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颂作者:公子紫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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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颂作者:公子紫庭-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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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皇后那边难办,但是这太子毕竟是储君,未来的君王,且现在也未有失宠的趋势,还是不能得罪。
  
  华政冷冷的看着李德离去,他虽不将李德赶走,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会随意的让皇后摆布。只是现在不是反抗皇后的时候,毕竟属于他自己的势力还未真正建立起来。
  




琴箫合奏

  华政坐在马车上,生怕华政出宫会有什么事情,李德便是让几名宫中数一数二的侍卫护着。毕竟是太子,自然要护得周全。更何况华政年岁甚小,更是要精心照顾。
  
  李德更是紧随在华政身边。
  
  华政其实也不知出宫要作甚么,要说宫外有什么令他感兴趣的,怕是没有。他将车帘掀开,对着正在驾车的李德道,“可知文太傅府邸在何处?”李德就算出过宫,也不会到文臻漓的府邸去,所以自然是不知晓。
  
  只是既然华政开口了,无论如何他也要打听到文臻漓的府邸在何处。华政在马车里轻笑,结果他出宫来,还是想要去见先生。或许真的除了先生,他已然对任何事物都无了兴趣罢。若是没有先生,还有何事有趣味?
  
  华政来到文臻漓的府邸之时,轻敲了大门,只见有一名老者缓缓将朱门打开,望着眼前年岁约莫十岁的孩童,不知这孩童是要作甚。
  
  华政谦和有礼,朝这名老者作揖,询问道,“老人家,此处可是文臻漓文太傅的府邸?”那老者听见这孩童的询问,便是用沧桑的声音回道,“是的,”随后他又是反问道,“请问这小公子找我家少爷有何事?”
  
  李德似乎有些忍受不了这么谦和有礼的温吞,插话说道,“这乃当今太子殿下,还不速速去通报?”华政微微蹙起眉来,抬手阻拦了李德的话语。
  
  那老者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来拜访,而且是如此的突如其来,急忙道,“不知太子殿下前来,小的立即去通报。”华政却是拦住了老者,笑道,“别惊扰了太傅,我进去寻他便可。”
  
  “这……”老者似乎有些为难,犹豫的不知该不该让华政自己去寻文臻漓。可是看华政如此,却也是不敢忤逆,便是先让华政进了府邸。随后他才缓缓道,“慕国师正在府上,殿下此时过去,怕是不好,还是先让小的通报一声罢?”
  
  “看来我还赶上了时机。慕国师我也是久闻其名,老人家还是别通报了,我自行寻去。若是太傅怪罪下来,便是我的过错,与老人家无关。”华政回道。
  
  老者见华政竟是这般坚决,却也是不敢再说什么阻拦的话语。华政让李德在客厅候着,他随着老者去寻先生。其实他也有耳闻,先生能任职太子太傅,乃这慕国师举荐。
  
  在庭院的碎石小路上走着,穿过半月门,便是见到了宛若林子一般的翠竹。庭中有一池盛开着粉莲的水塘,可仅有这翠竹芰荷,华政觉得仍旧不够。若是寒冬时节,庭院应还有那傲然立于雪中的红梅。
  
  折角过去一望,果然庭中还有几株红梅,只是现在不是盛开时节,见不到那般雪中一点红的场景。只见前面的老者停下了脚步,说道,“殿下走过去便能看见少爷了。”
  
  华政微微颔首,就是自行的走了过去。不过虽说是走过去便能看见了,却是穿过了楼亭小榭才隐隐听到声音。只是,并不是人的说话声,而是音律。
  
  远远便是见到有两人,一人身着月白衫,另一人则是一身的蓝衣。华政开始听得分明,如此悦耳的音律,竟是琴箫合奏。抚琴的自然是先生,而那慕以歌,竟是以箫与先生合奏。
  
  很久以前,他曾经想过,自己若是能与先生合奏便是好了。只是最终,却没能实现。如今,竟是要他亲眼看着先生与他人合奏。他远远便能看见,先生的神色柔和,那抹清冷褪去了一些。七皇弟之后,竟是这慕以歌么?
  
  一曲终了,那慕以歌似是早就发现了华政站在远处,将手中的箫收了起来,走到文臻漓身旁,低低的说了什么,文臻漓便是淡淡的笑了笑。
  
  华政只觉得心酸,那笑容曾属于他,只属于他。如今,他却是不曾见到。
  
  只见慕以歌与文臻漓说完话之后,转身就朝华政走来。华政回过神来,神情上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慕以歌见到他之时,那唇上温和的笑容一直都在。
  
  慕以歌微微的朝华政作了一揖,柔和的笑着,说道,“臣见过太子殿下。”华政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只听慕以歌又是道,“殿下是来寻文太傅的罢?那臣便是先行告退了。”
  
  华政蓦然觉得,先生是清冷得面上淡然,而这慕以歌,则是温和得面上总是笑意。他隐隐发觉,这个慕以歌,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慕以歌离开之后,华政才缓缓走上,文臻漓站起身来,朝华政行了一礼,道,“殿下今日如何突来拜访?”“只是出宫散心,恰巧路过先生府邸,便是想进来拜访。只是未想扰到先生的雅兴,倒变成过错了。”华政朝文臻漓一作揖,算是赔礼。
  
  文臻漓却是微微摇首,“这倒不算是甚么过错。殿下请坐罢,臣去准备茶点。”说罢,文臻漓转身就是去准备茶与糕点。华政一看,倒是神情微松。说来,先生何事还是喜欢亲力亲为,即便现在入朝为官,也并未有何改变。
  
  望着案上的古琴,华政倒是微微一怔。要说这古琴,他也熟悉得很。这乃先生拜郡国第一琴师为师之时,后这琴师逝去,便是将这古琴传于先生。且他身为天朝皇帝之时,也见过这古琴。没想到,这古琴竟是,伴了先生三生三世。
  
  毕竟是经历了流年,已看得出这古琴的陈旧,但却也看得出,这古琴被人养得极好,不然也不可能会存留如此长的时间。先生从始至终,均是爱琴如命,只是,古琴一直相伴与先生,而他,却是不能这般。
  
  说来如此可笑,他竟是吃味起来,而对象是一古琴。
  
  文臻漓回来之时,正巧看见华政望着案上的琴,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觉得,竟是莫名的伤感。华政听到脚步声,回过神来,侧过脸望着文臻漓,随后一笑,道,“没想到先生竟是还会抚琴。便是不知,先生可否愿意授之?”
  
  要说他与先生,也正是因为一首《高山流水》,才会相识相遇。
  
  “宫中琴师,卓越者更甚,殿下为何不寻他们传授?”文臻漓将端来的茶与糕点放下,清冷的语气,缓缓回道。其实,华政早想到先生会如此回答,先生在郡国之时,年岁甚小,便是成为郡国第一琴师,可偏偏,未有收徒。
  
  现在的先生已然不是什么琴师,更是不会收徒。只是一看到古琴,便是想到与先生的种种,或许,以琴牵线,先生就能想起他华政来罢?
  
  只是,先生想起之后,是否会不愿见到他?是否会仍旧对他愤恨?华政不知,也不敢去想。与其那般,不如让先生不要想起过去的种种。
  
  然,他却是奢望,想让先生唤他政儿。
  
  “宫中乐师甚多,却是无一人与先生一般。若要他们传授,怕是日后我会不知天高地厚罢?”华政轻轻一笑,说道。华政说的倒也不错,毕竟他的身份是太子,有何人敢挑太子的不是?
  
  “请殿下容臣思虑再三罢。”文臻漓望着华政,缓缓说道。
  
  华政倒也不急,来日方长。
  
                          



得有进展

  先生这琴,看上去倒是有些陈旧了。华政轻抚着案上的古琴,缓缓说道。文臻漓低敛着长睫,回道,【这乃传授臣琴艺的先生赠予臣的,是有些许年头了。
  
  其实不止些许年头了。华政知晓得清清楚楚,那古琴,算是与他,与先生一起度过了许多日子,见证了许多事情。
  
  那古琴伴了先生三生三世,先生均是视为珍宝,何时他才能让先生永生永世的记住?轻轻一叹,华政缓缓阖上眸子,希望日后他与先生,还能有些进展。
  
  华政隔日之后,便是吩咐人制了一古琴。想起以前,他曾有先生赠予的古琴,只是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了。太子殿下吩咐的,制琴之人如何敢怠慢?便是用上好的琴木制成了一古琴,速速就是送来了。
  
  华政将古琴放置在书房之中,第二日文臻漓来之时,一眼便是见到了那古琴。
  
  果真便是爱琴之人,文臻漓一眼看到那古琴,立即走上前去,端倪了一番。华政倒是有些忐忑起来,只是文臻漓看了这古琴之后,竟是何话都未道,正襟危坐在华政对面,神色也未有什么变化,开始授课起来。
  
  然,他却看见了华政眸子里的失落,倒是有些无奈的一笑,道,“琴,倒是好琴,只是要看殿下是否真正喜爱琴了。”华政有些一怔,回过神来,“我知晓了。”
  
  “先生。”华政轻声一唤,文臻漓抬起眼帘,望着华政,应了一声,“嗯?”
  
  “我想听先生抚琴。”华政眸子紧紧望着文臻漓,带着几分期待。以往,先生不喜在他人面前抚琴,只有真正喜爱音律之人,先生才愿为其抚琴。
  
  “无妨。”文臻漓倒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是应允了下来。华政一听,眸子顿时亮了起来,文臻漓自然也是看得分明。他神情柔和了下来,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微微一笑。
  
  华政一怔,没想到自己竟是见到了先生如此轻笑的模样,心中有几分悸动,好想就此吻上先生淡色的薄唇。只是,他只能坐着,不能有任何的举动。
  
  而后,文臻漓便是应允了授华政琴艺。
  
  莫要说华政到底有多欣喜,从眸子里便是能看得出来。一日之间,竟是让他接近了先生许多,如何能不欣喜来?
  
  “殿下今日好似特别高兴。”李德将茶端了进来,笑道。华政轻轻一挑眉,望着他,只是回了一句,“是么?”
  
  李德很少见到华政的心情表现得如此明显的时候,他可以很确定,华政今日心情比以往都要愉悦,所以说了一些话语也大胆了一些。
  
  华政佯装不屑的挑着眉尖,却是难掩那唇角的一抹弧度。就算李德说了一些冒犯的话语,他也未有怪罪之意。
  
  他只觉得,自己痴迷先生如厮,甚至现在,竟是越发迷恋起来。他想多触碰先生一些,而不是那般的生疏,隔着一段距离。
  
  先生已然允诺,每日晨读之后,便会传授他琴艺。华政蓦然觉得,好似回到在郡国之时,每日前去先生府邸上学琴的时日。
  
  华政轻轻抚上案上的古琴,其实他依旧记得些许,例如那《高山流水》,他现在仍旧能够弹奏出来。毕竟是他与先生初遇之曲,他自然是记得清楚。
  
  隔日,文臻漓自然是履行了他对华政的诺言。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绝不允许有半点虚假。更何况,传授琴艺一事,也未有何好敷衍了事的。
  
  在文臻漓眼中,华政也不过是一名十岁的孩童罢了,他并不知晓自己与华政过去的种种,也不知华政现在的心思。他站在华政的身后,俯□,指尖便是覆上华政的手背。他的声音在耳畔缓缓响起,宛若那珠落玉盘一般清脆,
  
  “殿下谨记五音,宫、商、角、徵、羽。”
  
  华政微微一怔,宛若许久之前,那时候,先生也是这般的传授他琴艺。只是,这人的指尖竟是如此冰凉,就好似那日,猩红点点,染透了长帛,而这人在他怀中逐渐没了温暖。
  
  “先生!”华政心中一慌,竟是唤出声来。随后他一个回身,便是紧紧搂着文臻漓,就好似生怕文臻漓下一刻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一般。文臻漓根本没有想到华政会突然作出这么一个举动来,让他怔然,“殿下?”
  
  华政不想,不想让先生的身子再那般的冰凉。已然经历了两次,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上苍若真是那般残忍,便不该让他再与先生相遇,让他想起一切。但,或许上天也有意的想要惩罚他以前太过暴戾罢?才要如此折磨他。
  
  文臻漓虽然不知为何华政会突然的揽住自己,但见华政如此慌乱的模样,他心中也是微微一软,抬手抚上华政的鬓角,让华政能安心一些。
  
  本在宫中尽是勾心斗角,后宫的妃子,皇子之间。华政现身为太子,自然是许多人都处心积虑的想要将华政拉下来。要说朝堂上大臣们的分派,他文臻漓也是略有耳闻,只是他不屑于参与罢了。更何况他任为太子太傅,应是有许多人以为他会站在太子一边罢?
  
  虽然文臻漓并没有站在那一边之说,但是对于华政如此模样,他心中也是一软。这段时日也知晓了华政的成熟沉稳,想必华政早已明白了自己身份,才不得不继续保持沉稳的模样罢?因为只有不出差错,才没有性命之忧。
  
  华政蓦然回过神来,生怕自己这般举止会让先生恼怒,偷偷看了一眼先生,却是见到先生并未有何恼怒的神情,神色虽淡,却带着几分柔意。华政心中微动,更是贪婪的不愿从文臻漓的怀中离开,“先生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一如既往,并未有任何的差别。
  
  “殿下倒是胡闹。”文臻漓声音很轻,轻的几乎听不到,但是华政却听得一清二楚。他也不敢再多做何事,恋恋不舍的从文臻漓的怀中离开,对着文臻漓一笑,似乎带有几分腼腆。
  
                          




此人不凡

  华政在御花园中散心,李德自然紧紧跟随。每日晨读之后,总会有许多许多的时间,不知该作何事。华政甚至认为,自己与先生相处的时间实在太短,却又无可奈何。
  
  “太子皇兄!”突然身后的一声叫唤让华政回过神来,还未等华政去苦恼,那声音的主人便已经整个人扑了上来,嬉笑着,好不开心,“没想到竟能巧遇太子皇兄。”
  
  华政只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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