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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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精灵-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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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谈话,主要是由徐东亮慢慢的叙述讲解,陈晓琴则大部分时间充当听客。这是因为徐东亮是**前入学的大学生,曾在农学院系统学习过一段时间的畜牧专业,对猫和其他动物有一定的了解。后来因**中断了学业,被分配到县里工作。 
陈晓琴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那只有点像非洲小狮子,脖子和后背上有长长鬣毛的波斯猫非常高兴。她认真的瞅了又瞅一只为黄,一只为蓝的鸳鸯猫眼,抚摸着细腻光滑的黑被毛和白腹毛,轻轻摆弄着大大的猫爪子。 
波斯猫在女话务员的手中就像一个听话的长毛绒玩具。陈晓琴柔情似水般第抚弄着波斯猫,让在旁边一直观察的徐东亮也有了些感动。 
午休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不像是上下级关系,而是像认识了很长时间的老朋友一样,在一起探讨有关猫的问题。 
他们在门口相互道别,陈晓琴与徐东亮主动伸过来手轻轻地握了一下。 
  第一百一十四章  花猫神秘的面纱
一个星期六的晚上,老孙头和杜老太太坐着小板凳,借着窗户里的等光,正在院子里整理刚买来的中药材。 
突然,他们发现五短猫尾巴平直,双耳朝前倾,爪子全露了出来,在院门口处摆出了前低后高的姿势。老两口知道五短猫要攻击来这里的陌生人,急忙喝住好斗的猫并站起身来。 
大花猫则欢天喜地的跑出了院子,去迎接离家还有20多米远的石小勇。 
外孙子利用周末来看外公和外婆了,老两口子高兴坏了。有的摸头捏脸,有的拍背掐肩,好像在做全身的体检。 
房东老陈头夫妇也从屋里出来,笑眼看着久违了的石小勇。大家在一起唠了一会儿家常话,石小勇刚想张嘴问一问陈晓琴的最近情况,这时候杜老太太给外孙子做好了饭。 
饭后不久,老孙头和杜老太太就迫不及待的给外孙子讲了一段最近发生在大花猫和五短猫身上的蹊跷故事。 
原来是离本村子不太远的地方,有一处热水温泉,最高水温能达到70多度,日流量可达300多吨。有不少闻讯的人们到那里去洗温泉浴,据说能治疗好几十种病。可是前段时间,温泉处来了一大群老鼠,有好几百只之多。咬伤了一位患关节炎老太太的脚后跟,还咬伤了一位得了皮肤病老汉的后背,弄得前去洗澡治病的人纷纷离去。 
最后,老鼠横行温泉,有的还学会了洗浴享受,温泉成了一群外来老鼠的乐园。 
当地的人们曾尝试着用家猫去驱赶老鼠,但这群老鼠猖狂透顶,以多攻少,竟咬败了几只猫中的胆小鬼。人们都闻当年毛子狸独猫退群鼠的鼎鼎大名,特意前来借猫。可是毛子狸已经年老故去,只能让大花猫和五短猫代替出征。两只猫还真是不辱当年老猫的英名,与温泉鼠大战两天三夜,基本消灭了群鼠,还温泉一个安静环境。被两只猫咬死的老鼠成堆,观战的人们只能用土蓝子往外挑。 
当人们庆祝灭鼠成功的同时,有人发现了大花猫就是当年他们村看场院的大花猫。虽然时间已过去了4年多,但大花猫那只缺了一个角的右耳朵谁都认识,那是文化大革命初期“贫代会”组织人用刀砍掉的。当时仗着大花猫跑得快,虽然是被打得遍体鳞伤,但还是逃过了一劫,否则就没有重归故里灭鼠立功的机会了。大花猫离开家乡时不到2岁龄,相当于人类即将20岁。回到家乡的时候已经是6岁龄,相当于人类的36岁。 
当地的人们想把大花猫重新留下,可大花猫还是死活不干,又死皮赖脸的跟着老孙头跑了回来。 
外公和外婆所讲的故事,终于让外孙子知道了大花猫的来龙去脉,揭开了神秘已久的面纱。真没有想到,这只可怜的缺耳朵猫,当年差一点命丧人手。 
夜里,石小勇被尿憋醒了,隔着窗户看见已经怀孕的大花猫,还在院里警惕的移动着猫特有的步。 
第二天中午,只待了不到一天的石小勇就要返回学校。老孙头给外孙子带上了两瓶用雄蚕蛾等配制的酒。老孙头心里清楚那药酒可以治疗孩子因受寒后,遗留下来的多尿症状。 
  第一百一十五章  随道长远去的猫
外孙子离开老孙头家的时间还不到两周,大花猫就生了一窝6只小猫崽。杜老太太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自家猫生的后代了,兴奋的心情难以言表。五短猫也好奇的观察着和自己有关系的猫宝宝,欢悦的眼神经常围着母猫和小猫转。 
一天黄昏,老孙头家门前来了一个讨饭的老人。虽然是个乞食者,但眉宇间有一股不凡之气。老孙头客气的把讨饭的老人让进了院子。没有想到的是自从老乞丐进了院门后,五短猫就目不转睛的看着来者,好像相互之间很熟悉。当老乞丐坐在小板凳上喝水吃饭的时候,平时喜欢多动的五短猫竟老老实实的趴在外来人身边的地上。 
神态平静的老乞丐,看着满脸惊奇表情的老孙头,竟讲述了一段真实离奇,但不太久远的往事。 
有一对恩爱的猫夫妻,生活在金州城东大黑山麓下的一家农户里。大黑山是雄峙辽南的一座呈“山”字形山脉,海拔近700米,山林葱郁,花卉繁盛。那里的四季风景如画,春天之杏花,夏天之浓隐,秋天之红叶,冬天之映雪都令人赏心悦目。山上也有众多的古迹和幽深的佛寺道观。 
猫夫妻刚生了6只活泼可爱的小猫,正巧赶上了文化大革命的开始。不久,红卫兵就逼得养猫人投海自尽,也对几只不幸的猫大开杀戒。猫夫妻被捉住后开膛破肚,小猫也被硬底皮鞋活活踩死。惨剧发生后,大黑山上一道观里的道长从此处路过,发现了还有只奄奄一息的小猫未断气,就抱到道观里疗伤饲养。 
好景不长,道长收养的小猫刚刚能够独立的生活,灾难又降临到了道观。舞刀弄棍的红卫兵捣毁了山门垣墙,砸烂了塑像壁画古匾,一把火烧了屋厦殿堂,撵走全部道士下山还俗。道长怕小猫再遭不测,隔墙把小猫抛到了道观后墙之外,让小猫逃生自寻活路去罢。后来,小猫的去向不明,道长也到处乞讨流浪。6年以后,人猫相遇还能相认,实属不易。 
老孙头不是糊涂的人,一听就明白了眼前这个衣冠褴褛的老人就是当年的道长,五短猫就是那只死里逃生的小猫。怪不得当年老孙头是在破落的寺庙废墟里,遇见的五短猫。看来被道长收养过的五短猫一直对庙宇念念不忘。 
道长谢过了老孙头的施舍,起身就要离开。老孙头一再挽留不成后,就让杜老太太用包袱皮装了些日用品和食物给一路流浪的道长带上。 
在老孙头家生活了1年的五短猫,也跟着昔日的救命恩人走了。知恩图报的五短猫放弃了已经安定的生活,舍弃了母猫和仔猫,义无返顾的与落魄的道长去云游四海了。 
杜老太太看了一眼远走的道长和五短猫,又把目光停留在正在吃奶的6只小猫身上,禁不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第一百一十六章  去旅顺基地军训
石小勇在农村被称为知识青年,可他觉得并没有什么知识,一个初中生赶上了“文化大革命”,紧接着又“上山下乡”。时间全都荒废了,所谓的知识从哪里来呀! 
上大学对他来讲,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学习的机会,同时也带来了沉重的心理压力。好在教材编的通俗易懂,课程也不是那么深,一点点的就适应了。 
开学不长的时间,按照教学计划,学生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军训。军训甚至作为一门重要的课程来对待。有一些同学不愿意参加这项活动,但摄于学校的强制性,只好乖乖地服从了。 
这项活动对石小勇来说简直是太好了,心里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不管多苦多累他都不在乎,一是能暂时摆脱枯燥的学习,二是能过一过想当兵打枪的瘾。 
石小勇所在的班级,是去旅顺的一个部队军训。 
旅顺这个地方最早被人们称将军山,东晋时称马石津,隋唐时称都里海口,辽金时称狮子口,元朝称老铁山海口。后来明军自山东登陆并设水军镇守,为纪念出兵顺利,取“旅途平顺”之意,改为旅顺口。 
清朝曾在旅顺设500人左右的水师营,有10余条木船巡哨。1880年,清政府在这里正式建港。 
后来,旅顺被沙俄和日本军队相继强占,这里在某个时间段,街上走的都是**兵和日本人。在中国的近代史上,有多处都提到它。不过,都是些屈辱的记载。 
小城的市区不太大,充满了异域色彩的建筑和布局,那烟波浩淼的大海,那山水相拥的军港,那冬暖夏凉的海洋性气候给石小勇和同学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部队对“工农兵”大学生的来到,非常的热情。军训的要求也相当严格,跟操练新兵差不多。每天高强度训练不必说,学生们终于也有机会打了靶,放了枪,但学生当兵“皮像瓤不像”,不久就漏出了破绽。 
一天半夜,全体学生集合拉练急行军。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教官轻声地下达了口令“渤海”,传来传去,到了队尾的时候,口令竟变成了“不喊”,真是让人们哭笑不得。 
在夜行军的途中,队伍的行进,惊扰了一只不耐烦的猫,随着月夜中猫的凄凉叫声,几个女生面露土色,竟乱了脚步。不知是谁,准确地向那个方位扔了块石头,猫才被吓走了。 
军训之余,同学们也有机会参观了中国有名的军港旅顺。 
石小勇在白玉山上,看了日本为炫耀在日俄战争中胜利而建的“表忠塔”。他也去了埋着被日军杀害2万多名同胞的万忠墓,看了阴森森的沙俄监狱。他还去了旅顺博物馆,这里曾是沙俄军队将校俱乐部和“关东都督府博物馆”。他看到了木制的俄式火车站、胜利塔、中苏友谊塔、东鸡冠山北炮台、大和旅馆、苏军烈士陵园和友谊公园等。 
他想起了小时候,曾看过的一个苏联人写的小说“旅顺口”,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旅顺是一个风景宜人的地方,有许多令人流连忘返的人文和自然景观,有的记录着当年被屈辱蹂躏的阴霾黑暗,有的记录着自由解放的光明灿烂。当石小勇站在街头随便望去,发现当兵的比老百姓的人还多。 
半个月来,他也不时地看到,在军事要地的附近,也有许多猫的出现。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令人震惊的中毒
平日里,石小勇和同学们吃饭是用一种印有日期和早、中、晚字样的餐票。 
吃饭的时候,每人拿着自己的餐具站排领饭。食堂给什么,大家就吃什么,没有选择的余地。个别的炊事员还看人下菜碟,遇到好看的女生或顺眼的同学就多给点,看谁不顺眼就少给点。男同学与炊事员的矛盾时有发生。个别的时候,还发生了相互打架的事,石小勇那个班级的副班长就因为动手,被撤了职,还捞了个团内警告的处分。 
星期六晚和星期日早、中餐的饭票如果不用可以退钱,其余的时间爱吃不吃,一概不退。 
学校的食堂为了降低成本,减少费用,一只猫也没有养。有的时候,见外来的猫来到了食堂周围,炊事员怕猫偷吃东西,想方设法把猫都给赶走了。可是猫走耗子来,省下来的东西都讨好了耗子,一群老鼠围着食堂偷食,个个吃的肥头大耳。 
逢重要节日的时候,食堂总是会弄点鱼虾肉之类的东西,改善一下师生们伙食标准。 
有一次过节,学校发生了令人震惊的“拉稀事件”。究其原因,是食堂做了不洁的食物。整个学校,绝大多数的师生都食物中毒,集体泻肚子。 
讲课的老师晕了,听课的学生倒了,干活的校工垮了。课是不能上了,只能停了。 
严重一些的患者,都送到了学校附近的大医院。轻一点的都集中到了学校的卫生所。卫生所里的人员和设施有限,根本忙活不过来了。于是,学生宿舍里的厕所顿显紧张,不少人实在憋不住了,拉的满楼到处都有稀屎,臭气熏天,令人掩鼻。 
堂堂的高等学府,在跑肚拉稀的面前也是无可奈何,任其变成了一个无拘无束的“大厕所”。 
**的时候,买什么都要票。买粮要粮票,买油要油票,买肉要肉票,买鱼要鱼票买豆腐要豆腐票,就连谁家结婚买喜糖,还需要特别批准的糖票。 
学校食堂能弄点吃点好东西不容易。有的年轻老师,自己一点都不舍得吃,拿回家去孝敬老父、老母。这份小心弄得,自己倒是没事了,可上了年纪的爹妈差点没拉死。一个有点痴呆的老头逢人便说:“我儿子坏心眼了,丧良心了,竟在饭菜里下毒药想害死我,没门。我是谁?我是革命派,专革别人的命。”还好,全校的师生员工只是拉肚子,没有死人。不过,学校的臭味还是好几天都难于全部除净。 
发生“拉稀事件”的头一天晚上,石小勇又去了乡下看望外公和外婆,幸运的避开了“拉稀事件”。想起来,他有点后怕,如果学校提前一天改善伙食,他再把这些看起来不错,实际上不干不净的食物,带回乡下孝敬老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拉稀事件”平息以后,食堂的人员终于弄明白利害关系,不知道从那里要来了两只猫。虽然猫吃了点人们的残羹剩饭,但遏止了老鼠的偷盗,还是物有所得。更重要的是可以避免一些尴尬的事情发生。 
据说,有一次食堂用油炸了一些小黄花鱼,两只猫闻了以后理都不理,炊事员一琢磨不对,连猫都不想吃的东西,人就更不能吃了。结果,黄花鱼已经有点变质,避免了“拉稀事件”的再次发生。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奇缘邂逅老虎滩
蓝天飘白云,红日映碧海。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天上午,石小勇背着草绿色的帆布书包,来到了市区东南部的老虎滩。这里的滩湾三面环山,雪松参天,山海相连,浪波微缓,一派大自然妙手天成的美景,也是个读书背单词的好地方。他找了个前可以阅海听涛,后可以观山赏林的僻静处坐下来看书。 
快到中午了,石小勇看书看得有点瞌睡了,上下眼皮一个劲儿的打架,索性躺在地上的几张旧报纸上休息起来。他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鼻孔和脸颊特别的痒。石小勇无奈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一只奶白色的小猫正在用胡须调皮的刺激他。 
“天哪!我这个人简直太有猫缘了,野岭海边孤独男,竟有小猫主动逗我玩。”石小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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