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上下五千年智慧故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中国上下五千年智慧故事- 第8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话刚说完,躲在牢房外的差役突然闯入,叫道:“供出真情了,看你们还能抵赖吗?”
  父子见状,面面相觑,大惊失色。差役连夜向熊公报告,熊公迅即起床,点起蜡烛升堂办公,老头和次子只好乖乖地认罪伏法。  

孙大令断姐弟案
 
  孙大令担任安徽合肥知县时,有个庐江人某甲本来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后来不学长进,沦落为别人的佃户。某甲姐姐嫁给一个富裕人家,由于丈夫不成器,公公临死前将数千两遗产都托付给媳妇说:“好好保管,不要让我那个败家子挥霍掉!”
  某甲探听到消息后,就去求姐姐:“我为别人种田始终没有出息,我小时候就懂得做生意,就是缺乏资金。请姐姐帮我。”
  姐姐就借给他数百两银子,某甲开设了一家米店,过了一年居然获得利润。于是,又去求姐姐:“我本当归还你借的资金,可是最近有便宜米可买,估计日后要涨价,就是拿出我所有的钱来购置储存也还不够,如果能再借千两银子作资金,所获利润将成倍翻上去。”
  姐姐又借给他一千两。之后,某甲又去借钱,说:“某货如果购进,奇货可居,可发大财。”
  姐姐又借他一千两。几次下来,姐姐的钱借光了。某甲善于经营,几年间成为殷实富户,还捐钱买得官衔,俨然成为地方绅士了。
  又过了几年,姐姐的儿子长大成人,都要举办婚姻大事了。她想弟弟已经富有了,可向他讨还借款了,便对丈夫说:“儿女婚嫁要用钱,你去向我弟弟求助。”
  姐夫便向兴子开口,兴子说:“近日来我家经济也困难了,爱莫能助。”
  姐夫又羞又恨,回家大发脾气。姐姐顿起疑心:“难道弟弟怀疑我丈夫还是过去那样不检点吗?”便亲自登门索还借款。
  谁知弟弟发火道:“你说什么话?过去,外甥辈年幼,我稍微帮助你们一点,为的是尽姐弟情谊。今天你倒诬赖我欠了你的钱了?”
  姐姐又急又惊,跟他辩论,弟弟置之不理。姐姐只得向庐江县府哭诉。
  某甲穿着官服到案,一本正经地辩白道:“外甥辈幼小时我常资助他们。今天他们要婚嫁了,竟向我狮子大开口求助,这些都是各人家自己的事,我力不胜任,所以委婉拒绝了。谁知姐姐达不到目的,竟诬告我欠他的钱!”
  县令便问姐姐有否借款凭证、公证人或经手借款的第三者,姐姐都说没有,县令于是不肯受理此案。那姐姐无法,只能号啕大哭而归。
  有人愤愤不平,告诉姐姐说:“县令糊涂,难以断此疑案。合肥孙知县是个聪明公正的父母官,可以前去告状。”
  姐姐说:“难道可以到邻县去告吗?”
  那人答道:“一般来说邻县不会管你的事,可只要你苦苦哀求,孙大人慈祥仁爱,也许会受理。”
  姐姐就去合肥告状。
  孙知县说:“我不便越出范围代办啊。”
  姐姐便哀哀哭诉很久,孙知县便详细询问了她的家世和弟弟几次钱款来往经过,说:“你安心等待吧,我来为你索还款子。”姐姐拜谢回家。
  孙知县将监牢中两个偷窃犯喊出来,秘密嘱咐道:“你们替我办一件事,办成,可以减轻你们的刑罚。愿意吗?”两人叩头说:“愿意。”
  孙知县附耳言语:“如此如此。”
  一犯人穿了华丽的衣服去某甲的米店,同他谈生意。甲认为他是贩米人,便款待他酒饭。两人正谈笑间,另一犯人蓬头垢面狂奔而入。合肥县差役跟踪追来,叫道:“逃犯!”上前捆捉,忽见前一犯人,故意叫道:“你为什么逃到这儿?”
  犯人指指甲说:“他是我的旧主人,为什么不能来?”
  差役将两个逃犯捉拿归案。孙知县故意升堂公审,逃犯说某甲是他们的旧主人。孙知县说,“嘿,他是窝主!”立即书写公文送庐江县府引渡某甲,至公堂对质。某甲连喊“冤枉!”
  逃犯说:“你不要狡辩!你以前还是个佃农,如果不是靠我们偷了钱供你,你会有今天吗?”
  甲说:“冤枉啊!我所以有今天,是姐姐的缘故。”
  孙知县说:“数百两的本金,10 年内能积聚如此家财吗?”
  某甲说:“后来又借了几千两。”
  孙知县即传他的姐姐到案,姐姐历数弟弟抵赖之情,甲不敢申辩。
  孙县令笑道:“我早知你不是盗贼。但不用此计,你不肯坦白。听着,除你一身外,其余财产都是你姐姐的。对你十年经营的劳苦,姐姐酌情付给酬劳。如不老实,就卸掉你的官衔,依法惩办你!”
  甲满面羞惭,诺诺表示伏罪,退下公堂,按孙具令判决执行。  

知县立契晓真情
 
  某公担任湖南衡山知县时,有兄弟两人为了争夺田产闹得不可开交。哥哥说:“这些田产是父亲留给我的。”
  弟弟说:“哥哥,你怎么这么黑心?这些田产分明是我的,你的田产自己滥吃滥用花费掉了,就来打我的主意!”
  哥哥说:“你说是你的,可有凭证?”
  弟弟哭道:“你明明知道凭证在上次家里失火时烧掉了,还要故意问我。”
  哥哥说:“这么说,你口说无凭,田产怎么会是你的?”
  弟弟又哭道:“爹爹在天之灵总会惩罚你,保护我的。”
  哥哥说:“那就到官府看着办吧。”
  兄弟俩终于同时向县府告状,正式打起官司来。知县进行了一番审问,兄弟俩都说凭证因失火烧去了。弟弟揭露哥哥的田产已经卖去一部分了,哥哥百般抵赖。知县听了心中明白了几分,可因为缺乏凭证而难以决断。眉头一皱,灵机一动,便将兄弟俩的族人和邻居召来询问:“你们看,那些田产值多少钱?”
  答道:“约值800 贯。”
  知具说:“喂,听好。你们兄弟俩各自保存的地契都失去了,大家都口说无凭,叫我怎么裁决你们的案子?这样吧,把田产估价为1000贯。你们兄弟俩各写一张卖契,我给你们找到买主,卖掉后,你们各得500 贯,好不好?”
  话未说完,哥哥就应道:“好!”高高兴兴拿起笔写下卖契一张。
  弟弟见差役递上笔来,却迟迟不肯接受。差役将笔硬塞在他手中,他握着笔,神思恍惚泪如雨下,迟迟不落笔写字。知县催促他快写,他就回答道:“父亲遗留给我的田产,怎么舍得就这么舍弃卖出,岂不是成了败家之子吗?”
  知县便把那哥哥叫到面前,冷冷笑道:“是你的田产,你怎么一点也不肉痛,卖契倒写得快哩?”
  哥哥狡辩道:“官司这么旷日持久地打下去也不是个了局,我想大人既然平分田产出卖,那我就吃些亏,再好也没有了。”
  知县怒斥道:“好刁滑的利嘴!照你怎么说,这些田产都是你的,那么你父亲一点田产也没有遗留给你弟弟吗?你弟弟是吃亏还是占便宜呢?”
  那哥哥愣了一愣,正要分辩,知县断案道:“自家有田产还要夺弟弟的产业,你当哥哥的算黑心到家了。”就此把田产判归弟弟。
  村上人都说他们的父亲显灵了,附在清官身上保护了老实的次子。  

陶廉泉五听原则
 
  清代的陶廉泉担任山东蒙阴县知县时,有个叫却家乐的人,用刀砍伤了自己嫡亲伯母的头颅、面庞和腰部三处部位,然后来县府自首。但他吞吞吐吐,并不提供物证。陶廉泉接案后,即派员将受害者却某氏接到公堂上查验伤情。仵作验伤快完毕时,却某氏大喊道:“堂上难道没有聪明的人吗?谁是凶手我早已知道了,就是报案的却家乐啊!”
  陶廉泉心里好生奇怪:凶手不是自首了吗?便说:“你讲下去。”
  却某氏道:“这个侄儿闯进我的卧室时,我开始还以为他是小偷哩,便将小儿子藏匿在床底下,自己躲在屋门后观察。却家乐见床上没有人,返身就走,他也没有拿走什么财物。他走到门前发现了我,便向我连砍三刀。当时虽然夜晚,但我对他的面影看得很是真切。等他离开后,我才觉得伤痛发作,连呼救命。他叔父、族人、邻居一齐涌到我房里来张望,独独却家乐没有来。后来却家族长去叫他,他隔了好一会才来。大家又是批评又是请求,他才答应前来县府报案。我见到的经过就是如此,万望秉公审判。”
  陶知县听了,详细地研究了此案,觉得:无论是自首者还是揭发凶手的受害者,都没有提供物证,单凭他们的言语是不能作为判案凭据的。怎么办呢?便一边打发却某氏回家休养,一边指派差役装扮成罪犯,同却家乐关在一间囚房里。那个假罪犯很快就同却家乐混得很熟,成了难友。
  一天,假罪犯发现却家乐脱掉外衣,自己吮吸内衣上的污秽。他起先还以为却家乐有什么怪癖呢,后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是在吮吸血迹。这是什么道理呢?他便将情况秘密报告知县陶公。陶公立即派人到监牢将却家乐的内在剥下,连同却家乐一起解到公堂上审讯。反复盘问下,却家乐只得供认:血迹是受害人却某氏的;吮吸掉血迹,为的是消灭罪证,好让官府难以判决他的罪行。物证找到了,案子就可以判定了。却某氏伤势很重,听说案子已经定案,自家的冤仇可以申雪,便放心地死去了。陶廉泉便妥善安置了她小儿子,将却家乐判处死刑抵命。
  陶廉泉的儿子陶玉耕说:“我跟随父亲已有十几年,见他审案都是依照《周礼》五听的原则进行,即:辞听,听他的言语;色听,看他的表情;气听,察他的呼吸;耳听,望他怎样听人说话;目听,研究他的眼神,决不轻易动刑。”  

巡抚葡萄架觅毒
 
  某甲以跑单帮贩卖货物为生,常年在外奔波。家里只有妻子和瞎眼的母亲。媳妇早晚服侍婆母,好得如同母女一般。左邻右舍对她们既羡慕又尊敬。
  一天,甲回到家里,母亲命媳妇杀鸡款待儿子。当时正是酷热的夏天,他们将饭菜摆在院子的葡萄架下,一同进餐。那天,婆媳两人都吃素,陪着甲一边吃一边叙谈别后的种种琐事。到了半夜。甲忽然暴病死亡。婆媳俩抱头大哭,哀伤之极。邻居得到消息,都来问询、吊唁。里正觉得甲死得太突然了,便向官府报告。官府派仵作验尸,结论是:“中毒身亡。”
  县官怀疑女子与外人通奸谋杀亲夫,便将她逮捕,用严刑拷问。女子受不住刑罚,只得含冤供认自己是凶手。县官追问:“奸夫是谁?”女子说没有。县官又命差役动刑罚。女子被打得急了,只好胡乱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十郎。”
  十郎是甲的堂弟,甲每次远出,都嘱咐他代为照管家庭。县官听了甲妻的招供,即派人将十郎逮捕归案,向他讯问通奸杀兄经过。十郎大惊失色,坚不承认,县官喝令严刑拷打。案子上报后,巡抚某公怀疑其中大有冤情,要为之平反,却为幕僚劝阻。结果,甲妻与十郎便被面对面地绞死在市集上了。一时群众纷纷为死者鸣冤。
  巡抚听到议论心中烦闷,便化装成百姓悄悄察访。到某甲家里,见瞎眼老太坐在屋檐下哭泣,便问:“老人家为何悲伤?”
  老太说:“我儿惨死,虽然没有查出原因,我却认为这是天命啊。而昏官竟然诬陷害死我贤慧的媳妇,我死了之后必要成为厉鬼为媳妇报仇!”
  巡抚惊问:“为什么说媳妇贤惠?”
  老太说:“别人不知,我是知道的。儿子在外,她夜夜伴我睡,夏天为我驱赶蚊虫,冬天给我贴身暖背,就是母女之间也做不到,更有什么机会同人通奸呢?!听说巡抚仁慈公正,我正日夜盼望冤案可以平反。可今天看来,巡抚也是个昏官。老天啊!冤枉啊!我要到皇宫去告状,以此来为儿媳申冤啊!”
  巡抚听了,愧悔得汗如雨下,便同老太讲述吃鸡中毒之事:“你们都吃鸡,怎么单单死了你儿子?”
  老太说:“那天我同儿媳吃素。”巡抚说:“家鸡难道会有毒吗?一定有特殊缘故。你们在什么地方吃的?”
  老太说,“葡萄架下。”
  巡抚便出钱请人代买一只鸡,烧熟后仍置放于葡萄架下当时吃鸡的处所,热气蒸腾而上,一会儿,一缕白丝自上而下掉在鸡盘中,巡抚全神贯注细看才隐隐辨清,十分惊异。便命人撕下一块鸡肉投给狗吃,狗吃了很快就倒毙在地上。巡抚恍然大悟,连声叹道:“杀了两个无辜,这是我的过错啊!”
  巡抚立即返归衙门,换上官服,召集曾承办此案的各级官员,鸣锣开道。来到甲家,瞎老太大吃一惊,跪在地上迎接。官员们都莫名其妙,不知巡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巡抚命令下人烧熟一只鸡,仍置放在葡萄架下原处,叫官员们细细审视。一会儿,细白丝自上而下落入鸡盆。再撕一块肉喂狗,狗吃了立即毙命。众人大为惊骇。巡抚便叫差役拆毁葡萄架,细加搜索,捉得一只长约四寸的毒蝎,细丝原来就是它的涎液。官员们见了面面相觑。
  巡抚沉痛地说:“这就是甲暴死的缘故。两个无辜百姓被判刑是冤枉的,难道不是我们这班父母官的罪过吗?!”即日奏报朝廷,请求处分。县官以枉杀无辜论罪,其余官员也给以不同的处罚。  

巡检智辨失窃案
 
  清代的魏息园有个朋友在常州府管辖的青城镇北的小河地方任巡检。正月十七日,忽然接到一件案子:城里有个叫挥伯仙的人在孟河开了一爿南货店,委托堂弟恽曙初照管。恽曙初申报店里帐房失窃,损失铜钱28贯,要求官府破案。
  小河巡检当即去现场查勘,只见帐房靠近窗的屋顶上打穿一个洞,大小只能出入猫鼠之类,屋内东西两侧均安置了床铺,窗下安放记帐的条桌,正对着屋顶上的洞孔。
  巡检问:“你估计什么时候遭到偷窃?”
  恽曙初答道,“天快要亮的时候。”
  巡检又问:“条桌有否移动?”
  恽曙初说:“没有。”
  巡检又四处细细观察,查验,临走时满口答应一定在短时期内捕获盗贼。
  第二天,巡检派家仆去南货店诱骗小伙计来到菜园,说是要询问失窃详细经过,以便办案,小伙计欣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