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出逃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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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出逃记-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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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知道这把剑叫什么吗?”安胖子顿了顿。“这把剑名为‘守护’。之前有位武功盖世的大侠为了送这把剑给心仪的女子,曾搅得血雨腥风,轰轰烈烈啊。从那以后,不知怎么的,就有传言说,只要送这把剑给心仪的女子,就能保女子一世平安快乐,无忧无虑。”
“砰”的一声,林竟失神的把手中的剑摔在地上,安胖子和陶欣疑惑的看向她。
林竟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深深提了口气,轻轻跃起,一眨眼就不见了影。弄得两人一头雾水。
她明白了,她明白了。此时林竟就想是找到了目标,不管今后会怎么样,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林竟真的很想一直守在他的身边,没有任何原因,也不需要任何理由。守着他,陪着他,这就是林竟最想为他做的事。给你守护,这也是她的心意。
林竟飞身上马,扬鞭赶往鲁国。阿律,我很想你,你现在还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一剑
已经第三天了,第三天了,谁来告诉他,该死的姜国援军到底什么时候来,池锋硕心急如焚的来回踱步。这短短的三天对于丰军而言,简直比三年更漫长。
一开始,鲁军在不远处不停叫嚣,也不攻城,也不离开,就是不停的用难听的话语挑衅丰军,甚至将他们同伴尸首扔到城门处。丰国士兵满腔怒火,悲愤不已,苦于池锋硕的命令“擅自出城者,杀无赦。”只好按捺住内心的愤怒和悲伤,郁闷无比。
在这诡异的破城里,碎石霉木桩,破镜子烂布之类的东西随处可见,远远看到就令人心中一寒,毛骨悚然,避之不及。没人敢随意走动,之前有几个胆大的不信邪,偏偏要跑去一探究竟。
果其不然,一个晚上没能回来。第二天,便有人发现他们的尸首,早已面目全非,糊了一脸的血,死状可怖。至此,再也没有人敢随便乱走了,甚至不敢落单。
一到了晚上,整座城静谧无比,愈发阴气森森,不知为何,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叫声,甚至有士兵惊恐的说,能听到女人凄厉的哭声。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从鲁军那边传来哀伤委婉的琴声。不少丰军被琴音感染,悲伤之情难以自抑。同伴逝去的悲伤,远离他乡的伤感,家人不在身边的落寞,与爱人分离的思恋挥之不去。
第一个士兵突然嚎啕大哭,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再刚硬的铁血军人也会有崩溃的一刻。
池锋硕甚至好几次受不了想冲出去大喊一声:“他妈的你们干嘛都好,就是别在弹些酸溜溜的曲子了!”
而此时,池丰硕和李烈绝望的发现,他们早已错过了最好的对敌时机,现在的丰军虽然人多,但不堪一击。他们粮草断尽,除了出城一战夺对方粮草,就只能乖乖等死。姜国援军?呵呵,鲁国那边悠闲自在的在弹琴,有恃无恐,谁会愿意相信姜国还会派人来?
陈然这日没有抚琴,面色严峻的找到了苏箐。“快了,丰军已经撑不住了,今日之内,必有一战。”
苏箐面色一变,马上下令:“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集合!”
“现在的丰军如同一盘散沙,我们这场战不仅一定要胜,还要赢得漂亮,损失的人越少越好。”陈然眸色转深,说完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猛然,铺天盖地的鼓声响起。苏箐面沉如水,冷冷说道:“丰国出城迎战了。”
寒风凛冽,丰国数万大军如潮水般涌来,两军开始交锋。这片土地顷刻间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战争永远是残酷的,不论强者还是弱者,流血和牺牲总是不可避免的。
尖锐的风声夹杂着惨烈的哀嚎。鲁军步兵一鼓作气的冲了上去,英勇无比弓箭手在后方射箭,丰军的箭矢很快没有了,不就便显露败绩。
烈马之上的池锋硕悲愤的举起长枪,无畏的冲了上前。“兄弟们,拼了,给我杀!”丰国士兵闻言士气大涨,并未如同想象中那般兵败如山。
双方对战到了关键时刻,战况激烈。而在此时,一匹白色战马从远处飞速而来,马上坐着一名美貌女子,眉眼冰冷。那女子手执长剑,一路上所向披靡,乌发如墨,随风飞扬,如同从天而降的女战神,恍若神人。
那女子眼神坚定而冰冷,长剑挥舞,翩若惊鸿,快如闪电,力巧无比,丰国士兵被她气势所震撼,一时间竟然无人敢挡。女子直冲到了池锋硕面前。池锋硕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女子面不改色的将长剑刺穿他的咽喉,眼里充满震惊。
那一剑,让丰国池将军倒下了。那一剑,让丰国士兵的军心轰然倒塌。
李烈仓惶逃窜,丰军茫然失措的愣了几秒,而鲁国士兵一片欢呼,士气高涨,势如破竹的冲了上前。丰军节节败退,四处溃散。
而在鲁国士兵心中一直儒雅淡定,从容不迫的陈然,此时全然不复以往镇定,突然扬鞭上前,飞快的冲向那女子。
女子回过头来,直直的看向陈然。陈然的马也慢了下来,不过谁都能看出他内心的激动和澎湃。
两人越来越近,一瞬间,时间像是停止了,他望着她,她望着他。战场上所有的厮杀喊叫声全都消失了,不存在了。在漫漫人群中,他们只看到对方,在凝视彼此的双眸里,一切话语都是多余的,尽管时隔多日,往日的一幕幕清晰如昨。
陈然喉咙发涩,看着林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鏖战沙场,等来了爱人的谅解与支持,心中一股热潮毫无预警的袭来,这就是感动吗,这就是满足吗?
林竟轻身一跃,跳到陈然的马上,紧紧地抱住陈然,冷冰冰的林竟此时眉眼尽是温柔,轻声细语的说了句:“阿律,我来了。”
多少甜言蜜语能抵得过一句“我来了”?多少海誓山盟能比得上真正的陪伴?
陈然尝尽世态炎凉,最懂人心险恶,却从来没有真正害怕过。他现在突然一阵后怕,他害怕林竟一走了之,他害怕刚刚林竟会被乱箭射中,他真的害怕。陈然双手颤抖的将林竟拥入怀中,良久后沙哑的说道:“不许走了。”
“好。”林竟双眼湿润,坚定的说道。
两人紧紧相拥,像是这世间只剩下彼此。
不远处的苏箐泪水止不住的流,心像是被碾碎了一般,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多少年了,她以为可以等到他回头。她以为,能配上苏箐的只有陈然,能配上陈然的只有苏箐。
这么多年了,谁能告诉她,怎么才能再爱上别的人。
卫国,驹里城。深秋的午夜天气寒凉,刮着瑟瑟的寒风。守城的护卫兵穿着厚厚的军甲,举着摇晃的火把,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着。
远远望去,城外什么都没有,黑漆漆一片,惨淡的星光不足以照亮整个天际。
“那是什么?”守城兵疑惑的指着远方,茫茫的暮色中隐约看到影影绰绰的黑影在晃动,似乎有点点篝火的光亮。
“有人吗?”守城兵伸长脑袋往外看。渐渐的,风声中夹杂的马蹄声铿锵声逐渐清晰。飞箭撕破了空气,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夜袭!”守城兵恐慌的大喊,从微弱的火光中看到对方惊恐的面容。
夜色中,大军飞速突进,战旗风扬。箭海扑面而来,步兵拿着云梯架上城门,快速的向上爬。守城兵惊慌失措胡乱投石,漫天的火海如同可怕的梦魇另人绝望。
一波接着一波视死如归且猛烈的攻击,如同汹涌的波涛浪潮般的连续不断。厮杀声,惨叫声响彻上空。驹里城毫无预警,驻城的士兵并不多,英勇无比的丰国大军开始了单方面的屠杀,鲜血四溅,就像置身于修罗场般。
这夜,丰国大将军蒙越率领大军突袭卫国驹里城。驹里城坚持不住,城墙被冲垮,卫军死的死,逃的逃。等到卫国援军抵达的时候,整个驹里城已经被丰国占领了。城门地面上全是尸骸,惨烈的战马尸体。
而这时人们才知道,宋炔力排众议,大军出击不单单只是对付鲁国,原来还有卫国。卫国青羽军不久前叛变,整个卫国局势紧张,丰国的攻势无疑是雪上加霜。
卫国并非没有和丰国对抗的战力,奇怪的是,卫彦并未派大军与丰国对抗,而是选择了协商讲和。做了一个旁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愚蠢决定。不仅把驹里城拱手让给了丰国,还赔了一大笔款费“犒劳”丰军。
丰王宋炔意气风发的在殿宇哈哈大笑,嘲讽大臣愚昧认为龙脉被毁不利出兵。可还没高兴几天,便传来丰国五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举国震惊。一向被丰国认为不堪一击的弹完之地,鲁国,竟然打败了不可一世的丰国大军。姜王并未实现其承诺,公然玩弄丰国脸面。一时间,整个丰国流言四起,越传越离谱。
那场华丽的胜战竟然被一场败仗落了风头,人们似乎忘记了风光的胜利,反倒是陷入龙脉被毁,先祖大怒欲降大难的恐慌中。
知道龙脉被毁一事的大多是朝野重臣,皇亲国戚。大家都知晓事态严重,不敢轻易议论。在一番讨论之下,这件事还是被瞒了下来。宋炔顾不得追查到底谁泄露此事,如何安抚民心成了一件最让他苦恼的事。
同样焦头烂额的还有姜王,这还要从头说起。那日,姜国边境突然出现一支杀气腾腾,气势汹涌的大军。守城的人远远望去,密密麻麻的一片如同潮水般涌来,一时间吓得他们瘫软在地。可当大军靠近时,姜国守城兵忍不住哈哈大笑,大呼虚惊一场。
估摸着大概有近两万人,这对于姜国来说当真称得上大军。姜国和鲁国兵力相差无几,本应该对两万人感到恐慌无措,但此时却是实在怕不起来。
这只军队穿的是五花八门,左一块青色,右一块黑色,后面还有一大块穿得金灿灿的。高高的战旗上写的是大大的一个“陈”字,但每面战旗的字迹却大相庭径,显然是临时起意,随便写上去的。这支“杂牌军”奇怪的在姜国城外不远处驻扎起来,大有赖着不走的势头。
姜国士兵在脑海里仔细回想了一番,确定没有哪一国战旗上写的是“陈”字后越发确定这是一支“杂牌军”,不知怎么从哪里东凑西凑搞来这么多人,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莫名其妙且胆大包天的过来挑衅,人穷力微,连铠甲都是东拼西拼的。
其实陈然一点称不上穷,武器什么的一点不缺,反而都是最好的,这支军队奇奇怪怪的装备也着实怪不得他。青羽军叛出时带的是最好的兵甲,换掉可惜。餍族族人爱煞了之前在雾山脚下夺来的兵甲,半点没有换下的意思。羽族穿的兵甲全是最好的,但融合了安胖子恶俗的趣味后,表层都是金灿灿的。
此时的姜国无畏的嘲笑着这支日后备受瞩目,所向披靡的“陈”军雏形,就如同弱小的孩童讥笑匍匐的巨人,全然不知接下来他们会带来多大的震撼。
作者有话要说:
、初露锋芒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天空万里无云。姜国调集了军队,观望了一段时间,还是决定出城解决这支土匪军。
姜国军队志气高涨,黑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透着亮光。高大的城门缓缓打开,大军一涌而出,顿时战马嘶鸣,叫喊声响彻大地。
夏景钰坐在威风凛凛的枣红战马上,不慌不忙的审视着姜国军队,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似乎半点没把姜国军队放在心上。
“才这么点人,看来对方没把我们当回事啊。”夏景钰遥望远方,自言自语的感叹着。“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全灭了!”只见他马鞭一扬,目光凶狠,大吼声。
早已蓄势待发的大军如同山洪海啸般卷杀而来,青羽军兵分两路,一路人马从左翼包抄,一路人马从右翼包抄,训练有素。餍足步兵从正面挺进,凭借着以一当百的势头,迅猛直冲。
餍族族人个个力大无穷,且有着不错的功夫底子,拿着沉重的依然健步如飞,大刀左右挥舞着,可想而知,其战斗力有多么可怕。而后面的羽族兵举起大弓,腰板挺直,潇洒射箭。不仅姿势优雅,而且几乎百发百中。
一照面,姜国大军就被打懵了,就如同纸糊的老虎,不堪一击,整齐的列队被切割得四分五裂。
太阳照得猛烈,被围在中央的姜国军队却打从心底感受到阵阵寒意,仿佛坠入冰窖般绝望。耳边皆是队友倒下的惨叫声,战马落地的嘶鸣。敌方战力凶猛,出乎所有人意料,在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下,他们根本毫无抵抗力,意志力很快被冲垮,全线崩溃。
强悍的敌军两眼放光的看着被包围的姜国大军,如同黑色的雾霾笼罩着的心。这就是他们眼中的“杂牌军”?姜国士兵绝望的苦笑,这完全是一场不对等的战斗,他们只是在自讨苦吃,何其可笑。
城头上一片寂静,所有人眼里写满了震惊!“快禀报陛下,战危。”
战况很快传开了,敌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姜国军队全军覆灭。姜国上下人人自危,如临大敌。姜王命人紧受城门,不得擅自挑衅敌军,又慌慌张张的派人四处打听这支军队的来历。对丰国的诺言,出兵攻打鲁国的野心全被抛到脑后。
驻守城外的这支军队却没有进一步攻城的意思,按兵不动,让姜王又是害怕又是无奈,要知道,这支其貌不扬的军队,可是有着覆灭姜国的战力啊。
就在姜王忐忑不安的等待中,鲁国发生了很多事。
鲁国二皇子指使心腹刺杀父亲。其兄长,即鲁国太子,当时也在场上。荒唐的是太子并未阻止二皇子刺杀的行为,而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眼睁睁的看着父亲遇害。
太子在鲁王死后的第二天,凭借着兵权,陈世林等人的帮助,以“弑父篡位”的罪名带兵诛杀二皇子及其母后和党羽。
或许二皇子与太子私底下曾有过什么约定,当二皇子听到消息后,怒不可遏,左思右想之后,竟然密谋发动兵变。二人互相残杀,昨日还是情同手足的亲人,今天却成了不共戴天的死敌。然而这场闹剧没能持续多久,二人一同倒在了血泊中,一时血光四溅,后世称为“双子之乱”。
就在此时,苏箐领军歼灭丰国五万大军,完成一场“奇迹”之战后带着大军匆匆回宫。回到王宫后的苏箐先是收复太子和二皇子的叛军,而后上演一场血腥的争权之战。
现如今苏箐手握兵权,为了巩固其地位,不惜残忍斩杀不服的政敌。虽然苏箐尚未公开称王,但鲁国上下已然承认了苏箐的地位。
最近几日越发寒气袭人,人们都换上了厚厚的棉衣迎接冬天。姜王终于收到了城外大军的信件,上面指示不日后,其首领将亲自拜访姜王。姜王搞不清楚来着身份,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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