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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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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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了一个汤匙,晚妤意识到斋饭已经蹭在她的面前了,她顺手接过汤匙,瓢了点菜汤来喝。
公子轸看她一劲儿喝汤,就夹了点青菜放在她碗里,晚妤对他一笑,低头继续吃了。
公子轸也没有说话,这种场子是不适合长篇大论的,人人都在心情低落,他们当然不意外。他吃完了,看着她依旧低着头慢慢的吃,嘴巴塞了很多,也没见她咽下去,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晚妤继续吃着,仿佛觉得总是吃不完,尽管很用心的吃,公子轸皱了皱眉:“吃不下就别吃了,你这样真的让我很心疼!”
晚妤一顿,最终放下了碗。
公子轸温润一笑,顺手抽掉她的腰间的帕子替她擦嘴,因为她嘴角有一粒米饭。
隔壁座位的素妍刚好看到这一幕,她手里的象牙筷子从手上脱落,筷子砸到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晚妤、公子轸目光转了过来,素妍思绪有点乱,背过身去找筷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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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文漱这几天日子不好过,先是丢了丈夫,接着被贬为庶民,贬就贬了,偏偏还被扣在一个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要吃的没吃的,要睡的也没睡的,喊人,人唾弃,小厮看不起她,认为她是谋杀亲夫,说她是坏女人,文漱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人人都不理解她,可有几个人知道她是为自己的父亲呢?在过去,她每每看见父亲为古董的事而担忧,她就恨不得将所有的困难都扛过来,她不能忍受有人对父亲不利,如果能够解决问题,她是不忌讳替父亲坐牢的,然而她没算到自己居然害死夫君。
晚妤得知文漱在牢狱里的状态,特意带些吃的去看她,一来补偿自己对她的亏欠,二来她有孕在身,饥饿是她受不起的,牢房里阴暗潮湿,晚妤被牢头带到文漱的地方,文漱那时坐在乱草地上抱膝,眼神也茫然了,晚妤从竹箪里端出菜饭,放在她身边的小平桌上,然后将筷子摆列整齐:“王嫂!吃点东西吧!”
“我不想吃!”文漱冰冷道。
“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无论再伤心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胎儿需要营养,你要好生的吃点吧!”
“我都说不想吃了,难道我说话很难懂吗?”文漱不客气说:“你不用在这里虚情假意了,是你把我害成今天这个样子的,现在又来秀你的善良,让别人都认为你是无辜的,你真是聪明!我告诉你,我不吃你那一套,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端着你的东西赶紧滚!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滚!快滚!”
晚妤心底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可她仍然客观忍了:“你不想见到我,我可以滚,可你不要拿不满来虐待自己,这些东西你留着吧!”
文漱从桌上拿来一个馒头,‘啪’一下朝晚妤的脸上打去,晚妤定了一下,没还,文漱见她不还,心不免又大了起来,她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扑上去就抱住她打,晚妤实在不能沉默了,伸手一抓,两个人都揪住了彼此的衣服。
晚妤逼视着她:“虽然我今儿来看你,但我绝不是任人窄割之辈,你若无理取闹,我绝对会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
“是吗?你终于原形毕露了!”文漱说着就推晚妤,晚妤冷不胜防被她揪到在地上,文漱按住晚妤,使劲的往她脸上扇,晚妤也不是吃素的,伸手也要还上,两个人噼噼啪啪打着耳光,文漱实在受不了晚妤的坚毅了,伸手掐山她的脖子:“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掐死你!为我的夫君报仇!”
被掐住了要害,晚妤躺在地上大喊道:“放手,你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就要喊人了!”
牢房外面听见厮打声进来,一看,居然是两个女人打起来了,晚妤公主还占了下风,文漱骑在晚妤的腿上,牢头纷纷拽过文漱,晚妤翻身咳嗽着,喉咙好像被卡住了一样,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说的,只记得两个小厮用皮鞭打了文漱,文漱的衣服被打破了,大喊大叫道:“你们这些狗奴才,居然敢打我,等我出去定然让你们不得好死!”
两个小厮阴笑:“喊什么喊?谁怕呀?太子都倒下了,你这个太子妃算什么?”
“等等!”晚妤顶着混乱的脑袋从地上站起,看牢的小厮问为何,晚妤走近文漱,忽然看见她的手臂上有个‘凹蝶窝’,她一怔,帮问文漱:“你告诉我,你肩膀上的蝶窝是哪来的?你告诉我!告诉我!”
文漱此时分外提防她:“你叫他们打死我好了?我誓死都不想认输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不过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你来吧,你杀我,这样我就可以跟夫君团聚了!”
晚妤站在原地,心里顿时空了。文漱!她为什么会有个蝴蝶窝?而且与玉蝴蝶一样大小,

☆、第三十七章 同甘共苦

葫芦池畔;碧草茵茵,晚妤拿着玉蝴蝶坐在石板边沉思,两天了,她从牢狱回来已经两天了,这两天里她无时无刻不对文漱的身份产生质疑;文漱是谁?她肩上的蝴窝又是怎么回事?如果说素妍可能是她姐姐;那么文漱也可能是;因为她们都有玉蝴蝶线索,到底谁才是她姐姐呢?
正沉思着,耳边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晚妤抬目而望;只见公子轸走了过来;晚妤拉回视线,继续看她的蝴蝶:“你怎么过来了?不说你在太妃那边陪小侯叔吗?该不会偷懒溜出来了吧!”
“瞧你把话说的?我是这么逃避责任的人吗?祖母已经安葬,剩下的不过是些繁琐的事,都父王操办了去,我哪里能帮上什么?再说小侯叔也没象他人想的那么伤心,跟我也是有问有答的,只是有时候沉默罢了!”
晚妤将玉蝴蝶往手里一收:“沉默就是伤心了,他是你叔,横竖在你的面前都要顾点面子!”
“这个倒没看出来!”公子轸注意到了她的专注:“好了,不说这些了,东西借我欣赏一下!”
“什么东西?”
“蝴蝶来着!”
“不行!”晚妤摇了摇头,对其抿嘴一笑。
“不给我看,我可要抢了!”公子轸用话语威胁着她,谁知晚妤表情很淡,也没说什么,公子轸伸手就去抢,晚妤将蝴蝶往后背,公子轸再抢,她再移手,两人争着争着,公子轸将晚妤扑倒在身下,公子轸霸道说:“你到底给不给我,你若不给我看,我就惩罚你了!”
“你敢,我打的你满地找牙!”晚妤回道。
“你看我到底敢不敢!”公子轸说着就用手挠她,晚妤感觉实在氧的不行,伸手一把揪住了她的胸襟,公子轸顺势跌在她的身上,俯身就吻上她的唇,晚妤本来说‘打得他满地找牙’的,可当他吻上她时,她脑子沉沦了,只是任由他索要自己,公子轸缠绵的索要着她,越要越急,手开始用力解开她的领口,晚妤将手一挡,眉头微皱。
意识到了她的不适,公子轸反而停下了手:“怎么啦?你怕了吗?”
晚妤没有说话,直接将玉蝴蝶一举,侧脸递给他。
公子轸不再难为她,而是坐起身欣赏蝴蝶,边欣赏边说:“玉倒是一块好玉,上好的羊脂新玉,可我总觉得跟妍姨娘那个不太一样!”
“是吗?”闻言,晚妤从石板上坐了起来,连问:“哪里不一样?”
“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凭感觉!”公子轸话语淡淡,再一看她专注的样子,他立刻明白什么似的:“哦!难怪,我明白啦!你在东施效颦,你在效仿素姨娘,你弄巧成拙,现在落得没一点个性!”
晚妤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再说我一遍我听听?”
“我就说你没有一点个性?”公子轸重复。
话才出口,只听‘啪’的一声,公子轸的脸侧多了个血手掌,公子轸捂着麻痛的脸,眼睛瞪得溜圆,晚妤料定他要发火了,就笑道:“疼吗?别怪我啊,我也不想下此重手,是你说我没个性的,我不服气,于是我就在你的脸上小试一下,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晚疯子……我饶不了你……”说着他掐上了她。
两人正在嬉笑打闹,忽然巴达走进来,俯身禀告:“小姐,奴才到丞相府那边通报了,丞相说欢迎小姐府上做客,至于约法三章,丞相说那倒不至于!只要隐瞒所需要隐瞒的,大家有话都是好商量!”
晚妤笑容一敛:“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你这是要去那?”公子轸问。
“我要去相府一趟!”晚妤一把抽过他手里的玉蝴蝶,不缓不慢放在袖子里。
“什么?你……”公子轸以为自己听错了:“太子妃被贬,丞相一定对你恨之入骨,你现在去找就不怕他为难你吗?”
“为难又怎样,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晚妤说道。
“我陪你一起去!”公子轸深情的说。
“不用了,个人私事实在不想动劳你!再说就算你去了,你横竖也帮不上我什么忙!”
“就算我帮不上什么,让我默默地看着你也好!”公子轸道:“不要再拒绝我了,别的事情我可以依你,但这件事你的听我的!”
晚妤将眉头一低,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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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轸、晚妤去了丞相府,文中天坐在后院里已等候多时,见两人过来,他起身拱手道:“三公子!晚妤公主!二位一起光临寒舍实乃罕见!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相爷不必客气,大家随意就好!”公子轸扶着晚妤坐下,自己也落座了。
一个圆桌坐了三个人,远远望去,满满的。
文中天一边招呼丫鬟送上茶水,一边客套道:“两位甚少到来,今儿晚妤公主叫人通报,想必有什么急事吧!”
晚妤一笑:“相爷真是聪明人,既然心里有底,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今儿我来也没别的事情,只是为了太子妃的事情,我希望相爷能够说出自己的一些想法!毕竟有些事只有当事人最为明确!”
提到文漱,文中天有点不想谈的样子:“提这个做什么?关都已经关了,本相着实不想谈,既然是陛下判定,本相也没什么要说的,女儿是做了错事,做父亲的也有责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事实摆在眼前,你又何必要过来问呢?”
“我不是来问你这个的,我是想问你,太子妃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你是他亲生父亲吗?”晚妤尽量让自己的话语委婉些。
文中天一怔:“你这是在怀疑我与她的父女关系?”
“不,我只是随便问问!”晚妤接口。
“最近宫里头真嘴碎,连这个都能八卦得出!”文中天干笑:“太子妃当然是本相的女儿,她娘是玉禾,已故多年,本相从小带她一起长大,她有个小姨娘,大家相处甚好!”
晚妤说道:“既然太子妃是相爷的女儿,那晚妤问相爷,太子妃肩上的蝶窝是从哪里来的?”
“蝶窝?什么蝶窝,本相并不曾见过什么蝶窝!”文中天茫然不知。
晚妤疑心顿起,奇怪!一个父亲居然不知道女儿肩上有蝶窝?难道太子妃肩上的记号是后天弄的?忽然心里有点乱,为了弄清事实,她将蝴蝶放在桌面上:“就是这蝴蝶压出来的‘蝶窝’,我看过了,上面遗留的图纹都是一样的,我想问相爷一句,太子妃是不是西伯侯的大女儿?当年西伯侯南迁,你到底做了什么?”
“住口!别胡说,都说了文漱是本相的女儿,你何必还要咄咄逼人?”文中天脸顿时寒了下来:“那个蝶窝本相不知是怎么回事,但不知道并不能代表她不是本相的女儿,天底下的事,清者自清!谣言迟早会不攻自破的!”
“相爷,你认识西伯侯吗?认识我这个蝴蝶吗?”晚妤再次问。
文中天不耐烦了,是那种大男人不耐烦女人的婆婆妈妈:“对不起,本相还有事情要办,管家,送客了!”
“可……”晚妤正要说话,这时管家走了过来截住了话:“二位还是请回吧,咱们相爷还有事要办!不奉陪了!”
下了逐客令,晚妤、公子轸勉强起座,晚妤抵不过内心的纠结,就道:“既然这样,那我与三哥就不打扰相爷了,相爷凡事也要掂量清楚,如果相爷以前做过什么对不住人的事,我晚妤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语惊心,文中天坐在桌边,脸色铁青。
晚妤、公子轸缓缓步了出去,脚步越走越远,文中天眉头紧起,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手迅速朝椅侧按去,接着不远处地板裂开,两人脚一踩空,双双跌进了地下深渊。
事发突然,两人跌的晕头转向,才刚刚缓过神,只见文中天站在上面说道:“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不是想寻仇吗?来呀!你们连上都上不来还怎么找我寻仇?认了吧,还是在下面等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震天,上面惊落下一阵尘土,与此同时,石门‘哐’的一声被封住。
地下室很黑,依稀可见昏暗的光线,公子轸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借着光寻找晚妤,晚妤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他扶过她,疯狂的晃着她:“晚妤!晚妤!你醒醒,醒醒呀!”
晚妤动也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公子轸抬目望着地下室顶部,从上到下,高度可达三丈多,别说是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就是一个会武功的也会摔个半死,晚妤明显属于大众的类别,因此生死未卜。
公子轸想起平日聚集精气的方法,就扶她坐起,替她疗伤,他的掌打在她的背上,掌法很急,晚妤似乎承不起这一击,‘噗’从嘴吐出血来。
公子轸心里一紧,立刻收了手,伸手揽住了她,晚妤咳嗽了几下,睁眼,才发觉身置地下密室,她坐起身问:“我这是在哪?这是什么地方?我……”
“醒来就好!我还以为你……”公子轸话才要出口,发觉说出来不吉利,索性改口道:“算了,不提了,总之你能醒来就好!咱们现在跌入文相设的暗道,你刚才昏了过去!”
“是吗?”晚妤抚了下纤腰,腰底一股疼痛从后背蔓延,她下意识的呻吟一声,秀眉也皱了起来。
公子轸扑捉到她细微的表情,忙问:“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检查一下!”
晚妤矜持道:“没事,你不必担心!我只是胃里有点难受……”话才说完,背身吐了,吐也吐不出什么,全是一些酸水,吐的连胃都快呕出来。
公子轸扑上去扶住她,急促、担忧、心疼道:“你若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你不说我是不知道的,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我不希望你硬撑着,你那么完美,万一以后留下残缺就不好了!”
吐完,晚妤用帕子擦了擦唇,对他说:“我倒没什么,只是可惜连累了你一起受苦,早知道会这样,我万不会让你陪我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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