着,寻到她的额替她拭汗,“前方到哪儿了?”
“大轩藤萝镇”,莫念声音难免低迷,“另外两处镇子全是偏僻小镇,居住人极为稀少,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这里了。今晚,我们住在藤萝里。”
司徒凉沉默不言,淡淡嗯了一声。
听说藤萝镇,是极美的地方,若是能留在这里,也是好的。
他忽然笑了,“藤萝镇里的紫藤萝花很美,念儿,到了,我为你编朵花环好不好?”
“可是你的眼睛……”
莫念并不想他过多疲惫,摇头拒绝,“上官公子说你身子已是够虚弱了,又加上这些日子的长途跋涉,不能再让你……”
没有听到他的接话声。
她回头,看到的却是他一脸温暖干净笑意,就连唇角的笑痕都是那样温柔的弧度。
莫念愣了愣,点头了,声音很微小,带着些许涩味:“嗯,但小小的就好,极小的那种,戴到指上大小的。”
司徒凉答应了。
*****
藤萝镇,大轩皇朝南届边缘小镇,因镇中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长满花紫藤而得名。
腾龙南临凤殇,北临祈胡,东面大轩,西接衍泽,卫酯。
这里虽算不上繁华之地,但乃是多国交叉之处,街集各式人群混杂、鱼目混珠,商人、剑客、番邦打扮人士,比比皆是。
藤萝里原属镇民,并不多,百个尚不足,多是另外两国商民与游客,因是进入大轩必经之地,自然显得繁华不少。
镇中有家客栈,远近驰名,老板娘热情好客,待人周到,来了此镇必定到此店歇歇脚,与老板娘说些闲话,带上点儿珍贵什物才肯离镇,更是为目睹她一歌一舞,才觉无憾来镇中。
这客栈,就处在镇中南角,一处别苑,收拾的干净妥当,入住之人如同亲到自己家里一般,有亭有水,养花怡草,后院中更有秋千藤椅供人休憩,更因为,它还有一个别致雅人的名字——玉藤苑。
镇中人极为热情,莫念与司徒凉刚下马,就打听来了这么多消息。
两人一路驰马前往玉藤苑,嘞好马,莫念看到门前站着接待的人,是个五六岁小童,虎头虎脑的倒也算是可爱俊俏。
那小童一看到他们二人牵马走来,连忙朝苑中大喊,“娘亲,来客了,是贵客——!”
稚嫩童声一落,就听到一声应,从苑内走出一女子,身着紫色衣裳,一双大大的杏眼霎时惹眼,容颜清丽,笑容极其亲切舒适,“两位来了,进来坐吧。”
那小童急忙去牵马,一双大眼古灵精怪转着,对那女子说,“娘亲娘亲,他们是有钱人,这马我识得,是世间少有的上等好马,他比现在的二爷还有钱,咱们能狠狠宰他们啊啊……”
“苏小无!你再胡言乱语,今晚就给我默书一万遍!”
紫衣女子敲那小童一记,怒瞪着他,气势汹汹,“把马牵进去,把你爹从戏楼里唤回来,这些天就知道听戏,家里生意也不做了。”
一万遍,娘,您真是蛇蝎!
苏小无脸一暗,憋着嘴乖乖栓马找爹爹去了。
那紫衣女子忙又转脸向莫念他们笑道:“小儿胡言乱语,两位不必当真,看着行头是要住宿,上房备着,随我进来吧。”
司徒凉与凉莫念一同进门,行至大堂,方才落座,就听得那紫衣女子朝小二和走堂得吩咐,“这几日将苑中门槛全都撤了。”
莫念心下惊奇,刚才司徒凉与常人相同进门,并无显出异常,没想到这老板娘竟能察觉到司徒凉双眸不便的事,心思慎密至此,着实令人钦佩。
“两位客官,我是这儿老板娘,姓苏,待会儿让人领你们进房间,有需要尽管吩咐就是了”,说着,朝柜台一女子唤道,“百合,膳食和热水都快去备上。”
“主子,又是我?”
那叫百合的女子很是不满,不依道:“除云每日从早到晚都要劈柴,我没日没夜的算账,主子你不是睡就是吃,小无每日不是玩就是搞破坏,三爷不是逛戏园子就是去茶馆听说书的,二爷和小九又跑出蜜月消失十几日了,就我与除风最倒霉最辛苦,重活苦活都是我们两口子的,也没见主子你涨过一丁点儿工钱……”
“不愿做也成,大不了扣工钱!”姓苏的老板娘双目一横,坐在了桌前耍无赖。
不涨还扣?
那叫做百合的女子大叹一声,无奈着只好上了楼去准备去了。大文学
莫念瞠目结舌,只感惊异。
司徒凉却仍是淡然,品了桌上一口茶,挑起了眉,“上好的茶,泡茶的手艺与宫廷相当,念儿,看来我们住进的地方,相当有意思。”
这苑子里的人,绝非常人。
他没有察觉到任何杀气,就仍是品着茶,没有说破。
莫念见司徒凉心情似是很好,便点了点头,坐在他身边,一一为他诉说着这里的一景一物,每个人的模样,语态,还有行走的姿态,都说的清清楚楚。
司徒凉安静的听,时不时以手抚她柔顺的发,点头应和。
这已是两人养成的习惯————
她,是他的眼睛。
****
玉藤苑里花藤曼曼,紫藤萝缀满每个角落,细碎花瓣渐深渐浅绽放,如雪缤纷。【  '
藤枝缠绕,密匝盛开,蓊郁缠绵,莫念看着,竟无端又是心中感伤了。
唐门毫无动静,那位姓雅的公子更是如同大海捞针,寻不到任何踪迹。
莫不是……她与司徒凉,真的要天人永隔了么?
用完晚膳,莫念回头,果然见司徒凉坐在桌前编着花环,他美丽双目无神直望着前方,编织花环的手指有些笨拙……这些,全部都在无情的昭显着他看不见的事实。
“谁帮你摘的花?”
莫念坐在他身旁询问,递上藤条与花朵的编织的他,眼睛盯着他被喇出了几道小小微痕的手指,抿住了唇。
“来时那小童,我只说闻到了花香,他便摘了整篮给我”,司徒凉将脸转向她的方向,细心道:“你驾马一日,该是累了,快睡去吧。”
“不累,我等你编好了再去睡”,顿了顿,她握住他的手,脸面发红道:“我自个儿,睡不着。”
司徒凉手中动作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有些暧昧了,“念儿,是在邀请本王么?”
辞去官职,却有时会听到他跑出这样的称呼来,莫念靠在他的肩头,没有反驳,“没有你的味道,我睡不着,你说,以后……我该怎么办?”
他仍在编着花环,沉默着不说话。
“三日就快过了,我……没信心能寻着人”,莫念眼眶已开始酸楚,“你若是走了,我也不再残活了,我想,跟着你去……”
司徒凉浑身一滞,打断她,“别说傻话。”
“可我……”
“你这么说着寻死的话,对得起我曾做了这么多,只为你活下去么?”
司徒凉拍着她的肩头,“费尽心力要你活下来,你若一心寻死,要为夫我情何以堪?”
莫念想着,心酸难止,忍泪说了好字,“好……好,我再也不说了,我……听你的话。”
花环编好了,司徒凉去摸索她的指。
莫念伸出手去,他将那花环牢牢套在她的指上,笑问:“大小合适么?”
“好美。”
她叹着,心中赞着他的心灵手巧,“谢谢你,司徒凉。”
“为何想要戴在这里的,咱们大梁没有这样的习俗,你这长公主倒是奇怪的很。”
“手心五分痛,心口十分痛,戴在这里,离心最近,不是吗?”莫念回答着,仔细端详着他的脸面,“这样的大小正合适,我不想你累着。”
司徒凉吻了吻她的颊,抱起她走向床榻,“该歇了。”
他与她一齐脱去鞋袜上了榻,他搂着她,让她用最舒服的姿势躺着。
“念儿”,他突然问,“谁的花环更好看?”
莫念看了他,突然忆起上官善说过的,自己在未央宫时,他常常躲在暗处偷看她,那定是也看到自己抱着魏南萧所编花环哭泣的场景了。
又看他一副吃醋的脸面,心中便被软化一般,柔柔道:“夫君你的。”
一声夫君,化了春水,浓了柔情。
司徒凉喟叹一声,情动拥住她,吻的久久不得分开。
温柔除去她的衣衫,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莫念又是泪眼朦胧了,轻轻唤着他的名讳,任由他覆上自己的身子,发丝交缠。
轻轻的喘息声弥漫在纱帘帐内……
莫念扶住他的肩膀,贴近他的身体,迎合他的挺入,抱住他的背脊微颤着唤着他的名字。
“凉,念儿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人。”
司徒凉微笑,眸子波光潋滟。
那夜里,他用尽力气与她缠绵,像是世界将要消失了一般。
莫念疲倦,睡着了。
****
夜间,她被异声吵醒。
睁开眸,看到他穿着白衣的单薄身子立在窗前,低声颤着肩膀。
他是……在压抑着咳声。
窗棂大开,他肩头猛颤着又咳几声,风中便飘起了腥气。
莫念心中一酸,她知道,他又在咳血了。
却在他转身要回榻时,慌忙闭上了眸,假装沉睡。大文学
司徒凉转身,胸前的白衫子,竟被染红了。
他换了干净衣裳,将那血衣藏了起来,才又躺上了榻,抱着她睡了。
莫念腿上的皮肉,早已被自己掐成了青紫色。
忍泪忍的,牙龈也被自己咬破了。
*****
晨间,莫念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司徒凉一张笑脸,他捏着她的脸颊笑道:“娘子,早。”
莫念吃痛拍去他的手,“痛痛,捏久了会捏胖的。”
司徒凉丢开手,坐起身来,习惯性的趴在她腹中道:“孩儿,早。”
她脸面红了红,“方是一月多,怎会听懂你的话语。”
他笑了笑,没说话。
“凉,你真的不在乎,孩儿的事么?”
“有你便足矣”,他吻着她的耳垂,笑言,“无论他是谁的,只要他是你的,笑容也好,孩儿也好,我都一并收罗。”
莫念脸又红了几分,服侍他穿衣裳。
司徒凉忽然道:“念儿,你有没有想做的事,有没有想要的东西,诸如毕生愿望之类的?”
梁莫念摇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说一个,我帮你完成”,他在后环住她的腰,“否则枉为你夫君了。”
心中一窒,她又开始觉得热泪辣眼了,“咱们去用早膳吧,待会儿我还要出去打探消息。”
说着,不由分说拉着他的手下了楼。
他,时辰不多了。
过了今日……
想着,急匆匆加快脚步,就害怕再多说一句自己又要泪水泛滥。
走进殿堂内,那叫百合的柜堂已摆好了早膳,恭敬道:“客官,早膳备好了。”
两人坐在一起用了早膳后,都是沉默不言。
期间叫做苏小无的来过一趟,乖巧说着:“客官昨晚我将马喂的可好了,那马叫是赤血宝马吧,我只在书上见过,世间少有的名贵马匹呢,客官你真有眼光。”
司徒凉闻言,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百两银票,“就当打赏了,拿去吧。”
“一百两,天哪,我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娘亲平日里都是给两文的”,苏小无拿着银票一声惊呼,“客官,你真有钱!”
说完便跑开了,司徒凉点头道:“这孩子,很是有经商的天分。”
莫念瞪他,“不就是一个钻近钱眼儿的孩子么,跟某些人刁钻刻薄的模样倒是像的。”
“你也说了跟本王像,那便是天生的才能了”,司徒凉毫不谦虚的,“不然,爷现在也不会这么有钱。”
若是有机会,他倒有兴趣收这孩子为徒教习经商之术的。
莫念笑着嗔他一声,扶他进了屋后,独自出去了。
*****
出了玉藤苑打听,果真是没有任何关于唐门和姓雅公子的消息。
已出门两个时辰,一天时间已过去大半,梁莫念心中越来越沉,渐成昏暗。
司徒凉,真的是救不了么?
想着他会离开,竟一下三魂如失了六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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