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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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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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行进至796年的9月份,奥斯卡开始整理散乱的堆积在鲁宾元帅官邸的物事,老人避开了,奥斯卡也伤感极了,但是,确实是他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还没睡吗?”回到家的鲁宾元帅诧异的望着坐在门廊里的年轻人。

“咱们又没有吵架,您干嘛老躲着我?”奥斯卡为元帅拉开座位。

老人懊恼的撇开头,“算了吧你!别说的好像我有那种倾向似的!”

奥斯卡笑了起来,“好啦!害怕寂寞的老头儿,快过来坐下,我还没走呢!”

鲁宾元帅哼了一声,这次他没有辩驳,他只是安静的坐了下来。对这个孩子,他有太多的希望,也有太多的不舍。

奥斯卡为元帅面前的酒杯倒满香纯的正宗朗姆酒,郁闷的时候就是奢侈的时候,奥斯卡信奉这个。

“将来……你有什么打算?”老元帅终于说话了,他眼望着门廊那盏孤灯,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确认过了,军事情报局的成立还要等上一阵子,也许明年也没个结果。所以我会遵照父亲的意思,向三世陛下讨个巡查的差使,把帝国的几大边疆和险关要塞都走上一走。”

“恩!你父亲的意见没错,年轻人就是应该多走一走,多看一看。帝国的边疆重镇大部分都集中在多瑙河流域和北方的森林边缘地区,由于地域和所防守敌人的差异,河套和北方军区有许多完全不同的战斗方式,你会从中学到很多的。”

鲁宾元帅拿起了酒杯,但他马上又放下了,“我的孩子,你打算先去哪?”

奥斯卡的眼睛有些红润,他的泪腺坏掉了,平常只能用清水来湿润眼睛,这不知是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因为他不用担心自己会在人前哭泣。

“我……我打算……先去北方,然后转道西北的斯坦贝维尔家族领地,然后……哦抱歉……我迷眼了!”

这是鲁宾元帅第一次这样清晰的称呼自己的孩子,尽管两年的时间并不算长,但一个老人和一个青年却在其中积累了沉甸甸的情感。

“不要紧吧?你在发抖!”元帅扶住了小奥斯卡的肩膀。

“没事!您……您还要听下去吗?”

“当然!”老元帅点了点头,“你还没解释为什么会这样选择路线,我以为你会先去帝国防守最薄弱的多瑙河地区。”

“哦啦!是这样的,我答应过塔·冯·苏霍伊子爵一毕业就去探望他,他的家族领地就在北方,所以我选择了这条路线。”

“哦……”老元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北方……可不怎么太平。”

“您放心,没我的事!”

对孩子的安慰,老元帅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个人陷入沉默,他们谁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饮酒。

对于奥斯卡来说,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与可敬可佩的鲁宾元帅告别实在是难以启齿。

对于老元帅来说,他是欣慰的,孩子长大了,可以展翅高飞了!但……元帅又有些迷惘,孩子若是遇到风雪该怎么办?若是遇到狼群该怎么办?他的羽翼足够丰满了吗?

还是不要想了,祝福这个叫做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年轻人吧!他的征程终于有了起点,他的人生终于赢来最灿烂的曙光。

第十一集 第八章

一个恬静舒适的小村落,坐落在都林城通向北方国道一侧的高地上。这个小村落的郊外,有一座明净整洁装有褐色百叶窗的两室小屋。小屋一边,有一个园子,整齐的划成一块块,种着蔬菜。门外还有一架巨大的葡萄棚,每年的八月底到十月末,不同种的葡萄就会相继成熟,这些葡萄上都挂着标签,有的用于食用,有的用于酿酒。屋前还有三株遮天蔽日的大橡树,一年四季,只要有太阳,大片的树荫就会遮蔽这座小屋。屋子的另一边则是一个鲜花盛开的花坛,这一切,充满着整洁、繁盛、朴素的舒适气氛。

忘了告诉大家,屋子的主人叫老佩尔,他在这里已经居住了三十年。不过,今天,也就是796年11月9日,如果我们的估计没错,那么老佩尔就要与他的小屋永远的告别了。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奥斯卡没好气的盯着端坐在车厢另一侧的鲁道夫·霍斯伯爵。

“什么日子?有什么特殊的吗?”特务头子挑起了眉毛。

“791年的这个时候你还参加过我的生日会呢!别告诉我你忘了!”

“我当然没忘!生日快乐亲王殿下!”

奥斯卡拍了下额头,“我要说谢谢吗?真是见鬼,我应该参加同学们为我筹备的生日酒会,他们准备了好久!我还应该……算了!肯定是哪里出错了,我怎么会跟你来这么个鬼地方?我的某根神经一定是坏掉了!”

“行了!年轻人!自从上了我的马车你就一直在抱怨,我很抱歉耽误了您的生日会,但这是三世陛下的安排。难道你要跟陛下评理吗?”

奥斯卡懊恼的别开头。

“好啦!不要总是苦着个脸,我发誓,很快就会结束的!”鲁道夫·霍斯边说边向车外一名随从打了个手势。

在这之后他又转向小亲王,“我的殿下,您可以称这次行动为反恐,也可以称其为抓捕。因为,通常情况下,这些外国密探只有两种工作,一是刺探情报,二是进行各种破坏活动,所以,我们按照敌人的具体实力,进行各方面的应对布置。”

马车静静的停在国道一边,年轻的亲王殿下拉开了车窗,11月的清冷空气马上令人身心为之一震。

“那个小屋里有几个人?”

鲁道夫·霍斯向小屋的方向看了看,“四个,三个是敌人,一个穿红衣服的家伙是直接向我负责的线人。”

“埃塔还是德克特?”

“德克特!”鲁道夫·霍斯伯爵的面孔突然扭曲起来,看来他对德克特的印象非常深刻。

“这些德意斯密探也许是吃错药了!他们的活动在最近几年变得极为大胆,去年阿兰元帅遇刺那件案子就是他们做的,我的秘密搜查官在侦破过程中抓获了三十多名德克特的下层行动人员。现在……嘿嘿!如果行动顺利,你很快就会见到德克特派驻都林的总负责人。”

“我拭目以待。”奥斯卡边说边松动了几下筋骨。

身着紧绷的黑色连身衫,披挂涂抹了伪装漆的皮甲,身手矫捷的特勤处密探小心的向孤零零的木屋不断接近着。这是一个满编的行动小组,八名成员互相掩护,他们用短剑撬开了篱笆,然后无声无息的跃至屋檐下。行动小组的组长用一面小镜子向远处的同僚打出光闪信号。几乎是立刻,第二、第三小组开始行动了。

第二小组负责狙击,他们从国道的台基坑中一跃而出,八名队员分别选择了三株橡树,他们利用人梯飞快的登上大树,并在固定好身体之后张开了宽大的狙击弩。

第三小组负责包抄,他们无惊无险的通过屋后的菜园,两名队员在屋子的左右两侧与正面的行动小组取得了联系,剩下的六名队员则分散在后园四周。

“屋里的人听着!我们是泰坦帝国的秘密搜查官,我们怀疑你们在进行违法的情报活动,现在放下武器,走出屋子!”

鲁道夫·霍斯望了望这次行动的传令官,又看了看悄无声息的小木屋。他摇了摇头,向自己的做了一个继续的手势。

传令官很快便得到了指示,这个大嗓门的家伙耸了耸肩,他对自己的工作多少都有些不以为然,因为给特勤处服务这么多年,他还没遇到过不抵抗的外国敌对份子。

“屋里的人听着,我们已经查实了你们的身份,抵抗是徒劳的,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们若是付与顽抗,我们就要……”

传令官的话突然中断了,一支利箭穿透了他的咽喉。国道台基坑中一阵人影耸动,但似乎没人打算去帮助这个可怜的家伙,大嗓门的传令官痛苦的蜷缩在地,他猛烈的吞咽着汹涌的血水,很快,血水开始凝结,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他不再发出声音了。

“对方不想谈判。”鲁道夫·霍斯将视线从传令官的尸身上移开了。

“我看到了!”奥斯卡翻了个白眼,他真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派他来观摩?虽然这是一次极为典型的抓捕行动,但换作自己干的话并不会比鲁道夫·霍斯差多少。所以,“还真是见鬼了!来这儿干嘛?今天是我生日!”奥斯卡还在心里发着牢骚。

“报告总管!箭是从小木屋顶层的夹缝里发射的,那个狙击手应该是伏在夹板上的,大树上的行动人员看不到他的位置。还有,您看啊!木屋的炉道在冒烟!”

鲁道夫·霍斯的眼中寒光连闪,“他们开始清洗文件了!快!立即行动!”

“遵命!”这名随从猛的向国道的另一侧挥了挥手。

在一阵刺耳的轰鸣声中,六座三米高的楼车驶上国道,这种楼车是对付小型建筑的利器,它靠人力推动,有坚硬的木制外壳,在楼车顶层还有一具巨大的弩机,它可以发射一种改进过的粗大钩索。

六座楼车很快便驶下国道,它们在距离木屋二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紧跟着楼车,特勤处的六个支援小组全部赶上来了。

机簧震颤的声音令每个人都发起抖,奥斯卡也瞪大了眼睛,他总算遇到一点有趣的事了!

“发射!”随着车长的口令,六道钩索猛的射向木屋,直径近乎十厘米的铁制刺钩轻易的一头扎进小屋的外墙,早就躲到一边的第一行动小组这时又窜了上来,他们每个人都选择了一根钩索,然后使劲按动暴露在墙外的一处钩索机关,钩索的锯齿猛的弹开,像只张牙舞爪的怪兽一样紧紧抓住了木屋内侧的墙壁。

车长再次发出命令,巨弩上的绞盘开始转动,连接钩索的铁链便越来越紧。很快,木屋的外墙开始龟裂,突然,绞盘高速转动起来,带给六根铁链一股绝强的力道。随着几声轰然巨响,灰尘漫天,木屑翻飞,小屋的外墙整扇坍塌了!

“不许动!”“全都不许动!”

各个行动小组的密探顾不得灰头土脸,他们踩着碎木板一拥而上!

也许是被那种恐怖的“钩爪”给震撼住了!屋子里的人并没有抵抗,但当灰尘组成的浓雾开始消散,密探们却发现已经有人控制了小屋。

这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家伙,他勒住了屋主的脖子,手中还不忘用一把短剑紧紧抵住他的咽喉。屋子里剩余的两个人悲愤的望着这个刚才还是战友的家伙。不过很快,他们的头上响起棍棒的呼啸声,特勤处的行动人员可不会对他们客气!

老佩尔听到了同僚的惨呼声,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感受着脖子上的那道冰冷。

“通报你的身份!”一名小组长用一架小型手弩遥遥指着这伙外国敌对份子中的叛徒,他还没有搞清状况,这种事他不是没见过,利用人质确实有利于逃生。

“只有帝国特勤处总管大臣鲁道夫·霍斯伯爵知道我的身份,你就这样回报吧!”

很快,一名组员从屋外奔进来向自己的组长耳语了一番。这名组长马上放下手弩,“嘿!兄弟,向你致敬!你让我们免受牺牲。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次行动有你的存在,但……你知道的,安全第一,我只是确认一下。”

“没关系,不过你还是去感谢光明神吧!我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这个红衣服的家伙把怀中的老佩尔推了出来,特勤处的行动人员马上将他打倒在地,然后七手八脚的将其捆了个结实。

当老佩尔踉跄着站起来的时候,他突然朝叛徒的脸上吐口水,红衣服的家伙躲开了,老佩尔却没有躲过他的报复,红衣服从一名行动人员的手中夺过了一根粗大的铅棒,直到这根棒子敲得变形以后他才停止殴打。

负责清理现场的痕迹小组进来了,他们开始仔细地搜索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

“让我们看看!”鲁道夫·霍斯踱着方步迈进了小屋,他的身后跟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老佩尔?”鲁道夫抓起对方沾满血水的头发。“德克特派驻都林的总负责人?”

老佩尔虚弱的摇了摇头,“我……普通……农人!我要……公正……我……要……律师!”

鲁道夫猛的将老佩尔的头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有些疑惑的转向“红衣服”。

“我说,你是不是把他的脑子打坏了?我可没听说过哪位被捕的密探要给自己请律师!”

“红衣服”向最高长官耸了耸肩,“我想,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我根本没有打疼他!”

“没错!是这个道理!”鲁道夫点了点头,他转向一边的小组长,“带老佩尔回都林,别忘了,要让他感觉到疼痛!”

“遵命阁下,您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小组长一边说一边向总管大臣鞠躬。

“好了!把你的手弩给我!”

尽管这位小组长有些不解,但他还是将自己的手弩递给了鲁道夫。

“都出去!你们都出去!屋子里的人都出去!快点!”特务头子突然大声叫唤起来,不过他一把拉住正要转身的小奥斯卡,“我的殿下,您可不用!”

“红衣服,你怎么样?”待人都走远了,鲁道夫开始问候自己的专属线人。不过他边说边用手弩指住了这名得力部下。

“还过得去,不过我知道马上就不好了!”红衣服无奈的看了看箭头。

“别冲我抱怨!”鲁道夫扣动了机簧,箭头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刺入人体,并结结实实地卡在锁骨与肩纣接缝的地方。

“噢嗤!”红衣服抚着伤口夸张的叫唤起来,“我的总管大臣,您就不能事先知会一声!”

“我说过别冲我抱怨!”鲁道夫用手弩指了指屋后,“我为你准备了马匹和伤药,半个小时以后司法部那边就会开始对你的追捕,我可不想你死在那些巡兵的手上,所以你最好还是跑快一点。找到你的上级单位之后就安心养伤,近期不会有咱们的人联络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别让人家一个试探就露馅了!还有,如果你得不到上级的信任,就在联络点留下标记,我会派人为你收尸。”

“谢谢……谢谢您的祝福。”红衣服咬牙切齿地奔向屋后。

马蹄声越来越远,很快就听不见了。

“喂!我可以走了吗?”奥斯卡不耐烦的抖了抖自己的折角将军帽。

“当然,不过要带上我!”

“你还要干嘛?”奥斯卡大声斥责起来,他实在不想跟这个整天白惨着一张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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