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途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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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途同婚-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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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一定要听他说?她也只是听说过“传说中的水床”但是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过好吗!情!趣!水!床!听听,这是这么一个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的人该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吗?她甚至都怀疑是自己理解错了想歪了,怎么知道他居然真的能做出这么“流氓”的事来?这人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
宁安被他一噎,一口气顿时堵在胸口差点上不来——但事实上,喻珩好像也没打算让她喘气,强势而急切的吻已经压了上来,原本就没有做好准备的宁安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顿时就丢盔弃甲、一溃千里,直到他好不容易移开了唇、摸索着去解两人身上碍事的衣服的时候,宁安才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晚饭还没吃呢……”
“……嗯,所以我饿了,” 她上次还说他煞风景?真正煞风景的人其实是这姑娘才对吧!喻珩动作一顿,立时就再次低头堵住了她的唇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先让我吃饱,然后再带你去吃饭。”
禽兽!宁安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暗骂,却也只来得及腹诽了两个字,就被男人的动作和身下水床所带来的不同于以往的触感而迷蒙了神智,只能跟着男人的动作在他的气息里一点一点沉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传说中”的水床的确名不虚传,今晚的喻珩要得似乎是格外的狠,扣着小姑娘的腰来来回回地折腾,心里却不知怎么始终都无法感到满足,好像只有把她硬生生地揉进自己的怀里才能够安心。宁安被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刺激得几乎要脱力,却敏感地察觉到男人动作间的不安——已然迷蒙的神智好像是在一瞬间就清醒了起来,有些费力地抬起手臂,紧紧地攀住了他的背。
喻珩动作一顿,下一刻,撞击的力道和频率就越发激烈了起来,已经接连高潮了好几次的宁安根本就承受不住他这样激烈的动作,再也分不清究竟是愉悦还是痛苦,终于哑着嗓子哭了出来,一遍又一遍地喊他的名字,男人低头,再一次和她唇舌纠缠:
“宁安,你爱我吗?”
“喻珩……”
“说你爱我,安安,”满头大汗的男人嗓音低沉而粗粝,带着隐忍的味道,却又并不像从前诱哄她说“喜欢”时一样带着诱惑的意味,只是有些难耐地低声喊她,“我想听,安安,说给我听。”
“我爱你,”宁安凭着仅剩的最后一点理智收紧了手臂,弓起了身子紧紧地贴上满心不安的男人,“宁安爱喻珩,喻太太也爱喻先生……”
男人的动作再一次加快,宁安几乎就是在这一瞬间攀上了巅峰,有一股灼热同一时间在身体深处爆发开来,宁安只觉得这一刻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却有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大汗淋漓的额头:
“我爱你,宁安。”
作者有话要说:喻酥酥很不安,所以要寻求身体上的慰藉什么的【喂!
有没有人发现……喻酥酥木有带套 
【今天下午考试,考完了才码字的,所以晚了一点QAQ】



、意外

宁安揉着腰靠坐在床头;看着喻珩蹲在地上的行李箱边收拾衣服和行李,忍不住龇着牙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她算是发现了,她和喻珩对于“蜜月旅行”的定义完全不一样,她的重点在于“旅行”,但这人的重点却偏偏在“蜜月”上;返程的机票订的是今晚的航班;两人在这里一共待了十天,宁安现在算了算;居然有至少一半的时间都是在酒店里度过的!平时在家里的时候他好歹还知道节制一下;就算真的狼化也会等到晚上;但这次一出来;马上就变得肆无忌惮了;居然连白日宣淫这种事做起来都没有丝毫心理负担;真是白瞎了他那张看起来就一本正经的脸。
但……虽然心里总是这么腹诽着,可每次在他“毛手毛脚”的时候,宁安也还是完全没有骨气地顺从了。喻珩自始至终都没有再提过出国的事,但宁安心里清楚,与其说他这样毫无节制的索求是因为“蜜月”的关系,倒不如说是因为出国的事而心里不安,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两全其美地解决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安抚他,于是也就只能在他索求的时候尽力地迎合他、让他知道他在她心里有多重要,但现在看来——却似乎仍旧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宁安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那边喻珩却似是若有所觉地抬头看了过来,就见宁安正不停地揉着腰,眉头皱得死紧,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自己的失控,眉宇间顿时就染上了几分少见的懊恼:
“还在疼?”
“还好。”宁安摇头,就算已经那么亲密了,在被问到这么具有暗示性的问题时还是忍不住微微红了脸,看着折腾了半天都没有收拾完的男人,一咬牙,到底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忍着浑身的酸软、姿势僵硬地走到他身边蹲下,看了眼已经塞得满满的行李箱和仍旧还散落在床边的衣服、日用品,顿时就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伸手就把已经放到箱子里的东西又给全部抱了出来。
“哪有你这么放的?再多给你一个箱子都塞不下!”宁安一边把衣服重新叠过一边没好气地吐槽,“这都多少年了怎么收拾行李的战斗力还是这么渣?”
喻珩这些年出差的次数不算太过频繁,但也不少,宁安已经记不得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他出差前总会和自己一起吃顿饭,然后交代自己在学校老实学习、不要给他惹事的了。这人哪里都好,可“家务”这个技能的技能点大概是真的没点多少,不会做饭也就算了,就是出远门前收拾行李也纠结得很,她记得有一次吃过完后跟着他回了他的公寓,第一次围观了他收拾行李的过程,简直是纠结到令人发指,宁安从小动手能力就强,忍无可忍之下终于抢走了他手里的东西把他挤到了一边,分分钟就搞定了他的行李箱,然后……
然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默契,但凡他出远门,总是她替他收拾的行李,以至于他家务堪忧的毛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好转。
这些习惯成自然的事,以前宁安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可现在再去回想——谁家的侄女是次次都替叔叔收拾行李的?
而且,事实上不只是收拾行李,她还有他公寓的钥匙,她还知道他的银行存折放在哪里,她甚至……知道他各种银行卡的密码。
她当时的神经究竟是有多粗多大条,才觉得这样的关系是正常的“叔叔和疼爱的侄女”的关系?
宁安忍不住扶额,合上已经收拾妥当的行李箱、拉好拉链,然后往后一倒就窝进了男人的怀里,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喻先生,给你一个将功补罪的机会,按摩一下。”
“好。”喻珩笑,也不对她之前的吐槽做什么反驳,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躺好,然后就轻车熟路地开始给她按起了肩膀。
——他怎么可能不会收拾东西?只是专注地替他收拾着行礼的小姑娘实在是太过温柔美好,让他怎么样都不愿错过罢了。
……
距离蜜月回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喻先生和喻太太各自回到了学习和工作中,虽然生活还是一片和谐,宁安最近的情绪却是越来越焦躁——离期末也已经只剩下一个月左右了,宁安当然不是为期末考而焦躁,只是……老师虽然还没有催,但她心里清楚,出国的事要尽快给出回复了。如果她决定去,那么就要开始办签证和其他的手续,如果她不去,那么也要给其他人考虑和办手续的时间。
但……她还是决定不了。
宁安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原来是一个这么拖泥带水的人,但现在,犹豫不决的样子连她自己都开始有些讨厌起自己来,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低头吃饭。
食堂的菜还是老样子,虽然说不上难吃,但也好吃不到哪里去,宁安夹了一筷子炒青菜,都已经递到了嘴边却又觉得半点胃口也没有,看着就油腻得让人吃不下去,索性又放回了盘子里,看了眼盘子里更加油腻的炸鸡腿,咬了咬唇,终于只能认命地放下了筷子。
“吃这么少,最近减肥呢?”坐在对面的曹邺咽下一块红烧肉,看着对面才吃了没几口饭就放下了筷子的小姑娘直皱眉,“师妹啊,你已经是咱们实验室一枝花了,不用再减了,真的,相信我!”
“去,别胡扯,”祁靖拍开一张嘴就没谱的曹邺,神色却同样写着担忧,“宁安,不舒服?我看你最近好像一直都吃得少,精神也不太好的样子。”
“没事的,”宁安摇摇头,“就是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没什么大问题的。”
“那多少也要吃一点,”祁靖皱眉,“等会儿还要在实验室站一个下午呢,你这样怎么吃得消?”
他说的话,宁安自然也明白,这不是耍性子说不喜欢就能不吃饭的时候,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夹起了那个鸡腿,谁知道才刚咬了一口,就是一阵反胃,忙不迭地放下筷子,捂着嘴跑进了卫生间就是一阵干呕,好半天才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回到桌前坐下的时候就看见曹邺和祁靖都直直地盯着自己,神情古怪。
“我……”宁安正想说自己没事让他们不用担心,可话还没出口,就被曹邺出声打断:
“师妹,你是不是……有了?”
一旁的祁靖微微皱眉,似乎是对曹邺的口无遮拦有些尴尬,却并没有表示出异议,反而和他一样有些惊愕和试探地看着宁安——宁安已经结婚,他们当然都是知道的。
宁安一愣,本能地就要否认,却再开口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僵住——她这个月的例假已经迟了七八天都还没有到了,她之前还以为是最近心情烦躁所以内分泌不调才让例假不准的,但如果说是怀孕的话……虽然她和喻珩一直都有做保护措施,但那多少也是有小概率会避孕失败的,而且最近她确实一直都觉得没什么胃口、偶尔会反胃,精神也不太好,容易觉得累……每一条都和怀孕初期的症状相符合!
“我看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替你跟老师请假,”祁靖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确定,伸手拍了拍宁安的肩膀,“有机实验多少都有些毒性,万一你真的是有了,实验室里毕竟还是危险了些。”
宁安咬唇,看着对面两人关切的神色,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
喻珩今晚有应酬没有回来吃饭,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按理说宁安这时候应该已经洗了澡窝在床上抱着笔记本看电影,但喻珩一推开家门,就一片灯火通明,抬眼就看见小姑娘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的模样。
“怎么不到房间里去?”喻珩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最近降温,别感冒了。”
宁安点点头“嗯”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往他怀里又靠了靠,喻珩直觉她有些不对劲,刚想说话,手里就被小姑娘塞进了几张纸。喻珩愣了愣,低头把纸展开——
“宁安,21岁,妇科,宫内早孕6周。”
喻珩的思绪有一瞬间的空白,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几乎是怀疑自己看错了,赶紧又来来回回地把诊断书完完整整地看了好几遍,白纸黑字不容质疑,这才终于确定了刚才看到的都不是自己的眼花和臆想,连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
“安安,你怀孕了?”
“嗯,这几天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下午就去查了一下,”宁安点点头,却是垂下了眼帘,轻声道,“怀孕六周了。”
——六周前,就是他们还在度蜜月的时候。
“看来这次的蜜……”喻珩难以遏制地勾起了嘴角,刚想要逗逗怀里的小姑娘,话说到一半却是戛然而止,一瞬间变了脸色——宁安虽然还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准备,但这也绝不该是她知道自己怀孕之后会有的反应,除非……
“你……想说什么?”
察觉到忽然间冷下来的气氛,宁安不敢抬头,咬了咬唇却终于还是低声开了口:“刚到的那一天,我们没有带套子。”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撞上了小概率事件,但算算这个时间,却明显有比“带了套还避孕失败”更加合理了无数倍的解释。
话音刚落,男人就是浑身一震,宁安不自觉地抬了头,就见他刚才脸上的笑意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全部散去——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像刚才那样的笑,那个笑,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傻气和无措,可现在,他的眼神却是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宁安,你的意思是——觉得我故意让你怀孕,好不让你出国?”
作者有话要说:怀孕的女人总是比较爱乱想,再加上喻酥酥的本质实在是太腹黑了,于是╮(╯_)╭





、决定

宁安抿唇;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否认——这样的姿态;无疑就代表着默认。
喻珩看着又低下了头去默不作声的小姑娘;忽然就觉得有些委屈——是;他觉得委屈;都已经是三十岁的男人了,他居然还会觉得委屈,真是见鬼了!
他确实不希望宁安出国;他也确实希望宁安能一直乖乖巧巧地陪在自己的身边;但宁安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追求;他从来都不想禁锢她、限制她。当年她高考前填志愿;家里的长辈全部都不赞同她报考环境科学专业,觉得对女孩子来说太辛苦也不好就业;是他力排众议,说服了长辈们,是他一直支持着她、陪着她填完了志愿表、送她去参加高考……
他喜欢的小姑娘,平时活泼任性,却又偏偏意外的懂事乖巧,有着自己的理想并且努力地为之奋斗、专注起来的时候格外地令人惊艳……他怎么可能舍得去束缚她、去埋没她的光彩?
那一天,他是真的因为一时失控而疏忽了,根本就没想到会这么巧就让她怀孕了。可是她……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喻珩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冷笑,“如果我想让你出不了国,甚至如果我想让你读不成这个专业然后乖乖地呆在我身边,我都有的是办法,根本就不会让你发现。我说过不会逼你,这个孩子你要是不想要……”
喻珩说到这里,声音忽然就变得干涩了起来,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吐字已经明显有些艰难,即使已经竭尽全力想要维持一贯的平静,声音里的颤抖却还是根本就难以遮掩:
“那明天我就陪你去把他打……”
“不要!”宁安一惊,几乎是有些失控地赶在他把整句话都说出来前就颤着声打断了他,铺天盖地的后悔和自责几乎就要把她淹没——喻珩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如果他是,这么多年来他就不会始终都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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