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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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妃-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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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如睥睨着薛宾鹤苍白的脸色,笑着道:“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呀。”
薛宾鹤不理她,自顾自朝前走,却是往杂役房的方向去。
沈雪如身形一动,仍旧是笑容满面的站在她跟前:“妹妹何必气冲冲的,人逢喜事,定是精神爽的,何必心生嫉妒呢。”
薛宾鹤冲口而出:“我嫉妒你?嫉妒你哥哥好不要脸勾引人家小姑娘,为了荣华富贵不惜低三下四伺候倾城郡主?一个大男人不自己去奋斗,靠着裙带关系想光耀门楣?喜事?我呸。”
这话说的没个遮拦,饶是沈雪如再忍,也抵不过薛宾鹤小门户出生的满口污秽,实在难听至极,心还没确定,手就扇到了薛宾鹤的脸上。
薛宾鹤下意识想还手,却被桐花死死拿住,停在半空中,只徒劳无功的瞪着一双眼睛。
沈雪如慢条斯理拨开薛宾鹤的手,嗤笑着道:“妹妹还是省点儿力气吧,你现在的伙食,可真的比王府里的下人还不如呢。”
薛宾鹤阴冷着脸,一句话不说,大步往前走去,内心里,却早已经翻江倒海。
跟着的两个丫鬟,其中一个靠近桐花,小声道:“薛侧妃一直很安静,每日待在房里,缝制小孩子的衣物,没什么异常。就是那个葛神医的家人,传进来一封信,是要薛侧妃放过葛神医,求情来着。”
桐花皱着眉头道:“为葛神医求情?”
那丫鬟眯起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点头道:“肯定是,薛侧妃看了信,全部都撕碎了,坐在屋里骂骂咧咧,骂了一个早上。”
桐花挥挥手,那丫鬟一溜烟的跟上薛宾鹤。
红豆正满头大汗埋头做苦工,见薛宾鹤站在跟前,眼皮子抬了一下,并不搭腔。
薛宾鹤也不以为意,屏退左右,剩下她们两个人时,从袖口递给她一封书信:“你找个时机,送去给我爹爹。”
红豆摇摇头:“我不去。”
薛宾鹤冷笑着:“是不是看我落魄了,连你也欺负我?”
红豆也冷笑着道:“我不是比你更落魄?”顿一顿又说道:“何况,我现在并不是薛家的家生奴才了。毕侧妃把我的卖身契,转到楚王府来了。”
薛宾鹤闻言一愣,她委实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变化,她以为落入可怜的境地的,会有许多人,却不料,最终饱受磨难的,仅她一人而已。
爹爹仍旧在皇甫北楚面前得力,娘也还是大夫人,就连红豆,都不必听命于她了。
薛宾鹤心灰意冷,难怪爹爹对自己不闻不问,却是如此缘故。
原来嫁给皇甫北楚,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锦上添花。没有了自己,他薛之前照样能混的如鱼得水。
一阵悲凉的感觉侵袭全身,薛宾鹤突然想起一根救命稻草,厉声道:“你以为你的卖身契拿进了王府,就能彻底和薛家摆脱关系?休想。”
将信封往红豆肩膀上一拍:“怎么,你的情郎,你也不管了?”
红豆身子一愣,江枫的事情,只有薛之前知道,并以此要挟她好几年,薛宾鹤只知道她爹吩咐她不要干涉红豆的行踪,却保证过也不会告诉薛宾鹤。
见红豆呆若木鸡,薛宾鹤得意的笑了:“放心,我爹没有告诉我,但是也不是傻子,女人动了春心,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的。”想到此,薛宾鹤愈发得意,掏出手帕掩着嘴吃吃笑了起来,阴阳怪气说道:“与男人私通,那可是大罪……”
红豆不知道薛宾鹤知道了多少,一时愣在那里,许久才道:“我帮你这一次。”将信封接了,细细放进怀中,随后僵硬着声音对薛宾鹤一字一顿说道:“你口中的那个男人,抛弃了我,我们大抵,是老死不相往来。我帮你,是看在从前的主仆情分上,你待我不薄,而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薛宾鹤傻眼了,看着红豆因为干粗活而磨得满是老茧的手,终于叹一口气,出去了。
红豆将那封信抽出来,细细看了一遍,手微微颤抖着。
信是薛宾鹤亲手写的,让薛之前好好去调查葛神医弄虚作假,冒充御医卖假药的事情,临末了,叮嘱薛之前,不要因为此事,迁怒于林文豪。
林文豪,红豆默念了几遍,才记起,这是葛神医的朋友,长得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曾经在薛宾鹤苦苦求药的时候,出手相助过。
也曾经在老夫人寿宴之上,悄悄与薛宾鹤说过几句话,想借薛宾鹤的手谋个翰林院编修的状元郎。
借着出府办事的机会,红豆将信交到薛府门房手中,老伯看见红豆像是见着瘟疫一样,将信将疑的勉强收了信,满脸厌恶,将她打发走了。
红豆苦笑着摇摇头,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也有所耳闻。
毕侧妃为她的事情,派苏总管过来要卖身契,与薛府闹得很不愉快,甚至许多人背地里骂她卖主求荣,说霜子落井下石。

、五十九章 痴心错付

只是碍于楚王府势力大,最终不得不妥协。
更重要的是,那一日,江枫与她躲藏在地窖中,收拾包袱准备走的时候,红豆突然说了一句:“此番走掉,再不能回京城。”
江枫错愕,不明白她为何说这句话,自然回道:“既然要私奔,肯定不会再回来了,当然,要是不被抓回来的话。”他这句话本是开玩笑,调节一下紧张的气氛,却不料红豆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见红豆哭泣,急忙问道怎么了。
红豆却是一句话都不说,只哽咽着哭了许久,才拉着江枫的手指头道:“不许反悔。”
“绝不会。”江枫笑着道:“既然证据都已经偷出来了,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自然不会辜负你。”他信誓旦旦:“对了,你偷出来的证据呢,快点烧了,免得留下祸端。”
红豆一听他提证据,脸色都白了,急忙抹了眼泪道:“赶紧走吧,证据回头给你。”
江枫像是觉察出什么,突然将红豆的手甩开,指着她急道:“我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你骗了我好几天!是不是没有?是不是?”
红豆一把抓住他颤抖的手,带着哭腔:“我们先走吧,毕侧妃都帮我们安排好了,出城再说,薛之前那个老狐狸,找不到我们的。”
“那我也不可能带着杀人犯的名声过一辈子。”江枫突然愤怒起来,抱着头颓然无力坐在地上:“要是全国通缉我,是不是要像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我受不了,受不了!”
红豆扑上去紧紧抱住他,摇着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他答应过我,会放过你。只要我听话,他就会放过你。”
江枫反应过来,推开她,厉声质问道:“你听什么话?他凭什么答应你?放过我?你以为他会放过我?”
说完不等红豆回答,捂着头蹲在地上:“你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每天提心吊胆。生怕他要我做什么掉脑袋的事情。成天扯起耳朵在宫门口,听那些大臣们说的每一个字,我快疯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们私奔啊。”红豆再一次抱住安抚他,小声祈求道:“我们先走,走了以后再说。之前你答应的好好的,你说你也想同我一起走的。”
江枫没有言语,静静的沉默着,红豆感觉到一阵恐惧,她攸地发觉,她与江枫。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他们受尽千辛万苦,不过是在强求完成一个泡沫般的梦。
诡异的寂静过后,江枫终于缓缓开口:“那个老色鬼,他还是没有放过你?”
红豆下意识的点头,却又猛烈的摇摇头。带着哭腔拉着江枫的衣襟:“你听我说……”
“没有什么可说的。你自己走吧。”江枫颓然无力的坐起来,倚靠在墙角:“你我都是薛府出来的下人,谁都心知肚明那个老狐狸是个什么德行,你还不思悔改往他身上靠,你……”
红豆听他这句话。浑身犹如被瓢泼大雨浇在身上一样寒凉,她疯了一样的将收拾好的包袱散落一地:“是,我是个贱人,我是个淫……荡的女人,我被薛之前……”红豆有些说不下去,深吸一口气,陡然将声音拔高:“可你当初在薛府打死家丁的供词在他手中握着,他逼迫我,说若是我不从,就将供词告到官府,他权大势大,我怎么敢拿你冒险……”
江枫的神色更加惶然,口中喃喃道:“果然,果然,我以为他就只要挟我,没想到,没想到……”用手捶打着脑袋:“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红豆见他仿佛像中了魔怔一样,不住的重复,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心软了下来,紧握住他的手:“现在别说这些了,我们走,离开这里,他再也找不到我们。”
“找得到的。”江枫绝望的说:“若我们只是私奔,跑了也就跑了,隐姓埋名好好过日子就是。可是供词还在他手中,我即便逃了出去,也是通缉犯,到时候缉拿我,每日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我不想啊。”
红豆顺口接道:“反正都是躲,有什么区别呢。”口中念了一下,复又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枫哥,你不想走,是不是……是不是……”声音低了下去,几不可闻,似乎不想让江枫听到,却又想让他知道,很是矛盾。
“嫌弃我。”红豆忍来忍去,还是将最不愿意面对的三个字说了出来。
尽管江枫很快稳住了心绪,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却还是扎扎实实的刺痛了红豆的眼睛,她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再不愿意承认,这也是最根本的原因。
红豆再没有说话,只喃喃道:“走吧,你走吧。”
江枫开始还小声过来安慰她,见说了许久没有效果,定定的看着红豆许久,才咬咬牙,爬上梯子走掉了。
红豆的心彻底跌入谷底,却又释然,带着泪花笑着自言自语:“被那个老色鬼强迫的时候,不就做好了今天被嫌弃的准备吗?怎么?男人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伤心了?”
重复了好几遍,直到清水过来找她。
一对情侣,最终成为怨侣,世间上演的这种悲欢离合,难道还少么?
霜子派苏总管去薛府拿卖身契的时候,薛之前本来是不放人的,苏总管笑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薛小姐连王爷面都见不着了,红豆姑娘不过是一个下人,毕侧妃看上了,那是她的福气,大人眼光,还是放长远些吧。”
薛之前想了想,终究还是放行了,他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自然会盘算利害关系。只是薛府上下,却盛传红豆见主子落难,卖主求荣去讨好毕侧妃,因此毕侧妃才为她赎身。
门房的一口唾沫,让红豆醒了过来。两天之后,红豆被调到离院伺候,沈雪如巴不得霜子与薛宾鹤杠上,乐得拍手称快。
薛宾鹤的求情信并没有用,皇甫北楚坐在离院,怒气冲冲的告诉霜子,葛神医虽然没有招出他下毒毒害薛宾鹤,却有不少村妇组织起来,状告他用假药糊弄人,从前忍气吞声不敢说,如今一个个站出来,恨不能把这个江湖骗子除之而后快。
霜子看一眼红豆,笑着问道:“王爷打算怎么处理?”
皇甫北楚凝神一想,咬牙切齿道:“斩立决。”
霜子吓了一跳,试探问道:“他不是还没招么?光凭口供,只怕那个京兆尹并不会卖王爷的面子。”
“我的面子不卖,皇后的面子也不卖?”皇甫北楚冷笑着道:“上次京兆尹一事中,本王举荐的林文豪,不是因为父亲被牵连,最终职权旁落吗?”皇甫北楚想到这件事情还十分懊恼:“他的父亲,就是姓葛的。”
不会吧,霜子暗自想着,事情太凑巧了些。却又懊恼起自己,上次薛宾鹤去探监时,自己应该跟去看看,若是见他双手残废,说不定能关联起来,毕竟,当初这消息,还是她卖给沈国公父子的。
“早期他牵连到皇后流产一事中,最后被剁掉双手,驱逐出宫,没想到还能活着,继续祸害百姓,甚至祸害到我儿子头上来了。”皇甫北楚说着越发愤怒:“这等贱民,不用我说,皇后若是知道了,也绝容不下他。”
为何?霜子满腹疑问,不敢问出来,皇后流产是皇甫北楚少年时不懂事,不小心撞得动了胎气,葛神医即便当时参与了,应该也是救治无效,从只砍掉双手,并没有杀头就可知道。
为何皇后还要恨他?
霜子不敢问,她知道的太多,越想知道越容易暴露。
必须再去找一次陈御医,问问清楚。
叙笙出诊了,院门关闭着,霜子问了周围的邻居,均说有一段时间没看见陈御医了,像是出了院门。
霜子耐着性子问了大致日期,算起来,是那日给皇甫瑞谦诊治之后,就没有踪影。
陈御医是想躲得远远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是真的有事,恰好需要远行?
霜子不得而知,只能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去见另外一位当事人。
能帮她的,只有皇甫瑞谦。
京兆尹是皇甫瑞谦的人,从清水被放出来,足可以证明。
霜子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提笔写了一封信,只说有些事情要见葛神医一趟,请皇甫瑞谦动用王爷的权利,让京兆尹行个方便。
皇甫瑞谦没有说什么,爽快的让凌风来通知霜子,明日傍晚,死牢探监。
这与薛宾鹤探监时的地方不同,相比那边的吵闹与哀怨,死牢里都是死刑犯,已经没什么活着的念想,一个个垂头丧气,安静的蹲坐在自己的地方中,听见有人走过,连头都不抬。
葛神医也是这般模样,两只袖筒长长的垂在地上,见霜子进来,抬眼皮瞟了一眼,再也没说过话。
“皇后的孩子夭折时,是不是你下的手?”霜子开门见山,一句话直指要害。

、第六十章 扑朔迷离

葛神医一听这话慌乱起来,刚才的安静只怕是将她当成随便兴师问罪的受害妇人了,“你是什么人?”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你老老实实回答,到底皇后的孩子夭折,是不是你下的手?”霜子厉声逼问。
葛神医却“桀桀”笑了起来:“你是皇后的婢女吧,居然想来套老子的话。老子就快死了,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说完一双小眼睛,贼光闪闪的盯着霜子。
霜子低调行事,穿的是清水的衣裳,此刻见葛神医胡乱猜测,笑着道:“你倒是好眼力啊,皇后想弄清楚当年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皇后娘娘?”葛神医冷笑着道:“她是天下之母,能找到我,必然能找到陈大义,要知道真相,找我干什么?”
霜子隐约猜到他口中的陈大义,应该就是叙笙的师傅陈太医,小声靠近他道:“陈大义跑了,他留下书信,说都是你干的。”说完顿一顿,见葛神医脸上满是愤怒之色,急忙说道:“你以为皇后为什么这么多年之后才找你?就是因为她一直以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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