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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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邪神-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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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高手,却也不是等闲之辈。

四周伙计见来了硬点子,亦是群情激奋,一声呼喝,同时围攻上来。

楚天暗忖:师傅所言甚是,江湖中尽是浪得虚名之辈,毫不顾江湖道义,一言不合便举刀相向,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当真无任何道理可讲。看样子如不立下杀手,麻烦甚多。边思虑边运起清虚幻渺轻功躲闪,身法飘渺,轻盈已极。

蓝管事连削带刺丝毫也未沾到楚天衣角,更不知对方使的是何种武功,心中不由暗暗惊凛。看这小贼好似两分功力亦未使出,心内越打越惶恐。

楚天见天色不早,无心恋战。冷言道:“今日,你等若肯放手,我当不计前嫌,饶尔等一命,如若再攻,休怪我手下无情!”

事已至此,焉能罢手。蓝管事上不得下不得,如若罢手,“终南双怪”的名头如何混得下去,还有何面目立足于江湖。思虑甫毕,手上加劲,攻势愈加猛烈,必欲除了楚天而后快。

“小贼,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何必多言,拿命来!”口中说着,攻势愈发凌厉。

楚天仰天长啸一声,震得周遭及酒楼上的宾客耳鼓酸疼。脸上的伤疤微微抽动,冷酷而惨历:“非是我不念上苍好生之德,这便成全尔等!”话音虽缓,却犹如来自九幽地狱,杀气骤然弥漫全场,在场之人无不心冷如冰。

说罢,楚天运起三成功力,顿时,双掌赤红,脚踏七星,左掌平胸,右掌急速划个半弧,烈阳掌第二式“风雷即动”猛然推出。

刹时,一股股排山倒海的劲气,如滚滚惊雷,由远及近,舞起狂飙,将五丈方圆俱都笼罩在内。

蓝管事看出不妙,想抽身而退已然不及。随着一声天崩地裂般地巨响,顿时,飞沙走石,酒楼右侧稍近的巨大木梁轰然倒塌,掀起数十丈烟尘,使人不辨南北东西。

一切寂静。

烟尘缓缓散去,场中已不见楚天身形。

四周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烧焦的尸体,脑浆崩裂,残肢断臂,飘落一地。殷红的血伴着烧焦的黑灰,发出一阵阵难闻的气味,充斥酒楼四周,凄惨而恐怖。

真正的煞星。江湖,已不再宁静。

三十年风平浪静,“临江楼”便是血雨腥风的起点……

第5章

第5章(本章免费)

楚天不曾想,刚进商州城,便出此命案,官府必会寻迹而至。回到客栈,收拾包袱,未及结账,给了小二一锭银子,便匆匆而去。

小二望着楚天背影,心中窃喜,偷偷叹道:“娘的,怪事年年有,惟有今日多!刚刚住下,何需如此多的银子,嘿嘿,晚上找翠花又有花红给了……”

尚未待小二从窃喜中平静下来,大街上已喧闹起来。

就听得咣当一声巨响,店门被踢开。呼啦啦闯进七八名捕快,劈头便问:“你家客栈可是住进一名衣衫破烂,大约双十岁年纪的人否?”

小二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忙回答道:“衣衫破烂之人甚多,叫花子日日来此,不知大爷问得谁来?”

“少废话,就你多嘴,面上有一道长长伤疤的年轻人,可曾见到?”

小二一惊,连忙道:“有、有!此人刚刚结账离去半盏茶功夫。”领头的捕快狠狠地瞪了一眼小二:“为何不早说,如抓不到杀人者,唯你是问!”

说罢,便招呼众捕快急匆匆而去。待小二回过神来,犹自喃喃自语:“杀人,谁杀人!嘿嘿,如杀了人,便不会回返,这多出的银子……嘻嘻!”

小二人神情,自然落在楚天的眼中。楚天并未远去,而是刚出店门便急速绕过转角,运起清虚幻渺身法,轻轻落于屋顶。故意结账乃是转移视线,掩人耳目。

楚天匍匐在客栈屋脊,揭起一片灰瓦,透过缝隙将刚才之事看得一清二楚。

无意惹此大事,却又无法推拒。楚天心里黯然:当真是江湖,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命如草芥。忽地想起未曾谋面便已死去的双亲,内心更加凄然,眼前浮现出师尊力战群雄的血腥场面,心中渐趋惨厉、冷然,伤疤抽搐,眼中威棱一闪,泛起一丝残忍和冷酷。

暗忖:郑家庄!“万里开天掌”郑洪则乃是昔年围攻师尊的仇家。今日薄惩,如不再纠缠,我亦放过一二,如其不然……

一直等到子时,凝神细听,神识外放,确信再无响动,楚天方毫无声息地飘然而下,在空中猿臂轻探,一个回身便投进屋中……

郑天刚一夜未曾安歇。天光未亮,便得到商州自家“临江楼”蓝管事及一干伙计被杀凶信,急忙召管家郑七来见。

“庄主,有何急事急召在下?”

“刚有护卫来报,商州临江楼蓝管事及十数伙计被杀,遍查无果。”

“庄主,蓝管事武功不弱,伙计亦非常人,何人有此功力,且在本庄地面公然杀人?”郑七急问。

“据传信护卫说,杀人者乃是一个面色黝黑的青年,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身材颀伟,狠辣异常,一招之间,尽屠十数人,可见功力高深莫测,谅我倾十成功力也万万难以连毙十数人,当真是匪夷所思!”郑天刚颓然地道。

“可曾发现此人踪迹?”

郑天刚更是沮丧:“据报,自该人发掌后,场中便已不见身影。本庄家丁护卫及州衙捕快四处搜寻,亦是毫无半点线索,好似凭空消失一般!”

郑七内心凛然,任他足智多谋也是一筹莫展。

“庄主,半月前已发出请帖,按说各路英豪昨日便可来此,为何至今人影不见,亦恐遭不测矣!”郑七焦虑道。

郑天刚未予理会郑七之言,自顾自喃喃自语:“一招毙敌,身躯焦黑,手掌赤红,隐隐雷鸣之声……”

“烈阳掌!”蓦地,郑天刚眼中惊恐不已,脱口而出。

“什么?烈阳掌!”郑七亦是惊惧,颤抖道:“听老庄主言说,烈阳掌主人‘搜魂书生’沈寒冰早于三十年前毙于群雄之手,葬身万丈深渊,今日又何来烈阳掌?”

“老夫思虑,江湖之上使得阳刚威猛掌力之人,固然威力无边,或有炽热之天火掌,九阳掌,死者却是无一呈焦黑之色。老父生前偶有言起烈阳神掌之情形,无不与此相像,且当年我亦参与围剿搜魂书生,但只担任搜寻之责,并未亲眼所见,如老父所言不错,此人所使确是烈阳神掌无疑!”

稍顿,郑天刚冷汗津津而下。

“左掌平胸,右掌半弧……”心中想着,瞳孔愈张愈大,恐惧已至极点。

“庄主,庄主!”郑七连叫几声。

郑天刚回复神志,戚然道:“前日,我当锦杰言道,江湖又要掀起滔天巨浪,实乃预感,不料今日却不期而至,罢罢罢!三十年平静怕是昨日黄花,实难再有,唉!”说罢,神情愈加颓然。

“庄主何以如此英雄气短,想那搜魂书生,昔年亦被群雄打下万丈深渊,魂消形灭。今日再来,我等广聚豪杰,再次围剿亦非难事!”郑七道。

郑天刚动动身体,乜斜一眼郑七,方幽幽道:“你有所不知,当年围剿搜魂书生,各大门派几乎伤亡殆尽,紫薇山颠血流成河,一片焦土,死伤无数。十余中小门派被满门灭绝,从此绝迹于江湖,连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和武当亦是伤亡惨重,直到近十年才渐渐恢复元气。”

稍停,接着道:“搜魂书生沈寒冰学富五车、计谋机变无出其右,轻灵飘忽,神龙见首不见尾,武功高绝,无人敢正面挫其锋锐。天下武林围剿二十年,才将其围困在紫薇山颠,何其艰难。唉,如今‘烈阳掌’再出江湖,恐非其本人,却不知与他有何瓜葛。”

“以其所使手段观之,几可断定乃‘烈阳神掌’无疑,天下武林不知又要有多少门派和英雄豪杰毁帮灭派、命丧黄泉,当年围攻之人和门派只怕再无宁日,如何是好?”

至午时,亦未想出万全之策,两人长叹不已。

忽听得步履嚓嚓,便见韩当来至大堂。

“大哥,小弟到商州临江楼查看,相讯现场之人,与庄丁所言毫无二致。此事已传遍商州,几位与本庄相好之人亦前往探查,却未看出任何端睨!”

郑天刚叹口气道:“唉,贤弟走后,老夫细细想来,此人定是搜魂书生后人。想那搜魂书生沈寒冰早已命丧黄泉,此际,江湖再现烈阳神掌,却是怪事一桩!”

“大哥,当年天下群豪围剿沈寒冰,惨厉之战不知凡几,死伤无数,恐怖异常。饶是群雄舍生忘死,怎奈沈寒冰奸狡诡诈,数次死里逃生。再次复出更加狠辣,出手无情。看昨日临江楼之手段,却是与搜魂书生酷似。”

“贤弟所言不错,老夫料定必是沈寒冰后人!”

“大哥,此人手段狠辣残忍,一掌之内尽屠十余人,乃是怀有深仇报复之举,本庄当如何应对?”

郑天刚惶惶然,凄然道:“老夫亦是一筹莫展,苦无良策!”

几人正在商议,却听得家丁来报:“庄主,韩师爷,柳家庄庄少庄主莅临本庄,正在前堂等候!”

郑天刚神情一震,立马说道:“贤弟,烦你招呼柳家庄少庄主。”

“大哥不必客气,小弟去去就来。”韩当说罢,急速而去。

不过盏茶功夫,由几个家丁搀扶柳家庄少庄主柳虹飞来到大堂。

郑天刚不由大吃一惊!见柳家少庄主柳虹飞全身血迹,右肋下被血水浸湿一大片,殷殷血水尚在向外渗出。遂赶忙起身上前,忙道:“柳贤侄,何故如此?”

柳虹飞有气无力地道:“郑老伯,小侄来此,实是万幸,如不是小侄手下拼死替小侄闯出一个缺口,恐小侄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郑老伯了!”说罢,一口气喘不上来,面色暗如死灰,神情愈加萎靡。

郑天刚连忙吩咐郑七取金创药,不一会儿,郑七带着药箱进来,几个人忙着给柳虹飞包扎伤口。

待柳虹飞稍缓,欲言又止,说不出话来。郑天刚急道:“贤侄,切勿急躁,稍息片刻再言不迟!”嘴里说着,面上却是焦急异常。

柳虹飞喝口水,尽力压抑心胸翻腾的血气,慢悠悠地道:“郑老伯,家父自接到贵庄请帖,便命小侄星夜兼程,急速赶来,却不料行至潞安地界一山林静谧处,遭到十数黑衣蒙面人袭击。小侄随行家丁尽数毙命,只小侄孤身逃出生天。”

“小侄自缺口逃出,又恐黑衣人追踪,潜藏隐匿,翻山越岭,历尽千般艰辛方才到达。”柳虹飞言罢,已是口不能言。

“黑衣蒙面人?使用何种兵器、武功?”韩当顾不得柳虹飞伤势急切问道。

过了许久,柳虹飞才气息平复,吃力地说道:“小侄只看到黑衣人胸前镂刻骷髅,俱都手持弯月刀,背厚刃长,于我中原武林甚是少见。”

喘口气,又道:“此十数黑衣人,武功高强,招式怪异,狠辣异常,各个悍不畏死,刀刀致命,俱是同归于尽打法,全然不顾自身安危!”言罢,又牵引脑中当时境况,面上犹自惊惧万分。

郑天刚心中狐疑,问道:“以贤侄身手,放眼当今武林,已是一流高手,恐非十数人所能匹敌,然何伤重不敌,满身血痕?”

“郑老伯所言,小侄甚是惭愧。自小侄出道至今,未逢敌手,几年来亦是自视甚高,怎奈今日技不如人,落得如此下场,小侄惭愧之至。”言罢,无限伤感。

“贤侄,你可看清黑衣人武功是何路数?”郑天刚又道。

“当时林深灰暗,目力所限,小侄亦是拼命抵挡,尚未看清黑衣人武功路数,现时想来,仍是一头雾水。”

“黑衣人、弯刀、骷髅!”郑天刚自顾念叨,眉头紧缩,却未有任何头绪,神情愈加黯然。

韩当见此,紧张道:“大哥,庄里共发出数封请帖,现只有柳家庄柳少庄主前来,且已在途中险遭不测。”稍停,注视郑天刚慢慢道:“大哥,柳家庄离此距离最远,按说其他庄派之人早应到达!现今,却是踪影皆无,怕是已凶多吉少!”

郑天刚微微颚首,幽幽地道:“贤弟所言亦是老夫内心所虑之事。如今观之,江湖风云再起,腥风血雨,却比老夫预料来得更是迅猛。”

接着又道:“日下江湖波云诡异,暗流潮涌,我等应早做准备才是!”言罢,吩咐郑七:“你将柳少庄主好生安排,悉心照料,务请个好郎中,让柳少庄主将养生息。”

转头对柳虹飞道:“贤侄且放宽心,在此精心调养,老夫即刻草就家书,急速送与令尊。”

郑七和几个家丁搀扶柳虹飞,进了内宅。待郑七等人走后,郑天刚与韩当对视,默不作声,失神般地望着拱形门外。

良久。

郑天刚方才开口道:“贤弟,老夫心神恍惚,似有预感,郑家庄行将不保。”稍顿,又道:“唉!可叹老父创此偌大家业,屹立江湖数十年,天下群豪莫不敬仰,生意四海通达。而今,风雨飘摇,即将在老夫手中凋零破败,老夫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凄然地看一眼韩当,又道:“如今之计,只好收缩生意,聚集力量,撤回江浙、京津之地生意或可自保,不然实难保全庄中老小和偌大家业!”言罢,愈加沮丧。

韩当道:“大哥,想我山庄家丁护卫近千人,外庄人手亦有近两千余众,而今一旦收缩聚集,力量何其巨大!放眼江湖,又有几人能敌,何惧一个烈阳门徒!”

看了看神情萎靡的郑天刚,又道:“大哥,为保万全,为今之计,当即刻派人广发英雄贴,联络江湖同道,以众击寡当为上策!”

“老夫何曾未做如此之想,几大庄及各大门派虽同尊于天下,生意上互有往来,然私下自顾利益,貌合神离,想聚集一起亦非易事!”

“大哥,私心自古皆有。为今之计,大哥可晓以利害,合则存,分则亡,纵横之策古时既有,动荡之际当同仇敌忾方能消弭祸端,不然使敌各个击破,则悔之晚矣。”韩当文武兼具,颇有韬略。

郑天刚眼中一闪,面容稍喜道:“贤弟所言甚是,亦只有此计可行,却不知其他山庄及各大门派作何感想。唉!三十年前,各大门派亦是自顾门前雪,及至将被各个击破方才醒悟,如今,生意庞大,根基深厚,当能汲取昔年教训否?老夫实不敢妄想!”

想到此处,郑天刚由喜转忧。江湖上永恒的乃是利益,各庄各派面上虽恭敬有加,私下里无不自打算盘,当能一呼百应,齐思共举否?

正思忖间,见郑七回返,忙吩咐道:“着你即刻草拟英雄贴,择选得力家丁护卫送往各大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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