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上下五千年智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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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上下五千年智慧故事-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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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州府监狱一个关了好几年的老囚犯,一天忽然向主管官员告起状来。说是有个叫范典的乡民曾同他一起做过强盗,杀人越货,强奸民女,罪恶十分深重。监狱官把状纸转呈给按察使周新。周新即令将那老囚犯的案卷调来细阅。经过一番思考,传唤范典到衙门审问。
  范典被押上官厅,“扑通”跪在台阶下,大声叫道:“青天大老爷啊,我同强盗素昧平生,怎么会有合伙杀人抢劫之事呢?”
  周新仔细观察范典的言语神情,断定范典是清白无辜的,便好言抚慰道:“你别着急,一切由本官作主。”
  周新叫范典同一个差役相互调换衣服和头巾,站在庭下,默不作声,接着,他命人将那个老囚犯押送至官厅,令其跪下,听候审讯。
  周新突然对那个穿上范典衣服的差役喝道:“范典,你的同案犯已到,还不跪下!”假范典忙“扑通”跪在老囚犯之旁。周新指着囚犯喝道:“你告他是同伙,他却不认帐。你看是不是他?!”
  老囚犯望了望假范典,一口咬定说:“周大人!千真万确是他!他跟我一起抢劫,烧成灰我也认得!”
  假范典低着头,拒绝回答。
  周新又故意问道:“莫非不是他?”
  老囚犯又看了看假范典,斩钉截铁他说:“是他!他叫范典,住在某村,某年与我同在一家南货店做店员,某年某月某日一起抢劫某家,各人分赃多少。。”
  周新冷笑道:“呔!你与范典何曾认识?这个范典是假的,是我的差役装扮的。哼,肯定有人指使你诬告范典,快快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老囚犯吓得浑身冒汗,一古脑儿将实情相告:原来是乡里一个收税的小吏与范典有仇,用重金买通他陷害范典的。  

周新一叶觅真情
 
  浙江按察使周新在院子的梧桐树下踱来踱去,正为一桩少女失踪案而伤神。忽然有一片叶子从树上落下,正中周新的头上。他惊诧道:“这棵树为什么落叶这么早啊1”
  “这棵树是今春刚移来的,”一个书吏说,“根没有扎稳,所以落叶早。”
  “那倒不一定的。”一个捕役插嘴道,“城西风云山菩提寺内那棵梧桐树,叶子已落一半了。”
  “晤。。”周新猛然一惊。那失踪少女正是在去菩提寺烧香的那天晚上,被两个蒙面人抢走的。此案会不会与寺中的和尚有关?周新决定前往察看。
  老和尚法元听说周新光临,率众僧迎出山门。寒暄之后,法元陪着他在寺院里游赏起来。不久,便见到捕役说的那棵梧桐树,形状很好,可叶子果真落了一大半。
  周新说:“这棵树长得不错,就是叶子落得过早。可能是地下水分不足。把它移栽到别处就好了。”
  “哦,周大人对此很内行啊!”法元讷讷地说。
  “谈不上内行,略懂一二。别人移栽树木要在冬末春初才行,我在一年四季任何时间都能保证成活。”
  “哦。。这真是奇迹。”
  “好,今天本官高兴,献献丑,把此树移栽一下吧!”法元慌了,忙劝阻道:“不必了,不要累坏了大人的贵体。”
  “没关系。”周新向行役们说道:“快去找锨,我教你们如何刨根。”
  这时,法元的脸吓得煞白。不一会,梧桐树倒了,下面有具女尸,果真是那名失踪少女。
  “绑了!”周新一声喝令。
  “哪个敢动手!”随声跳进两个膀大腰圆的和尚,举刀将法元护住。
  周新早有准备,众捕役亦非无能之辈,操起利刀动起手来,生擒了那三个和尚。
 …过审讯,周新的推理完全正确:那天少女去寺中进香,被老和尚看中,碍于寺中看客众多不便下手,便派那两个和尚尾随至她家中,待天黑后蒙面将少女抢至寺中,少女不从,被杀,埋在树下。  

杨喧御前巧揭奸
 
  明朝天顺年间(公元1457—1465 年),一份奏疏搁在明英宗的御书案上。明英宗慢慢摊开展读,越读眉头皱得越紧:锦衣卫指挥官门达胁逼巡逻兵揭发袁彬隐私,自己却十恶不赦,犯有20 多件违法乱纪之事。明英宗心中“格登”一沉:门达掌权,另一个锦衣卫指挥官袁彬曾随英宗到北边狩猎,有护驾之功。两人究竟怎么搞的?
  明英宗仔细一瞧,告状人的签名是京城民间艺人杨暄。他马上发令:让门达找杨暄问个水落石出。
  杨暄应召入门,门达一脸凶神恶煞样。杨暄神色坦然,似乎啥都不在乎。门达沉下脸,逐条追问:“大胆杨暄,那奏文内的事,可是你造谣中伤本官的?
  杨暄马上显出一副挺委屈的样子:“我杨某人一个下贱艺工,既不识文断字,又同您大人无怨无仇,怎么会干这缺德事?不过,我可以告诉您这件事的真相。”
  门达会意,马上屏退左右。
  杨暄见四下无人,就神秘地眨巴着眼睛告诉门达:“告诉您门大人吧,这都是内阁李贤教我干的!他让我奏疏投进,我实在不知道上面全写了些啥。您如果当着文武百官,敢在朝廷上质问我,我就敢讲个彻底图个痛快。这么做了,那李贤还能再说什么呢?”
  门达听后,马上得意地笑了:“来人,摆酒。设宴好好款待杨暄!”
  第二天早朝时分,门达忙将此事上奏明英宗。明英宗当即发话:“诸位大臣都集中午门外。今天,朕要当着你们的面,把门达和袁彬的事弄个清楚。”
  杨暄刚给领到午门,门达右手直指李贤:“这是非全由你搬弄出的,杨暄已彻底交代。”
  李贤一下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惊讶得发起呆来。杨暄突然大声喊叫:“我该死,我该死!我怎敢谋害他人?我是个市井小人,怎么有缘见得着内阁李贤大人?这实在是门达叫我死咬住李贤大人的。”
  门达正诧异间,杨暄利索地数落着门达干的20 多件违法乱纪之事。门达听得无地自容。明英宗听罢,一声长叹,眼光复杂地注视着门达。
  从此,门达失宠。袁彬开始分掌南部。一年后,被召回京城升任要职。奸官门达因另一案件受牵连,被明英宗贬往广西。  

况钟严惩六恶吏
 
  明朝况钟刚刚出任苏州知州,狡猾的下吏抱着一大摞公事案卷呈上,悄悄试探他。况钟斜着眼,不问事情的曲直是非,统统糊里糊涂地签上个“可以”。
  这下,那些为非作歹的下吏们打心里藐视况钟:“还说厉害呢,草包一个,没一点本领!”衙门内的漏洞立即越来越多。
  这所有的一切,况钟都视而不见。谁都没想到,况大人赴任苏州前,皇帝悄悄召他进入朝堂,赐给他亲笔签署的诏书。。
  一个月后的某天,况钟命令:“所属官员统统聚集州府大堂,本官要宣读皇帝的诏书。”
  州府大堂上,黑压压跪满官员。况钟宣读诏书:“所属官员如做不法之事,况钟有权自己直接捉拿审问。”诏书中这句话像锥子般直扎进官员们的耳朵中,他们全惊呆了。
  宣读诏书才罢,况钟马上升堂,众官员全部提心吊胆、忐忑不安。
 ■钟朗声传令:召州府中掌管文书的六个小吏统统上堂v钟突然沉下了脸:“半个月前,你们瞒了我一件事,侵吞3000两白银,是吗?10天前,你们又骗了我,侵吞2000 两白银,对吗?”
  六位掌管文书的小吏大惊失色:这,这,他怎么这样了如指掌!马上叩头如捣蒜,求饶不已。
 ■钟长叹一声:“你们已经晚了,我不能忍受太多的烦琐审判手续。你,先自己脱光衣服。”话音才落,那个被手指点到的小吏乖乖脱下衣服,四个粗壮的衙役受令,把他凌空架起高高地扔到空中。这小吏落地,马上就摔死。很快,这六个小吏统统这样一命呜呼,又马上给悬尸集市示众。堂上贪官个个吓得浑身似筛糠般抖个不停,唯恐遭受同样的命运。
  这事威震姑苏百官,地方恶习马上改观,面目焕然一新。况钟被百姓称为“况青天”。  

况钟擒偷油之鼠
 
  无锡县有个卖肉为生的尤葫芦,因生意亏本,向亲戚家借了十五贯钱,回家再作营生。晚间,当地赌棍娄阿鼠去尤家偷窃,杀死了尤葫芦,盗走了十五贯。
  这事牵扯到尤葫芦的继女苏戌娟和外地客商熊友兰,他们被无锡知县屈打成招,承认同谋杀人,窃钱私奔。
  苏州知府况钟奉派监斩两人。两人高呼冤枉,况钟觉得案情确有不实之处,便向上峰请求复查。他来到尤葫声家中,在床后寻到一粒骰子。但查访乡邻,都说尤葫芦并无赌博恶习,当地只有娄阿鼠是个赌棍,但此人已失踪好久。
 ■钟假扮一个测字先生,几经周折在惠山脚下的一座破庙里寻到了娄阿鼠。娄阿鼠作贼心虚正求神灵保佑,见测字先生来到,便取自己名字中的“鼠”字求测,以卜凶吉。
 ■钟问道:“你是自己问卜,还是代人测字?”
  娄阿鼠掩饰着说:“我是代人测字。”
 ■钟说道:“老鼠惯于夜间活动,而且善于偷窃。此人一定犯了偷窃的官司。”
  娄阿鼠一听不由心惊肉跳,但又急于要听下文。
 ■钟继续说道:“老鼠喜爱偷油,所以被窃之人姓尤,偷油油漏,这场官司恐要败露。”
  娄阿鼠更加慌张了,问道:“可有解救之法?”
 ■钟踌躇了一会问道:“若要解救,你必须以实话告我,这字是测人还是你自己。”
  “是我自己,先生救我。”
 ■钟面露笑容,说道:“老鼠钻洞,无人寻得,洞即是穴,鼠加穴即为‘窜’(“窜”的繁体字是“穴”字下面一个“鼠”字)。当今之计,你只有逃窜为上策。”
  娄阿鼠哭丧着脸说:“偷来的十五贯钱已被我用尽,我已身无分文,如何逃走啊!”
  “不妨!”况钟说,“我雇有小船一只,正要开往苏州,你不妨跟我同行。”
  娄阿鼠大喜过望,便随同况钟前往码头,果见那里停有一只小船。正待上船时,娄阿鼠突然喊道:“你不是测字先生!”
 ■钟以为情况有变不由大吃一惊,问道:“你说什么?”
  '  “我是说,你不是测字先生,倒是救命菩萨。”
  小船直驶苏州。娄阿鼠糊里糊涂地被带到府衙,当即被押进监狱。
  次日,况钟将一干人犯提上大堂审问,娄阿鼠见威严地坐在公案后面的苏州知府就是测字先生,自知事情败露。待等乡邻等人证和骰子物证出现他眼前时,见再已无可抵赖,便如实招供了杀人谋财的经过。  

祝瀚妙断白鹤案
 
  明宪宗成化年间(公元1465—148s 年),宁王朱宸濠最宠爱的一只皇帝所赐的丹顶白鹤不见了。这下惊动了宁王府上下,管家带着四个家奴上街寻找,只见一头狗正在美餐那只脖子上挂有”御赐”铜牌的丹顶白鹤。众家奴大惊,上前用绳子将那狗拴住,准备勒死。管家眼珠一转,忙喝住,他想勒死一只狗赔偿不了王爷的鹤,非得让狗的主人抵命不可。于是他将狗的主人连同狗和咬得残缺不全的鹤,一起交与南昌知府处理。
  南昌知府祝瀚,一向对宁王府的蛮横霸道深恶痛绝,可又无可亲何。听完管家的话后,祝瀚说:“你先写一份诉状吧,没有诉状,本府无法定案。”
  管家十分恼火,鼻子一哼说:“宁王府打官司,从来不写诉状!你新来恐怕不知道。”
  “本府断案从来必须有诉状!”祝瀚的态度亦很强硬。管家只得写下一份诉状。意思是狗的主人故意唆使狗将“御赐,’的丹顶鹤咬死,这种行为不仅是轻蔑王爷,更是欺君罔上!祝瀚看后,大怒道:“胆大恶狗,竟敢咬死御赐丹顶白鹤。该当何罪?快快交待,你是如何受主人唆使的?”管家心想,狗怎能听懂你的话呢?你不审人却审狗,看你如何结案?见狗不吭声,祝知府又道:“胆大恶狗,竟敢抗拒不答。现有宁王府管家状子在手,你休得抵赖。衙役,将这份诉状让恶狗看看,问它上面所列罪行是否确实!”
  “大人!”管家再也熬不住了,“你怎么只管审狗?狗又不懂话,又不识字。”
  “那么依管家如何是好?”
  “审狗的主人!”
  “你的诉状不是说人是唆使者吗?”
  “是呀!”“狗既然不懂话,又不识字,人如何唆使它的呢?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管家急了,脸一板道:“你别忘了,我是王爷的管家!你必须给我判妥此案!”
  “好,你等着。”祝知府提笔批道: 
  白鹤虽带御赐牌,
  怎奈家犬不识字。
  堂堂南昌祝知府,
  不管禽兽争斗事。
  批完,将诉状扔给管家。
  管家咆哮道:“好你个祝瀚,看王爷不摘掉你的乌纱帽!”
  “放肆!”祝瀚一拍惊堂木,“咆哮公堂!衙役们,将他打四十大板!”
  管家见势不妙,忙逃之夭夭。
  祝瀚对狗的主人说道:“没你的事了。回去之后要把狗拴好,别再惹事。”
  狗的主人惊魂方定,对祝知府感恩不尽。  

殷云霁鉴字擒凶
 
  明朝正德年间(公元1506—1522 年),清江县有一个名叫朱铠的人,被杀死在文庙之中,很久没有查获到凶手。
  一天,清江县令殷云霁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揭发某某杀死了朱铠。殷云霁便问左右,现在有人揭发朱铠是被本衙某某所杀,不知可信否?大家认为一点不冤屈他,因为该人素来与朱铠有仇。
  殷云霁道:“且慢!依我之见,这很可能是凶手嫁祸于人的做法,是想让我们放松追查真凶罢了!”他接着又问道:“县衙里都有哪些人与朱铠的关系较好呢?”
  有人答道:“有个姓姚的小吏,同朱铠过往甚密。”
  殷云霁便请众位吏员上堂,对他们说:“本县令要请你们抄写文章,请你们把自己的名字写了呈上来。”用不了片刻,众位吏员将自己的名字写毕呈上。殷云霁逐个看了,便喝道:“姚明!为什么要杀死朱铠?”
  姚明听县令喊自己的名字,不禁吃了一惊道:“小人愿招!小人见朱铠即将去苏州做生意,为了图财就把他给杀了。”
  案件破后,众人问殷云霁,如何知道姚明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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