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忧满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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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忧满庭-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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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车,走。”
“噢,我到底发了什么疯啊,竟跟你这么根木头说浪漫话,怎么能说的通哇。”
“别不知足了,你可比谁都脑袋清楚,算盘珠子拨的当当响。栽在你手里是我的不幸,对你来说,那个大跟头却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撇撇嘴。
“幸运,啊!”翻翻白眼球,“这叫幸运?哦,天!好久没有人把牛皮吹的这么清新脱俗了!”
周长安瞪着她,咬咬牙,“给我闭嘴,快。”
转眼瞬间,无忧只觉得嘴角疼痛,睁大眼睛,猛然看见周长安放大的脸,于惊愕之中,素手无策的看着自己的世界就这样被他统统的遮盖,无忧赶紧闭上要逗到一起的眼睛。 
再不敢大放厥词的说他不够浪漫,不然他会马上让她看看他是如何身体力行的浪漫透顶;再也不敢挑战他的耐性,他会让她深刻的知道他不擅长等待;更不要跟他肆意的比试口舌之功,他会用简短有效的话语兜头浇凉水,最后让她明明白白谁是谁的老大,谁才是主宰。
用力擦去嘴边的湿润,无忧看见周长安得意笑容之后,冷静的启动车子,如果不赶紧走,她不知道这个寂寞男又要干出什么事来,于是拐个弯,立刻开上主路。
腹诽的怨言从嗓子眼儿里直往上冒,压也压不住,“男人的心情,就像天气预报的天气,一点都不准,前一秒还吹胡子瞪眼,下一秒就强烈要求来个温存,周长安,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求求你,下次,咱们来点过渡、缓冲行不行?或者你给我个小小的暗示,我这人最有眼色,一点点就ok了。”
“刚才那不就叫暗示?你到现在还没懂啊?猪脑子,我知道你迟钝,所以下次我就提前敲个响锣,吆喝一嗓子‘要亲了啊’。”
“讨厌!那叫暗示?那是明来,好不好?”
“哦,你那么理解啊,那就算是吧,接下来干什么,你该清楚了吧,不用我再暗示了吧。”无忧‘啊’了一声,火速去路边停车。
“周狼啊,我脚没沾地的奔波几个小时了,身心疲惫,你大人有大量,快饶了小的吧,下次我可真的不敢了。”周长安胳膊支在车窗上,很酷的微笑,阳光撒在他脸上,非常快乐。
“既然你这么恳切的求我,都是实在亲戚,我不答应也挺不好的,这么吧,先去陪你购物,家里冰箱什么也没有,你这个馋鬼回来,总像要饿死了一样,还得先填满才行,然后,回家做饭,看电影,怎么样?”
无忧又上路了,心情松懈,不忘跟他贫两句,讲起前些天和同事在一起的趣事,“我跟一同事借车开,人家还真大方,居然是别克,其实我觉得我就配开夏利的命,刮了蹭了都不心疼。那天早晨开着车,生怕给人家车划了,就在车后贴一标,标上书写了一句话:驾校除名,自学成才。结果你猜怎么着?”周长安抿着唇摇头。
“ 一路通畅,没人敢跟我抢道,超车的,我顺顺利利把车开单位去了。”
“还有啊,一天和几个同事开车出去吃饭,到了地方没有停车位,只好停在了路边。问那开车的同事会不会被贴罚单。他说没事,从箱里拿出来了一张罚单,自己贴在了车窗上,我看的都愣那了,多别出心裁啊。吃完饭回来果然平安无事…… 哈哈,真是太有才了,我又学会了一招,不错吧。”
许无忧说的挺热闹,周长安却在一旁叹气,“谁会相信你是我女朋友?啊?开夏利的命儿,我周长安的,怎么就是你这幅德行,淑女的那套一概学不来,上不了台面的歪门邪道,你都能津津乐道,如数家珍。”无忧无可救药的阿斗儿样子,让周长安感慨万千。
又说,“前两天,孟中华还跟我笑着聊网上的一句话,‘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拒绝生儿育女,上床按次收费。——新时代女性宣言。’这都说谁哪?我看那都是你们这些人的写照。” 
“哇,我可是有理想的,别拿他们跟我比 。”
“这话可别让人听去,不然,我都觉得对不起他们,你还不如他们哩。”
先去超市,无忧见什么想要的,就不犹豫的往购物车里装,周长安只负责帮忙推车和付钱,无忧咧咧嘴:“说实话,我最爱和你出门逛街了,乐意买什么就买,不用看价格标签,也不用琢磨钱多钱少的事,非常开心啊,像跟大街上白捡的一样。”
“恩,许无忧,记得我以前说过没有白来的午餐,你看样是忘干净了,我知道你故意跟我出门却不带钱,行,我不难为你,帐我结了,饭你也可以白吃,我都认了。
一会儿,无忧拉住周长安的胳膊,让他看那装海鲜的大玻璃缸子,只见一只五花大绑着的螃蟹从28。9元每斤的水箱里正往58。9元每斤的水箱里爬,无忧听见‘啪嗒’一声,那只螃蟹在他俩的注目下成功越狱,转眼堂而皇之的跻身进入上流社会,身价大涨啊,她一歪鼻子,对着螃蟹念叨:“你太TM有上进心了! ”逗得周长安呵呵笑,将她顺势拉进怀里,用力的抱了下,随即又松开。 
这一抱,无忧的骨头差点被挤碎,嗔怒的甩开他胳膊,一抬眼看见了熟悉的身影,那是牟田琳,是不是周长安也看见了哪?她回头看,听见他的声音,“这麽巧?买东西?”
牟田琳走过来,依旧那么委婉迤逦,长裙婀娜,无忧想周长安弃用这样的美女是不是也经历了很久的思想斗争啊,这是多么考验人毅力的事哪,毕竟她是那般浑身散发着荷尔蒙气息,顾盼神飞,招蜂引蝶。许无忧永远也不可能和这样的极品相提并论,牟田琳是个会让人感到自卑的蝴蝶,让她不由的感叹都是爹娘生的,吃五谷杂粮长大,为何人家能生的如此气质逼人,而自己却自惭形秽。
打过简单的几句礼貌的招呼,牟田琳走开了,她走的那样慢,就好像不想走,而等着有人在身后轻轻的叫她一声,就立即回头,嫣然一笑,然后这般那般温声细语的聊下去,走下去,她有着那么一种自信,而无忧恰恰是没有的,牟田琳相信自己的魅力,相信自己的眼风,她可以让人犹豫,进而回头。看似娉婷柔弱,要人疼要人爱的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女超人,她的独特魅力就是超乎想象。
无忧忍不住的回头看牟田琳,然后对周长安说:“真舍得走啊?要不要再跟牟美人说上几句?”
周长安不耐烦的快步走,“你找抽哪?”
“喂!等等我,走那么快干嘛?没鬼,你逃什么命!”转身飞跑着,随着周长安结账去了。
牟田琳听见身后的声音,站住脚,回头,看见周长安明显不悦的脸,还有在他身旁嘟着嘴不停说话的许无忧,周长安置若罔闻的低下身子捡购物车里的东西到收银台上,许无忧拿了架子上的口香糖,周长安板着脸从她手里夺了过去,一扬手就扔到了收银台上,不知他说了什么,许无忧先出去,独自坐到大门口的椅子上等他。
牟田琳一直在人群里看着他们,直到看不见为止,然后也去了收银台。牟田琳有时想,如果说她输了,是周长安拒绝了她,那可以接受,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因为她从来在他那里也没有发言权和主导权,她是被选择,是等待的一方。而若是让她对许无忧说自己输了,那她不承认更不能接受,因为她自认自己比她强太多,她们根本没法比,她更瞧不起许无忧,也想不明白周长安为什么会喜欢毫无气质可言的许无忧,太难于理解了,毕竟他是那么有品位、讲究格调的人。她亲眼见过周长安如何在大庭广众下给许无忧难堪,也见过周长安勃然大怒冲她扔文件和笔的发火,还见过许无忧如何卖力的逃避周长安的监视,他们明明关系不好,怎么就突然又好起来哪?
以前的周长安很有风度,对她也有分寸,过节、生日时都会送她价值不菲的饰品,只是不曾一同出门远游,可她知道周长安和许无忧常一同出外游玩,甚至出国,这些她也不觉得怎样,可听到爸爸说周长安为了许无忧甘愿放弃公司,那个视事业为全部的人,苦心经营了若干年的公司,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当然她更不相信的是许无忧,她没有这个本事啊,她不过是普通再普通的小女生,一穷二白,连个化妆都不会的小丫头片子,怎么跟自己比哪?可事实是许无忧却成了周长安唯一一个对外承认的女友,而牟田琳输的彻底,她曾经责怪周长安的寡情,当然她更嫉妒许无忧,非常嫉妒。
晚饭,周长安看见面前的金黄色豆腐块,问她,“主食就给吃这个?” 
“对,这是油豆皮包饭。” 说着用勺子切开,看见油豆皮里塞满了白色米饭。
“如果用油豆皮包寿司米做成的寿司,就叫稻荷寿司,我做的这个是根据感觉随意做的,虽然包了米饭,也别让它高攀寿司了,就叫包饭得了。”
“能吃吗?”
“恩,药不死人。”
一会儿,又指指饭桌上她做的小披萨,“尝尝,可好吃了。”
周长安吃了一口,无忧等着他来句表扬的话,“好吃吧?”
他撇了下嘴角,“快别又要佩服你自己哈,这都是现成买来的材料,给狗喂个大饼子,狗都能做出来。”看样想要他一句表扬是难上加难了。
无忧翻翻白眼:“周长安,你故意的吧?我不就是说了句‘要不要和牟田琳再聊一下’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吗?你难道不想和她叙叙旧,还是我在一旁不方便?”
“许无忧,我不想在见面第一天跟你吵架,当然你已经惹到我了,而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你最好明白,所以现在就闭上嘴,安静吃你的饭。”
闷着头在厨房洗碗,收拾停当,她就站在厨房的阳台上吹风,抬头看天上闪烁的星星,周长安在床上抱着电脑收邮件,等了又等,不见人进来,最后,只好下床去洗澡。
甩甩一头的湿发,他只着个运动短裤,裸着胸膛,去厨房看无忧在干嘛,见她仰头看天,柔软的过肩长发轻轻的在风中浮动,他站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跑这躲着哪。”
无忧懒得理他,他不耐的拉她手往屋里走,无忧用力甩开,周长安回过身,瞪着她,“天下没有白来的晚餐,我知道你没钱,那没关系,你欠的债还不上就肉偿,我不能人财两空,这不是我的风格。”
“你的意思是我肉偿之后,你就不觉得欠你了是吧?那好,这个两讫的办法不错,我同意,不管怎么说长痛不如短痛,闭着眼捱一捱就过去了,就这么办吧。” 
她边往床边走边迅速的脱衣服,跳到床上时,只剩下贴身内衣,周长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生硬,眼神凌厉,看她抖开被子钻了进去,感觉自己立刻就气火攻心了。
“起来!”她依言起身,然后穿衣服。
周长安一下就怒了,一把扯过她的衣服扔得老远,“想造反!”
“是你逼的。”
“好,上床去,这回没人逼你。”无忧没动,周长安上前将她扔到床上,她在床上弹起来,又落下,有些狼狈。
爬到床边,要钻进被子里,却被突然压下来的重量抵在床上动弹不得,“喘不上来气了。”
“给你喘气的机会,你就能气死我。”只好等待他消气。
从被子里把她挖出来,看见她乌溜溜的眼睛,头发凌乱,那种抵死不从的样子,让他狠狠的咬上她的脖子,“再气我,我就毫不犹豫的咬断你脖子,想不想试试?”无忧疼的尖叫,浑身战栗,他那湿凉的嘴唇在她脖子上缓慢的摩挲游走,好像随时会来上一大口。
许无忧对付别人也许不行,但对付周长安,她还是有办法的,一哭二闹,他就快受不了了。大哭后,会头痛,头痛后,会哀嚎,哀嚎后,会哽咽,哽咽后,会呼吸困难,喘不上气后,就开始折腾周长安,怎么哄都哄不好,不说话时,她又扔枕头,扔被子,他连吼带吓,也不管用了。
半夜,小祖宗又要拎包走人,抢夺包时,不慎一巴掌打到她脸上,登时她就坐地上不起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大哭大闹,周长安看见她脸上的红印,后悔的不得了。
不得安生的一夜,无忧疲倦的睡下了,已经过了凌晨三点,第二天周长安还要赶去公司上班,本来是要带她去的,可这一折腾,她恐怕不肯起了。
只睡了四个小时,周长安便眼睛发红的起来,看见身旁卧着的无忧,发丝挡住她的脸,伸手轻轻把头发拨到一旁,露出那张安眠的脸,脸颊还有点肿,他当时下手太重,没料到会打到她,坐在那里看了她一会,把被子拉到她肩上,才叹口气下床洗漱去了。
轻手轻脚的出门,拎着外套下楼,看见司机已经等在车边。
中午的时候,打个电话回家,半天她才接起来,他问,“起来了?”
“恩。”
“午饭吃了没?”
“吃了。”
“吃什么?”
“周长安,你打电话过来,就为问这个?”周长安忍住自己的脾气,依旧保持平稳的语调。
“对。”
“我吃了很多,零食,火腿肠、鸡蛋、米饭、绿菜、水果、果汁,这样的回答你可满意?”她听见电话被挂断了,便洋洋得意的吹了声口哨,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时她以和周长安作对为乐。
下午,百无聊赖的时候,她坐车去了公司,和以前熟悉的同事打招呼,聊天,有人告诉她,公司这几天要搬家了,搬回原来那个大厦,有人开玩笑,问她什么时候当老板娘,还有人提醒她,看牢周长安,说牟田琳是这里的常客,下午还来了,在总经理办公室。
无忧笑笑说:“那正好,我可以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亲热话。”
敲了下门,没等里面应答,她就推门而入,牟田琳果然在,正泪满襟的在周长安身旁,他们一同坐在沙发上,听见有人进来,抬头看,俩人表情都非常坦然,没人起身。
许无忧走进来,“不好意思,打扰了。”
周长安看看她,头发梳的挺顺,说了句:“睡够了?我等你一天了,才来。”然后站起身,去了办公桌后。
许无忧看见牟田琳眼角闪着泪,就问她,“牟小姐,好久不见,昨天,都没来得及说句话,今天又遇见,真是巧。你有什么伤心事吗?怎么哭了?”
牟田琳还没张口,就听周长安在一旁说:“她也是下午刚来的。”这一句,让对面的两个人都朝他望过来。牟田琳吃惊,瞬间忘记了眼角悬而未垂的泪滴,那从不屑对别人解释的人,向来高高在上,冷漠寡淡,这次竟这般积极的撇清,为何解释?想来是担心许无忧误会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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