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逍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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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逍遥道-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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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时的景象,再次浮现在白易眼前,他仿佛回到了童年,家人虽然是山野村夫,但是这间简陋的家里,依旧充满了温暖,那个瘦削的男人,每次都能在山里带回来野兔或者狍子,而那个温柔的女人,却能用简单的材料,烧出一桌子美味的吃食……

今生,白易没有父母,那对善良而短命的夫妻,蕴养了他这具肉身,却无法蕴养他那缕散仙的残魂,对于那对猎户夫妻,白易在心底充满了感恩,如果没有他们,白易的残魂将无处容身,最后只能在沉睡中消散于天地之间。

短暂的回忆,触动了白易的心绪,直到白玉的影子,与他前世中的妹妹所重叠之际,一股钻心的痛楚让白易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心口。

“怜儿,玉儿……”

清澈的瞳孔中,泛起一丝波澜,白易缓缓坐在一张铺满灰尘的木凳上,闭起双眼。

破落的茅屋里,冰棺散发出阵阵冰寒异常的气息,在这股气息之下,屋中的虫蚁亡命的逃窜,很多来不及爬出地面的虫蚁,已经被活活冻死在泥土之下。

白易此时的心底,散发着与冰棺一样寒冷的气息,伴着这股骇人的杀意,紫藤剑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主人身前,漂浮不定,寂静的小屋里,淡淡的剑鸣正在时隐时现。

白易很少会回忆什么,然而这次回到家中,他却一直将这具肉身在年少时的记忆彻底回忆了一遍,仔细感知着记忆中的亲情,当回忆过后,紫藤剑已然没入了地底的深处。

以中阶飞剑的威能,很快,在地底百丈之下,一个洞窟便被开凿而出,随后,白易将冰棺搬入了这座位于茅屋下方的洞窟之内。

洞窟四四方方,长宽各有三丈,将地表的出口彻底封闭之后,白易取出了无数的炼器材料与大量的灵石,在地窟中按照着阵位摆放了起来,很快,一座忽隐忽现的奇异法阵,将整个洞窟彻底笼罩。

第369章阴阳两仪阵

被布置在洞窟内的法阵,闪动着明灭不定的光晕,当光晕亮起之际,洞窟内仿佛映现出一条黑色的游鱼,而光晕暗淡之时,又会出现一条白色的鱼影。

阴阳化太极,太极生两仪,那种忽明忽暗的光晕中,所沉浮的,正是一副阴阳太极图。

阴阳两仪阵,上古十大绝阵之一!

耗费了无数的材料与灵石,白易在地窟中布下了一座用来守护妹妹的阴阳两仪阵,随后盘坐在阵中,不断的打出法印,全力催动起这座玄奇的法阵。

随着一道道法印的隐入,地窟中忽明忽暗的光晕开始快速的闪烁了起来,那两条黑白的鱼影更是极快的交替出现,等到最后一道法印没入阵中,一个由流光组成的圆环凭空而现,在圆环中,两条阴阳鱼正在首尾相连,旋转不定。

一次阵法的催动,耗尽了白易所有的灵力,即便如此,以白易如今的修为,也无法完全发挥上古绝阵的全部威能。

“两成……”

地窟里,白易缓缓起身,那圈光晕与阴阳双鱼也随之隐入了虚无。

金丹初期修为所布下的阴阳两仪阵,仅仅能发挥出两层的威力而已,即便如此,灭杀金丹中期以下的修真者也已经足够了,如果垄无涯闯入这座阴阳两仪阵,将必死无疑。

再次深深的看了眼冰棺中的女孩儿,白易转身而去,在他的身后,如同影子般的莫阿正静静的站在冰棺旁。

“莫阿,守在这里,入此地者,杀无赦。”

留下吩咐,白易不在回头,以土遁之法返回到地面上的茅屋,地窟里,莫阿紧紧地扛着战魂旗,一动也不动,仿佛一具守护在冰棺旁的雕塑。

茅屋所在的荒山不但偏僻,周围还没有丝毫的灵草,这种荒僻的地方,连凡人都不愿来,更没有修真者前来探寻,何况有那座能磨灭金丹中期的绝阵与高阶千机傀儡的守护,除非数位金丹后期的强者,或许才能突破白易的布置。

踏出破落的茅屋,白易的头顶,天蓝如水,大日当空。

迎着烈阳,白易眼中的寒意已然不见,仍旧清澈如溪,他眼中的寒意并非消逝,而是被彻底融入了如同古潭般的眼底,或许直到白玉醒来,那股被深藏的寒意才能从白易的眼中彻底消散。

以灵识将茅屋周围感知了许久,白易才运转道决,一阵山风吹过,他的身影扭曲了起来,随即消失在原地,竟是遁风而走。

以风遁之法遁行了百里开外,白易才唤出青云雀,赶回苍云宗,之所以没有在茅屋外唤出灵兽,是不想让那座荒凉的茅屋,留下任何妖兽或者飞剑的气息。

或许白易有些过于谨慎了,可是一旦涉及到妹妹,即便最小的细节,他也会谨慎万分的对待。

离开宗门一天多之后,白易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炼器殿,白玉已经被安置妥当,垄无涯这个后患,对于白易来说已经没有了什么威胁,只要没有白玉这个把柄,白易就不会在束手束脚。

有武长老庇护,想要除掉垄无涯的确十分麻烦,不过在白易的心里,垄无涯已经是个死人了,在宗门里很难得手,可是到了栖凤山,白易就绝不会容他活命。

两天的时间一到,苍云宗立刻显得忙碌了起来,宗门内更是人声鼎沸,无数筑基弟子在长老们的带领下离开了山门,赶往高阶灵脉所在的栖凤山。

栖凤山位于青州的最南方,距离苍云宗上万里之遥,这一次前往栖凤山的苍云弟子多达四五千人,长老更是有几十位,带队的,则是文武两位元婴长老。

高阶灵脉的好处,不言而喻,十年之后,这数千弟子之中极有可能再出现几位甚至十几位金丹强者,一些刚刚筑基的弟子也极有可能在十年后达到筑基中期甚至后期。

十年高阶灵脉,对于苍云宗来说,是难得的一次实力提升,南诏为何强大,并非南诏人个个天赋绝伦,而是他们占据高阶灵脉的时间太久了,如果让苍云宗占据高阶灵脉百年,那么青州也未必是南诏一家独大的局面。

长龙一般的队伍,从苍云宗内一直延伸到山脉之外,无数的飞剑与飞行法器在山林间穿梭而过,向着南方飞去。

与赶往栖凤山的苍云弟子们方向不同,五位紫衣长老正等在宗门的北侧,因为大普皇城的位置,在大普国的北方。

在苍云宗,弟子们一旦突破金丹,会普升为长老,长老的穿戴,又与弟子们不同,普通弟子为黑色道袍,真传弟子为白色道袍,而长老们则是紫色道袍。

这五人之间,白易的身影正站在其中,在他身旁的,是执法殿的赵衡,其余的三人,不但白易,连赵衡都觉得十分陌生。

赵衡是执行这次任务的首领,他也有着监管其他四人的职责,因为那四位全都是地牢中的罪囚,如果连赵衡也是罪囚的话,宗主可不放心让这么一队全部由苍云囚犯组成的队伍去大普皇城,这才有意地选出赵衡这位来自执法殿的长老。

“听说白长老和垄长老在切磋之际,失手之下将其重创,这才被关进的执法殿。”山门外,普升为长老的赵衡依旧十分稳重,道:“囚禁十年,师尊的判罚好像有些重了。”

白易与垄无涯在宗门内大战,这个消息早就在弟子与长老之间传遍了,说法也有两种,一种是两位长老在切磋,白易失手将垄无涯重创,另一种则是两人早就结仇,这才出手恶战。

赵衡与垄无涯并无交往,反而对于白易在化境中的作为十分敬重,这才只说白易是切磋之际失手重创了垄无涯,根本没提另一种传闻。

“剑法不精,还需磨练才是,否则也不会重创垄长老了。”

白易心平气和地说道,看不出丝毫的怒意,好像真是与垄无涯在切磋一样,可是赵衡却深知白易的能力,如果再剑法精深几分,恐怕就不是重创,而是直接杀掉垄无涯了。

“初入金丹而已,就到处与人切磋,宗门的这些新长老,看来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如此毛躁,将来可难堪大任。”

当白易与赵衡说话之间,旁边一位紫袍长老手捻须髯插话道,他这句话一说,不但数落起白易,连赵衡都给捎带上了,毕竟赵衡也是刚刚普升的新长老。

说话这人看外表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修士,长得宽眉朗目,仪表堂堂,略微深陷的眼窝,看起来好似久经风霜,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稳重的气势,如果不看他金丹中期的境界,单看这位的架势,说他是苍云宗主都有人信。

第370章互揭老底

说话的这位名叫徐忠,是执法殿地牢里关押了多年的长老。

赵衡并不了解对方,尤其境界还比人家低了一阶,被数落之后,赵衡的脸立刻就有些白了,还不好发作,他只好沉声说道:“徐长老此言差矣,白长老可不是惹是生非之辈,也没见他到处与人切磋。”

“既然不是惹是生非,那就是自不量力了。”徐忠依旧捻着他的山羊胡,带着教训的语气说道:“初入金丹的毛头小子,那一个不是自傲不凡,等你们熬些年头,知道了金丹进阶的不易之后,就会明白,你们原先的筑基境界,与金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徐忠的这番数落,听得赵衡的脸是又白了几分,他有心反驳,可是人家还说得没错。

当初在筑基境界的时候,进阶虽然十分艰难,可是赵衡自认为加倍努力的话,终有一天能金丹大成,等他真的进阶金丹境界才发觉,原先从筑基初期修炼到筑基中期,或许几年苦修就能达到,可是单单金丹初期到金丹中期的这段距离,就至少要十年甚至几十年。

赵衡的天赋的确比不过南渊北涯那些天纵之才,但也比普通的弟子门人要强上许多,当他体会到金丹期的修炼难度之后,对于修炼之途的感慨又重了几分。

赵衡不再言语,那位徐忠却显得更加得意,他瞥了眼白易与赵衡这两位初入金丹的长老,嘴角明显带着一丝不屑。

对方的数落,白易倒是神色不变,只不过略显好奇的打量了对方几眼。

这个徐忠白易并不认得,却听过对方的声音,这人正是当时在地牢里,被炼器长老骂成是老色鬼的那位。

林子大了,各类的虫兽就多了,苍云宗里也不光都是闷头修炼的修士,出现徐忠这种连自己亲传弟子的元阴都不放过的长老,倒也不足为奇。

夺去门下女弟子的元阴,这种可耻的手段如果放在其他弟子的身上,最轻的刑罚都得是驱逐出宗门,重些的连废去修为甚至直接斩杀也不算过分,可是轮到长老的头上,宗门就无法太重的处罚了。

毕竟金丹长老才是宗门的真正根基,少了一位,就会失去一份助力,而且各脉的长老都有大量的门人弟子,一个长老夺去自己门下女弟子的元阴,这种刑罚还真不太好判罚。

在宗门强者的眼里,筑基境界的弟子们基本没什么话语权,如果徐忠下手的目标是其他长老门下的女弟子,那对方的长老师尊必然会暴怒不已,从而与他对薄公堂,可是徐忠下手的对象是他自己的弟子,执法殿也不好判罚太重,就像凡间界的大户人家欺负了自家的丫鬟,如果丫鬟都不敢出面对峙,这种民不举官不究的官司,没有哪个官太爷会判罚。

徐忠门下的女弟子不敢出面与自己的师尊作对,更不敢在执法殿当堂对峙,本来他应该逍遥法外的,可这位徐大长老却色胆包天,居然在执法殿出言调戏执法长老楚久红。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用在徐忠的身上是最合适不过了。

徐忠对于门下女弟子的恶行,是那女弟子的一位扶摇峰的好友气愤不过才给捅了出来,本来执法殿并不会重判,甚至连判罚都未必会有,可就是因为徐忠对楚久红的不敬,让那位执法长老当场暴怒,直接判了徐忠囚禁百年的重罚。

金丹长老的寿元的确很悠久,大致五百年上下,一次就囚禁百年,对于金丹修士来说可就是重刑了。

对于徐忠的过往,白易虽然并不深知,却从炼器长老在地牢的喝骂中,大致猜出这位徐长老的奇异经历。

扫了眼仙风道骨的徐忠,白易悠悠说道:“在下初入金丹就与人切磋,的确是鲁莽了,今后还望徐长老多多指教。”

一听白易如此上道,徐忠满意地点了点头,刚想提点几句,白易却接着说道:“尤其是徐长老的风流之道,在下是如雷贯耳,我很想请教一下,当时徐长老到底对执法长老说了什么,才换来了这份牢狱之灾呢?”

“你!”

徐忠的痛脚,就是当年那句调戏执法长老的狂语,一句话就换来了囚禁百年的刑罚,每次想起来,徐忠都想扇自己的嘴巴子,夺了门下女弟子的元阴也就夺了,没事撩拨楚久红干什么,那位执法长老根本就是个冰山美人,还是生人勿近的那种。

看似仙风道骨的徐忠,倒也是位没脸没皮之辈,被人点出了痛处,他怒意刚起,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冷哼了一声,道:“看来这位白长老倒是消息灵通,连老夫的过往都一清二楚,哎,那些让人感伤的风流往事,不提也罢。”

赵衡被白易和徐忠之间的冷嘲热讽惊得目瞪口呆,他可不知道宗门长老里还有徐忠这种败类。

这个时候,另外两位紫袍长老也来了精神,那两人一胖一瘦,胖的叫王源,瘦的叫李志,修为都在金丹初期。

“风流往事?我看是下流往事才对吧。”王源抖了抖肚子上的肥肉,阴阳怪气地说道,那件紫色的长老袍服穿在他身上,跟套在个桶上差不多。

“王兄说错了,徐大长老那可不叫下流往事,那叫败类的往事才对,嘿嘿嘿嘿。”李志瘦得跟个大马猴似的,在一边添油加醋地说道,看得出来,这两位境界虽然没有徐忠高,却没把徐忠放在眼里。

先是被白易噎得胡言乱语,这时候又被王源和李志嘲笑,徐忠顿时就怒了,他点指着一胖一瘦的两人喝道:“老夫风流也好,下流也罢,轮不到你们两个宗门败类来品头论足!”

原本一表人才,仙风道骨的徐忠,山羊胡都撅起老高,怒发冲冠地喝骂道:“你们两个败类不但私自在宗门内布下聚灵阵,还多次趁着其他长老不在洞府的时候破门而入,将人家的洞府扫荡一空,你们就是两个卑劣的强盗!”

“嘿嘿,我们是强盗,可也没采花贼遭人恨不是。”王源腆着大肚子说道,这位脾气倒好,被人骂成强盗也一点不恼,只是笑呵呵的反骂了回去。

“我们只有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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