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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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邪神- 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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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已到八层?”木真子听了神情一变,愣愣地看了几眼巧玲,缓缓道:“据说,当年沈寒冰习练烈阳乾坤神功也只练到将近八层,便已无敌于天下,这丫头显然已超过搜魂书生!世事弄人,造化万端,怪事,怪事啊!”

楚天笑道:“如今看来,当年义父横行天下,并非遇到绝世高人。即便冷凡那淫贼功力与义父功力也不稍多让,况且前辈及漱石子等也并未与义父过招,焉能知晓义父无敌于天下!”

木真子肃然道:“据闻,烈阳乾坤神功乃是上古炎帝所创,刚猛无俦。即便沈寒冰功力并未达到极致,但盛名之下,对敌之际,极具威慑力。致使对方功力打了折扣。”

巧玲听到楚天言说自己功力比之当年闻名天下的搜魂书生沈寒冰还要略高,心中兴奋异常。忘形之下,便将“落鹰峡”之战添油加醋,说了个活灵活现,仔仔细细,极具感染力。

木真子听罢,又是一阵唏嘘。宣了一声佛号,道:“前番门主来此,老朽所求对少林网开一面,原本以为乃是久远以后之事,却不想已成事实。世事弄人,乃是天意啊!”

第367章

看一眼楚天二人,沉吟道:“此事,老朽乃是前日方才刚刚听闻。乍听之下,老朽心中五味杂陈,万万想不到整个江湖,已乱到正邪不分,魔道不清,正知正觉不见之地步。”

楚天平静道:“凡尘何谓魔道、正邪,俱都是人为所分。为人为魔乃是一念之间,不知前辈对晚辈所杀少林门人是否心怀怨恨!”

木真子默然无语,既未肯定也未否定。思虑良久,方才开口道:“门主行事出乎意表,看似乖张,实则确令老朽无言以对。世事无常,老朽已无心无意于江湖是非,自当独处安享天年足矣!”

转而又道:“老朽乍闻此讯,本欲亲往少林劝慰,但思来想去,已放下此念。消弭血腥,非只是以血腥止血腥,江湖之人又如何能止息干戈,罢兵休战。即便安静一时,也终无长久安宁,便任其去吧!”

楚天笑笑:“前辈转变真令晚辈感到突然,此前,曾三番两次阻碍晚辈行事,而今短短数月功夫,便已心灰意冷,是否堪透凡尘!呵呵,不言此事,以免扰了前辈清修。”

木真子平静道:“不知门主夜间来此,有何要事?”

巧玲笑道:“老猴子怎地这般说话,晚间来此,便是有何要事吗?无事前来,看望前辈有何不可?”

木真子听罢,苦笑道:“老朽糊涂,不知巧玲姑娘还有何话讲。老朽年岁已高,若是再行胡言,被你抢白,确不是光彩之事!”

巧玲大眼睛眯笑,嘻嘻道:“虽说此次前来无事,但现在夜已深,人已困乏,有事明日再说不迟。不知这‘怡情斋’可否还有歇息之处?”

木真子忙笑道:“这丫头甚是机灵,你二人所来怕是只来找个歇息之处而已,并非是来看老朽,歇息处便是茜儿那间房屋。现为严氏居住,丫头自可与严氏一同歇息。至于门主如何安歇,老朽陋室勉强可住,便委屈门主了,老朽打坐一个时辰便可!”

楚天笑笑,道:“晚辈现已不用歇息,便陪前辈在此打坐!”转而对巧玲道:“快去歇息,明日尚有要事待办!”

巧玲听了,神情有些不舍,但看楚天与木真子二人正欲言语,便慢腾腾随着严氏进了另一房间,回头爱恋地看一眼楚天,便自安歇。

野外,破庙,旧屋。

离浔阳码头仅仅十余里,荒僻寂静。破庙外,是一片黑黢黢的林子,夜色中,透过高耸人云的巨树,可见一片苍翠的松柏。破庙内,静悄悄的漆黑一片,无灯无火,鬼气森森。

酉时。

繁华的浔阳码头,冷清破败的庙宇,形成鲜明对照。偶尔传来的船工号子,在破庙中回荡,随风带动满是灰尘的蜘蛛网,轻轻摇晃。破庙香火冷清,破败不堪。

忽地,偏僻阴冷,鬼气森森的破庙之中,却隐约飘荡着阵阵酒肉的香气。顺着香气向内而去,楚天与巧玲正自对饮浅酌。

“两日未曾吃到如此可口的酒肉,今日吃得甚是过瘾。老猴子居处尽是些素食,哪如酒肉来得香甜,嘻嘻!”

“馋丫头,时辰不早,抓紧用饭。日间所闻,码头上有位不错的烟花女子,我等好生观瞧一番,呵呵!”

“老爷不会又要召妻纳妾吧?”

“此事难说,老爷兴之所至,或许再召几个美娇娘!”说罢,邪笑着亲了巧玲一口。

巧玲佯装躲避,顺势将一块鸡肉放入楚天口中。擦擦柔嫩的玉手,便靠在楚天怀里。见楚天将鸡肉咽下,媚笑着轻声道:“老爷,再亲亲婢子!”

“死丫头就是事多,哪里亲昵不好,偏偏在此破庙中强索爱抚!呵呵”说着,捧起小脸,亲了几下。

夜色,笼罩浔阳码头。

浔阳码头,乃是皖赣交界重要水路通道,喧闹的白日过后,渐渐寂静。远远望去,湖面上逐个点亮起一盏盏彩灯。照得水面犹如玛瑙琥珀,璀璨夺目,引人遐思。

浔阳码头,集中了各地商贾。富商巨贾抛家舍业,孤单寂寞。口袋中有了大把的银子,除了温饱,便自然而来。招揽女人的所有手段,既有俗不可耐的显富摆阔,又有骚客的附庸风雅,形式不同、品味不同、层次不同,但最终的目的却只有一个:追风逐蝶。

商贾们有的转运货物,有的经营酒楼茶肆,有的设置钱庄。还有便是找到了众多商贾的本能需求:风月!开了一家,便有第二家,随后,青楼娼寮遍布码头附近。

佳丽云集,豪客纷至沓来。愈来愈兴盛,愈来愈有名声。男人醉心于美酒佳人,美人贪恋金钱。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不论浔阳城中的“怡香院”,还是码头的青楼妓院,远近闻名,与京师不稍多让。

巨大而孤单的龙形画舫停泊在距湖岸七八十丈远近。据说,此画舫之中,自前年来了一位名气仅次于秦素素的歌女,唤作:萧菲菲。虽然曾经失踪几月,但蜂拥而至的骚客,却俱都耐心地等待了几月。

此时,龙形画舫窗门紧闭,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息。高悬的一盏彩灯挂在桅杆上,随风摇曳。道中之人俱都明了,待到桅杆上挂起两盏彩灯之际,便是萧菲菲开仓纳客之时。

而萧菲菲陪酒、鼓瑟的代价亦令人瞠目结舌,每晚八百两银子。据说,若是陪寝便需两千两银子。萧菲菲不但貌美,更是奇货可居,因而价格逐渐看涨。但即便如此,色中圣手仍然是趋之若鹜。

彩灯,两盏彩灯!

一声唿哨,岸边人声鼎沸。不一刻便见湖岸驶来几只小舟,每只小舟仅仅做了三两个人。远远看去,各个锦衣绸缎,衣着光鲜,俱都是豪客。

寂静的龙形画舫,前后不到一刻钟,便已灯火通明。船舷的围栏,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一个商人打扮,一个丫环打扮!似乎早就来到船上。

船上守门的大汉只是微怔一下,此二人身份甚是奇特。主人出来寻欢作乐,怎会带着丫环一同前来。虽感到蹊跷,并觉得适才小舟渡来之人中,好似并无此二人,不由满腹狐疑。但既然已在画舫之中,便只能怀疑自己的记性及眼神,忙上前招呼着,将二人让进画舫之中。

画舫之中陈设极美,甚是宽敞。来的都是豪客,满身珠光宝气。待袅娜妩媚的婢女端来茶水,画舫中响起了一声洪钟也似的声音:“各位大爷,齐某代我家主人欢迎各位莅临本舫!今日,菲菲小姐所弹唱仍是五支曲子。依次为广陵散、平沙落雁、梅花三弄、昭君怨以及汉宫秋月!”

“好!”众人一声呼喝,便见那唤作齐姓的中年男子自帘门后转出。一袭白衫,清瘦文雅,面目白皙,与洪钟也似的嗓门极不相称。

齐姓中年男子扫视一圈众人后,又高声道:“各位大爷若是对所定曲目有何异议,现在可即刻提出。若是没有其他,便请菲菲小姐开始献艺!”

齐姓中年男子刚刚说罢,突然传来一丝嘀咕声:“甚么平沙落雁,汉宫秋月,大爷只是看人而已。”

齐姓中年男子温和而迅疾地看一眼适才发话之人,笑道:“各位大老爷稍候,菲菲小姐即刻便来!”

忽地,语声刚落,一曲悠扬的琴音响起,犹如春风拂面,立时将众人心神聚到一处。眼睛睁得大大的,凝视着琴音来处。

帘门掀起,便见一丽人袅袅亭亭地款步而出。但见此丽人粉妆玉琢,袅娜多姿,肤如凝脂,杏眼含春。直将众人看得一时怔住,痴呆呆看着美人慢慢坐于台基前。

萧菲菲美目拂过众人,面含微笑,笑意虽是柔如春风,但每个人均感到笑意中隐含着一层看不透的薄雾。离自己甚近,却又好似相隔几重山峦。

萧菲菲嫣然一笑,道:“各位上得舫来,便是小女子的衣食父母。小女技艺不精,恐有辱各位仙耳。既然各位看得起小女,便先为各位弹奏一曲‘平沙落雁’!

说罢,琴音刚刚响起,便听一声轻喝:“萧姑娘莫要弹奏曲子,还是吟唱几曲来得好些!”

众人扭头一看,见说话的乃是一清癯消瘦、细眼长眉、面色清白、书生模样的中年人。

萧菲菲见了,春眉一挑,笑道:“原来是唐爷驾到!小女近日偶感风寒,若是吟唱起来,怕是难入法耳,唐爷可要担待一二!”

“无妨,姑娘尽管吟唱,唐某不怪便是!唐某素不喜听曲子,只喜欢吟唱。不论吟唱如何,唐某自当承受便是!”

萧菲菲笑道:“那便请唐爷点首曲子,小女自当尽力。若是唐爷听得烦了,尚请唐爷担待。”

那唐姓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既然姑娘应允,那便唱首卢挚的‘殿前欢”吧!

“好!”众人听了,一同道好。但众人之中知晓此曲之人少至又少,只是听闻曲名,而内心激荡。来的都是客,大部分都是骚客。本是寻欢而来,当有相配的曲子附和才是。

萧菲菲媚笑,莺声道:“唐爷所点的曲子,小女不甚熟悉,只能勉为其难,尚请唐爷原宥一二!”

说罢,萧菲菲轻舒柔荑,撩拨琴弦,立时,铮鸣悦耳。随即,轻启樱唇,唱道:“酒杯浓,一葫芦春色醉山翁,一葫芦酒压花梢重。随我奚童,葫芦乾兴不穷。谁与共?一带青山送。乘风列子,列子乘风。酒新篘,一葫芦春醉海棠洲,一葫芦未饮香先透。俯仰糟丘,傲人间万户侯。重酣后,梦景皆虚谬。庄周北蝶,蝶化庄周。”

第368章

歌声缭绕,婉转动听,低声时如泣如诉,高亢处慷慨激昂,愤然怀愁。唱得是低回婉转,扣人心弦。娇面表情丰富,将作曲者烦忧惆怅,落寞凄凉的心态演绎得丝丝入扣。

姓唐的中年人听得不由击节叫好:“妙!妙极!浔阳佳丽有三千,莫如菲菲轻舒喉。唐某甚是欣慰!”

萧菲菲笑道:“唐爷谬赞小女子了!得唐爷赞赏,小女受宠若惊,如有不到之处,尚请原谅!”

姓唐的中年人眼中露出一丝邪笑,道:“姑娘莫要太过谦恭,唐某听罢此曲足矣!哈哈,怎奈唐某尚有要事,待有时机,当与萧姑娘好生把酒言欢。告辞!”说罢,转身而走,瞬间,便消失在画舫出口。

众人似乎仍愣愣地坐在原处,本以为这“殿前欢”当是男女欢爱的曲子,却不料这般凄愁。

早有人叫道:“请萧姑娘唱首好些的曲子,勿再弄些听了不懂的甚么‘殿前欢’!”

萧菲菲笑道:“不知那位大爷想听些甚么曲子,可否告诉小女?”

那适才出声、身材肥胖、富商样貌的人瞪着一双色眼,叫道:“我等花了银子前来听曲子,便唱段寡妇听了难入梦,和尚听了揭抱哥。尼姑听了无奈何,后生听了讨老婆的!”

“啪”地一声,胖富商话音刚刚落地,赘肉满脸的面颊便挨了一巴掌。立时,哎呦一声惨叫,已是满嘴流血。

惊魂未定之际,便听身旁一声冷得彻骨的声音道:“你个不知好歹的土财主,有几两银子便在此辱没菲菲姑娘,当真是活得不耐烦!”

此情此景,一时将满堂骚客镇住。一时俱都鸦雀无声,静可闻针。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唐爷何时回返,又如何打了胖富商。

胖富商抬头,刚要破口大骂,便见面前之人乃是刚刚出去,又不知何时回返,唤作唐爷的中年男子。唐姓男子目露凶光,直将胖富商看得浑身发抖。一时口不能言,面色惨白。

此际,便见那主事的齐姓男子面带微笑,道:“唐爷息怒!各位大爷来此本是图个乐和,多言几句无妨!”

唐爷怒气渐消,眼中一闪诡秘之色,对胖富商道:“若是唐某再听闻你等辱没菲菲小姐,便当心尔等狗命!”

说罢,转首对菲菲小姐笑道:“唐某一时唐突之举,让小姐受惊,尚请小姐原宥唐某一二。”

萧菲菲笑道:“小女乃风尘之人,既然做了这一行,便要抛开面子,尽力讨大爷们欢心。言语多些倒无可厚非,唐爷亦是多行义举,小女万分感谢唐爷,这厢给唐爷见礼了!”

说罢,萧菲菲裣衽一礼。身段袅娜,款款而拜。

唐爷忙道:“菲菲小姐万勿多礼,唐某尚有要事急办,告辞!”说罢,转身行去,一抹身,便出了画舫厅堂。

唐爷刚刚出去,便见一高一矮两个商人与丫环模样的人先后出去。门外,早没了唐爷身影,只可看见湖面上一个黑影愈来愈远。那高大的身影,见四下无人,抓起丫环,腾空而去,倏然消失在斑斓的夜色之中。

“老爷,我等这是欲往何处?”

“若非到了龙形画舫,怎能见到唐护法,呵呵!”

“唐护法!哪个唐护法?”

“天幻宫‘判官笔’唐智唐护法!若非他回返惩治那胖商人,老爷当真未曾注意。看那唐护法定是做戏买好,以便讨得美人欢心!”

“老爷快些,那唐护法快没了踪影!”

“呵呵,死丫头,我等不急!若是跟得紧了,万一被发觉,岂不耽搁了大事!唐护法轻功甚是不错,这七八十丈远的湖面,也仅仅是几个起落便荡了过去。若是一般武林人物见了,早疑是甚么一苇渡江的高深轻功了!”

“即便唐护法轻功再好,亦不如老爷这凌空虚渡,翱翔九天来得精深。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嘻嘻!”

“死丫头小声些!”

前面的黑影左拐右拐,并不时地回头张望。离开码头十余里,慢慢进入了城内,快速穿过几条街道,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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