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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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邪神-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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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天下闻之色变的搜魂修罗却有如此道行,早将人生堪透!”

“非是楚某堪透人生,楚某自小在山林中长大,日日与山林为伍,与自然相偕,日月星辰,风雨雷电,尽数演化在眼中,因无尘世喧嚣,心境自然清静了许多,这或许是无甚挂碍的缘由吧!”

听罢楚天言语,秦素素不由嫣然一笑,道:“小女听闻,少侠已是三妻四妾,当真是无甚挂碍?”

楚天也笑了,道:“心有则有,心无则无,楚某亦不能免俗,只能随性而为,淡然处之,至于后果如何便非是楚某所能预料的了,随遇而安吧!”

秦素素眼中露出一丝异色,道:“少侠一手箫音,如梦如幻,已绝非人间音律,好似魔幻之音,不知少侠何时练就?”

“楚某未曾刻意习练!”

秦素素讶然,道:“未曾习练?”

楚天笑笑,道:“师尊只教授一曲‘迷幻曲’,乃是一首追魂杀人的箫音,楚某把玩之下,不知不觉中已能随口而出!”

秦素素更是惊讶不已:“随口而出?”

“是,楚某亦不知为何?”

“这如何可能,小女当真是闻所未闻!”秦素素宁静地望着楚天。

楚天道:“秦姑娘,你见过山风掠过树梢的划痕吗?”

秦素素眼睛睁得老大:“风的划痕?”

“是,风的划痕!”

“风如何有划痕?”秦素素愕然。

楚天笑笑,道:“如你在躺在林中,眼望苍穹,细看斗转星移,在枝叶的飘动中,隐隐有一层层波动的光晕,时急时缓,好似涟漪一般。”

秦素素难以相信楚天的说词,从未听闻有人能见到风的划痕,自有生以来何曾注意楚天所描述的情形,感觉甚是神秘,不由问道:“那可曾是真的?”

“呵呵,是真的!不过……”楚天稍停,欲言又止。

“不过如何?”秦素素忙问。

楚天谦然一笑,道:“那种光晕却非人人可见,不曾日日在山林中与自然为伍,与星辰为伴,却极难得见。”

秦素素听罢,微感怅然,身在青楼,又怎能到得山林之中,不由顿起探究之心,道:“任何山林中均可见到?”

第119章

“是!但需心静,静至虚极方有可能见到。”

“静至虚极如何讲?”秦素素问道。

“静致虚极乃是指淡化名利及与自己相关之事,以使万物得以如行过虚空一样经我而过,容于虚空一样为我所容,无妨其行于自然。尽力保持清静无为,听任万物行于自然,以此观复天地,方能见所未见之微!。

秦素素道:“少侠之于道学颇有见地,小女甚是佩服。如你所言,当是博之不得,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之意。”

楚天笑笑,道:“秦姑娘兰心惠质,江湖传言果然不虚,为当世才女啊!”

秦素素娇面一红,款款道:“得少侠夸奖,小女受之有愧,天下间能人异士多如牛毛,区区一弱女子,怎可以才自居而遑论当世!”

稍停又道:“如说贯绝当世,少侠声明远播,享誉天下,威震宇内,笑傲江湖,驰骋挥洒,实乃当世豪杰,确是羡煞小女!”

“楚某今日并非为相互逢迎而来,只是泛起尘俗之心,见一眼天下闻名的一代红颜,而今得见尊颜,更令楚某敬佩万分,确是不虚此行,楚某尚有他事,容后相见!”说罢,便欲起身。

秦素素忙道:“少侠这便走吗,不若喝上一杯清茶,也让小女聊表心意,以求心安可好?”

楚天凝神看着秦素素,对方纯静中饱含着丝丝期许,遂道:“能陪受天下英雄敬慕的美人品品香茗,确是人生快事,楚某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侠稍等,小女去去就来!”

不大一会儿,秦素素去而复返,见楚天端坐凝神看着书画,开口道:“此乃小女无事涂鸦,请少侠勿要见笑。”

“哪里,秦姑娘才色双绝,名满天下,这书画更显清雅。楚某虽不甚懂得书画,但楚某居处却有位书生,对琴棋书画以及六艺等均有极深研究,楚某亦跟着学了些。”

“那便请少侠评点一二,小女不胜感激!”

“楚某一介武夫怎敢妄加评说秦姑娘佳作!”楚天道。

“见少侠适才专心致志的模样,定是看出不妥处,还望少侠直言,但说无妨,小女洗耳恭听。”

楚天又看一眼书画,道:“瘦金体是宋徽宗赵佶所创,也称“瘦金书”或“瘦筋体”,亦有“鹤体”雅称,乃楷书一种,其后渐有行楷。赵佶早年学薛稷,黄庭坚,参以褚遂良诸家。今观秦姑娘雅作,其势挺瘦秀润,瘦直挺拔,但连属处略有匠心痕迹,虽如游丝行空,飘忽快捷,笔迹瘦劲,舒展劲挺,却因刻意而影响了些许神韵,是否乃是着相之故?。

秦素素听得哑然,神情愈来愈迷茫,呆呆地看着楚天,良久方道:“想不到令天下人心胆俱裂的搜魂修罗竟有如此高的鉴赏眼光,小女真个是佩服,如少侠不言,小女确是以为此书画虽非佳作,却亦容得法眼,唉,听少侠一语,小女真觉得无地自容,太过汗颜!”

说罢,轻抬莲步,走到书画前,伸手便将书画扯落,口中道:“如此拙作怎能挂在此处有辱少侠慧眼,不挂也罢!”言毕,将书画撕成两半。

待秦素素转身,楚天笑道:“秦姑娘又已着相了,心无则无,于挂在何处又有何相干,楚某亦乃常人,却多了句嘴,害得姑娘又生凡心,楚某真是罪过。”

秦素素听罢又是一愣,一阵默然,缓缓拾起撕成两半的书画放到案几上,神情怅惘,开口道:“小女本以为身在红尘,清心处世,已到波澜不惊之境,而今看来真是枉费心机,多年苦修竟是这般虚幻,恍如一场春梦,谁言春梦无痕,却是伤神费心,欲想从容淡定确非一日之功,而是心性使然,唉,不做也罢!”

接着又道:“不知少侠所言山川荒野之中当真有那灵气否?”

“呵呵。”楚天轻笑两声,道:“是否有那灵气,楚某不敢妄言,但寄情于山水,坐忘于名山大川确是能陶冶性情,只是风餐露宿、颠簸流离却非寻常之人所能承受而已。”

秦素素神色凄然,幽幽道:“滚滚红尘,缘起缘灭,不知少侠何日能再次光顾小女处?”

“既然是缘起缘灭,便会缘聚缘散,分分合合,聚散终有时,但却难以料定。”

秦素素道:“少侠说得极是,聚散皆有缘,离合总关情,小女红颜薄命,今日得睹少侠尊颜,已是三生有幸,岁月悠悠,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看到少侠?”

“楚某有何德何能得秦姑娘垂怜,现今,天下之人莫不处心积虑欲置楚天于死地而后快,楚某亦不知前路如何,何时能再次登临姑娘闺阁,实难预料!”

听罢楚天言语,秦素素颇为感伤,凝望着楚天,眼中尽是期望,慢慢道:“一切留待有缘之时吧,缘之一字,可遇不可求,小女唯愿少侠笑傲江湖,仗剑天下,做一番惊天伟业!”

“秦姑娘言重了,楚某虽非欲与天下为敌,但江湖已再难容下楚天,可叹这人为之道,强势之理,终究是主宰天下,楚某贱命一条,死则死矣,却要与尘俗做些抗争,非是期望留名千古,而是了却不世之心,还自然以清明!”

楚天将与天下为敌,重整河山之雄心壮志平静地说出,真如举重若轻,豪气干云,听得秦素素内心一阵阵惊颤。近两年来,楚天杀人盈野,血流遍地,已被江湖喻为杀神与恶魔,但却是众美相随,甘愿承受天下之人的飞短流长,以常理推断,确是难以理解众女之举。

忽地,楚天想起一事,道:“如姑娘欲知楚某行踪,可到丐帮堂口询问,丐帮之人定会将在下讯息告知姑娘!”

秦素素身在京师,“烟雨楼”更是鱼龙混杂,满天下消息在此汇聚,怎能不知楚天音讯。然京师藏龙卧虎,如非有着惊人艺业,楚天怎敢孤身犯险,不知所为何来,心中不由替楚天担忧起来。

秦素素正要回答,忽听得过道中一阵嘈杂,吵闹声愈来愈近,到了门外过头,便听一人说道:“本公子有的是银子,见见烟雨楼的头牌名伶有何不可?”

“这位公子,秦小姐从不见客,不论金银多寡!”

“胡说,这烟花柳巷、青楼风月之地哪有与金银有仇之人,万勿推辞,快与本公子通禀!”

“公子,秦小姐确实不见客,只是艺伶!”

“本公子确是不信,闻听秦姑娘色艺双绝,倾城倾国,本公子非要见上一见不可!”

楚天听着声音,心道:“怎地又是那强词夺理的公子,身材矮小,却是脾气怪异,行为另类之极。”

想毕,对秦素素道:“如姑娘不欲见此人,在下引开他便是,我有事待办,这便告辞,他日有缘,再行相见!”

秦素素眼露温情,一句不言,只盯着楚天,满眼的不舍已表露无疑,轻轻摆摆手,道:“见君一面,妾心已乱,若是有缘,自能相见,贱妾随时恭候少侠来临!”说罢,掩面嘤嘤而泣。

楚天亦没来由的微微感伤,秦素素非自由之身,身在青楼,尚洁身自好,确是令人敬佩,看着楚楚可怜的佳人,楚天欲说无语,微一抱拳,秦素素只感觉一丝轻风吹拂,楚天身形已凭空消失。心中又是一阵惊震,楚天是人是鬼,残留的影像犹自在眼前晃动,也将恬淡的心搅动得泛起阵阵涟漪,心绪再难平静。

就在楚天消失的瞬间,门外过头处忽然响起一声惊呼:“何人袭击本公子,啊……你这贼人,本公子饶不过你!”随着喊声,便忽地响起破空之声,转瞬间,门外已寂静如常,声息皆无。

前面两个身影始终保持着相当距离,俊美公子死命跟随着,不论如何催动真力,却无法拉近丁点距离,三人愈跑愈远,穿过连绵的屋宇,已到无人的山林边缘。

楚天传声道:“祁护法,设法弄清这公子的来历,不妨给些教训,太过蛮横,不略微施点薄惩,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是,门主!”

二人说罢,见地处偏僻之地,已再无人影,忽地刹住身形,转身而立。而后面跟随的俊美公子徒见二人停下,亦急忙放缓速度,在二人身前停下,喘息声传来,却是拼尽全力方才跟上。见前面二人气定神闲,毫无疲累之态,此际才猛然感到有些不安。

但心下却是愤懑异常,怒道:“你二人中究竟哪个打扰本公子好事,引本公子到此究竟有何目的!”

“白龙刀客”祁刚轻轻抚弄一下斗笠,冷冷道:“没何目的,就是想给你松松筋骨,让你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噢,本公子从未遇到敢对我这般言语之人,快快说出名号,免得伤了和气,如其不然,本公子定让你二人好看!”那公子一副无畏神情。

“哈哈,常言道‘张三不吃死孩子,均是活人惯的’,做人可要厚道些方好,不知你这公子是谁家子弟?”祁刚笑问。

那公子道:“本公子是谁家的,毋须你等关心,不知你等意欲何为?”

祁刚道:“本人甚是佩服公子胆量,深更半夜尚自追出这远距离,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公子可是有超人的艺业了。”

“艺业谈不上,不过对付一些宵小及那装神弄鬼之人却是富富有余!”那公子一副不屑神情。

“哈哈,门主,这人确是猖狂已极,谁家父母会教出如此自大之人!”祁刚揶揄道。

那公子眼睛一瞪,怒道:“休得胡言,有何斤两尽管使出,本公子接着便是,如你再言,本公子决不客气。”

祁刚神情一紧,装做怯懦道:“听公子之语,本人如再言其他,当有何不测呢?”

“看你这熊样,枉自生得高大英武,却是这般懦弱,如其这般,你便向本公子磕几个头,算是认罪,本公子亦不做何惩罚,如何?”

第120章

“哦,真的如此简单?”

“正是!”

祁刚神情一整,肃穆道:“这太过容易,本人向来喜欢繁复些的事情,或者说不流点血,都感觉不舒服,还望公子再费神思虑些其他做法!”

“这……”那公子见祁刚神情,威严中尽透着凛然不可侵犯的煞气,心下一惊,不由恍然,此二人定是捉弄于我,面上却未现出任何慌乱,道:“本公子没那耐心,你不磕头也罢,本公子尚有他事,告辞!”说罢,转身便要行去。

“慢!”身后一声轻喝,那公子浑身一震,回头道:“还有何事?”

“事倒没有多大,只是白白跑了这远,本人想跟公子切磋切磋而已!”

“那倒不必了,本公子事多,恕不奉陪,告辞!”说罢转身便要再次行去。“砰,哎哟!”那公子叫了一声,仔细看时,原来是撞到那戴斗笠汉子身上,公子这一惊是非同小可,适才那汉子离自己几丈远近,如何会到得身前,不由急退几步。

祁刚笑问:“怎地如此惊慌,是否急着回返再去骚扰秦姑娘?”

“你……你……你究竟是何人?”公子边退边问。

祁刚神情一整,道:“快说出身份,如其不然,便怪不得本人心狠手辣了!”

“你待怎地?”

“说是不说?”祁刚语气已是渐渐冰冷。

那公子眼珠一转,道:“本公子不说,你还能怎地!”

“那便休怪本人手下无情了!”说罢,如蒲扇般的大手迅疾抓向公子,已将所有退路封死。

就在大手堪堪抓到那公子之际,猛然间,自公子身上倏然发出一抹光亮,祁刚大手将将抓到公子身上时,猛地感到一点刺痛,不由急忙收回手掌,再看手掌时,已有数点血丝流出,只怔得一怔,道:“想不到你竟身披软盔甲,更是饶你不得!”说罢,忽地掣出白龙刀,一式举火燎天袭向公子。

那公子猛见刀光及体,轻踩步法,急速闪躲,身形甚是快捷,绝非一般江湖一流高手可比。

楚天看着那公子步法,确与功力有些差异,那公子步法轻灵曼妙,飘忽不定,几次要摆脱祁刚的刀光,但任由那公子身法如何迅疾快速,那刀光始终不离身体一尺左右,如影随形,如附骨之蛆。只惊得那公子魂飞魄散,提足真气,拼力躲闪,闪动中迅捷抽出一柄短剑,顿时,剑光豁然而起,层层密密,将身形罩住。

祁刚见此公子剑法,亦是一愣,不由拿定刀势,再换一式直捣黄龙,运出真力,突入剑光之中,只听叮叮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而刀身却是如长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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