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反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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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攻记- 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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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打从皇上封你为护国并肩王的那日,老夫就料到,会有这一日。”

含笑的说着,慕昭扬掠过了贺启暄满是讶异的脸色,继续说道:“太上皇处事沉稳,皇上又敢于革新,所以,太上皇禅位,是他思忖了许久终于付诸于行动的做法。而大梁交到皇上手里,才短短五年,也确实有了几分盛世的苗头,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宫里的事,慕昭扬从不多打听,可只看贺启暄和慕嫣然这样忙忙碌碌的进宫出宫,慕昭扬便知道宫里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所以,打从那年景熙帝让孩子们进宫伴读,才三岁的瑜哥儿也包括在内,慕昭扬就直觉的猜测,景熙帝此举,定是有心筹谋。

果不其然,贺启暄从龙虎将军到大梁的兵马大将军,加封为护国并肩王,再调回都城,到今日的摄政王。

景熙帝看似无意的举动,其实是一早就在心里部署好了的。

“皇上此举,却是将小婿置于炭火之上了。”

贺启暄苦笑着说道。

“非也……”

直言否决着贺启暄的话,慕昭扬和声说道:“也许你会说,请秦宰相和上书房的几位大人结成辅政的班子,也许比让你摄政要好的多,可对?”

“是,小婿正是如此所想,却被皇上回绝了。”

贺启暄坦言应道。

捋着胡子哈哈笑着,慕昭扬解释着说道:“上书房那几个老家伙,又固执又守旧,让他们辅政,你等着瞧吧,皇上这几年好不容易开拓出来的繁盛局面,要不了多久就会打回原形,恢复从前的模样。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皇上这几年呕心沥血,有今日,容易吗?不容易,难得很,到时候,几个辅政大臣畏首畏尾的比划,就能前功尽弃。”

“可,说句不自信的话,让我带兵打仗,我敢拍着胸脯大胆应承,可让我摄政,我怕……兴许比那辅政大臣还不如。”

贺启暄赧然的说道。

“皇上用心良苦啊……”

感叹的说着,慕昭扬一脸正色的看着贺启暄指点道:“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如今,万堆雪已经有了,就看你如何剪了。以后是飞雪还是天花,都只在你心里,所以,你只管放手,大胆的去做。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骨血里的东西,是不会相差太多的,所以,皇上信任你,将大梁万民都交给了你,你就该好好施展拳脚,不负皇上所托才对。”

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

慕昭扬的话,与景熙帝晌午说过的何其相似?

点头应着,贺启暄再未多言,不一会儿,又径自陷入了怔忡。

慕昭扬也不打扰他,打开门径自出去了,书房里,又陷入了新一轮的静谧。

等到贺启暄回到王府,天色已经暗了。

一心堂正屋,慕嫣然正带着几个孩子净手准备用晚膳,见贺启暄进来,慕嫣然迎上来给他解着厚裘,一边关切的说道:“千头万绪,哪里是那么快就能理清的,慢慢来,不着急,啊?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眼睛一亮,贺启暄笑道:“对,事在人为。”

入夜,想到第二日要恭送景熙帝和皇后出宫,转而还要回宫上早朝,贺启暄早早的便歇下了。

另一头,宾州焕王府的书房内,却灯火通明。

难掩眼中的兴奋,焕王看着手里的线报,冲座下的几个幕僚说道:“皇上今儿便要去城外的落山别院静养了,宣王摄政,如今看来,很快,就要变天了。”

“那如今,王爷打算如何做?皇上此举,摆明了要抬举宣王,若是他已经留下遗诏,怕是对王爷多多不利啊……”

座下有幕僚忧心忡忡的说道。

“遗诏?”

冷笑着,焕王沉声说道:“只要皇上一出宫,这宫里的角角落落,本王都会清查的一清二楚。若是遗诏在别院皇上身边,那,可就更好了……”

说罢,焕王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阴险笑容。


第八百一十/十一章 泄愤
虽已到了年前,可想象中轻松惬意的生活却背道而驰。

自打腊月十五开始,贺启暄便开始了繁忙的摄政生活,每日起早贪黑,而慕嫣然在王府中也没闲着,收礼收到手软。

对现在的慕嫣然而言,每晚临睡前的那会儿,是一天当中最幸福的时候,仿佛只要一合上眼,天就亮了,等着她的,又将是让人眼花缭乱头晕目眩的来客和礼单。

终于到了二十五,往年景熙帝封印的日子。

早起送贺启暄和瑜哥儿出了门,慕嫣然便返回一心堂,让紫月拿来了府里的名册,按着从前在云都城时的规矩,每个人都依据这一年的表现,多发了一定数额的赏银。

除此之外,便是大梁各处商铺送来的生意账簿。

看着那厚厚的一摞账本,慕嫣然长呼了口气,一晌午,便在纷繁的数额中过去了。

再抬眼,贺启暄已经带着瑜哥儿回来了。

“终于能安生的过个年了…···”

惬意的叹了口气,贺启暄从屏风后更了衣出来,躺在了暖炕上。

看着慕嫣然整理锦桌上杂乱摆着的账册,贺启暄随手取过一本,打开翻到了最后一页,看着末尾的那个数字,贺启暄眉头微动。

换了一本,依旧如此。

接连翻了几本,贺启暄抬眼看着一脸笑意的慕嫣然,戏谑的说道:“三哥倒是没说错,我果然是娶了个财神娘娘······”

“张口就浑说。”

没好气的从他手里夺过账本归置好慕嫣然嗔怨的斜了他一眼。

再返身回来,慕嫣然软语问询道:“今年除夕,咱们是回慕府,还是在宫里过啊?”

景熙帝和皇后不在,宫里便只剩下了太皇太后和太后,以及一众的妃嫔,贺启暄是摄政王,便算是一宫之主,不进宫过除夕似乎也说不

可去岁除夕就是在宫里过的,及至二人赶回慕府,都已经过了子时,算是大年初一了,是故,慕嫣然是极不愿意在宫里,尤其,面对着的那几个人,没有一个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好歹去应个景……”

笑了笑,贺启暄轻佻的捏了捏慕嫣然的下巴“陪太皇太后和太后用了晚宴,咱们便出宫回慕府,陪着老太太和岳父岳母一起过,到时候,我要和几位舅兄大醉一场。”

“你们在一处喝酒,哪回不是酩酊大醉?”

好笑的说着,慕嫣然站起身,出去吩咐了白薇等人布膳。

腊月二十八,贺启暄和慕嫣然极不引人注目的去了落山别院,带去的除了几个孩子,便是留在宫里的玫儿和芊芊两位公主。

落山别院是一个月前翻修过的,处处透着一份清雅的高贵虽是寒冬,可院里的那些耐寒的盆景假山,仍旧点缀出了盎然的绿意,让人一眼望去便觉得说不出的欣欣向荣。

正殿里,一身家常服饰的景熙帝和皇后,如普通人家的老爷和夫人,脸上的笑容,已经深深的弥漫到了眼底。

早就知晓贺启暄和慕嫣然要带着孩子们来桌上已经摆好了膳食就等着他们了。

进了殿门,行了礼起身贺启暄认真的打量起了景熙帝的面色,越看便越觉得欢喜“皇上的气色,比之从前已经好了些呢,可见这法子还是有效的。”

笑呵呵的拍着贺启暄的肩膀,景熙帝指了指炭炉前的扶手椅,两人坐在那儿说起了话。

玫儿和芊芊依恋的偎在皇后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宫里的事,间或撅着小嘴撒撒娇,一眼望去,一家人说不出的和睦。

没一会儿,孩子们便心满意足的一起去院子里寻有趣的玩意了。

皇后吩咐了芙蓉和木槿看顾好六个孩子,亲热的牵着慕嫣然的手走到内殿坐下,径自说起了悄悄话。

“虽来才小半个月,可皇上已经再没有咳过血了呢。嫣儿,自从霄儿去了,我再也没像这十几日一般快活过,嫣儿,我好开心······”

皇后感慨的说道。

“姐姐,往后只会越来越好,所以,你和皇上放宽心,好好调理身子,一定会好的……”

慕嫣然欣慰的说道。

那厢,景熙帝和贺启暄说了会儿话,面上突地浮出了几抹淡淡的戏谑,“自打朕住进这落山别院,明里的不算,只暗里发现的贼人,都已经有三拨了。

“贼人?”

脸上显出了一抹诧异,贺启暄似是明白了景熙帝的意思。

“皇上,您和皇后娘娘在此,都城内人尽皆知,既如此,还有什么好瞒着的?不如就依了臣弟的意思,从京畿大营调三千精兵来守护此处,否则,常有贼人惊扰,您和皇后娘娘哪里能放宽心调理身子?”

贺启暄有些情急的说道。

“不碍事……”

释然的摆着手,景熙帝笑道:“朕身边有暗卫,那几个贼人,不在话下。他们心里痒痒着,不打探到朕的情况,哪里能安心离去?前几日得了确切的消息,已经回去复命了,所以这几日,也到清静了些。”

明白了景熙帝话里的意思,贺启暄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一边,却执拗的说道:“一旦有异常,皇上即刻派人去告诉臣弟一声,臣弟立刻调人前来。”

“你放心,若真是不得安宁,朕不会硬扛着。朕是来享福的,不是来遭罪的······”

哈哈笑着,景熙帝心中一片暖意。

再回到王府,天色已经暗了。

慕嫣然带着几个孩子去净手,只等着贺启暄将两位公主送回宫中回来,一家人便团座在一起用晚膳。

两日过后便是大年三十了。

因着晚间要去宫里参加除夕夜宴,一大早起身,贺启暄和慕嫣然便带着孩子们回了慕府。

柏松堂里,一身簇新衣裳的慕老太太满脸的慈爱笑容,看着儿孙满堂一片欢欣的模样,老人家的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晚上进宫,你和王爷去就好了,大冷天的,别让孩子们跟着遭罪了。早些回来等你们赏烟火……”

慕老太太看着慕嫣然慈爱的说道。

慕嫣然点头应下。

歇了午觉起身,慕嫣然和柳氏、叶氏二人陪着慕老太太打了几圈叶子牌,最后,老太太一人赢三家,及至快近用膳的时辰,叶氏的钱匣子已然空了。

“幸好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明儿说什么我都不打牌了,要不然,开年第一日就输镗,这一年可不都得往外使钱?幸好幸好…···”

感叹的说着·叶氏一脸夸张的忐忑表情。

“睿儿是咱整个慕府的摇钱树,有他在,你就是输一年的钱又能如何?你呀,可劲儿的花他的钱,他才有劲头赚的更多呢······”

慕老太太打趣的说着。

大人们说着笑话,孩子们也开心的追逐笑闹着,柏松堂里,满溢着年节的热闹。

将近酉时,宫里的马车便到了,贺启暄和慕嫣然起身跟慕老太太等人打了招呼·二人出了慕府钻进马车,径直入了宫。

除夕夜宴,设在太皇太后的寿康宫。

贺启暄和慕嫣然先去了永寿宫·恭迎了太后娘娘,一行人才朝寿康宫而去。

到寿康宫的时候,一众太妃、接到邀请的朝臣和外命妇,以及景熙帝的妃嫔也都尽数到了,及至太后和贺启暄几人落座,竹帘响动,太皇太后搭着长平郡主的手从内殿出来了。

身后,跟着牵着两个儿子的卓远之。

往年开宴前·景熙帝都要说几句话·大意便是,祝祷大梁国泰民安·以及大梁万民衣食无忧,太皇太后和太后等人身体康健。

如今景熙帝不在·贺启暄也未多说什么,径自斟满了三杯酒。

第一杯,感谢大梁列祖列宗的保佑。

第二杯,愿景熙帝和皇后娘娘平安顺遂,愿宫中众人无忧。

第三杯酒,贺启暄看了慕嫣然一眼,两人起身敬了太皇太后和太后,愿两位老人能安享晚年。

太皇太后是谋害了景熙帝和皇后的幕后凶手,太后又是害了宛贵妃的人,在贺启暄和慕嫣然的心里,这两个人,并非他们祝词中所希望的那样。

可是,朝臣和外命妇的面前,两人的脸上,带着完美无可挑剔的恭敬笑容。

知晓贺启暄和慕嫣然为景熙帝和皇后的病情奔走了许久,便连三位神医,也都是二人请来的,太后的心中,十分感激,见二人面色柔和的看着自己,太后很爽快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饮尽,继而说了许多祝福的话。

而另一头,太皇太后却是一脸的不虞。

景熙帝和皇后出宫,对外的理由,是为后/宫祈福,但愿来年宫中能有皇嗣。

太皇太后猜不透真实的缘由,心中便带了几分怒气。

“古人常说,父母在,不远游。如今阖家团聚的日子,哀家的身边,却没有一个亲近的日子,皇帝这是大不孝。”

太皇太后怒声说道。

因着宴席刚开始的缘故,歌舞音乐俱都未起,是故,太皇太后的话语,在静寂的大殿内,显得愈发洪亮,一时间,座下众人俱都不安的低下了头。

太后回头看了太皇太后一眼,面上平静不已,可缩在袖笼里的一双手,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便连珐琅护甲掐进了手心,露出了刺骨的痛意也未察觉到一般。

一个多时辰的除夕晚宴,在太皇太后不忿的冷脸和其余众人的忍耐中,总算是熬了过去。

及至回到慕府,还不到亥时。

柏松堂里,众人吃着干果点心说着话,气氛极为和睦。

见贺启暄和慕嫣然这么早就回来了,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欢喜,唯有慕老太太和慕昭扬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微不可见的诧异·转而就消失不见了。

贺启暄兴致勃勃的去和慕容言几人凑到了一起,而慕嫣然,凑到慕老太太耳边说了句悄悄话,方带着白薇和梨白回了阁,去更换了家常的服饰。

再回到柏松堂,正逢榕哥儿讲自己从书里看来的笑话。

笑话只一般,可难得的是榕哥儿讲的好,绘声绘色不说,面上的表情也配合的极好·及至抖出了包袱,屋内众人尽数笑的前仰后合,便连隔壁桌猜拳斗酒的几个人,也都听得忘记刚才出了什么拳。

再回过神来,免不得要被身边众人罚酒。

一时间,柏松堂里的笑声,顺着掩下的屋帘飘出,飞到了九霄之外。

“五弟,如今已经娶了媳妇,以后的大年初一·便不用二姐姐替你编平安络子了吧?”

回头便看见慕容谨凑在媳妇儿薛氏耳边说悄悄话,薛氏笑的眉眼弯弯的,说不出的开心,再回头看慕容谨时,眼中也含着无穷的情意,慕嫣然心中替他高兴,话语中,也不禁多了几分打趣。

面色赧然,慕容谨回头看了薛氏一眼,方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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