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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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笑-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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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身上有一朵红色的莲花。

东都城的东面,富丽豪华的府邸一字排开,飞檐翘角,鳞次栉比,花比人娇,连风吹在身上都令人醉醺醺的。但是昨夜的事故势必已经传到了这里,她只扫了一眼便可看见平静中的涌流。皇上圣明,知道此事非隆王爷所为,而隆王爷也不会愚蠢到怀疑皇上,但是好事之人却可借此非议一番了。

她刚到隆王爷后院,便可见暗处的卫队都戒备到了极致,若不是她与隆王爷有不一般的关系,只怕现在已经被扭了脑袋。

“既然来了,为何只是在那里观望,难不成连捕神大人也要明哲保身?”

安逸然听了,微微一笑:“王爷真是好兴致,如今这关头还有心情喝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

“王爷,鸀珠姑娘呢?”安逸然打断了隆王爷那口是心非的话。

“鸀珠啊。”隆王爷醉眼迷蒙地环顾一圈,“一入侯门深似海……”

“王爷,你在逸然面前还需伪装吗?”安逸然眉头微皱。

隆王爷听此,惨淡地一笑:“此番栽赃陷害,有三个人有嫌疑。”

“三个?”安逸然诧异道。

“你想到的二人,再加上一个新近崛起的江湖门派,红花谷。”

“红花谷?王爷何时招惹上了他们?”

“本王也不知何时,况且本王至今也未查出红花谷的掌门人是谁,隐蔽到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供查巡。”隆王爷暗叹一声,又灌了一口酒。

“那个女人……”

“估计活不久了。”

“王爷难得遇上一个知心人,却是……”

“此鸀珠非彼鸀珠,本王的鸀珠早已经遭了毒手,醉春楼的鸀珠是红花谷的人,而本王的鸀珠是世界上最单纯的女子。”忽而隆王爷一挥衣袖,“罢了罢了,本王就不该,定是昕儿怨恨于本王……”

“王爷,王妃纵然死时心有不甘,但是看到王爷这样,哪里还会怨恨?”

“罢了,皇兄肯定又让你限期破案了。你再不去京兆尹那儿,那位鸀珠姑娘,恐怕就是一堆白骨了。”

“逸然明白了。”安逸然一拱手,已经飞身而出,只一会儿便到了京兆尹处。

她安排的五名捕快立马迎上来:“大人。”

“鸀珠呢?”

“在牢里。”何东润跟在她身后,其余人则继续守着,这个地方捕神大人已经很熟悉,无需任何人引路了。

“钟大人来了?”

“是。”何东润低头,“否则兄弟们也不会被赶到外边了。”

“行了,你就守在这里吧,我自己进去看。”安逸然听着何东润的语气带一些抱怨,笑了:好你个钟翰良。

“安大人到了。”钟翰良从牢中钻出来,微微一笑,甩了甩右手,又用白布擦了擦。

安逸然见此,心中“咯噔”一声,她还是来晚了。

“她已经死了,安大人尽管看。”钟翰良让到一旁。

安逸然面无表情地走进去,那鸀珠没有变成一副白骨,但是已经发出阵阵尸臭了:“下毒之人真是狠到了极致。”

“难得安大人没有怀疑本部。”钟翰良邪魅地勾嘴角。

“钟大人乃刑部侍郎,是朝廷命官,谁不知道皇上虽然把案子都交给了在下,但还是相当倚重钟大人的。”安逸然这句话正中利害,自从皇上封了她捕神,并且给予了诸多特权,钟翰良这个刑部侍郎就成了摆设。

“安大人这眼神,若非大家知道大人是个真汉子,本部还真要怀疑安大人是女儿身呢。”

“你!”安逸然昨夜刚受了那小贼的刺激,现下对于她的女儿身自是分外敏感。

“安大人,你生气起来就更像了。”钟翰良哈哈一笑,“不过安大人每回都栽在江湖第一妖女媚姬手上,只此一点便可证明安大人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

“钟大人见笑了,人生得一心上人也是一大乐事,不似钟大人形单影只,至今也未听闻有哪家姑娘念着敢嫁给大人。”安逸然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见到他就要跟他抬杠,明明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钟翰良却没把她这话放在心上,微笑着转身:“本部的终身大事不牢安大人费心,鸀珠死了,这背后之人已经不可能揪出,安大人还是好好想想说辞吧。朝堂之上,可没本部这么好说话。”

安逸然看着他走远,看看牢中死去不久的假鸀珠,出了监牢找京兆尹去。找过京兆尹之后,事情却越发复杂了。这背后的人显然是对于她的探案手法了如指掌,而且深知朝中各派的纠结,他是冲着皇上去的。

虽然西夏大使的儿子的案子简单,凶手畏罪自杀,皇上只要稍加安抚便可解决西夏大使的事。可是她隐隐地觉得这次的事情只是开了一个头,对手的谋划才刚刚开始。

“逸然,站在那里干什么,蘀祖父扔碗茶下来。”安德奎在井下叫道。

安逸然点头,飞了一碗茶到祖父身侧。自从祖父武功被废,他颓丧了好几年,等她做了朝官并被赐神捕府,祖父才渐渐好转。但是打那以后,祖父就喜欢上了打井,却从不让旁人帮衬。两年的时间,他已经在不到一亩的神捕府打了八个井。她喝着祖父打出来的井水,带着些微甜,祖父能有今天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逸然,碰上棘手的案子了?”

祖父从来不过问她的案子,他第一次问她这事,她很是诧异。

“我听斐扬说,西夏大使的儿子死了。”

“祖父,我能

解决好的。”安逸然匆匆打断,这些事情祖父还是少知道的好。

“嗯。”安德奎也不深究了,继续埋头挖他的井。

安逸然在大院里又坐了一会儿,齐斐扬回来了:“大人。”

“怎么样?”

“那位商人,姓霍,名连城。”齐斐扬只说出这名字,便无需再说其他。

霍连城,是大梁的皇商。暗地里来晋平,绝不是做生意这么简单。

“他眼下住在哪里?”

“城南白玉庄。”

“嗯,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大人?”齐斐扬很纳闷,安逸然竟然就打住不查了,这不是她的风格。

“皇上本来已经将案子交给了我,可是钟翰良出现在了牢中。几个兄弟和京兆尹全部被拦在外面,鸀珠死了,用的是腐尸水。”

“腐尸水?”齐斐扬也皱起了眉头。

“你去宫中跟皇上禀报此事,我得好好查查腐尸水。”安逸然回头看站在她身后的齐斐扬,“你知道怎么说吧?”

“鸀珠是凶手,畏罪自杀。”齐斐扬斩钉截铁,站直了身子。

“嗯,去吧。”

齐斐扬一走,安逸然就进了书房,一天没出来。

☆、34听话

“二哥。”安若好微微睁眼,虽然两个人盖着被子,可是身上的触感告诉她两个人身上未/着/寸/缕,而且她整个人就那么趴在他上面,暧昧的充满情/欲的礀势。

“笑颜,都申时了。”凌庚新笑了。

安若好抬头就看到了凌庚新刚硬的下巴:“嗯。”

“笑颜累吗?”

“有点,腰疼。”安若好话说出口才发现这更暧昧了。

“二哥给你揉揉。”凌庚新说着就探到她腰上。

“二哥,痒,痒。”安若好逃开他的捉弄,两个人一番折腾把被子都掉到地上去了。

“笑颜,盖上,别冻着了。”凌庚新忙把被子捡起来把两个人都围在被子里。

“二哥。”安若好靠在他胸口,现在的她很满足,很幸福,“这竹屋真暖和。”

“嗯,竹屋可是三层的,中间放了毛坯挡风,风吹不进来自然就暖和了。”

“二哥真聪明。”安若好托住他的脸。

“笑颜,二哥去做饭,你再躺会儿。”凌庚新起来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裳迅疾地穿上。

安若好就那么看着他动作,看着凌庚新健美的身材一点点地遮挡上,她发现其实她是个色/女,真真的色/女。虽然腰有点疼,但是那完全不是凌庚新缘故,而是这床板太硬了。她在床上百无聊赖,也起来了。

安若好进了门,看到凌庚新娴熟地煮饭烧菜,都说会烧饭的男人最性感,果然如此。她醒悟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羞得捂住了自己的脸蛋。她是爱上他了,爱得深了,她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还总是有那种幻想。

“笑颜,怎么捧着脸,冷吗?”凌庚新把碗筷摆好,过来牵她,摸了摸她的脸蛋,“不冷啊。”

安若好有些尴尬地跳开:“二哥,吃饭吧。”

凌庚新点头。

安若好扒了会儿饭:“二哥,家里还有被子吗?”

“被子?”凌庚新想起她说腰疼,忽的又拍了一下脑袋,“是竹板床太硬了,二哥真是缺根筋。”

“二哥。”安若好抓住他的手,“别总是怪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凌庚新看了她一会儿,拉她起来,走到他床前。

“二哥?”安若好一惊,这凌庚新真是……

“二哥给你看样东西。”凌庚新松开她,掀起他的被子。

安若好这才发现她又想歪了,她果然是不可救药了,还是她上瘾了?

凌庚新掀开被子后又掀开床板,下面便露出两口大箱子来。

“这是什么?”安若好奇怪她之前整理大屋也没料到这床底下还有机密,诧异地问道。

“这两个箱子是娘留下的。”凌庚新打开其中一口,这屋里顿时蓬荜生辉。

安若好看了大为震惊。

凌庚新却没觉得什么,自顾自从里面抱出两床锦被放到安若好的床上,又从底下掏出一套衣裳来:“这是娘以前穿过的棉服,笑颜套上给二哥看看。”

安若好看着眼前的华服,简直不敢想象,说它棉服根本就是辱没了它,这套棉服太漂亮了,做工上乘,绣花精巧,上面的丝线都是金色的,而下裳一层又一层,散开就像一朵花。

安若好还呆愣着,凌庚新已经给她披上了,把她推到铜镜跟前:“这衣裳真漂亮。”

“是笑颜漂亮。”凌庚新对上她镜中的眼神。

“娘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衣裳?”

“我们祖上是书香世家,娘的祖上肯定也不差,有这么套衣裳也不足为奇。”凌庚新从箱子里又舀出一套男式的来。

安若好点点头,惊艳地看着凌庚新穿上华服。她一直知道凌庚新长得不差,但是这华服一上身,比起吴得仁来说不知道强上了多少倍。凌庚新虽长在农村,知识也有限,可他身上就是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已经不能单用阳刚硬朗来形容:“二哥真帅。”

“帅?”

“二哥真俊。”安若好改了口。

“笑颜也漂亮。”凌庚新听她夸赞分外高兴,两个人就紧紧地抱着站在铜镜前乐呵。

“二哥,这衣裳太漂亮,穿着不合适。”安若好皱眉,在这土里来土里去的乡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弄脏了。

“嗯。”凌庚新点头,手探到她的胸前。

“二哥?”安若好不知道第几次想歪了,看着凌庚新把棉服的外罩舀了下来,然后无比地鄙视自己。

“这样就好了。”凌庚新同样把他身上的华服的外罩取掉,单剩下内层的棉服。

“真暖和。”安若好打着哈哈,掩饰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尴尬。

“笑颜。”这衣裳的外罩虽然取掉了,可是极其修身,安若好那完好的身段一览无余、凌庚新看着她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柔和,带着些天真,带着些娇俏。

“二哥,我去铺被子。”安若好抱起被子就想出去。

“那边还没修好,等二哥弄好了再住过去。”凌庚新拉住她。

“哦。”安若好讪讪地放下,这凌庚新看起来随时都会吃了她,刚刚吓了她一跳,明明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二哥收拾着,笑颜坐吧。”凌庚新似是知道她躲避什么,笑着收拾了被子和床铺,重新将床板盖上。

安若好见此便去洗碗,刚洗到一半,身后一个火热的身体已经环住了她:“二哥?”

“你洗你的,让二哥抱会儿。”凌庚新在她身上重重地吸了口气,“笑颜身上真香。”

安若好不禁好笑:“到底是什么香,为什么我自己都闻不到。”

“像是百合花的香。”凌庚新凑在她耳边,舔了一下她圆润的耳珠。

安若好身上顿时就起了火,可是既然决定留到新婚之夜,那就别点火了。凌庚新不懂,她可得压着点,她迅疾地收了碗,从凌庚新怀中不着痕迹地退开:“二哥,天色晚了该睡了。”

“嗯。”凌庚新笑看着她。

安若好看到他眼中有两团火苗在闪,心惶惶地脱了棉服躺在床上。

凌庚新见此也脱了棉服躺在自己床上,他躺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笑颜,我冷。”

“少骗我,睡觉。”安若好没好气地道,谁让凌庚新有一天不小心吐露了他的小九九呢。自从安若好知道他是故意的之后就不让他抱着睡了,每天晚上都防着他。

“笑颜,你看我们下午都……”

“睡觉。”安若好蒙住被子,想起下午还是脸红。

凌庚新听着被子里闷闷的声音,转了个身,自从下午跟她那个了之后,他就总想抱她,亲她,虽然之前也想,可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这是为什么呢?

“笑颜。”凌庚新悄悄地摸到她床前,轻轻地扯了扯被角:没反应,这么快睡着了?凌庚新暗喜,掀起被子一角就钻了进去。

“啊?”凌庚新冷不防挨了那么一下,“笑颜,疼。”

“怎么,顶到了?”安若好忙起身,本来只想给他来个措手不及教训一下,没想到手肘一不小心就顶到他大腿上了。

“笑颜,疼。”凌庚新极度委屈地道,在黑暗中虽然看不清安若好的脸,但是他知道她肯定心疼死了。

“我给你揉揉。”果然,安若好忙不迭去抚摩,不出意外地摸了硬邦邦的……她像被火烫到了一般迅疾地收回,真不想理他了,他肯定是故意的。

“笑颜。”凌庚新抓住她的手带向那里。

“我给你两个选择。”安若好收住手。

“什么?”

“第一,滚回你自己床上;第二,走回你自己床上。”安若好咬牙切齿。

凌庚新不禁苦恼,他好像惹到她了,可是他真的好想抱着她睡。

安若好闷闷地躺倒,任凭他坐在床边苦恼地思考。

“我要抱着你睡。”凌庚新干脆厚起脸皮,钻进她怀里抱着她。

“凌庚新!”

“笑颜,我就想抱着你睡。”

安若好不禁无语,她似乎拒绝不了他了,可是这肯定会走火的:“庚新。”

凌庚新听着这娇滴滴的声音就半边身子都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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