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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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焚天-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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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猴哥恍然大悟,“怪不得!有一障眼法术,便是将酸酸果研磨后加入一些特殊的草药,配以特殊法诀,可以极为巧妙地施展出来。使用这个办法,在一张普通药方上扭曲、隐藏一些笔画更是简单得很。不过,这种障眼法有个限制条件,便是只能在纸张之上施展,而且仅在遇热的时候才会显现。”

“这个方法曾经在一些征战中的密信中使用,曾经有不少更改战局的密信,就是用这种方式瞒天过海的。这个弘尧,你们与他无冤无仇,怎地如此害人?”

血刀门主祝皓轩远行采药,那月盏花和还魂草在天地深处,去了九死一生。血刀门除了陈岳以外,大师兄弘尧便是门主的不二候选,因此他才起了歪心思,因为一旦陈晖死,陈岳一心放在陈晖身上,便会十分慌乱,说不定还要为他守坟,那么自己便有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登上血刀门门主的宝座。

想透了这一点,陈韬更是愤怒,把他的猜想说了出来。

“弘尧,找死!”陈岳猛地站起,眉毛倒竖,气愤至极。

他几步走了出去,对着附近一个木屋一顿猛敲,拉着弘尧就过来,不顾弘尧的叫骂。

那弘尧叫道,“陈岳,你找死不成,再如此粗鲁无礼,我真要动手了!”

陈岳大怒,“我为何这般对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还不清楚?”

哪知那弘尧竟然面不改色,反而讥笑道:“我一直老老实实,我做什么了?”

“你你你……”陈岳竟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旁边的穹飞说话了,“陈晖的药方被人施了法,成了毒药方!杜书说他遇到你昨天夜里采了一些酸酸果回来,是也不是?”

杜书向弘尧一指,“我亲眼看到的……”哪知后半句被弘尧狠狠地一瞪,语气却弱了下来,“我没说谎……”

那弘尧却炸了眨眼,简短地问了一句,“你有证据吗?”

陈岳吼道,“证据肯定被你第一时间销毁了!”

弘尧一副极其惊讶的样子,“怎么可能?!陈晖是沉血谷一战中的大英雄,谁敢毒杀他啊!”他的语气轻浮无比,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你这个伪君子!”陈岳浑身发抖,庞大的灵力在身边缭绕,可见其内心已经暴怒到了极点。

“嗡!”宝刀出鞘,刚猛无比!

“猴哥,你就任凭他们在你的地盘这般撒野,也不管管?若是传了出去,对玄女峰的名声影响可不好啊!”弘尧慢条斯理地对在一旁看戏的猴哥说道,却隐隐有不屑之意。

这弘尧做事滴水不漏,显然将一切痕迹抹了个干净,此时若是强出手,恐怕还真的说不过去。

“且慢!”猴哥无可奈何,只得喝道,“这儿毕竟是我的地方,不得放肆!”

“大哥,你冷静点!”陈韬的声音带有无尽的冰冷:“弘尧,你既然敢惹我兄弟,就不要后悔,也不要害怕将会付出的代价。”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以陈韬的性格,怎么可能!

这冰冷的语气,充满了怨恨,杜书觉得一股恶寒之意扑面而来,不禁打起了寒战。

第82章 整蛊坑爹连环计(上)

十四日,距离陈晖生命的终结还有一天。

恍恍惚惚之中,陈晖在昏沉的梦境中回到现实,却隐隐约约见两个人在屋内交头接耳地商量着什么。继而困意袭来,陈晖没有在意,继续呼呼大睡去了。又过了不知多久,陈晖清醒了过来,已是午时。

陈韬、穹飞这两个家伙一前一后、轻手轻脚地偷偷推门进来。陈岳觉得奇怪,问道:“你们两个,一上午不见人影,去做什么了?”

穹飞和陈韬对视,扑哧一笑,转身轻轻关上了门,来到屋内的小桌前坐了下来,倒了两杯茶水,一饮而尽,脸上有几分狡黠,回复道,“三弟,接下来你就看好戏吧!”

话音刚落,外面远远地突然就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边跑,那人还发出一个古怪的声音,“哎呀,又来了!”说这个声音古怪,是因为这声音中包含了太多的痛苦和颤抖,仿佛说话的人就要喘不过气来一般,呼哧个不停。

穹飞和陈韬相视促狭一笑,对陈晖说道:“你这样足不出户也不好,不如我们带你出去走走?”

对于刚刚传来的古怪的声音,陈岳还在猜测不已,听到此言之后,陈岳只觉得这两个人越来越猥琐起来,疑惑道:“搞什么鬼?”

而此时,穹飞已经抢先一步拉住了陈晖的胳膊,说道,“走吧走吧,带你去看好戏,这种好戏可不多见呦!”

于是乎,三兄弟加上一个穹飞,四个人走了出来,向那发声的方向走去。

“咦,那个方向,应该是茅房吧?!”陈岳奇怪地问道。

“快跟着来,”穹飞回答道,“到地方就知道了!”

这时,相邻的院子里转出一个书生来,看到这形迹可疑的四个人,奇怪地问道:“你们几个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穹飞这些日子和血刀门、九幽宗的是兄弟姐妹们混熟了,一眼就认出这便是沉血谷一战中名声大噪的杜书,赶忙嘘声道,“杜书,你想不想看好戏?”

“有好戏看?”杜书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跑回去喊了一声,“兄弟们,快出来看好戏啦!”

话说杜书等血刀门的人来到玄女峰之后,门主祝皓轩不知赶往何处险地取药,把血刀门的弟子们扔在这里,不管不顾,一直到如今还没有回来。血刀门的师兄弟们闲得发慌,一到晚上更是挤在两个小木屋里边,床铺地铺,地方都不够,夜夜睡不着——没办法,多余的屋子都让给九幽宗的师姐妹了,谁让她们是女人呢?

此时一听闻到有“好戏”看,穷极无聊的血刀门的师兄弟们皆是兴冲冲地跑出来,一个个傻头傻脑,左顾右盼,“好戏?哪里有好戏?”

这时,陈晖一行人已经“低调”地一步步走远了……

杜书叫了一声,“快跟我来!”急忙朝陈晖的方向追去,连带着血刀门的师兄弟们浩浩荡荡地跟了过去。

不远处的几个院落,也被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惊动了,探头探脑地伸出几个俏脸出来,“姐妹们,快看啊,血刀门的人全往那边去了!”

“姐姐,发生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啊,咱们去看看吧!”

“阮师妹,你来么?”

阮心芷守在关静雪的身旁,一言不发,显然心情仍然有些忧郁。她对几个师姐妹们说道,“白师姐,孙师妹,皇甫师妹,这几日守着师父,也待烦了吧?你们几个去吧,我在这里看护师父就好。”

阮心芷每次出现,血刀门甚至北斗涯的师兄弟都会蜂拥而至,露出倾慕之色,想要搭上几句话。可是阮心芷都觉得这些男弟子过于热情,有些尴尬,所以能不出门,尽量不出。

如今,师父昏迷卧床,她伤心至极,哪顾得上其他。

几个师姐妹看着阮心芷的样子,心里有些心疼,却被好奇心勾了去,说道,“那我们过去了?”

阮心芷微笑,“去吧!师父有我在这里守着,别担心。”

“等等我们!”几个师姐妹看到其他木屋的师姐妹们都已经走远了,赶忙开门追了上去……

类似的情况也发生在北斗涯天枢殿的几个师兄弟的身上,他们见血刀门和九幽宗的师兄弟姐妹们都往那个方向走去,心里也是好奇,得到傲云天的允许之后,也是跑了出去。

而傲云天站在门口,笑着看着弟子们簇拥着向远处走去,自言自语道:“这几日太沉闷了些,闹一闹,也好!”

突然,傲云天面色一变,“奇怪,那里不是茅房么?这么多人去茅房做什么?”如此奇怪的事情,沉稳如傲云天,竟然也有些好奇起来……

此时,几乎在这里寄宿的所有的人都沿着山腰小道向下走去。山风吹拂,花草摇摆,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弟子们说说笑笑,仿佛郊游一般。

过了近百丈,一块空地出现在面前,这块空地的一侧,有一排茅草房,木制的框架将之分成了一个又一个格子,每个格子都成一个小单间,都有一个木门。

而蹲在茅房里的人,听到外面熙熙攘攘,透过门缝向外偷偷看去,顿时傻眼了。

这蹲在茅房里的人,不止一个,是那血刀门的大师兄弘尧加上天枢殿的弟子李坚。他们起得晚,吃过今日的第一餐后,顿时觉得肚子难受的紧,已经跑了几趟茅房,痛苦不堪。

不用说也能够猜到,做出这缺德事儿的人,便是那鬼鬼祟祟的穹飞和陈韬了。然而,下一些泻药只是捉弄的起始而已。

这一次弘尧和李坚同时中招,被坑得全身虚脱,倒是成为了“患难坑友”,互相安慰起来,“这次来到茅房应该是最后一次了,之后就没事了!”

然而,这一次他们遇到了新的情况,这也正是他们傻眼的原因——不知为何,他们俩的鞋子竟然不知为何被牢牢粘在了茅房的地面上,动弹不得。而令他们更沮丧的是,当他们尝试着想要脱下鞋子想要光脚“逃”出来,却连鞋都脱不下来。

而此时,浩浩荡荡的大队伍已经到了,对着两个关着门的茅房指指点点,不断猜疑,“说是有好戏,难道就是来看茅房的么?”

穹飞却在一旁偷笑不已,“那‘黏黏符’乃我玉树临风穹飞独家秘符,岂是这么容易挣脱的?”

第83章 整蛊坑爹连环计(中)

挣脱了许久,也正到了众位是兄弟姐妹不耐烦的时候,两个人开始对着脚下地面施法起来,道道剑气、刀气斩向地面,泥土飞舞,脚下终于一轻,符纸被破。

李坚站起身来,怒火中烧,“这把戏,到底是谁搞的?真是欠揍!”

弘尧听到此言,咬牙切齿,“是谁如此整我?”说罢,也站起身来,去提裤子。

哪知,他们刚刚站起身来,身下的粪桶便“轰”地一声。

“不妙!”同样的念头从二人头脑中升起。

然而一切发生得太快,那爆炸场景颇为宏大,道道白烟冲天而起,连茅房的门都被炸飞,而李坚和弘尧也被炸得下身一痛。

这几十名围观的师兄弟姐妹们,听到这一声爆炸,还有那冒起的滚滚白烟,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尽皆伸长了脖子,向那两个茅房的方向看去,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中招的人究竟是谁。

待白烟散去,只见那茅厕的门已经不在,两个男人脸色苍白,浑身污秽,****着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飘散,围观的弟子们连连后退,捂着鼻子,却是对着那两人指指点点、笑声不断,挖苦声、取笑声更是不停。

“哎呦,这不是大师兄么,大师兄这是在试验什么新法术呢?怎么最近对茅房产生这么浓厚的兴趣了?”一个血刀门的师弟哈哈大笑。

弘尧为人阴险狠毒,却一副君子的模样,在血刀门中便不太受待见,此时更是被落井下石。

北斗涯的一个师兄却不以为然,他猜测道:“你不懂,那是用茅房的臭气促进修为,你看那边的李坚师兄,不也是在用这个法子,正所谓臭味相投,便是这样了。”

那九幽宗的女孩子们,羞得转过头去咒骂个不停,冷嘲热讽更胜血刀门的师兄弟们。

“两个混蛋,这般无礼,怪不得喜欢在茅房里面用餐,还把茅房搞得一团糟!”

“姐姐,为什么说是用餐呢?”有个师妹问道。

“哈哈,因为……喜欢吃嘛!”

这番谈话,顿时又引起了一片哄笑声,众人仿佛又回到了幼年胡乱嬉闹的年代。

这么多人在围观,脸皮厚如弘尧和李坚,脸上顿时如同猴屁股一样通红,他们手足无措,六神无主,待缓过神来,慌忙之中迅速系上裤带,扭头便向远处奔去——不远处,有一条小溪。

众位师兄弟姐妹看了一出这般好戏,几天的怨懑一扫而空,仍然在那里狂笑不已,一边笑着一边陆续离开。哪知,刚走出几步,两声高亢的惨叫从弘尧和李坚的方向传来,这惨叫声如此凄惨,竟然如同杀猪一般,令诸位师兄弟姐妹又是停了下来。

只见那两个可怜的人坐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用手使劲扳动脚上的什么东西,同时惨叫不停。众人定睛一看,又是一阵大笑,那是林子里的捕兽夹,不知为何被挪到了这条去溪水的小路上,弘尧和李坚两个人在慌乱之中竟然一个不落地全都踩了上去。由于二人的鞋子已经脱掉,所以这夹子死死地夹到了皮肉之中,一股股鲜血顺着夹子的锯齿流了下来。

弘尧和李坚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们不得不运转体内的灵力,猛地一掰,才把这捕兽夹给掰开。

然而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是,这捕兽夹被掰开之后,竟然不知道牵动了什么,那捕兽夹上方的树杈上有个比人头大一圈的圆滚滚的东西砸了下来。

此时弘尧和李坚已经焦头烂额,见到这东西落下,害怕再次被波及,直接出刀出剑将这东西砍成八半。

哪知,这个圆滚滚的东西中,却飞出无数密密麻麻的蜂子来,嗡嗡声不停。

这些蜂子不顾自己的性命,一批批向弘尧和李坚冲了过去,那尾针在阳光的照射下黝黑黝黑,闪闪发亮。

“天哪,这是食人蜂!”人群中一个血刀门的师弟惊呼。

“食人蜂有毒!快跑啊!”那弘尧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脸都扭曲变了形状,竟然忘记了施法,连滚带爬地往远处的小溪跑去,哪知刚跑出两步,“咔擦”一声,他那流血的双脚被另外一个捕兽夹夹住了!

“啊!!!”那弘尧的惨叫声撕裂了天空,竟然惊得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嗷~”那穹飞伸着脖子仰天狂叫,如同公鸡打鸣一般,他学着弘尧的样子,然后大笑不已,瓮声瓮气地学道,“好疼啊~!”

众位师兄弟姐妹捂住眼睛不忍再看,“天哪,这两位是造了什么孽,怎地如此点儿背!”

“你还看不出来么,他们这是被人捉弄啦!”有人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人好有才啊,能把他们整成这个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啊!”

顿时,有几个受到李坚和弘尧欺负的师弟们大声附和,更是哄笑不已,那声音在弘尧和李坚听来,甚是刺耳,然而他们此时却也顾不得了,那食人蜂密密麻麻一片,就在附近“蜂”视眈眈,它们只得拖着捕兽夹拼命向那小溪跑去,一头扎进小溪之中。

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陈晖笑得前仰后合、喘不过气来,近日来死亡的阴影被驱散了不少。

“这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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