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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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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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擦黑,霜子正在苏总管说事。自从典卖戒指给他后,再得到皇甫北楚的青睐,苏总管看霜子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恭敬。
老刘头讪讪笑着,穿着破了好几个洞,棉花都露出来的脏棉袄,一双眼睛不住往霜子身上打量,霜子嫌恶的瞥一眼,就对上他猥琐的目光。
走到后门小弄里,见左右无人,老刘头冷哼一声,咧着枯黄的门牙,怒道:“昨晚上怎么没来?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霜子冷笑,什么时候,这样的人,也配问我。
嘴上却带着笑:“昨晚上王爷在书房,压根没办法出去。再者,我已经跟王爷说了,前几天晚上回去看望我娘,回来晚了些。”
老刘头恼羞成怒,看着霜子坦然自若的表情,哈哈笑起来:“你以为这就算打发我了?休想,一个七里坡,你在那里无亲无故,倒是去的勤快啊。”
霜子这才明白他为何有恃无恐,只怕暗中与雷虎来往,都被他跟踪过几次。
他对自己的底细,什么时候查的这么清了。
见霜子沉默不语,老刘头愈发放肆,见巷子里无人,竟嘟着嘴向她脸上亲来,一股恶臭迎面扑来,霜子想也不想一个耳刮子抽过去。
老刘头“桀桀”怪笑着,一把揪起霜子的头发,拖着霜子就往旁边僻静角落里闪,大声哼着:“一个小贱货,也不看看出生,就凭你,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被王爷睡过就了不得了?还不是说不要就不要,王爷连妾都不要你做,你照样得陪着我这倒夜香的,你倒是高贵,高贵啊……”
霜子脖子被他勒着,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才明白,老刘头纯粹是抓住了她的把柄,想女人想疯了。
她挣扎着打老刘头的手,那双粗糙的大手却像钳子一样,丝毫不放松。
“你不是相当妾吗,那就做我的妾吧。”老刘头哼哼叫着,眼里闪着淫邪的光,将霜子推到墙角,伸手去解裤腰带。
霜子有些绝望,她不敢大声呼叫,一旦别人知道她被这种肮脏之人碰过,皇甫北楚就算再喜欢,也不敢留她。这几日没打算出门,她将匕首放在枕头底下,没带出来。
“你别过来,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银子,你要多少都可以……”
老刘头笑着笑着,突然大声嚎哭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他一边脱棉袄,一边愤恨道:“不要你的脏钱!若不是你,香莲早就做了我的老婆,你为何要逼死她?我打了一辈子光棍,好容易有个盼头,王妃要将她赏赐给我,你……”
霜子这才刷刷醒悟过来,脸色变得煞白。她本来还想以财物诱惑他,不曾想,他却是为香莲报仇来了。沈雪如的谣言,恐怕只有他一个人听进去了。
想来也是,沈雪如将香莲赐给他,对于他来说,等同于恩人一般,怎么会不信。
霜子伸手在地上摸摸索索,以期能捡到砖头木棍什么的,却是摸了个空。
老刘头意图欺身上来,突然倒在地上,一只手还停留在裤腰处。
丁元拿着一根木棒站在前面,倒下去的老刘头头顶上鲜血汩汩往外流。
霜子大惊失色,她还没想过要随便制人于死地。老刘头虽可恨,可罪不至死。
丁元似乎也没想到这一棍下去这么大的力道,手足无措,跟霜子面面相觑了许久,才咬着牙道:“你先回去,我来处理。”
他一个下人,又能怎么处理,总归不是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自己认罪了呗。
霜子犹豫一下,有些不忍心,却在丁元的催促下,走了。
一晚上辗转难眠,她甚至有些期盼,老刘头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死。
翌日一大早,飞燕就和她窃窃私语:“听说了吗,伙房的丁元把倒爷香的老刘头打死了,现在被苏总管拿下,已经报备官府了呢。”

、三十二章出了人命下

下人之间的纷争,向来不至于闹到官府去,除非出了人命。
丁元完了。
霜子心中一冷,在她的计划中,从来不曾想,有一天,会牵连旁人。
两条鲜活的人命,让她明白,一个弱女子,无权无势,没有可用的人,没有功夫傍身,光凭脑袋里的计谋,是不能成事的。
她不能再拖。
若她早一些成为皇甫北楚的妾,那就是半个主子,老刘头,至少不敢对她起邪念。
丁元,也不至于为此沦落为阶下囚。
她甚至阴暗的想,丁元,会不会被酷刑折磨的,将她供出来。
看她脸色不佳,飞燕停住了八卦的嘴,叹气道:“好端端的,说死就死了,晦气,以后谁还敢往那条巷子里走呀。对了,霜子,你常走那条路的,以后可得小心点,别碰见什么脏东西。”
霜子脸色顿时煞白,不知道官府会怎么处置丁元。
沈雪如描画着柳叶眉,她的气色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已然好多了。皇甫北楚虽然没来看过她,气却早已经消了不少,皇上的赏赐,还是会给她留一份。
等她恢复花容月貌,定然要将失去的,全部夺回来。
“绿荷呢,她母亲的病好了吗?”
“好多了,没想到霜子那个贱婢,居然还给了些银子。”彩青凑上去,为她梳发。“小姐,我们要不要把绿荷赶出去……。”
沈雪如眯起眼睛,她发觉,自己一直以来,都低估了霜子这个对手。
“不用。”沈雪如笑得邪魅:“她会玩阴的,我不会?”
只是先前不屑于对这个低贱之人出手罢了。
而现在,霜子已经成功击起她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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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子急匆匆的走向柴房。
她本以为,丁元被押送到官府,定然没什么好下场,却不料,沈雪如将这事情办得体面。
丁元却没有被处置。
沈雪如将他领回来了,私下受审。
皇甫北楚事发后第一时间报官,只不过表示,他大公无私,按律法行事。
大户人家,死个把人很正常,可皇甫北楚向来小心,绝对将事情处理的滴水不漏。
家丁打死家丁,传出去,除了说主子不会调教下人,落不得什么好名声。
皇甫北楚是堂堂王爷,自然要支持衙门秉公办理,这是明面上的。
私底下,定是希望家丑不外扬,悄悄儿把事情处理了。不管如何处置丁元,流放也好,杀头也好,都是要贴告示公告的,
他现在正在紧要关头,不能留下任何闲言碎语,让庆王有机可乘。
他不便出面,沈雪如可以。
丁元被衙门以“误抓”的理由放了回来,他喜滋滋的,以为是上天眷顾,却没想到一回府就被关进柴房,说是衙门放过,王府不行,毕竟事关人命。
飞燕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几乎难以置信。只要人在王府,她就能想办法,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霜子站在门口,可能下人们相信丁元的人品,居然没人看守。
拍拍破旧的柴门,霜子骤然记起,香莲,就是死在这件柴房里。
眯起眼睛,霜子突然有些侥幸。
香莲是她的敌人,死在这里。丁元算是她的朋友,应该能活着。
心中一喜,扒开门缝,叫着丁元的名字。
从脚底下传出一阵虚弱的声音,霜子蹲下身,朝里面一看,眼泪便大颗大颗滚落出来。
丁元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上,艰难的向前蠕动,依靠双手支撑的力量,一点一点前行。
脸上和嘴角均是血迹斑斑,想来受了不少酷刑。
“让你为我受苦了,对……对不起。”霜子本不想如此情绪化,却不料,在看见丁元的第一眼,她还是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就当是为真正死去的霜子,留一点人间的温情吧。
丁元想从柴房里探出手想来为她擦拭眼泪,却因为门缝太窄,卡在中间。霜子急忙将指尖伸过去握住,丁元颤抖的手几乎捏不住她的指尖,干涸崩裂的嘴唇哆嗦着道:“别哭……霜子,别哭……有你这句话,我就是为你死,也值得了。”
霜子白皙的脸上,泪珠成串。
将食盒里的馒头拿出来,撕成一条一条,递到他干裂的唇边。
丁元并不吃,用很小的声音道:“我没说你,沈侧妃想让我指认你,我没说。”
霜子一惊。
“你小心点,多防着她。”丁元磕磕巴巴,含糊不清,霜子将脑袋凑过去,听见丁元细微的声音道:“我腿被她打废了,以后……以后再也不能保护你,她若抓你,你……你咬死了别认……”
若说之前只是同情,现下的霜子已经被丁元的这片心彻底感动,她已经无计可施。就算现在放弃名节,把事情说清。可老刘头的确死在丁元手上,无可辩解。
她不知道丁元的双腿到底残成什么样子,可她知道,若是任由这样关下去,丁元没等到王府处置,就先病死了。而那种摧心彻骨的疼痛,她不想他受。
她知道那种滋味儿,她也瘸过。
要想办法带他走,送去医馆,不管能不能救治,她不允许自己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
可如何避过沈雪如的耳目,她却要仔细筹谋。
只怕那日和苏总管说话时,老刘头盯着她拉到僻静处的情形,早已经传到沈雪如耳中,这才想逼迫丁元指认她。
只要与人命案牵连上,不管真相如何,她是断断不能进楚王府的门了。
为着诬陷一个人,居然能生生将丁元两条腿打折,就算活着,也形同废人一般。
沈雪如,你的手段还是如此歹毒。从前傅余婉听你信你,毫不设防,那是她天真,是她蠢。
一步一步被你卖了,还笑着帮你数钱。
好完美的圈套!
正思虑着,霜子突然想到什么,浑身一愣。丁元也似乎意识到什么,拉着霜子的手一松,急匆匆催促道:“快走!快走!”
霜子急忙站起身,却已经晚了。

、三十三章诬陷圈套上

一群仆役从四周窜出来,之前却隐藏的悄无声息。
沈雪如系着长极地的淡绿色披风,微风吹在她吹弹可破的皮肤上,在三月的阳光中,美艳不可方物。
更让人着迷的,是眼眸中的扬眉吐气。
几个粗实婆子早已经将霜子按下去跪着。
沈雪如轻启朱唇:“丁元已经招供了,那日,是你们合谋杀了老刘,你以为你能逍遥法外?”
彩青冲上去,捏起霜子的下巴,一个巴掌呼过去。
沈雪如有几分快意的感觉。前段时间所受的屈辱,似乎在这个时刻全部讨回来了。
先前她没有防备,几乎栽在这个贱人手中。
而现在,她要么不做,要么,一招制敌,置她于死地。
看着眼前这个紧咬着唇,闭嘴不言语的倔强女人,她突然很享受。
涂着蔻丹的手,放在霜子脸庞边划过来划过去,似乎一不小心,就会划破娇嫩的皮肤。
“啧啧,这段日子王爷护着你,倒是出落的愈发漂亮。”沈雪如咂着舌,有些惋惜:“只可惜你不知好歹,明着都快是王爷的人了,偏生又惹上这么个小白脸,私相授受,不知廉耻。”
霜子抬起头,咬着牙,怒目而视:“不是如你所愿么?若不是没人看守,岂会给我这么好的机会?”
沈雪如笑得恣意而又张扬:“就算是我故意放你进来,可那也是你不检点,若不是你存心要勾搭这小白脸,怎么会趁四下无人,与他十指紧扣?这一拨人都是瞧得清楚的。”
霜子恨不能撕下她那张美人皮。
丁元匍匐在门缝中,嘶哑着嗓子大声喊:“她不过是来看望我,我们是从前的旧交情,绝不像王妃您说的那样有私情啊。”
周围人声嘈杂,对霜子指指点点,丁元的话没有任何人能听进去。谁也没瞥见有一个身影挪到门边,不经意将一个纸条掷到地上,再用脚碰碰丁元的手,示意他捡起来。
沈雪如想来是早有准备,一系列罪名安插完毕,彩青就大声宣到:“按王府令,私相授受者,男子卖为奴,女子罚为娼妓,终生不得赎身。”
丁元已经有命案在身,不在此列。
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把剪刀,沈雪如握在手中,寒光闪现:“今日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
见霜子不言不语,她笑着将剪刀靠近一些,对准垂在前面的一缕长发,“喀嚓”一下,垂掉在地上。
霜子见着地上一团黑发,头发发麻,仿佛那一下剪在自己脖子上,冷飕飕的。
陡然凄声尖叫起来:“我要见王爷,王爷知道我是清白的,让王爷来。沈雪如,你有什么资格审我,又有什么资格处置我?”
霜子突然站起身,甩掉旁边的两个婆子,反手冲上去夺过沈雪如手中的剪刀,手掌钻心的痛。
鲜血顺着手掌中的折痕直勾勾往下流,滴在地上,溅出一朵血花,灼人眼眸。
沈雪如没想到她如此大胆,稍微一愣神,霜子就夺过了剪刀,横在脖子上:“叫王爷来,否则我死在这里,你又如何与王爷交待?”
有婆子伺机想上来抢夺,又被霜子双掌的血红吓住,犹豫着。
“女人打架喽,好热闹喽,看热闹呀,大家都来瞧热闹……”一阵突兀的声音闯进僵持的场地。玉莹拍着小手含糊不清的满场打转,不停的跑啊叫啊,嘴边留着哈喇子,一溜烟远去。
不多时,皇甫北楚来了。身后黑压压的跟着许多扫地的,洒水的,浇花的……以各种借口过来瞧热闹的下人,偶尔看一眼皇甫北楚凌厉的眼神,又以极度缓慢的速度慢悠悠离远一点儿。
他们第一次见王爷的新宠与旧爱剑拔弩张,绝不愿意错过。
皇甫北楚阴沉着脸,扫视一圈,上去把霜子手中的剪刀拿下来,又掏出手绢,帮她把受伤的地方包起来。
眼里的温柔与宠溺,像一剂狠厉地耳光,狠狠扇在沈雪如脸上。
“王爷,事到如今,你还偏袒这个贱人?”沈雪如难以置信,她不过被禁足了一个月,事态怎么就发展的如此严重?
皇甫北楚回眸,继续将霜子的伤口包扎好。才回头厉声道:“回院!”
沈雪如急得满头大汗,急忙拦住,骄傲地像一只孔雀,看着皇甫北楚:“王爷,人赃俱获,证据都在这里,王爷这样偏袒她,只怕下人们嚼舌根。”
皇甫北楚厌恶地看她一眼,冷笑着道:“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彩青伶俐的上去搬个凳子让他坐下,又退回沈雪如身边,俯身行礼道:“奴婢本来是听侧妃吩咐,过来增派人手看着丁元,等事情查清楚,再禀告王爷发落的。可就刚才换班一会儿工夫,却发现毕霜鬼鬼祟祟过来,与丁元在门缝里手拉着手,说着情话,奴婢实在看不下去,
就禀告了沈侧妃,这才将这对贱人拿下,请王爷明察。”
“哦”皇甫北楚扬扬眉毛,环顾一圈:“你们都看见了?”
“是。”几个婆子和丫鬟战战兢兢小声附和着,有些害怕,却也理直气壮。
“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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