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记by月下蝶影(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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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记by月下蝶影(完结)-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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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姑娘的这首曲子倒是不错,”永璂此时却是开口了,他微微一摆手,“高无庸,赏!”

    “喳!”高无庸看了眼那位看似清高的夏姑娘,眼中露出一丝讽刺的意味。

    “永璂对这女子倒是颇为欣赏,”乾隆神色不明的看着永璂。

    永璂闻言一笑,不甚在意道:“皇阿玛言重了,永璂只是觉得,这些女子也颇有才情,生活不易,既是已经表演了,又怎么能不加以赏赐。”

    原本安静坐在一旁的夏盈盈听到这一句话,面色微变,显然永璂这番话伤到了她的自尊,只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歌女,而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这番同情的话原本就是天经地义,她若是出声,便是不知好歹了。

    “原来如此,”乾隆微微颔首,向吴书来做了一个赏的手势,从头至尾也没有多看这个女子一眼。

    倒是坐在一边的紫薇面色有些怪异,因为只有她知道,这个叫夏盈盈的歌女演奏的曲子是她娘在世时曾弹奏过的,而且这个歌女一言一行也有她娘的味道,这让她很不舒服,对方只是一个歌女,却有意模仿她娘,这是何用意?

    “紫薇姐姐面色不好,可是身子有所不适,”永璂此时突然开口,让紫薇一惊。

    “没事,只是有些困倦,让太子你担心了。”紫薇不在看夏盈盈,她又怎么能说一个歌女像她的娘,这侮辱了她娘,也侮辱了皇阿玛。

    “既是如此,便早些歇息去吧,”永璂打了一个哈欠,“皇阿玛,儿臣也有些困倦了。”

    “嗯,那便散了吧,”乾隆与永璂住在同一艘船上,听到永璂说困,当下便带了永璂回了宿船,至于那些才情女子早被忘在了一边。而白天听到的那些关于太子的言论,他也不曾提,但是待永璂的态度仍旧一如既往,并未说过任何试探的话语。

    永璂却是有些不明白,这个帝王为什么这般信任他,这还真不像一个帝王的作风,真不知道他该感慨这个帝王对他的信任,还是感慨这个帝王的肚量。

    黑夜里,一切都变得寂静,谁也没有注意,水中有一道道黑影向船靠近着。

    原本安睡在床上的永璂突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了身,随意拿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便向乾隆的房间跑去。

    “太子殿下?!”候在外面的侍卫们见状,隐隐觉得不对劲,便都跟了上去。

    就在这时,乾隆房中的一道寒光向床上射去,就在快射中乾隆时,被一个花瓶拦了下来,花瓶应声而碎,同时打破了船上的宁静。

    乾隆睁开眼,就看到永璂护在自己的床前,而屋里站着好几个持剑的黑影人,这些人剑上泛着蓝光,显然粹了剧毒。

    作者有话要说:=V=生蛋快乐 


64

64、拆穿 。。。 
 
 
  “护驾!”
  侍卫在关键时候总是会晚来一步,所以当他们一窝蜂涌进来的时候,这些黑衣人已经把乾隆永璂以及吴书来团团围住,侍卫们怕这些刺客伤到皇上与太子,都不敢轻举妄动。
  “狗皇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领头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年轻人,一把剑直直的指着乾隆的方向,说不出的冷冽,“我今日就要让你葬身这大明湖中!”
  
  “放肆,”乾隆面色不变的凝视这些刺客,转而对永璂道:“永璂,退下!”
  “今天谁也走不了…”
  作为刺客,这位兄弟的表现是非常不合格的,因为一命成功刺客的要素就是不能说废话,招招下死手就行,而这个人在动手前废话太多,那么空子也就更多了。
  永璂此时没有耐心听这些黑衣人的废话,脚尖勾起地上的碎瓷片,在地方还来不及反应时,碎瓷片就深深插/进了领头人的脖颈间,对方后面的话再也没有说出口,只见鲜红的血从那人喉间喷涌而出,那人指着乾隆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软软的倒了下去。
  
  “萧公子!”黑衣人中发出一声怒吼,这个人说话的声音有些怪异,他见领头人倒了下去,拔剑就向永璂袭去。
  “永璂!”乾隆见状,吓得面色一变,想要上前却被永璂一把推开,只见永璂一个扫堂腿,刺客们的圈子出现一个空档,他单手一拽,便把乾隆扔到了侍卫群中。
  侍卫们七手八脚把乾隆护在了圈子里,乾隆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下令道:“保护太子!太子若有差池,唯你们是为!”
  在场的侍卫哪会不知太子的重要性,只是那些刺客武功高强,一看就知道是跑江湖的强手,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太子的身手似乎也很好,在这些刺客面前游刃有余,完全不像是被刺客们杀戮的对象。
  皇上被护了下来,侍卫们也放开了手脚,很快便激战到了一起,此时刺客们已经失了先机,加之侍卫们招招下死手,最后竟是且战且退,连乾隆的身也近不得。
  眼看着刺客们已经失势,侍卫们心中大喜,此次救驾之功定能落在他们头上了。就在这时,刺客中突然冲出一个人来,此人似乎发了疯般冲向乾隆,就连后背被砍了两刀,也没有停下攻势。
  “皇上!”
  永璂听到吴书来的惊呼声,回头一看,就看到乾隆被一个黑影人挟持住了,眉头一皱,返身就要去救乾隆。
  “谁都不要动,不然我杀了他!”这个人的来意似乎与其他刺客不同,剑虽然已经架在了乾隆脖子上,但是却没有下杀手。
  
  “你想要什么?”永璂一脚把想要上前的刺客踹出船舱,随即是重重的落水声,一时间刺客与侍卫的交战都停了下来,而刺客此时大多都杀的被杀,制服的被制服,几个还站着的也受了重伤。
  “我可以放了他,但是你们必须交一个人出来。”这个人说出的话让永璂有些意外,他以为对方会要求把那些刺客放了,没想到对方只是想要一个人。他同情的看了眼那些伤残刺客,原来这个人根本就把这些同伙放在心上。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大约便是如此了。
  “你想要谁?”永璂面色平静,等着对方的答案。
  “含香,我要把含香带走,”这个黑衣人提到这个名字后,不自觉带上了一些竭斯底里。
  “含香…”永璂听这名字,料想是个女人,但是含香是谁?他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大总管吴书来,担心乾隆安危的吴书来忙道:“启禀太子殿下,此人所说的含香便是容嫔。”
  所以…这个刺客费尽心机来刺杀皇帝,就是为了与皇帝抢女人吗?永璂一时间不知道为这个人的行为感到敬佩还是惊讶,愣了一下才道:“你是说那个由回族和卓献上的公主?”那个女人似乎从一进宫就不受宠,还在宫里来了一出闹鬼的好戏,怎么现在这些刺客又与那个女人扯上关系了?
  
  而且乾隆作为一个帝王,被一个刺客讨要后宫的女人,这面子…永璂瞥了眼便宜老爹,见他神色正常,所以关注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关心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自在,“这位回族公主自进宫以来,便对太后与皇后不尊,已经被打入冷宫,又有何资格随驾,我们就算现在想放她走,也没有办法。”
  “我不听你这些废话,我要他现在就下旨让含香出宫,”此人的情绪十分的激动,一只手拿着剑,另一只手却激动的拎起乾隆的衣襟,在场众人都怕他一不小心伤了皇上。
  “放肆,一个小小的回族公主虽说不算个什么,但是那也是我大清皇帝后宫的女人,由得你这般无礼,”永璂冷笑,他对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的人类已经没有耐性了,手一挥竟打掉了那人手中的剑,原来他袖子中就缠着一枚小小的暗器,颇有些像是江湖中人使用的飞蝗石。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早就准备伺机而动的侍卫们把挟持皇上的刺客扣压了下来,同时心惊太子的身手以及钢材听到的东西,毕竟听到有男人试图给皇上戴绿帽子这种事情实在不是什么喜事。
  既然皇上与太子都已经无恙,其他的刺客纷纷伏诛,只留下几个活口准备盘问,挟持乾隆的刺客也留下了一条命。
  事情了结后,乾隆与永璂都没有受伤,两人刚坐下,太后皇后以及一干嫔妃前来请安,见两人都无碍才松了口气。
  待一干子女人离开后,随御驾的几位皇子又来请安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循郡王永璋,永璂坐在乾隆身边,看着永璋以及其他兄弟恭恭敬敬的请安,站起身与这些兄弟互相见礼。
  乾隆与这些皇子们之间的相处比较平淡,倒是很符合永璂心目中皇帝与皇子间的相处,想到平日里乾隆对自己的态度,他不得不相信,乾隆待自己是特别的。
  一拨拨请安的人退下后,船舱中只剩下乾隆与永璂以及近身伺候的几个宫女太监,乾隆站在窗边,看着潺潺流水,半晌道:“永璂的身手好得让朕意外。”即使以往他再不关心这个孩子,他也知道这个孩子身体不好,所以习武骑射方面学得非常不好,就算最近一年开始认真的习武,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变得这么厉害。
  有些事实的真相不知道反而比知道好,可是种种迹象容不得乾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般任其发展下去,他心系永璂是真,但他同样是大清的帝王。
  
  一个软弱的孩子,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变得进退有度,见识不凡,武艺不凡?
  听到乾隆这句话后的永璂,却意外的平静,他坐在桌边,单手托着下巴,闻言一笑:“我以为你不会问。”
  乾隆回头看着桌边微笑的少年,此刻的少年显得陌生至极,但是又给人说不出的舒适感。乾隆做了一个让吴书来等人退下的手势,吴书来犹豫的看了眼永璂,最后还是退了出去。
  永璂看了眼此时退出去的宫女与太监,心头微动,这个帝王在这个时候还想护住自己么?难道此人没有想到,如果自己心有歹意,他的下场又会如何。真是个让人意外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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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书来等人退下后,等待两人的不是追问或者争吵,而是沉闷的死寂,永璂看着站在窗边的帝王,突然觉得这个帝王脸上带着些可怜的味道,这种想法一出,他不由的露出一个笑来,“你如何发现的?”
  果然如此…乾隆心中一沉,不在看永琪,而是转身凝视带着水雾的大明湖水面,“那个孩子身体不好,不适合练武,脑子也不够灵活,每学起诗词书画来更是比不上其他兄弟,朕最开始以为你是发愤图强,到后来越是相处越是发现你的不凡,也…越来越觉得,你不像那个孩子。”
  “你虽然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至少还不算太坏,”永璂站起身,走到乾隆身后两步远的地方,语气中丝毫没有被人发现后的恐慌,“他已经死了,那次风寒掏空了他的身体,加之多年中的毒,他在皇子所里死了。”
  
  听到死字,乾隆身体微微一颤,他手扶着窗棂,指节已经泛白,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声音沙哑的问:“那你又是谁?”
  “我…算是有缘人罢,”永璂笑了笑,“既然你已经发现,如今天下太平,我也该走了,你付我一片父子情,我还你百年康泰,山东安定,儿女平安,也算是不相欠了。”
  听罢这些,乾隆猛的回头,“你是谁?你要走?”
  “自然,”永璂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盒放到桌上,“里面放着的药丸会保你百年康泰,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如今这份缘分已尽,就此别了吧。”
  
  乾隆看着这个举止陌生的少年,看也不看那锦盒,此时的他不想长命百岁,也不再想大清的疆土,脑子里只知道一件事,这个人莫名的出现,如今又要莫名的离开了么?
  永璂见乾隆神色晦暗,以为他猜忌自己,于是补充道:“我对天下并无窥视之心,更无害大清之心,这你可以放心。”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谁知只走了两步,便被人抓住了袖摆。
  “谁说你只欠我一片父子情?”
  
  永璂回头,眼前这位揪住自己袖摆的帝王竟是红了眼眶。
  
  “你还欠我一份情,我对你付出一片真心,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么?”
  
  永璂:( ⊙ o ⊙)!
  
   

作者有话要说:身份被拆穿 = =···

65来使


    “朕曾经想过,你若不是永璂会是谁,你的身体属于永璂,灵魂又是谁,是前朝的孤魂,还是一个富有才华的人。你不像是皇室人,因为你对权势没有渴望,你也不像是书生,因为你虽爱书画却从不曾痴迷过。后来朕又想,或许是朕心中对你有旖旎的心思,所以才疑神疑鬼,希望你不是我亲生的儿子,直到你今日与那些刺客动手…”乾隆看着面色毫无变化的永璂,“也许你是我这辈子的劫数,所以才逃不过,避不过。”

    闻乾隆此言,永璂忍不住挑起了眉头,“你又不是修真者,何来渡劫一说?”

    乾隆苦笑,原来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懂他的心思,他堵住他的去路,“人一辈子,也会有苦难,求而不得,得而失之都是劫。”

    “因为你们人类想要的东西太多,所以才会觉得痛苦,人生短短几十年,有什么追求到死时那一刻,也就成了空,你又何必执着?”永璂不解的看着这个帝王,“你有了天下至尊的地位,有了天下最美丽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强求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正是因为我们生命短暂,才会有花堪折直须折,若是待年老逝去之时,发觉自己一生所爱也不曾得到,那才是最大的遗憾。”乾隆定定的看着永璂,“你既说不愿欠人感情,我对你一片心意,你又怎么能置之不理,至少…至少你也该陪伴我到百年之时。”

    永璂微微皱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面上的惶恐不安,“有因就有果,既然这样,我便留下吧,至少…保你一个太平盛世。”

    乾隆闻言一笑,他所求不多,如此便满足了。

    因为刺客事件,一行人在山东待了没有多久便回了京城,很快山东知府也被罢黜,越来越多的朝政之事转往太子手中处理,太子在民间声誉越来越高,大臣心喜有这样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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