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苏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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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苏婉婉-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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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你们还没付账呢!”拽你衣袖,当然是不让你逃单啦!
厚脸皮的匈奴王,这下子涨红脸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人丢下来,身无分文还连个护卫都没有。虽说有气力可以反抗啥的吧!人家又没招惹他,又吃了店家的东西,这种无理之事他确实也做不出。
周围人的指点,加上小老板那怀疑的探究眼神,悲催的匈奴王只好解下身上跟了多年的弯刀,递过去。他的意思是,这东西暂且抵了吃食钱,过会儿他差人送钱来赎。可见惯了恶霸的小老板,却当他这是威胁的姿势,赶紧扯了嗓门儿高呼:“捕快!捕快!这里有人吃了东西耍横不给钱,还掏刀子吓唬人啊!”
就跟约好似的,正巧巡逻路过的捕快,三两下就把本没打算反抗的匈奴王给擒下了。
这下子,本是打算与美人儿一同出宫幽会兼吃美食的伊稚斜,下一站就直接被遣送到了官府大牢。相貌与人相异,语言也不太顺溜的匈奴王,初审很快就吃瘪了。知府见这人也说不出个五四三,便做了寻常犯人处理,塞进大牢里关他几天再说。
苦於不好意思暴露身份的匈奴王,便这麽在帝都的某牢房里住下了。
与此同时,吃著久违灌汤包,喝著香浓鸡汤的小婉婉,根本就把人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作家的话:
素滴,跟著小婉婉滴人,都会倒霉滴,这素真理。
、(12鲜币)汇聚一堂
等到小东西想起她那新朋友时,伊稚斜已经在牢里整整度过大半晚上了。挨个儿的寻过去,婉婉和岩九终於寻到了知府大牢……但知府大人都歇下了,他们又没什麽能证明身份能镇得住人的东西,只好乖乖随便寻个就近的店,住下来等著第二天天亮再说。
当然,睡前来点儿宵夜压惊,梦里头顺便与周公品尝下各种美食的事,必须进行。
与此同时,宫里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死活找不到婉婉的宫女太监们,快要急死了。
另一头,不止是匈奴护卫长急得抓耳挠腮,就连皇帝陛下也都给惊动了过来:“还没找到人吗?”
“没。”感激涕零的多隆,还当人家中原皇帝担心他家王的安危呢!
其实,苍文钊想的是,早就接到宫人来报说小东西跟著匈奴王跑出去吃东西去了,现在还不回来,别是吃太开心了,又跑到什麽不该去的地方想吃个通宵吧?!
不能不说,皇上不愧是皇上,俊杰得无人可及。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想说反正小婉婉有那刀疤脸随时护著,决计是不会出什麽大事的,大手一挥:“大家先歇著,明儿早朝後,我派官兵去寻人。”
虽然有些不满,却也只好唯唯诺诺答应的多隆,等到皇帝陛下离开後,这才回过神:我没说王和碗姑娘出去了啊?为什麽他知道要派人出宫去找呢?莫非,中原的皇帝还有读心术不成?!
殊不知,人家只是不想再看他假模假样的忍住翻墙而出的念头继续在宫中晃悠,给他个顺水推舟的借口罢了。事实上,在接到人回报说匈奴王没有带他家小东西回宫,皇帝陛下就已经遣人去寻了。不过,既然人在知府哪儿关著,给点儿教训也不是不可以的嘛!谁叫那家夥宁愿把马杀了给婉婉吃著玩儿,也不愿意多送他几匹呢?皇帝也是人,也很小气的说。
一个晚上过去了。
牢里担惊受怕的有,宫里急得满头汗的有,客栈里睡得顶香的也有,缠著皇帝陛下非要出宫把人借回来的人还是有:“文钊,要不你就快些下早朝,要不,我可就自个儿去寻人了!”
“乖,我很快就下朝陪你,你可不许乱跑。”特别是,不许给他随便勾引人戴绿帽子。
当然,後面那句话没说出口。
有些事,知道就成,不用说出来。反正只要他在旁边守著,也没人敢打这个妖精的主义。
“文钊,你可要快些!”能够这麽大声公的唤出皇帝名讳,还不怕死的拽著人衣袖不让人准时早朝的,也就只有春景兰这麽独一份儿了。瞠目结舌的太监宫人们,再次明白了这位从入宫来就几乎没出过皇帝寝宫的男人,到底在陛下眼中是何等地位。
“乖,我很快,很快。”再三保证後,飞奔上朝堂的皇帝陛下,真是应了他这句话。用短短两刻锺时间,就搞定了当日的早朝。还没等大夥儿“恭送陛下”的话说完,已经起身往回奔的苍文钊,让贤王心中泛起了嘀咕:“皇上怕是有什麽急事要处理吧?莫不是……那个调皮的小东西出事了?!”
这麽一想,有些莫名耐不住的苍文风,也飞快奔回五皇子宫苑,扯了人就往皇帝寝宫跑:“走,去给你父皇请安去!”
“啊?”因为有了食欲,身体开始慢慢恢复的暮锦,难得被准了不用请安,却还是被他皇叔拽到了父皇跟前,“父皇吉祥,兰……先生吉祥。那个……父皇是要出宫去麽?可否带上皇儿一道?”後面那句当然是文风要求下才硬说的,对於那个用筷子戳他……那里的女子,暮锦其实是半点儿不想再见著的。
换了常服,准备微服出宫的两只,无奈之下只好带上两只拖油瓶。
为了避免引发两国战事,文钊他们还是先去了知府衙门,找了知府大人耳语一番,把那苦逼了一晚上的匈奴王给放了出来。好在,有了贤王在,他们不用搬出皇帝陛下的脸面来,只用掏出文风腰牌就能搞定一切。
春少不太看得惯蓬头垢面的匈奴王,硬是要把人带到最近的客栈洗刷一番再继续找人……结果,好巧不巧,就在跨入客栈大门时,撞上了打著哈欠和岩九一起吃早点的小婉婉。那张白嫩的小脸蛋上,一点儿没有疲惫辛劳之类的状况。精神气儿虽不太足,却半点不见颓废。吃著客栈的清粥小菜时,还能乐呵呵的抿著小嘴直笑。
那小模样,不仅是憋屈了一整晚的伊稚斜看得直吐血,就连旁的人也多少有些不爽快。
“小婉儿,你可玩儿开心了啊!”第一个发难的,自是最後发言权的春少啦!毕竟,万春目前虽然归於婉婉麾下,本质上还是他当家的。加上平日里小东西受他调教颇多,见到他便会乖巧三分。
“嗯!春少,吃马蹄糕。”乖巧的婉婉,一筷子就往人嘴里猛塞。
没做防备,被塞得有些丢了形象的景兰兄,赶紧双手捂嘴,开始猛嚼一通。等到咀嚼完毕,刚刚想骂什麽的,全被忘了个干净。
旁的男人还没开口,最大的苦主就站了出来:“碗,你昨天忘了我!”
汉话说得不太好,又太气了没寻思好说辞,这麽一句话吼得,有点儿小抱怨小憋屈,却没什麽实际杀伤力。
“嗯!阿伊,抱歉!你也吃块马蹄糕。”又是一筷子,原本挺有防备的匈奴王,也没能幸免。本来是可以不吃的,不过,中原皇帝那种羡慕嫉妒恨的小眼神一过来,伊稚斜就还是乖乖张嘴,让人把那甜腻的糕点给塞了进去。
“皇……”见自己最不喜欢的马蹄糕消失了两个,婉婉很开心的又要招呼皇帝陛下。好在,陛下反应敏捷,赶紧上来捂了她的嘴,转而下令:“你们,帮婉儿把那东西吃掉。”无辜看戏的贤王与五皇子,实在是躺著也中枪啊!可怜兮兮的一人一双筷子,就著婉婉期待的小眼神,乖乖消灭了那个腻味到不行的祸害糕点。
“说,为什麽不回……家。”本来是想说宫的,看著现在是外头,不太方便,文钊便换了个词。话一出口,自己就觉得心头一暖。想说,若那里有她和景兰,确实是个顶不错的,能够称得上家的地方。
“我想回家的,可是,三哥哥说不让。”咦?
不止是皇帝陛下,就连春少和岩九,都没能反应过来。
“三哥哥是谁?”好半晌,还是好容易吞下了马蹄糕的暮锦,把不太重要的问题问了出来。
“就是我三哥哥啊!”得,一个废话,却有不能说是个错误答案。
气鼓鼓的暮锦消停了,刚刚那块马蹄糕太过腻人,他赶紧的猛灌茶水,暂且放过这个臭丫头。
“主上有联系你?”一直将自个儿视作宁何最大心腹的景兰,绝对是最不淡定的一位。
“有。”大模大样的从袖袋里掏出块纸条,递给端了她最爱蟹黄包的春少,权充交换。
接过纸条,心急如焚的景兰摊开来一看,但见那二指宽的条子上犹自写著:在帝都等些日子,我来寻你。
结尾处,印的是宁何添了灵气的印子,无人仿得了。
作家的话:
人齐了,马上还得更齐。
我怎麽觉得可以结尾的样子……果然我已经凌乱了。
、(15鲜币)错成头牌
宁何来到之前,便已经知晓婉婉在这边所发生的一切。
虽然对於她已转大人的事有些闷闷的,可有件更重要的事让他顾不上与婉婉说这些。虽说小东西平日里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但事实上却是个顶重情义的姑娘。春景兰把万春抵给她时,曾问过,是否要帮忙惩治下她的舅父舅母,小婉儿特别坦然的摇了摇头说,舅舅家也不好过,不用。
所以,当宁何与王予书丢丢儿一同到达帝都,见著小婉儿的面时,他们便晓得,会有一点儿问题不好面对。这个问题关乎到一个人,一个她特别熟悉的人。
“三哥哥,我师傅没来麽?”是的,全员到齐的现在,除了邬思为,旁的人都来了。这种情况,纵是缺心少肺的小婉儿,也瞧出了不对劲,“师傅在车子上头麽?”
“婉儿,你……你听我说。”宁何本是想让这个消息,慢慢被婉儿接受的,可惜,小东西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这般追问下来,他委实没办法瞒得过。使了眼色,将一干人等勒令在这边厅堂之上,宁何抱著小东西入了後院的厢房,“思为他,没了。”
“没了?”愣了愣,婉儿连手中的桂花糖也顾不得舔了,仰起头来怔怔的看著宁何。
“是,没了。”有些不忍心的闭了闭眼,叹息著,宁何如是应到。
把手中桂花糖放在嘴里,咬得嘎!作响,婉婉眨巴著大眼睛,半晌没有吭气。
厢房本不算大,可在这一瞬间,宁何却觉著它空旷得惊人。
半晌後,婉婉把嘴里的糖渣子吞下肚去,方才小声的张口:“三哥哥,师傅……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不是的,思为他只是……”太想要你,才没了的。
这样的话,宁何怎麽说得出口。
抱著怀里乖巧的小东西,思索了一番後,宁何徐徐道:“他只是离开了人世,却绝对不是不要你。”
“可师傅偷偷告诉过我,他不会离开人世。他还说,如果我乖乖听他的话,也能同他一般永远不离开人世。”小婉婉仰著头,看著宁何微微颤动的睫毛。她想著,若是能把这些话告诉无所不能的三哥哥,有些事兴许会有转机。
“但是,这一次他还是离开了。”宁何不愿说太多,对於思为的死,他没办法详细的说给小婉儿明白。修行之人,若真是依著一条明亮的道路往前,自然不会离开这纷繁人世。可当他走偏了,走急了,走得太过了,便再没办法留在这里。世间万物,皆有法则,纵是他有滔天本领,也是拧不过天道的。
“三哥哥骗人!”小婉婉明白,三哥哥没有骗人,可是,若不这麽说,她便得相信邬少骗人的事。那麽,她的师傅,便再也回不来了。她不喜欢这样的事,就像她的父母,以及她的兄长样。走了,总是不会回来,用她舅母的话说,便是再不要她了。
“婉婉……”莫名的,眼眶有些发红。
宁何在眼见著思为走上那条道时,都不曾出现过这样的情绪,他只觉著,一种浓重的伤感将他包围住了。他的呼吸,他的感情,都沈溺在其中,无论怎样都挣脱不开来。他虽然不太喜欢有别人接近婉婉,但是,跟了他那麽多年的邬思为,他却是不会介意的。可现在,又能怎样呢?不介意……却仍是侧面的将那人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气氛凝重得可怕,婉婉的小脸上难得一点儿喜气都寻不见了,满满的全是愁容。
她其实已经明白了,邬思为已经向她父母亲一般……但她又迫切的希望,他只是如她那少小便离家的兄长那样,总有一天会回来寻她:“三哥哥,师傅一定是去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是不是?就像……就像我哥哥。”
宁何深吸了口起,用手抹掉她面颊上滚动的泪水,轻轻的点了点头:“也许是的。”
他拧不过她的念头,也不想弄得太过了。小东西这麽纯真的年岁,已经历了太多分离,让她留一个念想,也是好的。
见状,揪著他胸口擦干净鼻涕的婉婉,总算破涕为笑。
“三哥哥,那麽,我们变快些回去吧?!回到万春花院,等师傅来寻我。而且,说不定我还能等来我哥哥呢!”略带童音的话,让宁何心头一沈,拒绝的言辞便再说不出口了:“好,我们回去。”
本是不愿让她再在那伤心地的宁何,很快下了决定,要与她一同离开帝都,回到江淮去。
这个艰难的决定,最受冲击的自然是皇家的那几只。
刚吃入口的皇帝陛下,一转眼就面临著可爱的小东西与亲亲情儿一同被打包回家的噩耗。更为悲剧的是,陛下珍藏在宫中的,准备为婉婉庆生用的各式漂亮花衣裳,竟被景兰一件不落的打包带走了!
气闷不已的皇帝陛下,恼怒的咆哮:“春景兰!那里头还有些是我的收藏!”
另一边五皇子暮锦,还没来得及把走路练习好,就等来了“最佳配菜”要离开的消息。心情沈重的去找皇叔抱怨,得了的消息是:“没关系,我们可以随时去江淮玩耍。”瞬间,本是打包准备夜奔的小皇子,心情大好的继续练习走路去也。
最最憋屈的当然是匈奴王伊稚斜,这边还在吃猪脚面线去煤气,那边就得到了心爱姑娘要离开他身边的噩耗(其实根本就不是他的人好不好)。害得侍卫长多隆,每天都想方设法的去找漂亮姑娘来分散他家王的注意力,却每天都没能得逞,好不辛苦。
几家欢喜几家愁一贯是世间真理。
可惜这一次,因为邬少的离世,而让婉婉这边厢回程的气氛完全开心不起来。
他们用最缓慢的速度,一点点从帝都往江淮前行。当远远的看到万春花院大门时,婉婉终於均为的开了口:“三哥哥,我想吃豆腐脑。”这是她半月来头一遭点菜,从来吃不离口的小东西,破天荒的少了许多食欲,只是机械的吃下身边人送来的食物。而她的身形,也正因为此而渐渐消瘦了下来。原本就长得不太像十六岁姑娘的她,回到万春花院时,更加消瘦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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