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昨天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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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昨天告别-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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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难不成还想冲过来把我也砸了,还是一刀把我捅了。你少这么看着我,我根本没有说错任何一句话,错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你,是你易路思!
     “哈——”易路思莫名其妙地干笑了几声,突然又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砸了他,你是不是心疼了?”阴霾的语气,带着挑衅的味道。
      我不屑地回瞪着他,你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我,我才不吃你这一套,你们兄弟两都别来招惹我,什么事也不要牵到我,我真的快受够了,让我平静地过我自己的生活成不成!
      见我不说话,易路思一步一步地逼近我,指着自己的眉毛处,冷声说道:“为了改过自新,我把自己的眉毛,头发全部剃了,我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星期,每天都在反省,每天都在忏悔,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得到你的原谅——”停顿了一下,声音有点沙哑,语气逐渐悲伤,“害怕失去你,怕你真的有一天用死来拒绝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顺其自然吧,不要去打扰你平静的生活,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要保持沉默,只是爱情的火焰在无法阻挡的燃烧,蔓延到内心的角角落落,我就是控制不住地想你,你的笑容像一阵微风掠过我的心,让我23年来荒芜的生命发出耀眼的火花。我想让你开心,让你快乐,让你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救护人员已经飞速赶到,易路思不再继续说下去,转而去看叶咫风的情况去了。“你们是王院长派来的吧?”他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医护人员点点头,动作迅速地将叶咫风抬上担架,送往救护车,易路思也尾随其后,而我并没有跟上去,凝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脑子一片紊乱,无数的感觉纷沓而来,身子冉冉冰寒。易路思刚刚的每句话,就像寄生在我身体里面的虫子,正一点一滴地啃咬着我的骨,吸食着我身体里的血液,让我一瞬间痛不堪言。
第一百一十章 冲突Ⅳ
     走道上又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还有易路思气喘吁吁地质问,“唐可,你站在这里干吗,还不快走?”
     我抬起眼定定地看着他,失了语,太茫然,反而束手缚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了你?”易路思凑近我,担心地问道。
     我摇摇头,淡漠地从他身边插身而过,整个人仿佛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虚无缥缈,连下一站路口在哪都茫然无知。
    “唐可——”身后传来像小猫的鼻息一样轻轻的呼唤声,听得出易路思在克制着什么,带着浓浓的哀伤。
     我停住脚步,渐渐渐渐找到一丝平静,转身看向他,“易路思,如果没有遇见我,你会不会好受点?”
     易路思伫立在我一步之遥外,静静地凝视着我,如钻石般坚硬,却也如水晶般脆弱。就那么看去,宛如有一种追忆岁月的感觉,一种哀而不伤,愁而不言,怨而不语,悔而不叹的情绪。
     许久,他上前一步,将我揽入他的怀中,“唐可,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改过自新,我会重新做人,你不要跟我哥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他像极了一个忏悔的孩子,很怕失去自己的玩具,一个劲地苦苦哀求,希望大人能够网开一面。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混乱的一塌糊涂,夏衍泽,钱骋,付饶三人的画面不时地在我脑海里翻腾,不——,我不能再这么三心二意,如果因为觉得易路思可怜而跟他在一起,我反而会伤的他更深。
    “给不了你机会,因为我有喜欢的人,我想跟他在一起!”我一把推开他,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狠下心大声地说道。
     易路思有些激动,有些眼泪汪汪,使劲地摇头,摇完又摇,不甘心地吼道:“叶咫风有什么好!他现在对你有兴趣,等他玩厌你,怎么甩了你都不知道,到时候你哭天喊地,都没有人来可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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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我喜欢的人是叶咫风,其实不是,是付饶,但我不想告诉他,我害怕易路思失去理智就去找付饶的麻烦,说不定会像对叶咫风这样,也拿起个花瓶把付饶给砸了,或者一刀捅了付饶。干脆就让他误会,错把这个人当成叶咫风,就让这场闹剧演到底好了。
      “你跟叶咫风不是同一类人吗?既然叶咫风玩厌了会把我甩了,难道你就不会?你现在只是因为得不到我所以才对我一时迷恋,如果我同意跟你交往,满足了你的虚荣心,我相信你会比叶咫风更加毫不留情地把我甩了,不是我不想去爱你,只是你给不了我承诺,我无法卸去防线去相信你。”我开始看清自己的固执,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极力的为自己的逃避寻找借口。 
       易路思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没了主张急切地要解释什么,“不会的!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自从认识你以后,我真的再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我向天发誓,唐可,该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他真的一边说,一边举起两根指头向我发誓。
      我真的发现他活得很明白,那就是自我的,毫不妥协地像海明威那样坚挺下去,活不下去了,说不定就把手枪放到嘴里,砰的一下。对于他,我真的无以招架,只剩一片徒劳。
     “没有感情基础的也能叫爱情吗,易路思,这些你根本不懂的,你只是想占有我,可你知道吗,叶咫风比你细心,他懂得哄我开心,在很多方面他会向我妥协,可你不会,你一定要我什么都服从你,我是个人,不是你的玩偶,任你摆布!光凭这点,你就不比上你哥!是,叶咫风说不定只是想想玩,可我愿意相信他,他会为了我改邪归正,喜欢他我就不会去后悔!”我在编织谎言,一切一切的初衷只是为了断了易路思的念头,而且我还很卑鄙地拿叶咫风来当挡箭牌,唐可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恶魔。
      易路思怔怔地松开我的肩膀,双眼迷蒙,一瞬间仿佛处在微醺半醉之中,失魂落魄地从我身边离开,不再看我一眼。 
      我立在原地,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被动地根本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背影,心里不是没有一点点愧疚。
      易路思走了,我以为一切真的都结束了,我和他各自归位,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有些东西看起来与己无关,但始终没有脱离你的生命,就宛若那轮回转换的日与夜,深深浅浅的呼与吸,即便不用时刻的絮语喋言,也是一种深刻的存在。
     我没有去医院看叶咫风,他和易路思仿佛在同一时刻,同一地点一起消失在我的生活中,我还是回归了属于我自己的校园生活,只是经过玫瑰花新闻一闹,我在学校的知名度迅速扩散,但我的名声始终在低位徘徊,想想真觉得自己有时候好冤,我又没干什么,为何传闻会传越离谱。
     有很多话,想要倾诉,趁着没课我去北大找了李菲,李菲早早地就在校门口迎接我的“驾到”。
     我们俩一见面差点激动地拥抱起来,“死唐可,今天终于想到来看我了!”李菲不满地嘟嚷着。
    “那你怎么不来看我!”我反问道。
     李菲摆摆手,示意不继续这个问题了,领着我就往北大里走。
    “要不要去哪看看,未名湖怎么样?”李菲拉着我一个劲地想着带我去哪儿逛。
     我点点头,很随意,反正今天就是想跟李菲聊聊天,续续旧,去哪都无所谓。
     逛着,逛着,迎面而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有点意外,我再定睛仔细地一瞧,发现真的是付饶,身后还跟着一帮人,不知怎么的,心情莫名地开始激动。
    李菲也顺着我的目光望了过去,拍拍我,疑惑地问道,“怎么,你认识付饶?”
    一听,李菲竟然也认识付饶,我甚至比她更疑惑,“你也认识付饶?”
    “付饶,北大有谁不认识他,你晓得有多女生暗恋他喽!”李菲痴痴一笑。
    “怎么,你也暗恋他?”我故意打趣李菲。
    “呵,只当帅哥欣赏一下,那种高枝谁敢去攀,听说他有女朋友的!”李菲笑笑,不理会我的打趣。
     是啊,女朋友,真是大问题呢,我在心里郁闷的要死。
     付饶好像也注意到了我,加快步伐地朝我走来,我突然也想冲上去抱住他,但是这个念头我很快被我按下去,唐可,你抽什么疯那你,我在心里数落自己,外加狠狠鄙视了一下。
第一百一十一章 彩虹酒Ⅰ
        “呵,你怎么会来北大?”付饶站在我面前,表情蛮意外的。
我也相当意外,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倒是又问起他来:“你是北大的研究生?”
付饶点点头。
“那你都没跟我说过!”我先怪起了他来,隐隐地就觉得付饶也太不重视我了。
 付饶抿嘴一笑,“那你也从来没问过我呀。”把责任又推给我了。
 恩?你在跟我绕弯子呀,就算我没问,你也应该主动告诉我呀,我故意白了付饶一眼,以显示错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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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饶忍不住地笑出声,“好,是我错了,你还没告诉我今天怎么会来北大?”
 我把身边的李菲往前一拉,“哝,来看我的高中同学的,要不要认识一下!”说着,就冲李菲挤眉弄眼。
 李菲瞪了我一眼,悻悻地就往后退,小声地在我耳边嘀咕:“唐可,你干嘛呀你!”
 付饶很大方地伸出一只手递到李菲面前,“你好,我是付饶,唐可的——”说到一半又不说下去,碰碰我,“唐可,我应该算是你的什么?”
“啊?”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我该怎么介绍我自己?”付饶换了个方式问道。
怎么介绍他?说是‘哥哥的朋友’,那么连起来就是‘唐可哥哥的朋友’,好长的称呼啊,想着想着,不经意地抬眼看了看付饶,见他歪着头好像一副期待的表情,我的心“噔噔”地加快跳动了一下。
“干哥哥!”我脱口而出。
一听干哥哥,周围的一票人都暧昧地笑出声。
“付饶,什么时候认了一个美如天仙的干妹妹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头,特意不去看付饶,和他身后的那票人。
“干哥哥,唐可你就不怕别人想歪啊!”付饶好像挺满意这个称谓,玩味地说道。
想歪就想歪撒,我还巴不得嘞,当然这只是我心里的小九九,这种话摆不上台面的,我怎么可能这么没脸没皮地说出口。
“也是,那就说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好了!”我说。
 付饶眉头微微一皱,“我跟你哥见面的次数还不如我跟你见面的次数多呢,说是你哥的朋友,还不如直接说是你的朋友。”语气明显冷淡了不少。
 我说是干哥哥,你又嫌暧昧,我说是哥哥的朋友,你又嫌生疏,那你要我怎么说啊。
 李菲很适时地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主动握上付饶的手,“恩,恩,你好,你是唐可新认识的朋友吧,我叫李菲,是她高一同学兼好姐妹!”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
 付饶赶紧把注意力移回手上,不好意思地冲李菲笑笑,“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是大一学生吗?”
“恩,我今年大一,是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的学生。”李菲从容地说着。
“很少有女孩子去研究化学的,挺佩服你的,以后需要帮忙什么的,可以来找我 。”付饶也客气地打招呼。说完,又转头看向我,“我们正好要出去吃饭,你们两也一起吧!”
我扫了眼身后一票人,都是清一色的男生,想去又不想去,很犹豫地看着付饶。
付饶才不管我此时犹不犹豫,推了推我,不耐烦地嚷道:“走啦,走啦,一起去吃!”
我和李菲就这样被付饶硬拉着混饭去了。
酒饱饭足之后,这帮男生还不尽兴,又吵着去酒吧玩,付饶看样子蛮赞同的,但还是问了问我意见,“你想不想去,不想去,我就送你和李菲回学校!”
李菲兴趣浓着,我还没张口,就插话道:“去,去,去,我还没去过酒吧嘞,唐可,去吧,去吧!”
呵,李菲同学都这么好奇了,我怎么好意思再说不去,就很配合地点点头,“去好了,反正时间也早!”
 付饶带我们去的酒吧“寂蓝”不是那种嘈杂、挤迫的酒吧,其位于大厦之上,感觉截然不同,设计风格清静、优雅,带点高贵感。酒吧格调舒适,灯光不强,只有微微的彩灯,十分柔和,配合暗淡的蓝灯和点上的小蜡烛,令酒吧有一种暖和的感觉。“寂蓝”设有两个区域,踏进门口已看见黑色高脚凳配搭红色霓虹灯的Bar,十分夺目。右边则是大型沙发和小座,坐起来较舒适。这里的矮凳可以随时移动,方便我们“去到边坐到边”,即使我们这么多人也可以将座位自由配搭,十分体贴。
 “有没有兴趣来杯poussecafe?”付饶一只胳膊肘支在吧台上,用手托着腮帮,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惬意地呷了一口,随后扭头问我。
借着幽暗奢靡的灯光,他的眼睛越发明亮,如同湖心荡漾的碧波般清澈,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幽然的衬出一份静谧的素雅,微微地让我有点眩晕。
“poussecafe?什么酒。”我歪头不知所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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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颜六色地跟彩虹一般,适合你们女孩子喝,有兴趣吗,我调给你看看!”付饶说着,就已经起身,朝酒保招招手,凑到他跟前耳语了几句。
 酒保按照付饶的指示,从酒架上取下各式各样的酒和调酒材料。
 付饶取出一只利口杯,依次将材料慢慢倒入杯中,包括比例均为六分之一的山多利石榴糖浆、汉密士瓜类利口酒、汉密士紫罗兰酒、汉密士白色薄荷酒、汉密士蓝色薄荷酒以及山多利白兰地,熟练的手法,干脆,漂亮,很快地,一杯如彩虹般美丽的彩虹酒便呈现于我的眼前,由下至上,分别是层次分明的红、绿、紫、白、蓝、褐六色。 
“好漂亮的颜色!”是的,美丽的彩虹,我陶醉般地看着这杯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意外和佩服。
“漂亮吧,你和李菲都尝尝看,这酒需要儒饮,慢慢品!”付饶冲我扬了扬眉毛,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
 我点点头,有些迫不及待地拎起酒杯,小心翼翼地品尝起来,甘甜中浸出淡淡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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