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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算和尚吗？”
“我师父说我过于精明，很容易招惹是非，所以度牒我还是有的。”武信嘿嘿一笑：“我一直怀疑我师父是担心我乱用武功，所以留着手段将来好惩罚我。”
“那你师父呢？”
“游方去了。”武信道：“他说，洋人万里布基督，我单人走万里又如何。他现在都在海外混，能走的到的就不乘车坐船搭飞机。”
“你别说可清大师就是你师父。”蜻蜓大是惊讶。
“善哉啊！”武信默认。
“一个有德高僧怎么教出你这样的人出来？”蜻蜓打量武信，很是不敢相信。
“青春期叛逆嘛。谁让他让我上学的，又被老王给带坏了。所以他不让干的我偏干……现在想想真是岁月无痕。”
“你现在和老王住一起？”
“是哦，惹了点官司，房子被当成赠与财产冻结。”武信道：“你打听我这么多消息，你得把你职业告诉我才行。”
“我？”蜻蜓一摊手：“目前无业在家，也就是大家很客气称呼的自由职业者。”
“你不会骗我吧？”
蜻蜓道：“给黑猫道歉啊。”
“哦，忘了！”
……
汤加国是冷门国，而今来往的多是狼族和傲战的船只，不过几十船和大海比起来，还是很稀疏。浪子停船：“我们就这么去汤加城？”
“今天下线时间也快到，不如随便找个港口靠靠吧？”武信是船只唯一一个一到时间就迫切希望下线的人。
“等等，内线还在套消息。”白文看面前的地图接电话，手指来回的游动好一会后挂电话笑：“竟然是我们被通缉驱赶上岛那座神殿。”
武信摇头：“这就奇怪了，追杀我们并没有中国人参加，汤加国又是一个冷门国，狼行千里怎么会把王者标志和神殿联系在一起？”
“除非……”白文眼睛一亮道：“是游戏一早狼行千里就得到了消息，而后他和诸多玩家一样，发现这地方不适合赚金，所以就离开了这里。而后活动一开始，大家对地理都不熟，还有兴趣多在寻找宝藏上，很难纠结在一起。而这时候大家看透了寻宝本质，有点无所事事，正巧是公会集结的最好时机。”
浪子边开船边道：“家有老王，如有一宝。我们先到附近港口停泊，老王和内线保持联系，其他人到了船坞可以先下线。现在我们谈论下最后一个课题。”
浪子提出的课题也是最关键一步。在狼族动手后，如何能避过狼族和傲战的耳目，从侧面登岛。狼族不是傻瓜，攻岛时候海面上出来无畏号，九成九不会是过路要碗水喝的。
半个小时，无畏号人研究下来没有一点头绪，最后还是武信提出的方案靠谱。那就是抢占先机。这是商业重要法则，既然基本上能肯定对方的目标，不如先行到神殿后方埋伏。时机一到，就攀爬悬崖上山，突入神殿之内。而这个办法有个前提，那就是必须是傲战或者狼族成员，才能不让人注意在神殿内行动。
这问题对傲战乱舞来说不是问题，他让亲信分会长把无畏号等人召进了分会独立的一个分社，他人没有权限查看成员名单。无畏号趁快退潮时机，到了神殿的后面。浪子电话武信、白文上线后。六船员乘坐小艇离开无畏号登陆礁石群，隐蔽在悬崖下的乱礁石区。他们的头顶就是神殿，大约千米左右。利用游戏体力不衰竭的特点，还是有很大可能攀爬上去的。
这个计划必须舍弃浪子，浪子得开船离开。六人组就这么潜伏下来，大家约定晚上七点再上线。蟑螂临下线道：“如果我们推理出错，这将是我有生以来最糗的一件事。”
星期天，因为晚上七点才上线。武信、白文和华英英郊外海边野营。车停边，沙滩上烤架，武信钓鱼，华英英整理食物，白文生火，感觉起来分外真实。除了他们还有不少家庭、年轻人在享受初夏的海风。有不怕冷下海的，有小孩放风筝的。而这一切都需要……
“钱！”武信把海竿插好帮忙道：“最少你得租得起车，有空闲的时间。还要有同兴趣的朋友。”
白文则道：“看见那对情侣吗？人家租三轮自行车一起骑过来的。”
“那你看那老人家，周末专门在这边捡瓶子的。他是为了生存，我们是为了生活。虽然我们所处的环境一样，但我不认为他在享受。”
“但你并不知道他所满足的，享受的。子非鱼，安知鱼乐？”
“你不是我……”武信突然一转身环顾四面。
白文忙问：“怎么？”
“有人在看我。”武信慢慢打量着沙滩边停车便道上的车辆，而后朝一辆玻璃内贴膜的黑色小汽车走去。但没想到这么一走，小汽车立刻发动上了公路扬长而去。武信道：“无牌照。”
“新车！”白文站在武信身边：“那次事还没了？”
“不可能，我师父都出面了。而且跟踪像我这样的危险分子，本身就很危险。”武信看多了罪犯调查美剧道：“要监视完全可以在我们家附近设点，回头我再问问。继续烧烤，别吓着英子。”
远处华英英被熏一脸灰挥手问：“怎么了？”
“没事。”
“我带的鸡蛋呢？”
武信对白文道：“她在问你。”
……
传回来的消息，反正那边是不知道有人对武信有兴趣，人家劝武信不要多心，好好念经。武信也以为是个巧合。整理好现场，收拾了垃圾后，三人离开回家。到家是下午四点多，武信练了会拳后开饭。接这是上游戏。
蜻蜓、浪子、梅了已经全部到齐，武信和友儿一起上线，接这是白文。蟑螂介绍情况：“三个小时前他们的计划发六十船，六艘三极船和四艘二级船将趁涨潮时分到神殿后，对陆地进行炮击吸引土著人注意。登陆后他们计划在岛屿接壤位置各放下五十名傲战成员。其他傲战成员将由狼行千里和傲战连云带领朝沙滩左侧进攻。进攻组成小组梯队进攻，双倍医生在后面支援前面的打手，加上医生身后的了望手，配合娴熟的话，战斗力巨大。”
白文想想道：“这计划肯定是傲战连云做的。”
他们说话间，陆地已经登陆。这次就不是上次玩家冲击箭雨，而是步步为营的推进。在周密的配合下，土著人海滩上的防线不堪一击，迅速被消灭。玩家无一人阵亡。而后玩家放弃了土著人擅长的森林，选择多行走一个小时路程的沙滩开阔地。土著人的螺声此起彼伏，武信等人都能听见神殿位置那嚎叫的土著人声音。
同时，十船沿左侧沙滩行进，一路上对沙滩的土著人防御据点进行轰击。土著人被炮弹一炸，部分人跑向树林中躲避。另外部分勇敢的向在他们射程之外的船只攻击。这部分人，死伤最为严重。
土著人在沙滩中的防线很多，但是规模很小，就百人左右。经过炮击之后，更加凌乱。被狼族有组织有后援的一冲击，就是一面倒的屠杀。神殿位置千人援军出发，他们整齐阵形高喊大家都听不懂的口号集团前进。
傲战连云立刻改变作战计划，登陆人员暂停前进，而由海上对这密集的人群进行炮击。同时狼行千里派出部分船长和炮手回船坞开船，增强海洋对陆地的压制能力。
白文听消息后叹息：“这就是殖民侵略。不说拉丁美洲的土著人，我们晚清时候，就是这样被人欺负。船坚炮利，几千的侵略者在船炮的掩护下，就敢冲上了中国土地。”
“有名人说过，航海史就是殖民史，也是人类本身的食物链。驱赶土著人，占领他们的土地，再对他们进行种族毁灭的大屠杀。资本国家的发展是他人的血泪史，虽然他们现在在民主的高端。”友儿道：“不过，没人和他们算这笔账，也没有人为祖先道歉。真算起来，土著人比犹太人更加苦难。”
“大航海重现了这一幕！”
虽然玩家的大炮不会爆炸，虽然玩家没有装备枪支。但是在装备的加成之下，有步骤的协调对勇敢的土著人进行效率的攻击。他们拥有比土著人更远射程的弓，他们拥有更强力的装备，他们还拥有医生这样的作弊职业。这战争发生其实就是简单的掠夺而已，但是过程却是分外血腥。
沙滩的中后部分有一些民居，玩家轻松踏平。一路开去，直到神殿山下，玩家才感觉到压力。在原始的武器，滚石、滚木、木弓、木矛，在地利的帮助下，土著人暂时抑制住玩家前进的脚步。
第189章挖
“消息称，神殿内最少还有千名土著人。”白文道：“狼族船只已经开向我们这里，准备进行一个半小时的炮击。”
“这也太简单了吧？”蟑螂不满，自己姐姐也能做到。
“确实有点简单，但是必须具备几个条件。上线高峰开始时间和涨潮时间一样，足够多的公会成员愿意来打仗。周密的计划和配合。中国公会人多，动则上万，来参加活动的人自然就多。现在可以说是两个公会的联合作战，我认为其他国家很难组织起这样虽然人数不算多的战斗。再者神殿居高临下，硬骨头不是那么好啃，任何人都怕攻坚战。”
如白文所想，艰苦的战斗集中在了神殿那个山头。
一个半小时炮击声势很大，以至于在山下礁石潜伏的夺宝奇兵不得不降低声音分贝。土著人忠实的履行自己被屠杀和被殖民的义务，他们不猫在山洞中，反而是以小队为单位下山保护他们所谓的居住区，虽然居住区已经被玩家们占领。
黑胡子给了公会领导人足够的启示，在规模战争中，特别是陆战，集合了望手的威力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在技能的辅助下，五十名了望手对所有半山之下的土著人进行射杀，土著人根本冲不到自己的射程之内。
但玩家也有足够的麻烦，由于经验不足，被从森林里出来的土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幸亏土著人没有多强组织性，采取了小队添油的战术，而不是数百人集体突袭。在小骚乱和阵亡了十来名玩家后，狼族巩固了占领区。
“土著人讲究就是勇士，他们没有教育，不理解什么是火，什么是光。对不了解或者是畏惧的事物，他们都进行膜拜。”白文道：“这点就是他们被殖民的原因，错了，他们是被屠杀的原因。”
蟑螂道：“老王，怎么感觉你有点激愤？”他这样的伪愤青对这事都挺麻木的，别说是游戏，就是知道残酷的历史都不往心里去。
武信解释：“老王是医德不错的医生，游戏的PK可以接受，但是这样过度的杀戮……大航海这游戏把这一面展现的实在是淋漓尽致。我还以为土著人有几个大小BOSS，没想到他们不仅没有头目，而且攻击和防御都不高。”
蜻蜓道：“忘记历史，只会重复历史。别忘了八国联军也曾经侵略过我们，相比他们种族灭绝，我们已经很幸运。”
“好了，不朝这方面讨论问题。”浪子频道道：“玩一游戏，别玩得那么沉重。我们不忘记历史，但也不能被历史左右。兄弟们，差不多就上了。”
“还在炮击呢。”武信道：“等他们炮击后，这边三极船登陆……晕，他们登陆唯一的一条路貌似也要爬悬崖。我们堵在这里不是让人发现吗？”
“……”大家一愣，都没有留意这个问题。浪子问：“那怎么办？”
“大家下线，浪子和内线联系。等他们上去了再通知我们。”网游最强悍的隐身法——下线。
……
笔记本摆开，无畏号人群号开启聊天。熟到这个程度，大家多少也会表露一些现实的东西。比如说居住地，职业等等。唯独是蜻蜓滴水不露。对此白文对武信解释：“要不是她想吓死我，就是不想我们吓死她。”白文意思是要么生活不如意，要么生活很特别。
友儿消息是审查上船资格时候翻出来的，浪子是我爱玩翻的，武信是浪子翻的，白文自己说明自己是医生。蟑螂休学一年的大四青年，即将毕业，梅了是留学生。在武信鼓励下，大家开始猜蜻蜓职业。
玩了半个小时没结果，连蜻蜓的居住地都翻不出来。浪子通知：“他们在攀爬悬崖，其中已经摔死三人，你们十分钟后上线，不知道我们的摔死率会不会略高于他们？”
“呸……”群鄙视浪子乌鸦嘴。
时间到，无畏号人上线。炮击已经停止。悬崖下没有尸体并不表明没有人摔死。从浪子汇报情况前乐和笑声就知道这是危险的活。浪子道：“摔死十二个，三分之一左右。”
武信道：“大家换装备了。”换装备当然不是换血装，这摔得死和摔不死如同淹死与否一样，和装备无关。武信换装备的意思是要去掉单眼罩，三角海盗帽等怪异外形。从而混到狼群之中。
武信一甩飞爪挂上缝隙后一拉：“友儿上到顶可以把飞爪当物踩，记住不要朝下看，也不用把身体贴死悬崖，这悬崖还是很有攀爬物的。”
就在大家都等待武信会给每人一根飞爪时候，武信抓了第二根飞爪‘咻’的走人。蟑螂咬牙：“这人只有大哥哥的意识，半点没有同伴的意识。”
“你有需要必须开口。”白文苦笑：“否则他会认为给你飞爪有侮辱你的嫌疑。”
说话间，武信已经上了十五米，蟑螂一指问：“这是人吗？”
“他身体各个部位的协调性本来就非常强。”游戏有这点无法改变，你在游戏副手写的字和现实一样难看。笨手笨脚等这些神经性的问题，游戏是无法解决的。比如理论上所有人跑得一样快，但迈步等因素很可能左右这个速度。
白文第三个上，他被武信拉去玩过几次攀登，所以速度也不慢。蟑螂常户外运动，也还凑合，梅了会格斗术，手脚协调能力很强，都不是问题。只有蜻蜓攀爬了三米就摔落下来。蜻蜓苦笑：“我上不去。”
白文道：“羊？”
“我来！”武信抓了飞爪绳子，‘刷’的落下来道：“我背你，反正游戏无疲劳和力量限制，只要你不动就行。”
“……好吧！”蜻蜓沉思一会后回答。
虽然背了个人受到很多因素的干扰，但这悬崖毕竟有一定的坡度，不至于垂直。武信爬起来难度并没有增加多少。很快他就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