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出逃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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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出逃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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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杨深知情况不妙,呸了一口,硬着头皮走出来。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只是听夏统领醉酒时说过,自己只不过是作态逼你让位,那女子早就不想要了。”
夏全头皮发麻,事实上,自己确实爱过那女子,也为这件事消沉过。不过后来也是真的故作姿态,报复辛煜林。那些话自己也是真的说过,不过是因为那日有人嘲讽自己这位子来的窝囊,一气之下信口开河,谁知道现在自己自食其果。
见夏全没说话,孙杨大急,又说道:“说不定那女的也是和夏全穿通好骗你的。”
辛煜林听后面色发白,状若痴狂。
“你可知道,你可知道,小柔因为愧疚几番寻死,本来。。。本来我们的孩子现在快出世了,可是小柔她听到你与他人在酒肆生事,愧疚难当,不小心跌下石阶,孩子没了,大夫说以后在也不会有孩子了,啊!你可对得起她。”
夏全踹开孙杨,急忙解释“辛大哥,你别听孙杨这小子胡说八道。”可辛煜林那里肯听,跪在地上,目光呆滞。
“辛大哥,这次的功劳我不要了,算你好不好,陈然是你捉住的,辛大哥,你听我解释啊。”
辛煜林极为不屑“哼,何必惺惺作态,这什劳子功劳我可一点都不稀罕,求我也不会要,更何况你夏全算是什么东西,当记功是小孩子的儿戏吗,说给谁就给谁,你可知道我当初给你官位放弃了什么吗,夏全如今你好大口气啊!” 
夏全一窒,顿时无言,旁边的人一时不知道该帮谁,傻呆呆的空站着,气氛很是尴尬。此时,一旁看戏的陈大书生悄悄离开,却也没有人发现,就算发现了,夏全不会去抓,辛煜林不会去管,其他人则是不敢去搅着摊浑水。一路上陈书生慢慢踱步,时不时回头张望,却无一人留意。
林竟找到陈书生的时候,陈书生正在树荫底下乘凉,不紧不慢,白衣已经不再洁白,但陈然的气度丝毫不曾减弱,黑发如墨,五官俊朗,秀骨清像,风神卓然。
“这么快,卫国的人呢?”
“唉,跟那群人聊了几句,他们竟然自己闹起来了。我看没人管我,就自己走了。其实,那里有几个小子还蛮有趣的。”
“这么短时间,你不会把他们祖宗八代都套出来了吧?”林竟大吃一惊。
“也没有啦,只是打听了几个看起来比较厉害,不过他们真不禁逗,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粗人就是野蛮,当然,我不是在说你……”
“如果是我,先一棍子把你打晕,不给你开口的机会。”
“……” 
晚霞映红半边天;拉长的树影挥起一缕浓墨,伴着这对男女,格外和谐。这两大高手逃亡之旅的第一战,竟然以这种方式落幕。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林竟离开山洞是只骑了一匹马,所以现在两人也只能同骑一马,不过二人皆不是是扭捏之人,倒也大方洒脱。一路上陈然讲起各国奇人趣事,妙趣横生,两人丝毫不像逃亡之人,倒像是周游列国,好不潇洒自在。
问起一事,陈然竟变得扭扭捏捏起来:“我曾听闻习武之人驻颜有术,不能以外表看年纪,敢问战神今年……多大了?”
“二十。”林竟平和的道。
“这么说来,你年纪轻轻,在武之一道上就已登峰造极?”陈然一时大为吃惊。
“对于学武之人来说,天赋、机缘、勤奋缺一不可。有的人练到八十岁也才刚入门,有的人仅仅两年便可与宗师一战。武之一道可谓学无止境,我也不过算是初窥门径,算不得登峰造极。况且有些事情,跟年龄无关,你也就二十出头,不也是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别人一辈子也做不到了事吗。”
林竟对学武的确是天纵奇才,但更重要的是,林竟其实是一个极其执拗的人。对于练武,她表现了极其执着的一面,一个普通无比的招式,林竟甚至要练上百遍千遍,直到这招式变成她身体的本能。
八岁那年,凤国有名的大宗师梅峰收她为徒。那时她虽然是梅峰门下最为年幼的弟子,但每每与更为年长的师门习武比剑时都不肯服输,就算被打得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就连手上的血还在不停的流,也要坚持练习,不管是电闪雷鸣还是大雪纷飞也从不懈怠。这种近乎病态的执拗也让林竟在学武之路不断超越。
在这一点上陈然也是极为赞同的,陈书生能达到今时今日的成就,背后吃的苦头断不会少。某种程度上,陈然和林竟是同一种人,他们的天赋地位让他们以淡然的心态面对各色各样的人,很多林林总总的小事。但其实在他们的血液里都流淌着一种不服输,为达目的不肯罢休的精神,他们的内心时刻都是极为骄傲的。
不知不觉中,陈林二人脱离了卫国凤国边界,来到孟国的一座城市。
孟国是三大国外的其中一小国,重文轻武,因而武力一直不强。以陈书生的话来说,如果你是一书生学子,那你就来对地方了,这里给文人足够的尊重,只要有才学,一定能在这片土地上发光发热。但如果你是武者,来这就是专业不对口,没有发展的余地。一句话,孟国是文人的天堂,武者的地域。
两人刚进城门不久,看着街头热闹的小摊,四处人声鼎沸的酒楼茶馆,终于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你身上有多少银子?”林竟问陈然。
“我是被你抓来的,身上可是毫无分文,你该不会也没有吧?”陈然愕然。
“我本来以为只是来抓你,带的也不多,现在都快没了。”林竟极为无奈的摊了摊手。
说完两人大眼瞪小眼,半饷无语。
“要不你当街耍几下,卖卖艺?”陈然讥笑道。
“陈大书生当可大笔一挥,随便写几幅字画,以解燃眉之急啊,当街卖艺实在有失身份。”
“谁会料到大名鼎鼎的战神会当街卖艺啊,况且我的笔墨可是有市无价,怎可落入粗鄙之人手中,算了算了,跟我来吧。”说罢,陈然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一装潢华贵的酒楼,林竟皱了皱眉,跟了过去。
这酒楼细细一瞧;只见堂内布置极为清新雅致,四面皆是书画法贴,笔走龙蛇,山水墨画,极为赏心悦目,摆放的花瓶器皿也花了心思,不失风雅。陈然挑了一出临窗的位子撩衣而坐。林竟迟疑了一会,见陈然已经点了几个清淡小菜,上好了酒水,正极目远眺,好不潇洒,也只好无奈坐下。
旁边桌子坐的是一群富贵公子,正神色激动的争论,不亦乐乎。孟国政治开放,允许书生才子谈论政事,交流思想。于是乎,酒楼客栈不乏公子书生慷慨激昂的互相讨论。陈然明显听到隔壁桌的谈话,一副极为感兴趣的模样,时不时的露出玩味的笑容。
这时,小二上了菜,中间是成色浓郁的乳白汤汁,四周摆好了精致的小菜,白色的剔透,绿色的清脆,红色的鲜嫩,且散发着阵阵诱人香味,实在令人食指大动,垂涎欲滴。陈然正要下筷,林竟突然飞快用手指弹开他的双手,淡淡说到:“陈大书生,你可不会打算吃完后,让我带着你打出去吧。”
“粗鲁。”陈然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你可知道孟国席间时兴为知己散财,以表钦佩之情。我自有办法让别人心甘情愿的为我们结账,好啦,好啦,尝尝这到菜,素以肉质鲜美,汤汁滑嫩闻名,更难得的是初时入口只觉味道平平,但吃完后却回味无穷啊。这炖肉不仅肥而不腻,而且让人齿颊留香,外层脆皮,香酥可口,口感甚佳啊!”
林竟被他说得心动不已,不由自主的开始下筷。两人虽早已饥肠辘辘,面对美食却没有落了风度,陈然吃相极其斯文。林竟虽然吃得快,但吃得出奇的好看。
吃饱餍足后,陈书生优哉游哉的品着酒水。旁边的群公子这会儿正诗兴大发,煮酒饮诗。突然间,陈然激动拍桌子,大声道:“这位公子志向高洁,心胸豁达,词词优美,意境极佳,短短几句便令在下身临其境,实在佩服佩服。”
那华贵公子听到后谦虚一笑,拱手道:“献丑了,献丑了。”但神色掩不住欣喜“公子可愿与我们把酒对诗?”
“荣幸之极。”
陈然站起身来,神色忧伤,举杯道:“听公子刚才所吟之诗略有愁意,一时间让在下感概良多啊。”
陈然像是在回忆悲伤之事,神情悲愤,竟大饮一口酒,摇头说道:“在下别我他愿,只望能考得略微功名,为国家略尽绵薄之力,只可惜啊,只可惜,无人赏识,又不善机诡,处处碰壁啊。”
座中一蓝衣公子听后,眼眶微润,像是极有体会,举杯敬陈然“在下何尝不是如此。”
陈然微微摇了摇头,说到“今日巧遇知己,不谈这些,我们继续论诗。”
众人欢笑一阵,气氛变得热闹起来。一公子站了起来,看向窗外小湖,微微一笑,说到:“这湖水波光潋滟,平缓柔和,不如以这湖水赋诗,如何?”一群贵公子纷纷叫好。
“把酒临湖,看春泥零落,秋燕归南去,拭泪水千万行,恨天赐烟云空忘我,十年寒窗头悬梁,竟无一人把我识。”
一白衣公子举酒欢喜道:“柳絮多情细雨柔,湖水悠悠酒水愁,浓墨沉吟千万事,难为知己醉一头。”众人纷纷附和,争相敬酒。
一众人你来我往,好不融洽。陈然这厮谎话连篇,唬得这群贵公子一愣一愣的,不一会儿,陈然便与他们因经历相同称兄道弟,引为知己,纷纷争着为陈然结账。
说到后来,大家已有醉意,开始飘飘然的起来,话题也开始变了。
一公子哥满脸怀恋之情的道:“那日我曾见那满月楼的柔雨姑娘,当真是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那粉红色抹胸蓝蝶外衣十分撩人啊,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啧啧。”
可耻的陈然竟然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模样,开始追忆道:“妙哉妙哉,这美人啊,一要有身段,二要有体态,柔雨姑娘当真让在下一见难忘啊。”
直到很久以后,林竟无意问起陈然,为何知道那公子怀才不遇,功名不举。那柔雨姑娘身段曼妙,体态婀娜?陈然不屑嘟囔道:“瞎蒙了呗,天下读书之前怀才不遇的多如牛毛,没能考取功名的更是数不胜数,那里这么多人,总会有一个两个是这样吧,至于美人嘛,不都是那样的,大同小异。”
就在众人把酒言欢,忘乎所以时,一黑衣大汉突然闯了过来,扯着其中一公子衣袖嘶吼着“求求你,求求你了,把药让给我,我胡一愿意跟随你,绝无二心。”一时间,这群贵公子神色尴尬,面面相觑。
那公子极为气愤的甩下衣袖,语气甚是鄙夷:“我要你一介武夫作甚,哼,武夫就是粗鄙野蛮,毫无风度可言。”
一旁的林竟偷偷的向陈然打了个眼色,陈然看到后默默的走到她身旁。只见林竟贴近陈然耳旁,说道:“这大汉是高手。”
要知道能被林竟称赞的人可不多,陈然来了兴趣,小声问道:“难道还能打得过你吗?”
“要真正比了才知道。”
这下陈然可是真的大吃一惊,上下打量大汉,能和林竟一较高下绝不该是无名之辈啊。 
那黑衣大汉仍不死心,一直纠缠于贵公子,那公子极为心烦,说到:“你想要药,可以啊,不过那得用你的血肉来换!”
那公子本是负气一说,谁知道大汉听完后面不改色,举起刀来,竟然硬生生的在自己左臂下割了一大块肉,一时间,鲜血淋淋。这群贵公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大多面色苍白,不忍直视。
陈然倒是没什么,还不忘安抚身边的公子。“这大汉倒也诚心,如果你不肯要他跟随,那便让他跟了我吧,那药多少银两,兄台我向你买下了。”
那公子哥此时心慌意乱,连忙拱手说道:“也不是什么稀罕的药材,我又怎能收你银两呢,竟然兄台有意求情,跟我回府一趟,我这便给你。”这贵公子虽是看着陈然面子,实则怕了大汉的苦苦纠缠,爽快答应了。
黑衣大汉听到后大喜,也不管仍然血流不止的手臂。连忙向陈然道谢。
那些个贵公子早被弄得没了兴致,相互告别后便纷纷离去,陈然一众人也跟着那贵公子回府。那贵公子府邸倒也不远,加上几人心切,没多久便到了,只见那大院高墙环护,屋顶的瓦片密如鱼鳞,朱墙金漆,十分华贵。
这公子家里做的是药材生意,早些年发了些黑心财,多年来有了不少积蓄,生意越做越大。那大汉求的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不过巧的是不少药铺没有存货,需要预定,等到药真正拿到手,恐怕也得一个月后了。大汉等不了,打听到这公子家有,于是三番四次恳求。
这时如愿以偿,小心翼翼的捧着药,急忙往回赶。陈然见状连忙拉住,说道:“我与内人略懂医术,不妨随你走一趟。”
大汉迟疑了一下,打量了一下陈然和林竟,便点头答应了。陈然像是心情愉悦,快步跟上大汉。林竟极为无奈,瞪了一眼陈然,也快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落难兄弟
左拐右拐,终于到了一处墙面斑驳破旧的院宅,此处光线幽暗,角落里布满苔藓。屋檐很矮因为太过陈旧,就像个驼背的衰弱老人。门板破破烂烂,四周长满乱草。
陈然和林竟倒不介意,随着胡一来到主卧。里面陈设简单,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进门看到的是一张铺着厚厚褥子的木床,床旁边的桌子上整齐的摆设的水墨台及笔纸。烛台旁边摆放着一架古朴的琴和萧,像是年代久远。
床上的男子听到声响,艰难坐起。只见这男子盖着厚厚的被褥,面白如纸,毫无血色,眼下有着青青的黑圈子,嘴角微微带着胡渣,身上有种病态的孱弱,因为生病整个人显得不太精神。
“胡大哥,你回来了;咳咳……这两位是?”男子说话气息紊乱,有气无力,面对胡一却流露出浓浓关心之意。
胡一温柔的为他掖了下被角,把左臂往后藏着。这时候陈林二人才发现,胡一早已止住了血,换下流血的旧衣服,显然害怕瘦弱男子担心。“多亏了这两位,我才拿到了药,温弟,等会儿我熬好了药,你喝了赶快睡下吧!”
男子喘着气,又咳嗽了几声,像是极为生气。“胡大哥,你又去买药了,我自己的身子我最为清楚,你又何必再费心思呢,还不如把银子存下来,以后好娶妻生子。”说完低头不看胡一,眼眶似乎微微湿润。
“你我二人相依为命,早不分你我,我又怎么可能舍弃你,白白看着你一天天病下去呢,如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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