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丝不挂(武林秘闻录)作者:长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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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丝不挂(武林秘闻录)作者:长安十年-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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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汉子的刀剑均出自铸剑大师蒋煜之手,单使威力不大,若合二为一,则此消彼长,刀剑优劣势互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秦风与两位秦家公子坐在远处观战,秦远岫只静静看着,并不说话,秦远行却道: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莫云恒能否胜出还很难说。”
  
  秦风低头喝了两口茶,沉声道:
  
  “你只管看便是了,明日你去比武,多留些心。”
  
  秦远行道了声是,便不再多话。
  
  只见远处那汉子一跃而起,虽然身形庞大,动作却十分迅速,刀剑已如闪电一般挥向莫云恒。
  
  莫云恒却不急不忙,一边用手中利剑去挡,一边连连后退,似乎只守不攻,难看出端倪。
  
  汉子大吼一声,右手长剑直指莫云恒肩胛处,左手却不闲着,阔刀十分沉重,格开了他唯一的剑,让莫云恒无处使力。
  
  谁知莫云恒却在他将全部心思放在左手阔刀上时,右手中食二指一并,夹住了他的剑,从容一抽,大汉手中的剑竟被他牢牢抓在了自己手里!
  
  他大惊失色,再一看莫云恒,双剑在手,使得风生水起,他学着汉子的样子,一手用自己的剑斩断他的后路,直刺胸口,另一手持汉子的剑,与他的阔刀互砍。
  
  那汉子惊慌不已,忙道:
  
  “在下技不如人,甘愿退出,请阁下将剑还我,刀剑无情,经不得这样乱砍。”
  
  莫云恒笑了一笑,知道这汉子是舍不得自家刀剑,退了一步,将剑远远抛还给他。
  
  修缘隔着人群看了一阵,自言自语道:
  
  “恐怕今日是武林大会伊始,还未到激烈处,怎高手如此凋零!”又想到在天一教中,曾听负责情报的万重光说过,西南一方已经被莲花生收服,后来他又派人去征蜀地,大概峨眉,青城,唐门,点苍,甚至包括武当少林在内的各大派都不会来了。难怪如今的武林大会多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武功底子是有一些,但尚不能算是当世高手。
  
  平安听他暗自嘀咕,只是一笑。
  
  那莫云恒轻易便胜了大汉,本来这已经是今日的最后一场比武,天晚了,大家还要走十几里的路,赶回客栈打尖住店,早早休息。
  
  但秦大公子此时却坐不住了,他起身,秦风想拦却拦不住,只得低喝一声:
  
  “远行,坐下!”
  
  秦远行向来最听他爹的话,不敢忤逆,今日却十分反常:
  
  “爹,让我会一会这位莫少侠。”
  
  秦风原本是想让儿子明早出战,但秦远岫已向莫云恒遥遥致意,赤手空拳便上去了。
  
  “秦公子不挑一样兵器?”莫云恒好心提醒,秦远行冷笑道:
  
  “我不需刀剑,空手便可,请随意。”
  
  莫云恒抓住剑柄,剑尖向下,朝他抱了抱拳。秦远行足尖点地,纵身一跃便跳到他身后。
  
  “岫儿,你看你大哥,有多少赢面?”
  
  秦远岫仔细看了一阵,然后笑道:
  
  “大哥虽然求胜心切,但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上去的。若论招式,二人势均力敌,但大哥修行内功心法已久,根基深厚,不会输的。”
  
  秦风摇头:
  
  “你大哥年轻气盛,总有一日会输,现在只不过仗着江湖豪杰让我们秦家几分。”
  
  二人都不再说话,专心看他们比武。
  
  莫云恒的剑法又快又准,一剑刺向秦远行的左胸,被他堪堪躲过了,他两人一齐跃身而起,莫云恒剑招大变,左右生风,那一柄剑忽然变作八柄,分布在秦远行四周,眼花缭乱,就连局外观战之人,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剑,哪些却是迷惑人的障眼法。
  
  秦远行从未与他交手,这样的阵法也不曾见过。他只是防守接招,并不攻击,躲了几次之后,乘风跃到一边,趁莫云恒收剑来追之时,掌尖运功,对方才在他身前站定,就被他一击即中,掌心拍到他左胸上,震得莫云恒后退一大步,动作之快,叫人心惊。还好二人只是以武会友,秦远行并未用十成功力,莫云恒受了轻伤,对他略一抱拳,就被同门师弟扶走了。
  
  人群中一片叫好,天色渐晚,也都慢慢散了。
  
  秦远岫跟修缘隔了十几丈远的距离,周围全是人,再加上二人已有几年未见,就算他如今站在秦远岫面前,他也未必认得。
  
  修缘有心叫住他,叙一叙旧,将灭门之祸说与他听,与他商量对策。但再一看,秦远岫左边站着他父亲大哥,旁边身后都簇拥着各路豪杰,十几人浩浩荡荡各自上了马,睥睨群雄,真正是意气风发。
  
  修缘跟平安都是一身尘埃,一路上被人误以为是丐帮弟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他看着秦远岫轻轻提了缰绳,与身边年龄相仿的好友说笑,渐渐绝尘而去了,竟松了一口气。
  
  毕竟不是一路人,修缘想要靠近他的时候,总是犹豫紧张。这里不是灵音寺,这是他所不熟悉的江湖。
  
  直到人都离开,平安直直望着他。
  
  修缘这才回过神,笑一笑,道:
  
  “今夜还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实际上二人在荒郊野外并不好熬,水源和草堆树木附近,蚊虫极多,有时候平安采了大树叶给修缘扇风,为他驱赶蚊虫,不过常常顾头不顾尾。修缘看他专注认真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只好劝他一起睡下,睡着了就不痒了。
  
  平安伸手去摸他的眼睛,表情并无多大变化,只是唇角微微一动,弯成个委屈的弧度,似乎在表达不满,刚才修缘看了秦二公子许久,还分神了。
  
  修缘当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当他不愿意再在荒郊野外过夜:
  
  “可咱们……就算进了城,身无分文……”
  
  正在这时,修缘觉得脚边毛茸茸的,一阵□,再低头一看,那红毛团子呆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抱住小和尚的腿,一副懒洋洋的蠢样子,可能已经睡着了。
  
  二人原本将呆狐狸放在树林里耍,他们到不远处的英雄峰观战,没想到阿呆耍累了,竟一路找过来。
  
  修缘心里一软,立即将毛团子提起来,抱在手里,摸了两下,发现它嘴里含了件东西。
  
  他望了望平安,对方也是一脸茫然。
  
  修缘小心将手伸到狐狸嘴边,它吐着舌头睡觉,一睁眼,甩了甩尾巴,将东西吐在了修缘手心。
  
  居然是一片金叶子!
  
  修缘大惊,将它递给平安看,他知道阿呆喜欢睡在柔软的树叶上,却不知它还有这样的能耐。
  
  狐狸卷起尾巴,十分害羞地将身体缩起,耳朵尖挨着修缘的手腕,呆呆地摇晃着身体蹭了蹭小和尚。
  
  于是当晚,这二人一狐来到城内客栈,终于吃上了一顿像样饭菜。
   


24、第二十四章
 
  因武林大会选址位于宁波府近郊,城内早被各门派堵得水泄不通,所有客栈都被占得满满当当,更有甚者,财大气粗,硬是包下整座客栈,哪里还有修缘与平安的容身之地。
  
  两人走遍一整条街,连狐狸都饿得抱着肚子走不动路,修缘将它提起来一看,阿呆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修缘转了两转,尾巴也蔫了,无精打采地垂下去,总之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修缘抱着狐狸进了一家客栈,平安跟在他后头。
  
  “哎,本店已被华山衡山两大门派包下,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店小二拦住他们的去路,语气十分轻蔑。
  
  修缘望了一眼平安,然后掏出怀里的金叶子,还未开口,那小二立刻接过了,换了一副做派,恭恭敬敬引着他们进了店内:
  
  “普通客房倒是没有了,不过后院还有上等厢房,二位跟我来,热水饭菜应有尽有……”
  
  修缘先前怕太过招摇,引人注目,不敢以金叶子示人,只想着结账再拿出来,结果被不断拒之门外,进这家客栈之时,已经很晚了。
  
  后院格外静谧,小二将菜直接端到厢房内,修缘闻到菜香,却停箸不能食,多日来在山间洞内,食些干粮野菜,如今看到满桌子菜,只觉得反胃。
  
  修缘将菜夹到平安碗里,让他多吃些,又挑了鸡肉喂给狐狸。
  
  平安看他吃得艰难,将修缘的碗拿过来,给他盛了大半碗鸡汤,与碗里香糯的白米饭拌开了,又夹了一筷子凉拌什锦菜,只下饭不油腻,再没有食欲的人,尝了也会食指大动。
  
  他将修缘拉到身边,他日夜风餐露宿,一张脸沾了泥,又黑又脏,平安难得笑了,用手背给他抹干净,舀了一勺汤拌饭,送到修缘唇边。
  
  修缘被个比他小的少年照顾,自然羞愧至极,只好夺过碗,自己坐到一边默默去吃。
  
  平安跟狐狸都同时凑过去,修缘只得又撕些鸡肉喂给阿呆,小家伙吃饱了,仰躺在床下踏板上一动不动。
  
  平安显然也在等待投喂,修缘直接跳过他,吃完了就跟小二要来洗浴用的木桶,又吩咐他送些热水过来。
  
  将屋内收拾一番,很快小二就带人搬水进来。
  
  修缘让平安先洗,他摇了摇头。
  
  此事也没甚么好推让,修缘关好了门窗,站在木桶前,将身上衣物都一一解了,那衣裳轻飘飘落在地上,修缘试过水温之后,抬脚便钻进水里去了。
  
  他二人这十几日哪里洗过热水澡,都是见了清幽幽的小河,便跳下去大略洗洗,冻得浑身发抖,又赶紧上来。
  
  修缘泡进热水里,浑身舒展开来,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雾气氤氲中,平安只看得见他若隐若现的背脊,狐狸趴在地上,懒洋洋地竖着尖耳朵,瞥了二人一眼,又睡过去了。
  
  修缘在水里泡了一阵,用丝瓜蘸了水,轻轻往身上揉搓。洗了一半,却抵不过睡意,竟歪着头,昏昏欲睡。
  
  平安不知甚么时候,已站定在他身后,接过他手中的皂荚和丝瓜条,修缘微醒,转头眯着眼看他,看了片刻又要去睡。
  
  平安凑近他,温热的气息喷到他颈间,修缘半梦半醒,小声道:
  
  “平……平安,你做甚么?”
  
  平安只是微笑,拿过皂荚,仔仔细细擦遍他身上每一处,就连滑溜的臀瓣都被他摸过了。修缘醒了一大半,立刻钻到水里,不给他碰了。
  
  “谁要你帮我洗,我自己清醒得很!”修缘讲这番狠话,脸却红得要命,也不去看平安,只忙着自说自话。
  
  平安也不恼,只笑了笑,按住修缘,用干丝瓜给他擦背。他原先在寺里跟师兄弟们就常常如此,在大浴场里互相擦背,玩水嬉戏,如今过了那个年纪,师兄弟们也不在了,忽然想起来,却愈发悲从中来,推不开平安,只得默默想心事。
  
  平安看他悲戚,只由着他,专心给他擦背洗澡,指尖抚过一寸寸后背肩颈上的滑腻肌肤,修缘却浑然未觉,只沉浸在追思之中。
  
  平安忽然揽过他的腰,趁他惊愕来不及反应之际,唇贴着他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修缘震惊到无以复加,然而这个吻虽然叫人猝不及防,却像罂粟一样,给他镇痛止疼,让他渐渐沉沦其中。
  
  平安的唇舌追逐着修缘,轻轻一勾,就将他引过来,百般戏弄,修缘只觉得天旋地转,唇微微开启,却身不由己,只能任由对方啃咬舔弄。
  
  修缘背对着平安躺下了,刚洗完澡,衣裳破败不堪,他干脆脱了,赤身裸体钻进被子里。
  
  平安被他扇了一巴掌,老实多了,自顾自跳进桶内,洗澡水是修缘剩下的,平安却没有让人进来换。
  
  他的身体浸在水里,仍有余温,仿佛修缘将手覆在他肌肤骨骼之上一样,禁忌又熨帖。
  
  修缘只听到哗哗的水声,意识便有些迷离,狐狸用尾巴在他眼角来回扫荡,他也不理,睡意朦胧,将红狐狸放到身后,又见周公去了。
  
  狐狸在床上跳了两跳,修缘不陪它玩,阿呆便恼了,尾巴一甩,嘴巴咬住被角,悄悄掀开一条缝。
  
  修缘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打了个寒噤,把身侧的被子抱得更紧,哪里知道一人一狐正紧紧盯着他。
  
  那床薄被子一直被呆狐狸掀至修缘的腿侧,大片光滑白皙的背脊露出来,后腰处下凹的弧度美丽诱人,有一股不能言明的挑逗意味。
  
  平安轻轻挪动身体,走近一些,伏在水桶边缘看他。
  
  水花温柔地舔舐他的身体,里面似乎还留有修缘的味道,这水曾流遍小和尚身体的每一处,甚至是最隐秘的地方,也被毫不留情沾染。
  
  所以平安执拗地相信,属于修缘的那些气息,已经渐渐传到他身上来。
  
  这件事令他十分兴奋。
  
  另一件,平安转开目光,又移到修缘身上。他的赤身裸体,如此大意……平安眼神一黯,稍点了头,阿呆便在床上打了个滚,抱住尾巴,小心翼翼再挪到修缘身后,又将被子扯下一些来。然后仿佛怕被小和尚发现似的,直接躺到他脚下,滚成毛茸茸的一团,装死去了。
  
  那床上却被这一掀一扯,□盎然。小和尚浑身只腿间被勉强掩盖住了,背对着平安,已是一览无余。
  
  被子松松散散遮在他身上,更有种欲盖弥彰的意思。修缘的腰肢微微动了动,入睡有一段时间,他小小调整了一个姿势,那腰轻盈脆弱,仿佛不堪一击,却相当柔韧的样子,似乎无论摆成什么扭曲的姿势都不会坏。
  
  平安的眼神更深邃了,继续往下,浑圆的臀叫他几乎移不开眼睛,臀瓣饱满柔嫩,修缘睡觉时还一副孩子气的样子,微微撅着屁股,一切被子下的隐秘都被放大了,他的臀尖滑溜粉嫩,又坚实挺翘,平安几乎能想象,将身下的热硬之物贴在上面,会有如何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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