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上下五千年智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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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上下五千年智慧故事-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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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西说:“这能怪我吗?天气凉、你的铁盘怕冷,我的脚也怕冷。我烤了一下脚,你的铁盘就把我的脚粘住了。它太奇特了!”
  这一下,商人的骗人把戏露底啦!  

艾西和召勐比馋
 
  帕雅召勐认为,艾西家里穷,没有吃过什么山珍海味。让他坐在一边,看着自己吃腻了的美味,他一定会忍不住流下口水来。那就可以奚落他一番了。
  艾西被叫来了。帕雅召勐正和客人一起吃炖鸡和烤鱼。他打着嗝说:“艾西,我要和你比赛一下,看谁最馋。一个人吃菜的时候。另一个在旁边看着,谁淌口水,谁就是比狗还馋。”帕雅召勐确定,他先吃。他把炖鸡腿拧下来吃了几口,又把炸黄炸酥的鲜鱼嚼得“嘎嘎扎扎”响,然后,把糯米甜酒从高处倒进碗里,一边吃喝一边诱惑:“艾西,你走了远路,一定又渴又累吧?耐心等一会儿,就轮到你吃了。”就这样反复几次,坐在旁边的艾西,别说淌口水,连嘴唇都没有动一下。再吃吧,帕雅召勐怎么也咽不下,反而想吐了。
  艾西露出不易觉察的微笑:“我听说,人还是可以撑死的!”
  帕雅召勐只好住手,宣布轮到艾西吃。他想,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吃惯的,今天又装到喉咙了,他不会动心了。
  但是,艾西根本不吃桌上的鸡、鱼、肉,他从筒帕里掏出几个半生不熟的羊奶果、多衣果(西双版纳极酸的野果),切下几片,又拿出芭蕉叶包着的盐末和辣子面,把两片酸水淋淋的果子夹在一起,使劲一咬,“吱”一声,酸溜溜的液汁溅射出来。帕雅召勐吃的鱼、肉太多,正渴得难受,看见这些酸果,忍不住用舌头去舔嘴唇,而牙根下的酸水涌到唇边,顺着嘴角悄悄流下来。
  艾西说:“帕雅召勐,看您的口水都淌到衣服上了。狗看见森林里的这些酸果,大既也不会这样吧!”
  帕雅召勐连忙用手去擦嘴角。  

艾西令召勐鞠躬
 
  帕雅召勐盖了一座漂亮的宫殿,洋洋得意。一天,帕雅召勐看见艾西提着水桶从马厩走过来,立刻喊住他:“艾西,你说说,我的宫殿怎么样,漂亮不漂亮?”
  艾西不以为然地说:“我的房子比您的宫殿好!因为,不管任何人,包括您,一见到里面的摆设,都立刻得弯腰鞠躬。”
  帕雅召勐气坏了,大声说:“好嘛,要是我向你的烂草房鞠躬,你家所欠的债一笔勾销,你也可以从我家滚蛋!”
  第二天,帕雅召勐领着大臣来到艾西住的地方。艾西在门口十分客气地说:“劳驾帕雅召勐光临,请进屋休息一下吧!”
  帕雅召勐早就吃不消了,就马上往屋里走,草棚很矮小,竹门又低又窄。帕雅召勐和大臣不得不弯腰低头,钻进去。到了里面,见火塘边摆了几个矮竹凳,便忍不住坐了下去,但立刻觉得一阵疼痛,难以忍耐。一看四周墙上没有什么稀奇东西,他就站起身,又低头弯腰,钻出门外。轻蔑地说:“艾西,你真是穷得连野猫都不如。别说会使人弯腰鞠躬了,连我家的狗也不愿住这样的地方。”
  艾西哈哈大笑:“威严的一劲之主,您是怎样走进这间低矮的房子的?不是首先很有礼貌地弯腰鞠躬,才进得去吗?好了,按照您的条件,我欠您的债一笔勾销了,我也可以回家啦!”  

艾西巧献瓦雀蛋
 
  王后终于生下了一个儿子。儿子刚会坐,帕雅召勐就要全勐的人来磕头、祝福、献送礼物。虽然这样,这个娇生惯养的儿子到了一岁多,却长得比山上的猴子还瘦。而且,白天黑夜哭个不停,闹得整个王宫不得安宁。
  帕雅召勐决定要为儿子举行一次“拴钱保魂”(一种迷信活动。孩子病了,用白线系在孩子手上,表示祝福,愿病者恢复降)的典礼,治治儿子的哭病,主要是乘机大刮一次钱财。他向全勐宣布:“我的儿子学会走路了,可是他只哭不笑。凡是在我脚下生活的人,不分富人和穷人,都得来王宫前拴线保魂,向我的儿子敬献祝福的礼品。推送的礼物特别贵重,让我儿子见了不但不哭,还笑起来,那就是天神注定,他可以做我儿子的干爹。他也就是未来的一勐之主的干爹了。”
  “送礼认干爹”那天,宫殿前面热闹非凡。仪式一开始,大官、富人抢着上台献礼。珍贵稀罕,无奇不有。可是,没有一样是帕雅召勐的儿子喜爱的。看到人们熙熙攘攘,上上下下,特别是看到那些古怪的猴子和小熊、庞然大物——家象,以及扬起前蹄的骏马,更是吓得他“哇哇”大哭。
  这时,宫廷大臣又宣布:“现在,轮到百姓献礼!”
  艾西想道:不能让他盘剥穷苦百姓!于是,空着手抢先走近帕雅召勐的儿子跟前,用手指拨弄自己的下唇,发出连续不断的“啵噜、啵噜”的响声。孩子听见这动听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哭泣,眼泪汪汪地憨望着他。艾西又从口袋里掏出三个花斑点点的瓦雀蛋,放在手掌上摇动。
  帕雅召勐的儿子被花花绿绿的瓦雀蛋吸引,忘记了哭泣,急急忙忙向他爬过来,张开小嘴嘻嘻哈哈笑出声来,不住他说:“要,要,要!”
  这时,人群发出一片笑声:“哈哈哈,堂堂皇皇的帕雅召勐的儿子,五体投地拜我们的艾西做干爹了!”不用送礼了,人们高兴地欢呼着,把艾西抬起来,走出广场。
  艾西回过头,对目瞪口呆的帕雅召勐说:“这干爹我不当!生病的孩子,要的不是礼物、干爹,他要找个摩雅(医生)!”  

艾西象粪换利刀
 
  一次,在坝子的东街场,来了一个狡猾的波戛。他是专门卖傣族小伙子喜爱的那种长刀的。他在刀壳、刀柄上涂上彩色斑斓的油漆,系上一穗穗黄丝线,把刀的外表装饰得花花绿绿,十分漂亮。他对一群小伙子夸道:“我这种刀,钢性最好,砍石头就像切豆腐!”他砍一块瓦片,瓦片碎了,刀口一点不钝。其实,他只有这把刀是好的。小伙子们争着购买。波戛按宗袋说:“口袋里的刀和外面这把刀完全一样。5 块钱一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挑挑拣拣的,这么多小姑娘看着不害羞?”
  5 个年轻人果然买了刀。到了人少的地方一试、全坏了。原来刀子是用烂铁打成的。他们返回去找那个卖刀的波戛,可他连影子都不见了。回到寨子,他们把这件事讲给艾西听,艾西答应帮助他们。
  那个波戛在东街场吃到甜头,又在西街场出现了。他身边又围了一群小伙子。艾西背了满满一篓烟丝过来,偏偏挨着波戛出卖。波戛侧过身去瞟了一眼,是上等烟丝。他说:“漂亮的小伙子,想买长刀吗?”说着把摆着的刀拔出来给艾西看。
  艾西瞄了瞄说:“是一把好刀。可惜我没有现钱。卖了烟叶再说吧!”
  波戛脸上堆起笑容说:“小伙子,我把口袋里的六把长刀给你,你把这篓烟叶给我,干不干?”
  艾西说:“可是可以的,但我家里等着钱用,要那么多刀干什么呢?刀,我只要一把,其余折成钱给我,我才干!”
  波戛想想,这刀占了大便宜,就说:“行。”赶忙掏了25 元给艾西,又把口袋伸过来,说:“你在里面抽一把刀吧!”
  艾西说:“不,我就要外面这一把。”
  波戛说:“里面的新,外面的摸脏了——”
  艾西打断他的话:“留给你摆样子?你不是说里外一样吗?”
  波戛看到这么多人望着他,连忙说:“一样的,完全一样的!”只好将这唯一的好刀给了艾西。
  波嘎背着五六十斤烟丝,在途中一棵菩提树下休息。他从里面抓出一大把烟丝,刚往鼻子前面送,就有一股臭味冲过来。细细一看,原来是干象粪。
  他急忙再掏一次,下面芭蕉叶包着的也全是这种东西。
  艾西回到寨子,把钱平均分给5 个年轻人,说:“外表和里面常常不一样。没有看清里面之前,千万别轻信漂亮的外表!”  

艾西叫召勐叩头
 
  傣族有个帕雅召勐,一天同他认为最聪明、最有办法的鲜乃贺(王宫里的上等人),商量出一个当众侮辱艾西的办法。他们在宫殿门口的广场上摆了三个座位(一把金躺椅,一把木靠椅,一个干牛粪堆),然后派人去叫艾西来。帕雅召勐神秘地对前来看热闹的人群说道:“今天,你们睁大眼睛看着,艾西是怎样坐在牛粪堆上向我叩头的!”
  艾西一到,帕雅召勐就说:“艾西,今天我同鲜乃贺商谈礼节大事,你可以在旁边听听,学点礼节。入座吧!”说完,他往后一靠,倒在金躺椅上,鲜乃贺也抢先坐在木椅上,剩下个干牛粪,艾西没有一屁股坐下去。
  帕雅召勐说:“艾西,你还不赶快叩头,感谢我给你这么个合适的位置?你是个聪明人,还不知道什么位置上的人该向什么位置上的人叩头吗?”
  艾西答道:“我想先问一句,在我们这个勐,谁读的经书最多?谁最忠于帕召(佛祖)?”
  帕雅召勐傲慢地说:“这还用问吗?我是帕雅召勐,当然是我读的经书最多,是帕召最忠实的信徒了!没有帕召就没有我帕雅召勐哩!”
  艾西又问:“怎么看得出你忠于帕召呢?”
  帕雅召勐说:“凡是帕召来人间视察停留过的地方,我都在那里盖起佛塔,凡是帕召坐过的地方,我都顶礼膜拜——下跪叩头!”
  艾西说:“您家里的经书一定也写得明白了:‘王子坐凳,头人坐灰,如来佛坐牛屎堆’,这可是帕召视察人间遭大火灾时亲口说的话、亲自做的事。帕召有这条规定,您又是帕召最忠实的信徒,那么,您只好向坐在牛粪堆上的人叩头!”艾西说完,就模仿如来佛的姿势,把手搭在前面,盘腿坐下了。
 〈热闹的人欢呼起来,帕雅召勐和鲜乃贺两眼发呆,不知如何是好。  

艾苏巧戏小召勐
 
  每年雨季和冷季,傣族的小召勐(地方小土司)都要拉许多穷人给他做白工:种田、砍柴、挑水、种菜、割马草,甚至洗衣端水。一干三个月,全无报酬。
  这年冬季来临,小召勐叫艾苏来他家做白工。小召勐穿着棉衣,外面披着红毯,哆哆嗦嗦从屋里出来,对艾苏说:“现在轮到你给我家做白工。看你打着赤脚,说明你是个不怕冷的人。所以,我器重你,不让你干更多的重活。只要你每天挑10担水,天一亮,就把我全家人的衣服裤子、包巾筒裙洗好,太阳一出就拿去晒,早晚把洗脸洗脚水端到我床前。。”
  于白工第二天就开始了,艾苏早早起床,挑了几担水,趁小召勐全家还未起床,就把所有的衣服、裤子、包巾、筒裙,无论是新的旧的,也不管是肮脏还是干净的,统统放进水缸里,用木棒搅拌几下,湿淋淋地就晒在篱笆上。然后,往铁锅里倒上一桶水,就去睡觉了。
  这时,小召勐的女儿起了床,要穿头天才缝的花筒裙去赶街。但是,这条筒裙不见了,新头巾也不见了,急得哭起来。
  小召勐被吵醒了,从热乎乎的被窝钻出来,要去穿棉衣,棉衣不翼而飞,红毯也不见踪影,冷得他直打喷嚏。一看,衣服、毯子、包巾正挂在篱笆上、竹杆上滴水呢!小召勐哆哆嗦嗦地跑到艾苏跟前叫道:“艾苏,为什么把我们要穿的衣服都拿去洗了?害得我们好冷啊!我要罚你六个月的白工!”
  艾苏说:“这都是你吩咐过的,太阳没出来,把全家的衣服都洗好。你看,还有谁的衣服没下水洗?你没有道理罚我!”
  小召勐双手不停地发抖:“别说了,快把洗脸水给我端来!”他一边叫着,一边跑回自己的床上。
  艾苏端去铁锅,小召勐伸手一摸,水冷若冰霜,恼人地叫道:“天气这么冷,这水能洗脸?”
  艾苏说:“你并没有说水要烧热呀!”
  小召勐说:“烧热,烧烫,装在脸盆里!”
  不一会、艾苏把烧开的水装进脸盆,端到小召勐床前。小召勐钻出被窝,把手伸进开水里去拿毛巾,被烫得跳起来,痛得不住地甩动手指。
  艾苏问:“怎么啦、水还太冷吗?”
  小召勐好一会才从牙缝里发出一些不连贯的声音:“还冷,我手上的皮没给烫掉?有这样干、干活的吗?给我滚、滚!”
  艾苏抱起行李,告辞说:“小召勐,三个月的白工我一天干完了。下次再见吧!”  

艾苏作弄大佛爷
 
  文苏当侍仆的那个缅寺里的大佛爷,无论是鹅蛋、鸭蛋、鸡蛋、鸽蛋、雀蛋,甚至壁虎蛋,都要弄来吃。蛋从哪里来呢?一是把艾苏养的鸡鸭下的蛋拿来吃;二是叫小和尚回家悄悄偷来。艾苏一气之下,把鸡鸭送回家给艾西养着。时间长了,小和尚也不愿回家偷蛋。大佛爷几天吃不着蛋,就馋得浑身不舒服。
  缅寺旁边有一株矮矮的酸茭树。到了春天,一群群针织鸟飞到上面做窝。不久,上面就吊着一个个汹袋。它们要在这里繁衍后代了。大佛爷估摸着针织鸟普遍都生蛋了,就叫艾苏爬上去把蛋掏下来。
  针织鸟做窝的地方,必定有一群恶蜂隐蔽地居住在中间。针织鸟是靠着蜂群,来保护自己低低垂下来的巢穴和儿女的。大佛爷偏偏不知道这一点。针织鸟只有一个蕃石榴大小,它们的蛋只有小拇指大,有什么可吃的呢?可是,大佛爷非吃不可。艾苏没有办法,就在夜里手拿一把冒烟的树枝,小心爬上树去,轻轻地掏下几个小蛋来,交给大佛爷。后来,他推说腰疼、腿痛不肯去掏蛋,想让大佛爷自己去掏,让他吃点苦头。
  大佛爷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去干了。他抬了一张桌子,摆到鸟窝最多的地方,站了上去,伸手去扯鸟窝。树枝一抖动,发怒的蜂群倾巢而出,一齐向他冲来,大佛爷被螫得从桌子上跌了下来,抱着头拼命向缅寺逃窜。
  傣历十一月到了,村寨里的人家都开始蒸从旱地收来的糯米饭。大佛爷很想吃热气腾腾的新谷糯米饭。要派艾苏到村寨里贡毫吧,怕他把最香最软的紫糯米饭吃掉了。想来想去,还是亲自去好。寨子里的人都起得很早,有些人家天刚亮就把糯米饭蒸熟了。
  大佛爷习惯睡懒觉,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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