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生活叫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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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生活叫淡定-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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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会更慢。”是啊,按照这个时代的通讯速度,若不是欧阳弈快马加鞭赶回来说起,以姝估计得等一两个月之后才会晓得前线的事情。哪像现代,纽约有个风吹草动,在北京花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了。
静默了很久,以姝才道:“夫君,你说哪方会赢?”“按说宁越要比西昭兵力更加强盛,但是有西昭有云栖山脉的天险,又比较适合战场气候,谁胜谁负还难预料啊。”以姝不难想象,若是宁越落败,皇上自然没什么事,但是作为主战派的杜墨宇和欧阳文暄,怕就……
欧阳弈的怀抱又紧了紧,以姝忽然生出一股子讽刺的情绪来:“明明是征战大事,却被当做睡前闲聊的话题……”不过,平头百姓,谁家不是这样呢?
欧阳弈有些忧心自己的弟弟,虽然欧阳夫妇对他不怎么样,但这个弟弟还算是不错的。以姝比较没心没肺,对她而言,欧阳文暄自然是没有自家平安的生活来得重要。听欧阳弈的意思,若是欧阳文暄出事,怕是不会袖手不管。以姝想着该怎么样劝欧阳弈尽量少掺和。
不过,旅途劳累加上之前的运动,欧阳弈还没等以姝开口,就沉沉睡过去了。
以姝看着他一脸疲色,心想:“还是等他睡饱之后再说吧。”在欧阳弈怀里挑了个舒适的位置,也和周公约会去了。(以姝:睡觉就睡觉,干嘛用“约会”这样的词,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四十一、尘世湮
第二日一早,放松下来的欧阳弈一觉睡到午时方起,用过午餐后,才问起了小莫的事情。以姝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欧阳弈,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岂料欧阳弈接口:“宇王爷的吧?”以姝惊讶:“你知道了?”“小莫的变化太明显,想不注意都难。”是呀,以姝的注意点更多的在几个孩子上面,杜墨宇则是仍然在哀叹他逝去的恋情,醉酒之后做了什么更不会留意,其他人则不便多嘴;欧阳弈虽然疑惑,但是以姝是小莫带来的侍女,一则不好过分关心,二则去宁州的这笔生意确实相对棘手一些。所以事情直至拖至现在。夫妇两个都决定不将此事张扬,虽然这似乎对小莫很不公平,但在这个时代,现在又是非常时期,这般处理,或许真的对小莫比较好。以姝心想,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小莫。
于是小莫就成了临水庄的重点保护动物。征战的消息似乎还未传到越州,这里依旧是歌舞升平的样子。以姝触景生情,不由想起那首很熟悉的诗: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此时的越州,正是如此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然现在一家人都平平安安、衣食无忧,,以姝的心头却还是有些阴云笼罩,尽管欧阳弈强调了就算和西昭开战也不会波及越州。西昭在宁越以西,有都城宁州挡在前面呢。若是宁州都沦陷了,那……虽然这种可能性极低。何况,边境上还有云栖山脉这道天堑呢。
因了近代史百年的烽火,以姝从来都是以一个受害者的角度来考虑自己。只是,现在,作为宁越的子民,却是作为入侵者,这种转变,实在是……
以姝也知道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但是想法这种东西,不是自己说控制就能控制住的,只好自己时常找些事情来做,以转移思绪。
欧阳弈最近推了一些生意,虽然宁越整体还算平静,但是在战争的非常时期,一切都不好说,还是保守些比较好,这点以姝很是赞同。虽然,战争财可能是一项暴利的事,但是,卷进风波的代价,怕不是这些暴利能抵偿地了的。
有惊无险地过了几个月,越州还是没有消息。临水庄里得知前线打仗的消息不过欧阳弈夫妻两个,其他人却是没有心理负担。庄子的气氛逐渐开始有新生命诞生的喜悦。
这日清晨,小莫开始阵痛,以姝忙打发阿娇和小强两人去请稳婆,并让欧阳弈带着画画以及两个小孩出门以免被吓到。等一切都准备就绪后,以姝泡了杯茶坐在前厅定心神。她不敢进产房,怕自己见到那个场面反而会越添越乱。
见小莫那个样子,以姝不由得想起自己生产时候的惊魂。马的嘶叫、车的颠簸、欧阳弈的慌张、还有疼痛越来越明显的自己,当然,幸好最后自己,还有两个宝宝,终是挺过来了。医术落后的时代,生小孩对大人、对婴儿都是一趟去鬼门关的旅程啊。
还是隐隐能听到小莫的呼痛声,甚至以姝听得出来那叫声中的隐忍。尽管以姝比小莫大不了多少,但是两世的经历让她对这个平日乐观的小妮子很是心疼。她所经历的一切,和以姝不无关系,在心疼之余又很是歉疚。
听着这一声声的呼声,一向不太信鬼神的以姝也不由得暗暗祈祷老天保佑大人和小孩都平平安安。
“哇~~~~~”一声小孩的啼哭传来,以姝心下一松,总算是生了。站起身来,正准备去产房看看,刚走到外间,却见阿娇匆匆地跑过来,手上还拎着菜篮子,一件以姝就大叫:“以姝姐,出大事了!”
以姝的心刚刚放下来一些,被她这样一喊又提了起来,道:“小点声,别咋咋呼呼的,小莫正休息呢。出什么事了?”
阿娇冲到以姝面前,喘了几口气,才压低声音道:“我听卖鱼的大黄说,宁越和西昭打仗输了,宇王爷失踪生死不明,皇上震怒,处置了很多大官呢!”
听到“宇王爷失踪”几个字,以姝真的愣了,这时候,产房的门开了,稳婆喜滋滋地抱着个襁褓出来,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是个胖小子。”
稳婆当然管不着到底这其中纠结的关系,在这个时候,平安生了小孩添了丁就是好事情,这“恭喜”说的是分外卖力,可听到以姝耳朵里还是觉得有些讽刺。
以姝接过那个襁褓抱着,阿娇凑上去,一个皱皱的小孩,眼睛紧紧地闭着,刚生出来却是皱着眉头的样子,以姝心里不由道:“你已经知道你父亲现在情况不太好吗?”
稳婆还在边上站着,以姝摸出银子道:“小莫还好么?”稳婆接过了赏,道:“小莫姑……额小莫挺好的,现在睡了。”本来稳婆想说“小莫姑娘”的,可是她想想小莫都已经有孩子了,这称“姑娘”也就有些怪异,于是含糊过了。稳婆也是道上的人,小莫什么身份、孩子哪里来的这些都不是她要管的东西,自己只要安安稳稳让大人小孩都度过这一关就好了。
以姝和阿娇去看了小莫,又看了看同样睡的正香的孩子,心里很是复杂。小莫好好一个女孩,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事情呢?杜墨宇的失踪,对她,也不知会有什么影响。小莫平常一向不怎么藏话,尤其在以姝面前,但是,对于这件事,从发生到现在,小莫一直不愿意多说。以姝尚未了解,也不敢了解,对杜墨宇,小莫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感情这种东西从来无从揣测,既然以姝不是小莫。
画画见过欧阳澈和欧阳漪刚生出来没多久的样子,因此在见到新生的小豆丁之后,煞有介事给两个比她稍小一点的小P孩介绍着作为哥哥姐姐,以后的一切注意事项。以姝看着三个小孩围着一个婴儿,眼角不由得有点湿。
欧阳弈这日晚间,在院子的亭子里坐了很长时间。
回屋的时候带着夜的寒气,虽然脸色有些疲惫,但眼神却清明。以姝看着他,道:“二弟出事了?”
欧阳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点头,道:“你都知道了。”
以姝好歹以前是理科生,这么简单的逻辑推理还是会的:“二弟是主战的,这仗打输了,皇上要惩治,二弟怕是首当其冲了吧。”其实最大的主战BOSS应该是皇帝吧,不过谁叫人家是皇帝呢,总不能自己宣布个圣旨然后说“朕有错”,然后来个“引咎辞职”?这种可能性和可行性太低。
“所以,你想去宁州帮他?”沉默了半晌,以姝还是开口问道。和欧阳弈做夫妻时久,他的心思,以姝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说对于欧阳夫妇单薄的亲情已经所剩无几,相对来说,这个二弟还是不错的。何况血脉之情,真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现在欧阳文暄出事,欧阳弈想要去活动活动,也是人之长情。
欧阳弈又是点头,道:“以姝,我很抱歉……”是的,来越州之前,欧阳弈承诺过不去管欧阳家那几位的闲事,给以姝和孩子一个安定的家的,这也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现在,为了欧阳文暄的事情,自己又要离家,又把一家子扔给以姝,让她劳心劳力,还要为自己担惊受怕,欧阳弈心中很是歉疚。
“没关系,你放心的去吧,家里有我呢。”以姝其实是想和欧阳弈一起去的,但是宁州现在也像个战场一个,政治战场,充满着复杂交错的人际关系和防不胜防的明争暗斗。以姝不擅长这些,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大忙。自己所能做的,就是把家里一切都照顾得稳稳妥妥的,让欧阳弈能完全无后顾之忧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欧阳弈把以姝拥进怀里,以姝平常不会有太多展示感情的话语或是动作,但是欧阳弈最爱的就是她的平和含蓄的感情和似是看清一切的理智,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妻子如此理解自己,除了幸福之外,还有着淡淡的心疼。
“以姝……等我回来。”
以姝点点头,没有说话。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她知道欧阳弈的心情,只有自己把自己和家人照顾好,才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对于父亲又要出远门,两个孩子没有什么太大的愁绪,只是跟着画画在那里瞎叫着“礼物”。在得到一定会带东西回来的承诺后,几个小孩立刻高兴地见牙不见眼。他们不懂,他们的父亲即将面对的是一场和权贵的交锋,甚至也许会有人身危险。孩子的天真,一直是以姝最向往的。
为了给全庄人安心,以姝收起自己的担忧,只叮嘱了“自己小心”,便向往常一样高高兴兴地送欧阳弈出门。倒是徐妈听说了打仗的事情,虽然已经结束了,还是表示了一些担忧,叫欧阳弈尽量不要往西去。
没有远送,站在庄门口,看欧阳弈一行的背影转入拐角不见,以姝才转身,悄悄抹去了眼角的一点泪珠。
四十二、天妒
   家里少了一个大人,多了一个孩子,生活还在不紧不慢地继续。
杜墨宇失踪的消息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到了已经出了月子的小莫耳里。不知怎么回事,原来甚是沉默的小莫竟然渐渐地开始有了笑容,开始会和阿娇甚至以姝说笑。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小莫便成了临水庄里的幼儿师,不仅带着自己的孩子,还有三个对于小木子很是新鲜的小魔王。
小木子的名字是小莫自己取的,就是把自己的姓拆了开来,孩子叫李木子。
小莫把照顾孩子的活都揽了去,加上阿娇和徐妈的帮忙,竟让以姝一下子闲的无以复加,每日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欧阳弈的的家属每隔十天回来一封。宁州的局势混乱超出欧阳弈的估计。主战主和派的互相攻击只是一个导火索,最终还是慢慢引发了朝中所有势力派别的斗争。对于和西昭的战败,本是不可思议的,连主和派的人都未曾料到,毕竟宁越的兵力比上西昭强太多。但是,作战天时、地利、人和均不可缺,结果这事本就不是完全能靠兵力来衡量的。惩治主战派的力将只是安抚西昭的第一步,接下去,据说朝廷还有和亲的意向。而欧阳弈,正趁着朝中混乱,正在逐渐接近欧阳文暄。杜墨宇依旧是下落不明,宁州几乎都已经当他身亡。宇王府几乎就是一片丧乱之象。
以姝坐在窗前,想着欧阳弈信中传回来的消息,再看看刚把小木子哄睡着,又开始哄几个大孩子的小莫。好不容易大家都消停些了,小莫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轻轻嘘了口气。阳光照在那张年轻活力的脸上,一片生机。
以姝有些晃眼。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和生活追求,谁也不能随意揣测。正如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而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渐冷。过两日又该是欧阳弈来信的日子。前一封说是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不知道处理得如何。
以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观念欧阳弈。这次出门的时间不比前一次长,却因为知道欧阳弈身处一个复杂的大染缸,一个无形地大战场而更添一份揪心。无知而无畏,以姝深切体会到了这句话。
“以姝姐,吃饭了。”院子不大,阿娇为了省力,直接站在饭厅门口大喊,一点也没有淑女的样子。
“来了!”以姝答应着,心里却在琢磨,明天该给大家添些冬衣了。晚上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感到瑟瑟的寒气直接往心底钻上来。或许,再给大家来一个涮锅?以姝看着正午的阳光,瞥见阿娇依旧轻巧的衣裳,心想:“真的有这么冷了吗?”
饭桌上小孩众多,一顿饭也吃得煞是热闹,徐伯徐妈尚不了解欧阳弈是去宁州,以为不过是普通的出门做生意,见以姝有些闷闷不乐,商量着要给以姝一个惊喜。
没想到,这个“惊喜”这么快就来了。
欧阳弈的书信已经迟了两日,以姝的心焦起来,担心他除了什么事。虽然徐妈说信差迟到是常事,但是前面这么多封都是准时的,这份的例外着实让以姝放不下心。可是,欧阳弈的情形又不好和别人描述,只是自己一个人着急,咯的以姝心里好生难受。
这日,以姝还是不住地往门外张望,只盼什么时候那位几乎已经认识的信差能够来拍门。正当以姝相要去喝杯茶定定神时,门响了。
不知道是真的有人敲门还是自己幻听,以姝还是很激动地冲到了门口。庄门吱呀一声打开,站在以姝面前的却不是十几天前经常可以见的信差。
“以姝,不认得为夫了?”欧阳弈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个傻了一样的女人。
“哇,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出事了,你知不知道你的信迟到两天了!!”饶是以姝平日镇定,在包容自己的夫君面前,小女人的性子还是忍不住爆发出来,这些日子的担心、惶恐,还要表面故作开心镇定的委屈,通通哭了出来。
从来没有见以姝哭过的欧阳弈倒是吓了一跳,一时手足无措,只急得用手去摸以姝的眼泪,可惜越抹越多。
“大哥,这时候应该把大嫂抱进怀里才有用。”
欧阳弈身后传来一个笑谑的声音,只是低沉沙哑得有些可怕。以姝这才回过神来,除了欧阳弈之外,庄门口还站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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