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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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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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了楚王后,文漱带着小丫鬟从原路回去,不巧半路碰见了老五公子祥,那公子祥倒也识相,迎面之际,在没有他人的情况下也上来问安一番,文漱想起丈夫日日晚归,不由得对这个赖皮王叔很不满,她皱着眉头,没好气说:“你还好意思过来,都是你们这群不长进的把我们家太子给拐出去了?现在他日日晚归,还学会了躲我骗我,你说,这个帐我们该怎么算?”
公子祥嘻皮笑脸凑上来说:“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你要怪就怪公子轸,他们自称同是天涯沦落人,时常来往,你去找他吧,这个我不知道!”
“你还想狡辩!你与太子的一些破事,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文漱发煞了,一副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样子。
面对嫂子的不友善,公子祥很头疼,可转念一想,何不将错就错,在中间挑拨他们的关系,然后报复晚妤,并讨回上次的亏损?想到这里他打心底里雀跃。
文漱见他不答,立刻逼问说:“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了,不然我告到父王那里去,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了!”
公子祥收敛的心底的雀跃,立刻摆出一副见不得光的尴尬样,他侧了侧身子,强笑着说,“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王嫂的法眼呀,不错,我是跟大哥常一起呢!”
“承认就好!”文漱傲慢无视他:“说!你们背着我在忙些什么?”
“瞧王嫂把话说的!其实忙什么,除了喝酒之外,就与那新来的晚妤妹妹谈谈心、唱歌跳舞什么的!”提到晚妤,公子祥想到嫉妒是女人的天性,于是,故意夸大其词一番:“王嫂知道吗?那个妹妹长得标志极了!真是我见犹怜呀!比玉珠小嫂子好看多了,大哥也有这种感觉!”
文漱听了果然很嫉妒,转念一想他们是兄妹,竟又放下心了:“你少在这里忽悠我,再貌美也只不过是兄妹关系罢了!他们手足聚聚,我还没那么小心眼!”
公子祥继续挑拨说:“按理说,聚聚原本没问题的,聊天本是人之常情,可是那个妹妹太不检点了,跳舞跳热了,当着众人的面就褪纱衣,雪白的肩膀露得一清二楚,简直我们都迷死了!”
“什么?父王新收养的晚妤妹妹竟然品行如此低劣?”文漱大吃一惊,她想起王后说所说的那句‘感觉晚妤怪怪的’,这会子听了这话,可不是怪怪的么?真是个狐狸精,文漱咒骂,心里也因为公子祥的话而结起小疙瘩来。
“低不低劣我不清楚,但是她的这种行为我看不雅,我现在真的是担心时间长了,大哥耐不住寂寞!”公子祥由衷的说。
“太子是个正直的人,我相信他是不会的!”虽是嘴上这样说,心里其实在害怕,说句实话,对于太子建她并不甚了解,之所以这样说也完全是她自己哄自己罢了。
“正直?”公子祥听了大笑:“大哥若是正直之人,那么玉珠哪里来的?这本身就已经很奇怪了!”
文漱想帮太子说话,可是那个玉珠却是事实,太子终不是个正直的人。
“是男人都有七情六欲,就算大哥没那个心,那个妹妹日日这样暧昧,谁能控制得住?古今男人又有几人是柳下惠?”公子祥看出了嫂子的犹豫,更加变本加厉开始说了:“万一相互看上了,那就是兄妹*,将会受到万人的唾骂,一辈子都会被人瞧不起头的,想想看,那时候王嫂你的立场也不好吧!”
公子祥的话句句触动文漱的心弦,大火烧到眉毛了,她怎么能坐着不动?那样不是让她比死了还难受吗?“不行!我是不会让他们走到一起的,我现在就去找太子,让他远离那个狐媚子!”
“别去了,这事我看还是算了吧!”公子祥表面上劝告,实际恨不得她马上飞过去,然后狠狠教训他们这一伙人。
“算了?没那么容易,若他真的背着我找女人,我也不是吃素的!”文漱毫不淑女拼去找太子建了,看来她的怒火烧得很旺,浇都浇不灭了。
“嫂子!”呼喊间,文漱已经弃他而去了,公子祥看到这个场面,嘴角不由得绽放一个得意的笑。大哥呀大哥!谁让你叫我出丑的?你对我不仁,就休怪我对你不义,哼!跟我斗,我整死你们一个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铁汉柔情

文漱去找太子建,找了大半圈也不见人影,问扫地的下人,扫地的下人也说没看见,她回府之后很是气恼,就将成亲时御赐的玉如意给摔了,上好的玉制品就这样毁成了好几段子。
古人云:新婚夫妇蜜中淋,按理她应该很幸福才是,可是有谁知道她的夫君一点都不爱她?起先因为是那个玉珠,现在玉珠死了,他又去勾搭晚妤,他的这颗心什么时候才能回归自己?
发了脾气之后,文漱喘息着瘫在梨花木椅上,心里依旧酸酸的,这时通房的大丫鬟递上一杯茶水,说是让她压压惊,文漱看也不看一眼伸手接过,掀来茶碗上的盖子,低头抿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当即倾世吐出来,接着骂咧道:“你这个猪长点脑子好不好,笨手笨脚的,这么烫的茶,想把我烫死呀!”
“奴婢该死!”大丫鬟慌忙求饶:“奴婢原是看主子心情不好,所以想让让主子压压惊,谁知一时心急竟然忘记了放点冷茶,该死,真是该死!”
“死?想死是吧,那好,本宫就成全你!来呀,把这头猪给拖出去!”说着喝着外人的小厮,小厮进来,场面惊触人心。
“娘娘,开恩呀!饶了顾姐姐吧,她原也是好意呀!”一个小丫鬟跪地替那大丫鬟求情,接着其他的小丫鬟纷纷过上求饶,个个都求文漱手下留情。
文漱大量着众丫鬟,心里有点怪怪的,这府里丫鬟好多人,该死的,过去自己居然从未留意过,瞧她们个个花容月貌,除掉粗衣,分明都是绝代佳人,这个太子历来定力差,万一再闹出个‘玉珠’来,那她岂不是吃亏死了?不行!她不行让太子接触她们,想到这里,她喝道:“好了,既然那么多人为她求情,我硬是拉出去就显得不仁道了,都起来吧!”
“谢主子开恩!”众丫鬟起身。
文漱坐在椅子上玩弄手上的长指甲,一脸冷峻说:“你们一个个可给我听好了,以后但凡府邸的丫鬟,没有我的命令,不可随意跟太子说话,若是发现了心怀不轨之人,我定然处之而后快!都听到了吗?”
“明白了!”答音异口同声。
“做自己的事情去吧!”语落,丫鬟纷纷退去,文漱表面上玩弄指甲,其实心情并没有好转,太子!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沾染你,即使你不爱我。
狮子炉里熏着香,令人有种犯困的感觉,文漱轻轻打了个哈欠,心想,太子现在在忙什么?怎么会不见踪影呢?难道又出宫喝茶去了?
其实太子建此时根本没有出宫,正坐在玉珠的墓前买醉呢,眼下天气已冷,地上结着薄薄的白霜,白花花的宛如白菊铺了一地,太子建靠在坟边的树干上边,手里拿着酒葫芦酗酒,今儿他好生道的畅快,因为他替玉珠狠狠的把公子祥给教训了一顿,他把这个消息分享给玉珠,他想,她要是活着,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的。
“大哥!”一声熟悉的喊声想起,太子建知是公子轸,就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知道大哥定然在这里!”公子轸走了过来,继续说:“刚才我路过东院的时候,看见王嫂在找你!王嫂问我有没有看见你,我说没看见,她说若是看见了你,让我转过你,早些儿回去!别忘了家!”
“家,何谓是家?”太子建苦笑摇头:“我太子建自小丧母,有个父亲跟没有一样,现在又有了个这么样的妻子,简直是作孽,说实话,大哥不想回去,大哥宁愿在这荒郊野外喝酒也不想回去!”
“大哥这又是何苦呢?”
“三弟!你我都是重情之人,又同是一母所出,大哥的心事你最懂,大哥忘不了玉珠就像你忘不了素妍一样,可惜,我两个虽是重情,可是上天却明显不帮我们,它让我们与心爱的人,一个生离死别,一个阴阳相隔!”
“天若有情天也老,天之所以永久的存在,就说明它是无情的!”
“对,其实大哥还是羡慕你,你虽已经与素妍不可能了,可是最起码还可以想见,这本身就已经仁慈了,不像我,除了梦里,连见上一面都是奢望!”
“大哥觉得我与妍儿算是仁慈,但我觉得上天对我才是最残忍的,小嫂子是仙去,谁能说这不是好事?最起码大哥不会事事为她担忧,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知觉了,而我与素妍呢,生离死别难聚首,她活着在我面前,而我却不能爱她,来来往往简直是虐心!”公子轸伤感说。
太子建喝了几口烧酒:“你说的也并无道理呀!大哥却是无牵无挂,而你,却是比大哥难为,对了,妍姨娘入宫之后你们见过面么?”
“见与不见都是一样,即使见面又能如何?我们再也不是过去的两小无猜了!”
太子建不说话,直接往嘴里灌酒。
公子轸看了看天,天上黑云密布,就说:“大哥!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天要下雨了!”
太子建放下酒葫芦,才肯归去。
虽然太子说自己不回去,但太子府是他的家,他是不可能不回去的,夫妻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是不可避免的。
回去后,文漱开门,太子喝的醉醺醺走回来,文漱许是疯了,许是根本就不懂太子,不但不上去搀扶,还破口骂道:“我还以为从今以后不回来了呢,原来又去喝酒了,一身的酒味都快把府邸当成什么了?酒坊吗?真是个丧门的货!”
太子酒醉心明,怒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是个丧门的货!”
太子建不客气了,扑上去就要扇了文漱,好在文漱跑的快,不然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怜的文漱心里无限委屈,却点个字都不敢说,时间日日的过,她觉得自己都快憋疯了,自幼金枝玉叶,从未受到过半点委屈,可是他却总是让她受委屈,你说她冤不冤?好在她有点理智,同样还存在了点报复心,她想,她该找些证据吧,不然她到陛下那边告状都告不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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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秋阁’里,晚妤半躺在藤萝椅上摇摇晃晃,她的面色红润、睫毛低垂,大似有些困意,屋里静悄悄的,诗情碎步进来低声:“公主!巴尔达从外面回来了!”
晚妤睁开慵懒的睫毛,扶头坐起来道:“哦,让他进来见我吧!”
“是!”诗情福了福身下去,不久,巴尔达就走了进来,晚妤整了整鬓寰问:“这么早就回来了?交代你的事情有消息了?”
“哎!一言难尽,奴才看这事有点玄乎!你知道奴才去孟将军府上看见谁了吗?” 巴尔达卖关子对晚妤问,晚妤问他是谁,巴尔达接着道:“奴才看见了大名鼎鼎的陵侯爷!”
“哦?”眼波微转,晚妤轻声溢出口来。
“见到陵侯爷原也没什么,关键是他们聊的话题,他们说什么书、、、乱、、、”巴尔达说到这里,反倒是不知该如何说下去:“算了,实在是记不住那成语,好多个字,反正奴才去了后他们就不说了,本打算乘机问妍妃娘娘身世的,可是孟将军对奴才分外防备,没说两句话就把奴才给赶出来了,奴才是什么也没问到!”
“没听到?那你有没有打探一下下人的口风?”
“当然,奴才特意找了个岁数大的婆子打探,那婆子说素妍姑娘自小出生在将军府,是个中规中矩的千金小姐,父亲是孟将军,母亲是王氏,还有个弟弟,这些都是有待可查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素妍果真是孟将军的女儿了!”
“有可能!”巴尔达赞同,稍后有困惑了:“不过,如果素妍不是侯爷的多年遗失那个女儿,那么侯爷的女儿到底是谁呢?玉蝴蝶怎么会在她身上?这不是很奇怪吗?”
“其实这些问题我也想过,记得素妍曾经说那玉蝴蝶是寺庙里和尚给的,一个和尚怎么会有玉蝴蝶?难道他见过我姐姐?这本身就已经很奇怪了,我很疑惑,这其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她还能找到她吗?”
“这、、、、、”
晚妤伤感了一回,然后才说:“看来,有空你需到寺庙里打探一下!”
“哪个寺庙?”巴尔达立马问。
“具体哪个庙宇我也不太清楚,待我有空问问公子轸再考量!你先下去吧,我的脑子有点乱想安静一下!”
“是!”巴尔达挠头,边走边思考,脚步渐渐挪出门去。
巴尔达走后,晚妤轻叹一口气,将头靠在藤萝椅上,她望着屋里的天花板,思绪拉的很长很长,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她找不到姐姐,那爹娘会在天上怨她吗?
‘轰隆隆——’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炸雷,接着瓦片上‘哒哒哒’传来落雨声,要下雨了吗?她下意识望了望窗外,窗外的雨已经下得很大,千万条银丝,迷迷漫漫宛如一层轻纱,轻纱里一个年轻英勇的男子的身影立在雨里,绸雨正肆无忌虐的从他头上淋下。
谁?谁在那里?晚妤细细辨认,只觉得那个男子看起来很像赵威廉,而且越看越像,她心里一慌,忙从角落里拿出一把梅花油纸伞撑起,冒着雨跑了过去。
雨像剪不断的珠子陆续的下着,滚落在地上,不久地上就已经积满厚厚的雨水,晚妤踩着泥水走近那男子,发现那人真的是赵威廉赵将军,她将伞移到他的头顶,整个人站在他的身后,轻喊了声‘赵将军!’。
赵威廉被这娇柔的声音触动,同时头顶没有了雨的洗礼,有点奇怪,他抬眸子看来人,那眸子里分明布满了落寞与郁郁不得志,当看见晚妤的时候,他不知怎么了,当即把脸一背:“你过来干什么?”
“见你在外面,所以就过来瞧瞧!”晚妤轻声说:“好好的怎么淋起雨来?下人们真是太疏忽极了,今儿天气冷,难道她们不知道这样会感风寒的道理?”
赵威廉一脸冷峻,没有说话。
“走!到阁子里躲躲吧!你的衣服都湿了!”纤细的柔荑覆上他的上臂,情真意切。
赵威廉苦苦一笑:“不用了,末将本就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点小雨还耐得住!”
“我知道将军勇猛!”晚妤答道:“常人都说,古有孙权,今有赵将军,你立了那么多的汗马功劳,万民心都系于你,你怎可如此的不爱惜自己呢?你并不是你一个人,你还有千千万万的百姓被需要啊!”
赵威廉觉得有理,这才同晚妤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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