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反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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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攻记- 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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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热的挽着何氏的胳膊·慕嫣然如同从前那个俏皮的小姑一般撒娇说道。

“不费心,两个孩子都乖巧的紧,爱都爱不过来呢。

你不知道·我可是做梦都想要个女孩儿。”

笑呵呵的说着,何氏一脸的期盼。

打从生下了榕哥儿,何氏便一直惦记着要个女儿,结果又相继有了诠哥儿和飞哥儿,两番有孕,身边的嬷嬷和稳婆都说是女儿,结果生下来还是儿子,何氏懊恼极了。

所以·贺琳蓉家的怡姐儿和叶氏的臻姐儿·以及珠儿和蕾儿,何氏也都疼的紧。

姑嫂二人说着话·便一起到了柏松堂,慕老太太一脸欢喜的说珠儿学了首新曲子·虽弹得不好,却极有神韵,将来必定像慕嫣然一样是个小才女。

自己家的孩子,总是最好的,慕嫣然抿嘴笑着,顺着慕老太太的心意,说了好些哄她高兴的话。

坐了没一会儿,屋帘掀开,梨白进来了,慕嫣然神色轻变,不动声色的看了何氏一眼,借着更衣的时机,带着梨白出了屋门。

“怎么了?”

来的时候,慕嫣然带着白薇和桃枝,梨白是留在一心堂的,此刻见她寻了来,慕嫣然心内突地一跳。

“主子,慕夫人来了……”

梨白只说了一句,慕嫣然的脸上,顿时闪过了一抹喜色。

这些日子,夏蝉和权大夫书信来往的极频繁,一心都扑在了景熙帝的病上,而自慕嫣然生辰那日见过夏蝉,她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登门了。

若不是有了进展,想来此刻夏蝉还闭门不出呢。

如是想着,慕嫣然顿时有些激动起来。

疾步进了屋,慕嫣然说府里来了客人,跟慕老太太打了招呼,又跟何氏说请她帮忙照看着些肇哥儿,慕嫣然飞快的回了王府。

一心堂正屋,夏蝉正坐在下首处喝茶,听到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夏蝉站起身,正迎上了进门的慕嫣然,“蝉儿,可是有进展了?”

笑了笑,夏蝉跟着慕嫣然进了内屋,方点头说道:“如今,只是个猜测,可是权大夫说,应该差不离,所以,我先来跟姐姐说一声,免得姐姐着急。”

“可开出了方子?”

慕嫣然拉着夏蝉坐在暖炕边,情急的问道。

迟疑了一下,夏蝉摇了摇头,“如今,只判断出了中毒的情形,方子,可能还没那么快。我和权大夫遍查古书,若是能查出中了什么毒,到那时,药方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一脸的惆怅,慕嫣然低声叹道:“皇后娘娘倒还好,可皇上的身子,却……”

生怕出口成谶,慕嫣然未敢说出后半句话。

沉默了一会儿,才想到夏蝉此来的目的,慕嫣然赧然的笑了笑,回头看着夏蝉说道:“蝉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得了什么结论?”

释然的摇了摇头,夏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见屋内并无旁人,才靠近了慕嫣然说道:“那毒,其实并不是施在皇上身上,而是在皇后娘娘身上。”

瞳孔一缩,慕嫣然一脸的震惊,而夏蝉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羞窘。

“你继续说……”

慕嫣然晃了晃她的胳膊道。

“说起来,那毒,极是阴损不过……”

抬头掠了慕嫣然一眼,夏蝉的声音愈发细小,“将毒下在女体身上,借由敦伦之际,将毒反噬到男子身上,周而复始。”

径自思忖着夏蝉的话,慕嫣然的脸色由红转白,转而愤愤的咒道:“真是可耻至极……”

骂的,自然是那下毒之人。

“可既然毒是下在了皇后娘娘身上,为何她一点儿症状都没有,反而是皇上的身子越来越不好?”

慕嫣然提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虽不尽然,可大抵如此……”

夏蝉猜度着说道:“那毒类似于苗疆的蛊,是可以养在体内的,而下在了皇后娘娘身上,相当于皇后娘娘是本体,而那毒是寄生其上,所以,对本体没有危害,或者说,危害较轻。反而是被毒反噬了的人,每每……敦伦过后,就好比又服了一次毒,日积月累,便成了今日这般的情形。”

虽只是夏蝉和权大夫的猜度,可慕嫣然听完,便已经有些信了。

“那,要如何才能判断中的是何种毒药,继而解毒呢?”

慕嫣然有些急切的问道。

如今,虽然只是判断出了景熙帝是如何中毒的,可与从前的一无所知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与其说是对夏蝉有信心,倒不如说,是慕嫣然始终对自己所信奉的那句“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有信心。

景熙帝是圣君,皇后是仁后,慕嫣然相信,老天爷不会任由这样一对夫妻被奸人所害。

夏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我和权大夫也只分析出了皇上中毒的始末,至于如何解毒,却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心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躁,慕嫣然咬了咬牙,握着夏蝉的手道:“蝉儿,这件事,让你为难了。可是此事事关重大,我和王爷,只能寄希望于你了。”

“姐姐,我晓得的……”

颔首笑着,夏蝉扬声说道:“我和权大夫,除了遍查古书,还写信给了昔日交好的大夫,众志成城,希望能攻克此毒,造福苍生。姐姐和王爷也莫要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皇上和皇后娘娘,定会没事的……”

两人虽是一般的笃定,可心里,却都着实没底。

送走了夏蝉,慕嫣然站在廊檐下,看着秋风过后院里落下的一层树叶,心思,也跟着那随风飘零的落叶一起,飘了出去。

晚间贺启暄从外头回来,得知夏蝉的发现,也禁不住有些气恼的捶着桌子斥道:“好阴毒的招数……”

“嫣儿,如果,咱们用逆查法呢?就像昔日华贵妃彻查小皇子身世一事时,查到如贵妃那儿断了线,你建议她从宫外的小公主身上清查一般……”

径自思忖了好久,贺启暄一脸问询的看着慕嫣然道。

“逆查?你是说……从太皇太后那儿下手?”

慕嫣然犹疑着问道。

点了点头,贺启暄蹙眉说道:“除了太皇太后,如今,我也怀疑不到旁人,既如此,不如从她身上查的好,若不是她下的毒,那最好,若是……”

顿下的半句话,贺启暄未说出口,可脸上的阴鸷,却将心思显露无疑。

一时间,二人就那么沉默了下来,可心里,都有些沉重。

“那,要怎么查?”

慕嫣然回头问道。

“这个,就交给我来办,你别惦记了,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只注意着蝉儿和权大夫那边就好,他们需要什么,就提供给他们,只希望……他们能尽快研制出解毒的方子。”

贺启暄长叹了口气道。


第八百零四/五章 凶手
  又过了几日,便到了慕昭扬的寿诞之日。

慕昭扬虽已致仕,可都城内故旧遍布,大梁内门生无数,是故,刚过了十月,便有络绎不绝的访客和贺礼上门,一时间,慕府门口车水马龙。

起了个大早,一家人用了早膳,慕嫣然牵着瑜哥儿的手,跟着贺启暄朝外走。

一边走,慕嫣然一边低头嘱咐着儿子,“今儿玉姨母也会出宫来给外祖父贺寿,晌午上书房的课程结束,玉姨母会去接你,你就乖乖的跟着玉姨母回来,记住了吗?”

乖巧的点了点头,瑜哥儿展颜冲慕嫣然笑了笑。

到了二门处,瑜哥儿松开慕嫣的手,冲她挥了挥手,疾步跳着去牵住了贺启暄的手,父子二人大手牵小手的出门远去了。

回到内屋,整理好了妆扮,慕嫣然才带着珠儿三个孩子去了慕府。

大门口,已铺了迎客的红毯,虽还是清早,两位管家却早已规矩的站在大门口,候着随时会来的宾客。

径直到了柏松堂,慕昭扬和柳氏等人已经在了,正陪着慕老太太说话。

慕嫣然走上前,恭敬的跪在慕昭扬面前,身后,三个孩子也有样学样的跪了下来。

“女儿恭祝爹爹福寿双满,愿爹爹寿比南山······”

慕嫣然祝道。

“祝外祖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旁,珠儿带着蕾儿和肇哥儿清脆的喊道。

“快起来·快起来……”

虚扶了慕嫣然一把,慕昭扬开怀的逐一牵起了三个孩子,一边,掸了掸肇哥儿的膝盖,将他抱在了怀里。

“如今,看着你们都大了,也都成才了,为父甚感欣慰。只要你们好,为父这心里·也就心满意足了,比寿比南山还要高兴的多。哈哈……”

爽朗的笑着,慕昭扬看着慕嫣然说道。

没一会儿,管家过来回话,说宫里的赏赐到了,慕昭扬将肇哥儿放下,起身朝外去了。

鞭炮声响了好一阵子才停歇,而外头也越来越喧闹,想来是赴宴的宾客到了,何氏和叶氏起身朝外·各自去忙碌了。

虽不是大寿,可到底如今慕府地位不同,是故,沾亲带故的也好,全无关系的也罢,都寻了由头来贺寿,不到午时,外书房、议事厅、大花厅等各处便围满了人,便连柏松堂的屋子里,也围了好多妇人陪着慕老太太和柳氏说话。

及至午时·慕容言和贺启暄等一众去上朝的人回来了,慕敏然等几个出嫁的女儿也赶了回来,而贺启暄还接回了玉太嫔和瑜哥儿。

纷纷扰扰·热热闹闹,及至再回到王府,天色已黑。

哄睡了几个孩子,慕嫣然回到内屋,揉着有些酸痛的脖颈,闲聊一般的说道:“姐妹们中,如今唯有大姐姐过的不好,老太太虽没说话·可我知晓·她心里是希望我们都能帮衬着些大姐姐的。”

“帮衬?怎么帮衬?”

贺启暄没好气的问道。

慕嫣然小时候受过的委屈,贺启暄尽数知晓·相比慕依然的刁蛮骄纵,贺启暄反而更讨厌那个人前知礼大方·人后却出了不少坏主意的慕敏然。

是故,慕嫣然一说出口,贺启暄就一脸的不屑,“她的亲事,当日也是岳父大人和老太太仔细斟酌后定下的,她要嫌弃亲事不好吗?再说宋瑞此人,性格中庸坚毅,与宋大人极是想象,虽与几个舅兄不可比,可比之几个妹夫,却也是翘楚。既然不是亲事和夫婿的问题,自然是她自己个儿的问题,不会经营自己的日子,有什么好埋怨的?”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就说了一句,倒招来你这么大一通话。”

嗔怨的说着,慕嫣然掀开锦被钻了进来,顺带把一双冰凉的手塞进了贺启暄的身上,惹得贺启暄打了个冷颤,两人就那么笑闹起来。

玩闹间,衣衫尽解,不一会儿,床幔内,便响起了让人耳红面赤的粗/喘娇/吟声。

再睁眼,外头已经阳光明媚,身畔照旧空空如也,不用问,贺启暄必定已经把珠儿和蕾儿送去了慕府家学,然后带着瑜哥儿进宫去了。

懒洋洋的起身,慕嫣然自顾自的用完了早膳,到梢间抱着肇哥儿,出门在院子里散起了步。

走到第三圈,肇哥儿还摇头晃脑的数着数,院门外,管家奔进来回话道:“王妃,外头有位姓杜的先生求见,这是他的名帖。”

说着话,管家恭敬的将名帖递了过来。

打开看了一眼,慕嫣然面色一喜,连声喊道:“快请······”

唤来了紫月,让她带着肇哥儿,慕嫣然疾步进了内屋更了衣,带着白薇去了外院议事厅。

一进门,便看见了一脸云淡风轻的杜之末。

“杜先生别来无恙?”

慕嫣然笑着招呼道。

“谢王妃垂询,之末一切都好。”

起身拱手一拜,杜之末颔首一笑,顺着慕嫣然的示意,坐在了下首处的扶手椅中。

“前次听闻杜先生还在郓州,这次来都城,可见是有事而来?若有用得到宣王府的,杜先生尽可直言。

因着杜之末曾经救治过大皇子的缘故,慕嫣然对这位医术了得的年轻大夫很有好感。

“之末专为圣上龙体而来……”

听了慕嫣然的话,杜之末敛正了面色,正襟危坐的答道:“那年入都城为明诚太子诊病,当时,之末便诊出皇上中了毒,可那毒,之末莫说见,便是听也不曾听过,所以,皇上吩咐了之末三缄其口,便再未做过多的要求。可医者父母心·再加上又是前所未有的疑难杂症,之末心里,其实也是存着几分挑战之心的。”

说着话,杜之末将身旁锦桌上的一个包袱打开,取出几本封面泛黄的素笺本,摩挲着说道:“前几个月得了宣王的密信,之末还特意去了先师曹大人府中,从师傅的书房里,将他生前的所有书籍手札翻阅了一遍·总算有所收获。”

听杜之末说有收获了,慕嫣然面上当即一喜,“可是有法子破解皇上身上的毒了?”

为难的摇了摇头,杜之末叹道:“如今,也只是知晓了毒物的来源和中毒的方式,至于解毒,之末医术有限,暂时还未想到法子。”

“中毒的方式?我这儿,倒也了一种,先生不妨说说看·看看可有相通之处。”

慕嫣然想到了夏蝉之前的揣测。

“以人为毒源,通过男女交合,转移毒源,而每交合一次,人身上的毒素便会多一分,日积月累,体内的毒素累积到了不可承受的程度,便会出现反噬的情况,直至咳血,最终七窍流血而亡。”

杜之末神情肃穆的说道。

“这些是曹大人所著?还是杜先生分析出来的?”

慕嫣然有些激动的问道。

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泛黄的素笺手札·杜之末目露缅怀的答道:“先师提了几句,说此法过于阴损,且制毒不易·惟愿能消失于世间,其余的,是之末根据先师的手札所分析出来的。”

颔首应着,慕嫣然跟杜之末介绍了一下夏蝉和权大夫,又将他们分析得出的结论,也告诉了杜之末。

“既然杜先生此来是专门为了皇上而来,那便留在王府住下来吧,午后·我引荐夏蝉和权大夫给你·你们碰个面,只希望·皇上所中之毒能早日缓解,我在此先谢过先生了。”

感慨的说着·慕嫣然起身,郑重其事的冲杜之末行了一礼。

而杜之末,则情急的站起身避开了,一边连声说:“能为圣上龙体康健尽一份绵薄之力,是之末作为医者所该做的,王妃如此,之末愧不敢当。”

唤来了王大全,让他在外院归置出了一个清静的小院子给杜之末住,慕嫣然转头又让白薇和小平子分别去请夏蝉和权大夫过来。

再回到内屋,慕嫣然心里不禁有些暗暗的激动。

虽然目前来看,景熙帝中了什么毒,抑或是怎样解毒,都没有丝毫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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