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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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娘-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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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牧说完旋即起身,莫宛容突淡然道:「别忙了,我不饿,我现已为阶下囚,你贵为县承,不须再为我烦心操劳,我可食用牢中餐飧,等候审判。我不须任何特别待遇,若天要判我死,即表示我们缘分已尽,即非容儿强求之事。」见他为她憔悴,她好心疼,不如不要爱她了吧!
「容儿,为何如此说?你我倘使生不能同衾,死必同穴,你等我,我一定救你出去。」
司徒牧语毕旋即离去,一刻都不要她受如此大的委屈。她受罪,他的心也被千军万马拉扯,痛得不能自己,他必须有所作为,而非在此坐以待毙。
「牧……我不要遭受任何不测啊!」噙住的泪水又忍不住潸然而下。他的情深义重今生今世如何偿还!?
夜阑人静,一袭黑衣人翻墙而入,神不知鬼不觉停在宛霞阁门外,见门内烛火点了又熄、熄了又亮,随著暗号他敲了两下门,门内烛光全然暗下,他席卷而入。
「绣儿,准备好了?」司徒牧一袭黑衣,与一袭黑衣之何绣,他们打算一人监视一处,分头找寻可能线索。
司徒牧悄然闪出月光下幽静的宛霞阁,顺著何绣告知的路线跃上屋檐,找到他想监视的房舍。一片觑黑的屋檐上,他掏开一片屋瓦,终可看见里头动静。
司徒牧看见莫宛若不是一个人?那男人是谁?从旁看去不像善类。
「呵呵呵……」莫宛若斜躺在男人怀里笑著,骨头软塌塌的瘫在男人身上。「早知一次给三天药量她就回不来,一开始就该让她吃个够,呵呵呵……省得搞那麽久。」
在屋檐上窃听的司徒牧没想到这麽快即找到他所要的线索,原来真是她在作祟!
「你这女人,她可是你妹妹,当姐姐的既然这麽对待自己亲手足,实在缺德啊!」洪坤得笑言,扯下身旁桌上的葡萄咬了一口喂她。
「缺德?药可是你给的?说我缺德,你不也更缺德。说她是我妹妹?妹妹不是该啥都让姐姐吗?怎老爱跟我抢呢?」莫宛若想到莫宛容那人见人爱的可怜模样就有气。
「有这说法?呵呵呵……」男人跟著笑开,反正他要的是钱跟她的身体,其他跟他无关,她高兴就好。
「这下我看,你那没吃过苦的妹妹被关进地牢,即使不被整死也剩半条命,你的目地就得逞了 。」
「管她……」莫宛若突厉声道:「最好是,我就要看那个司徒牧到底多有能耐,会继续爱一个阶下囚,我就不相信,那个司徒牧跟别男人不同……」
铿──
屋顶突然传出声响,两人一起抬头,「什麽声音?」洪坤得问。
「可能是猫吧!」莫宛若道。
屋顶上不小心踏到翻开屋檐的司徒牧松口气,继续窃听,打算伺机行动。
「我们言归正传,你说那个司徒牧到底有哪不同,说实在我真不信,男人都一样……」洪坤得一劲压下她,色欲薰心地快速扯掉她衣服。「……男人上了床都一样,直想将女人捣开花,自己开心。」
洪坤得悄悄将手滑入她胯间,提起她双臀,两根指头绕著她灼热的花蒂,刺激著她的欲望。
见他们的作为越来越露骨,莫宛若裸身被男人压住,司徒牧从上头看见男人光溜溜的臀部贴在女人身上扭动,难为情的移开视线,想著如何下手拿到证物。
「他绝没你这麽好色,喔!你那根可真粗大,揉搓著内壁的感觉可真舒服……可我就不知道司徒牧床上功夫了不了得了。」
莫宛若的声音让司徒牧有冲动想离开,但她不想错失这男人在时。现在或许有证物可──偷!到时没证物即随他们抵赖了。
莫宛若裸著身子,享受男人爱抚,蛇腰扭动,与她平常样子截然不同,像极春宫荡妇……
在他们火热交缠时,躲在屋檐上的司徒牧不想再逗留,赫然一弹指,熄掉屋内那盏光亮烛火,屋里霎时一片觑黑,不见五指,他从掀开几片的屋顶无声无息跃然而下。
「怎麽了?烛火怎突然熄了?」被男人压挤的浑然忘我的莫宛若突然回神,却舍不得离男人,黑暗中两人仍死缠著。
「不知道……」洪坤得才说出话,即发觉光著的颈子上冷冰冰的,似有匕首架在上面,身下的女人似乎昏了过去。他们的身体在他吓得软瘫後分离。他愕然全身发抖,下身软成一摊,哆嗦著:「是谁?你是谁?不要杀我,高抬贵手!」
原来只不过是贪生怕死之泛泛之辈。
「莫宛若给莫宛容吃的药是你给的?」司徒牧压低声问。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大爷请手下留情别杀我……」洪坤得吓得双脚跪地求饶。
「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司徒牧想到他也是残害莫宛容凶手之一,手上匕首下意识往他颈上重压下去。
洪坤得感觉颈子冰冷又疼痛起来,高呼求饶,「二小姐跟我买药,药是她下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不要杀我,高抬贵手呀大爷……」洪坤得吓得屁滚尿流,以为对方会杀他灭口。
「药呢?还有药吗?将药拿来我可免你一死。」司徒牧说。
「我去拿,我去拿……」洪坤得记得莫宛若一向放在梳妆台抽屉里,他慌张像狗般爬了过去,打开抽屉,他摸著摸著,幸好摸到一包药包,要是没有他可能死定了。「大爷,就是这……」
拿到药,司徒牧快速将洪坤得点了穴,他昏迷後,他迅速跃上梁柱,穿檐而出,盖上那几片瓦不声不响地离开莫府。

(11鲜币)43 击鼓鸣冤

天亮不久,绣儿拖著秀菊已在前往衙门的半途,一路上虽然行人仍不多,但见著她们一个被绑著双手像奴隶,一个拖著人一路吆喝,凶巴巴像主人,旁人都不住多看一眼。
「绣儿,二小姐看不到我一定会找我,你还是放了我,放我回去。」秀菊哀求。
双手被何绣绑著,硬要拖往衙门,她害怕的双脚颤抖,一路上跌倒无数次,何绣将她扶起又继续野蛮的拖著她走。为了小姐她什麽都豁出去了,她没耐性像司徒公子那样守株待兔,她担心要是迟了她家小姐都被整死了。即便整死也要一命还一命。
「别嚷嚷,你乖乖合作或许还能保住这条小命,要是敢给我偷跑,让我追过去铁定劈了你喂狗。」何绣凶狠的看著她,秀菊突然定住不敢出声。
小姐吃的那些燕窝、雪莲都是她端的,前晚的白饭也是她故作好心帮忙盛的……原来她跟她小姐一样,都一肚子坏水,只会打坏主意。
「绣儿你放了我,我爹病得快死了,要是我被关府捉了,我弟弟妹妹就没饭吃了,你行行好、我不是有心的。」秀菊换成哭喊,何绣终於停下来。
「你终於说实话了,你在小姐吃的东西里下毒是不是?」何绣怒斥她。
秀菊见何绣脸色难看,畏畏缩缩,又支吾,「我说,我说实话,你答应放了我。」
一路上走过他们身边的人都好奇的打量他们,见秀菊被人像狗般拖著都轻视的笑了笑,她头越垂越低。
要不是为了钱,为了给她爹治病,她也不喜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她终遇鬼了。
「去官府说吧,我放了你,你有想过放过我家小姐吗?」何绣继续拖著她走。
「那是二小姐的主意,你去找她……去找她呀!」秀菊的手被麻绳扯得又红又肿,现在她只担心家里病重的爹跟二个弟弟、两个妹妹,要是没她的钱养家,他们都会饿死。
衙门就在前面,何绣用力一拖,秀菊手疼得大叫,眼泪跟著掉出来。好不容易将人拖到衙门门口,正巧有捕快在外,何绣马上跟那熟面孔捕快道:「帮我捉著她,我要击鼓鸣冤。」
「何姑娘,怎回事?」捕快一脸纳闷,帮她捉住秀菊。「这位姑娘干了什麽坏事,你要这样绑她?」
「等升堂你就知道了。」何绣拿起鼓棒用力猛敲下去,瞬间鼓声喧天,清早声音更加宏亮。「我要帮我家小姐申冤,我家小姐是被陷害的,知县大人,知县大人……冤枉啊!」
听见震耳鼓声衙门内的捕头迅速冲出,往击鼓者看,见是何绣,他问道:「何姑娘为何击鼓?」
何绣倏然放下鼓棒,跪了下去,「张大哥,我捉到了给我家小姐下药的人,是她、是她,你们将她捉起来,放我家小姐出来吧!我家小姐是被冤枉……」何绣心慌指著被捕快捉住,仍在挣扎的秀菊。
「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双手被绑著的秀菊哭喊挣扎。她後悔了。
「都给我带进去……」张捕头大喊,旋即何绣与秀菊也一起被押进衙门。
莫宛容被关在杂乱幽暗的地牢,司徒牧终日忧心,夜不成眠。天亮起他即在膳房煲了汤粥端了过去。
「县承大人……」狱卒见他不敢挡路,知道他来看他未过门媳妇。
「帮我将莫姑娘的牢房门开了。」司徒牧端著汤粥进去。
莫宛容虚弱的斜靠在墙角,一整夜在见不到天日的地牢里,她一滴眼泪都没流,她晓得假使她哭著最痛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最爱的人。
假使生命尽头真要一直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却可以天天见到他,那也是上天对她的另一种恩宠,胜过思念千千万万倍。
她呼吸著微弱的气息,眯著眼盯著狱卒将牢门铁链打开,司徒牧端著一碗热腾腾的东西进来,蹲下坐在她身旁,深情款款的用著温柔却富有磁性的嗓音叫著她,「容儿,我帮你煲了汤粥,我喂你,养著身子,别生病了,很快即可出去了。」
她睁开沉重幽潭,两团黝黑的目光定定望著司徒牧小心翼翼舀起汤吹凉,放在她唇边让她喝下。他不停的重复这动作,直到她热泪盈眶,不禁抱著他肩头,在他肩上低声啜泣:「除了我娘、绣儿,属你对我最好,最放不下,牧……别再对我好,这样我放不下……」
「放下啥?容儿不可以放下我,即使你放下我,我也不会放了你。」他柔声道。
「牧……」她急切的吻上他的唇。即便此生此世遥远漫长,也难觅如此真情真意之人,这是老天对她的厚爱,她要为他坚持的活下去。
赫然外头鼓声震撼,连与世隔绝的地牢亦清晰可闻。听见这般急促的鼓声,司徒牧不再继续磨杵儿女私情,赫然起身,走出地牢,「外面怎那麽闹?我得去瞧瞧。」
说这话他回头对著莫宛容道,莫宛容理解,也不须他跟著守在地牢中。
司徒牧疾步走向衙门,鼓声平息,他往公堂去,到达时,知县安鞊也被震耳欲聋的鼓声引至公堂上。
何绣跟秀菊都被像犯人般押解进去,跪在公堂前。
「大人,是何姑娘击鼓鸣冤,她说要为她家小姐洗刷冤情,而她带来的即是陷害莫三小姐之人。」捕头在公堂前向知县禀明原委。
「是,大人,我将下药的坏人捉来了,请大人放了我家小姐,她是被陷害的。」何绣跪著急切道。
安鞊听了望脸色沉重的司徒牧,他不发一语,安鞊不知他怎想。安鞊也想早些将放了莫宛容,可是攸关人命,凭藉一女子之 言,很难令人心服口服,他唐突枉下断论,必会引来非议,被指护短,所以,安鞊将照程序升堂问罪。
「何姑娘,兹事体大,并非你单方之言即可采信,莫三小姐乃为现行犯,罪证确凿,必有真凭实证,方可证明她的清白。」
「大人……」何绣跪著哀求。「我家小姐不是什麽现行犯,那女鬼是我,是我才对,你们把我捉起来关吧,我家小姐那麽脆弱她怎可能杀人你们捉错人了,是我,把我捉起来,放了我家小姐吧,求求你们……」
听闻莫宛容还得被继续关著,何绣急了,不断磕头,磕到头都快磕破了,安鞊才无奈叹口气,拍案道:「将公堂下那两名女子都给我压下地牢,择日再审……」
啥?何绣讶然!

(11鲜币)44 妖女惑众

何绣太天真,以为自己只要愿意代罪服刑安鞊即会放了莫宛容。岂知,安鞊不只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要放了莫宛容,甚至还叫衙役将她跟秀菊一并送入大牢吃牢饭。
将被拉入大牢的何绣神情慌乱叫喊:
「司徒公子、司徒公子,你怎没帮我求情,我要跟小姐关一起了,好歹叫知县大人将小姐放了嘛!」
何绣被押往大牢,那张利嘴仍不停嚷嚷,让认识她的捕快、衙役不耐烦对她呼道:「你说够了没何姑娘?我们又不是在玩耍,是你自己要去大牢,可没人要关你,知县大人只是顺你之意。」
「你们太没意思了,亏我前阵子三天两头就带东西给你们打牙祭,我要被打入大牢,你看你们那张脸,还在笑著呢。」何绣气呼呼、翻著白眼道。以为跟他们交情匪浅,没想到换了身分,啥都不同了。
「喂,是你自己要进去的,我们就是看戏的心态。」捕快将她押入大牢。反正她又没犯法,过两天就出去了。
「我是要换我家小姐的。」何绣当然不服。
「还不进去。」
何绣被挤进牢房,嘴巴不服气的翘得老高,见到莫宛容变成哭丧。何绣被关进莫宛容那房,秀菊就关在莫宛容的对房。
「绣儿……」见何绣也被关,莫宛容显得讶异,「他们怎麽也将你押进来了?」
何绣又是翘唇又是瞪眼的走到角落,一屁股坐下去,抱著膝盖,一肚子不爽道:「司徒公子不知干啥?见我被捉进来一句话都没吭,好像很高兴我被关一样,眼睁睁看我被那两个吃过我很多桂花糕的捕快捉进来,好像不甘他事……气死我了!」
听著绣儿抱怨,莫宛容不知如何安慰,看著对门的秀菊坐在地上哭泣,莫宛容回头问:「绣儿,秀菊又为何会被关进来。」
莫宛容不问她对司徒牧的气本快消了,一问她暴跳如雷的站起身,气著指著秀菊,「小姐秀菊端给你吃的东西都有问题,都被放了药,她就是受二小姐指使,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们怎可能如此好心,还帮你炖补品,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
听著她们的对话,秀菊在对间牢房越哭越难过。
「绣儿别说了,秀菊一定有苦衷。」莫宛容听见啜泣声,心有戚戚,晓得她当颐指气使、骄纵无理的莫宛若ㄚ环很为难,要不是穷人家女儿谁愿意一天到晚受窝囊气。
何绣突然想起刚才秀菊一路上说的话,她气消,不禁叹气,「谁叫她要任人摆布。」她处境堪怜没错,可是小姐就活该吗?
回头想想,小姐就在身边,何绣终於有些理解……司徒公子不会就是要放任她被捉入大牢跟小姐作伴吧?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他刚才那不吭声的模样,到底在想些啥?她只是击鼓鸣冤又没犯法?
连何绣都被关进大牢,最担心的莫过於李技,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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