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花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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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绘-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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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虽然一直宿在一起,最亲近的不过是今天,他靠在我肩上,耳鬓厮磨。他难道听到了我刚刚骗那姑娘的话,要帮着我演一场戏不成。
往昔,都是他沐浴完毕,躺到里面,不一会儿就传来细微而有规律的呼吸声,我总奇怪他为何总不失眠。早上,也都是他先醒来,衣装得体的坐在桌前,同冒着热气的早饭一块等我醒来。

这是第一次,我先醒来,突然觉得过了昨夜,我们今天这番情形倒像是新婚的夫妇。
那姑娘微微皱起眉,好看的眼眸又染上一层冷意,加大了声音道,“哥哥,我就认鸢宁一个嫂子。你要是想和她在一起,我要不杀了她,要不杀了你。”
姑娘一说完,转首瞟了我一眼,那冷意浓烈的像是冬日的寒风,镰刀一样的割人。原来,她不是什么情敌,是凤轲的妹妹,神王唯一的女儿,天之骄女——凰缨。想起方才我那一出戏,后背又凉了几分,这脸丢的有些远,可能找不回来。
凤轲睁开眼来,不知从哪里拿出月魂石来,扔了过去,淡淡地“她是暹毓。”
凰缨一听,望着我蹙眉道,“怎么一万年不见,长残了。”凤轲一把拿了我脸上的,然后对着凰缨说,“她就是脸皮厚了一点。”顺带在我耳边轻声说,“以后你就别带了。”我所以还带着这张面具,是怕别人认不出我,只因为原来和后来两张脸差距实在大了些。凤轲是这样揶揄我的,“就你这呆傻的气场,全六界找不出第二个。所以放心好了,他们都能认的出你。”

凰缨看着我,良久良久,双眼沾着些光,转眼,就面无表情的对着我,问,“你——,可有人欺负你吗?”
我微转下巴,就看到了身边的凤轲,忍住把手指指向他的冲动,最终摇了摇头。
凰缨似是心中宽慰了多,一身冷意骤降,转而眸色淡淡拿着月魂石,放在手中沉思良久,才开口道,“若是它亮了,等事情安定下来,我就回来找你们。”我不知道凰缨想拿月魂石,测验她和谁,又或是她也想去哪个婚礼破坏哪一场姻缘。凤轲道,“若是不亮呢?”
“我就把他从诛神台上推下去。”说完,不同我们告别,她就走了。
“她为何前后对我态度差这么多。”等凰缨走后,我才开口问凤轲。难不成凰缨的眼睛是有色的,为何对着我最初的一张脸和后来的一张脸是两幅表情?照道理,一个姑娘是应该在看到美丽的女子才会战意上升。她本人长的这么好看,也不可能是嫉妒我这张脸。难不成最初她觉得我配不上他哥,然后我换了张脸,她心里又平复了?
凤轲不直接回答,捏了捏我的脸,只是说,“可能你原先那张脸有些污了她的眼。”
她说诛神台的时候,我想起凰缨跳了诛神台这么多年,却不知她到底为何而跳,就带着点八卦的性质问凤轲。
凤轲说她心上人要娶别人,她想不开,就跳了。然后他又问,“若是我要娶别人,你跳不跳?”
我点点头,“一定要你该娶我才作罢。”
凤轲的笑意有些酸涩,像是想起了什么,摸了摸我披在肩上的头发,“我们回神界就成婚好吗?”
这一回,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我没有再带过那张面具,很奇怪,正如凤轲所说,后来我遇上的熟人倒也都能认得出我,不知道该愁还是开心。

然而第二日,容越再一次出征,且在不久之后,传来边关战事吃紧的消息。
那时,我和凤轲又隐身去皇宫。
凤轲说,我的目的就是为了皇宫里,秋绯兮常吃的那个糕点。我也觉得,秋绯兮有品位。
“边关战事吃紧,我准备派些救援过去。”
“陛下准备派多少?”秋绯兮难得和容诀谈正事,我咬着糕点,有些不适应。
“十万吧,容越带去的兵本就少。”
等他们商量完,秋绯兮走后,燕凝歌就来了。

“陛下,难道不准备出兵去救二王爷吗?”
燕凝歌武功是当真好,也不知道容诀有没有放水,总之她轻易解决了门外的侍卫,虽是带了点轻伤,却依旧不妨碍她把剑架在容诀肩上。
“我为何要救他,胜败自古是兵家常事,他若真战败,不如死在战场上面好了。”
“容诀,那是你弟弟”
宫诀的手覆上薄唇,抿了抿嘴,轻笑道,“你以为君王家有亲情可言吗?兄弟算什么,为了容国的千秋万代,朕什么都舍得。”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派兵去救他?”
“你看看这个。”容诀递给燕凝歌一张纸。
不过是我小瞧了那张纸,那是容越和燕凝歌的婚书。
“王爷他。”燕凝歌看到也是惊讶,原来连她也不知道。
“你去让容越签了休书,然后服下我给你的药。”容诀拿出一颗药,看上去,竟然是早有准备。
燕凝歌接了,我想她应该也知道,那是一颗毒药,可她竟然就这么毫无犹豫的接了。

燕凝歌跟着援救的军队赶到边关,跟容越道别。我和凤轲也跟了去。
“你不是不想管吗?”凤轲说,“改变主意了?”
“没有,我只看看而已。”

“王爷。”
“嗯。”他们这样简单的寒暄。
“在休书上面写字吧。”
容越看见休书也是吃惊,他心里大概也奇怪,燕凝歌为什么会拿这个过来,在别人眼里,他娶的是尹清歌。“王爷,陛下说愿意放我回家。家里给我许了一门亲事,嫁的虽远,可嫁的听说是个好人,可是我不知道原来我和你还有婚书。”
容越愣住了,那样聪明果敢的人也呆住了,由着燕凝歌拿起他的手在休书上按下了红印。
容越跪下来,“凝歌,不要走。我求你,不要走。”

可燕凝歌还是走了。

“燕凝歌,你不是喜欢二王爷,他——”凤轲没有反应过来,我已经现形站在燕凝歌面前,我终是忍不住。
可我还没有说话,燕凝歌就用一句话,将我的话堵了回去,“我已经快死了。”
她不在乎我是谁,她也不准备管未来会如何,她已经服了药,快死了。
“我们就这样永远不再相见变好,如此,才可当对方一世安好如初。”
燕凝歌,就这样走了。留下这么一句话。




、爱情这事说变就变

我们很快回到容城。但没想到,我们一走,容国就发生了宫变。
我和凤轲去了皇宫,那毕竟是我半个师姐,我没有不关心的道理。
而我们第一眼看到的是,秋绯兮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中毒刚好的迹象。
在秋绯兮感觉身上有什么重物人被一剑挑开,就感到自己身上贱了血,她瞥见她脚下躺着一个尸体。而她面前站着的是容诀。
“你可知□宫闱是何等罪过?”容诀面无表情看着她。
如妃访琴也来了,带着她姣好的面容,她怕是吓坏了,泪眼盈盈,楚楚动人。
秋绯兮的表情告诉我,她心里在想,笑话,我要是真的□宫闱,就不会被你发现。可是她没有开口,只是问道“你要杀我?”秋绯兮看着他,随后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剑瞬间对着容诀,容诀的眼神没有闪过一丝害怕,要多淡定有多淡定,甚至说,“你想拿着朕送你的剑指着朕吗?”
她提高剑,一剑刺向容诀,容诀躲闪了一下,秋绯兮刺在了床榻上面,软剑波动几下,闪出银白的光来。她转首向身手刺去,招招夺命。
“你要杀我?”容诀边躲避羽清的剑,边说,“用我送你的剑杀我?”
秋绯兮冷声道,“容诀,你无情无义。”剑锋闪过容诀的眉间,容诀英挺的眉揪然皱起,却没有闪躲。
剑刺中容诀的时候,他们都愣住了,容诀看着那把还插在自己体内的,伸手握着秋绯兮的剑说道,“这个你早该知道。你要杀我的话,只要你舍得,只要你下的了手。”他们容国历代君王习练‘神护’,容诀该是刀枪不入的。也兴许是这样,秋绯兮才刺了下去。可当容诀的胸口渗出大把大把的血,秋绯兮愣住了。
“朕不杀你。”他招了侍卫,“来人,把她给我关进冷宫。”
秋绯兮坐在冷宫的地上,房里也有床,但是她却不愿意去躺。
我想,冷宫之所以叫冷宫,那大概是因为这里真的很冷。
冰冷的地往上透着一阵阵的寒气,秋绯兮笑了,依旧妩媚妖娆。
我和凤轲看完这些,我有点糊涂了,凤轲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容诀不信秋绯兮?”
我点了点头,“明眼人都知道吧,那个被容诀刺死的所谓的□宫闱的另一主角,明显长的没有容诀好。”
“没想到你还是个颜控。”他凤眸里都带着笑的问我,“外貌协会的?”
我还高级会员呢。
我四下看了看,还是没有找到我大师兄,我心想,秋绯兮都出事了,他怎么还不救驾。

第二日,我们同样去找了秋绯兮。想来容诀气也该消了。
一袭白衣,慵懒的躺在栏杆上,如墨的黑发在风中显得长扬随意,眉间沾着几滴雾珠,表情显得玩味,别有意味的看向走到他面前的人,流露媚气堆砌而成的笑意,秋绯兮的风采,不管是在哪里,不管是谁,都不是灭得了的。
有人从门外走进来,穿着一身玄黑,竟是我的大师兄,他说,“怎么,不是他,你很失望?”“我只是看见你,没有穿着一身白衣,披麻戴孝很失望。”
秋绯兮笑的妖艳,看在大师兄眼里很不舒服,微皱起眉,“你就这么想他死?”
秋绯兮嘴角弯弯,美的不可方物,“想,怎么不想。”
“御医说,只差半分,就剑入心脏了。”
“我竟然要刺,当然要刺在他心上。”
这次轮到大师兄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秋绯兮敛了笑,抬眼看他。
“我笑陛下,竟然会救了一个一心要杀他的人。”笑容在秋绯兮眼里越发刺眼,“你不是也奇怪为何你能刺伤陛下吗?因为当日你中毒过深,陛下化了神护来救你。”
大师兄最后说,我告诉你这些,是免得你再刺他一剑。

我刚在感叹容诀真是个好夫君,化了护体神功来救妻子。凤轲立马不干了,“若是——”
他还没有说完,我就打断他,“你吃容诀的醋做什么。”但又想着,他可能是要说,如果我出事了,他也愿意那样对我。难得他要说这么情意绵绵的话,我不由的恨我自己出口太快,不该打断他。
可是我们都没有想到,才过了响午,秋绯兮就晕倒了,我估计是中毒那茬事害的,她还没完全复原,加上冷宫阴气过重。我一直奇怪,为何秋绯兮像个普通人,她比我大出起码几千年,为何修为却不怎么高?
秋绯兮被御医验证,已经有喜了,我正高兴呢,心想容诀该来磕头谢罪,把秋绯兮接回去,可是谁料,容诀是带着堕胎药来的。
“容诀,那是你的孩子。”
“你忘了你为什么身在冷宫吗?朕哪里知道它是哪里来的孽种。”
秋绯兮的泪化在眼眶里面,不曾出来一滴。秋绯兮痛,痛的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不然她该是面无表情,如果她还有理智,说不定还能笑给容诀看,她还能笑着让容诀动手。
只是容诀,你要杀的是她的孩子。
他们对眼,一个泪眼潸潸,一个心意已决。
“让宸妃服下那碗药,要是她不肯喝,你们就想办法让她喝。”
“是。”两个侍女走到秋绯兮身边,端着碗“主子,请喝吧。”
秋绯兮接过来,转身背对着容诀,她望着那碗药,最后还是把它喝了下去。秋绯兮喝完药,转身看着容诀,这一眼,倾诉的,不是什么气愤,而是彻彻底底的绝望。
容诀望着她,药效来了,她疼的发颤,却是强撑着站在那里。“容诀,你当初为何还要化了神护救我?!你为什么不干脆赐一杯毒酒给我?!”
秋绯兮的额角不时渗出汗来,往下看,鲜血染红了秋绯兮白色的衣裙。
“找御医过来。”容诀下令。
倾刻,秋绯兮望了他一眼,就这么晕了过去。
她那一眼,大概是在说,容诀,你对不起我。

我突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这样的鲜血,这样的绝望,然后就兀自开始发抖。
凤轲扶着我,“你怎么了?”
我牙齿打颤,随随便便就扯出一个谎说,“我晕血。”
然后凤轲就带着我回到了客栈,我躺到床上,背对着他,装作睡着了。心绪一直不稳,好像什么东西搁着,怎么都不舒服。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凤轲调戏问,“你很喜欢我送你的发簪?每天都带着”
我嘴硬道,“我看在这链子是玉石打造能换钱才要的。”
“哦?那只不过是我变的,其实不能换钱——”
“我——,好吧,被你发现了,我很喜欢。”

饭正吃到一半,我大师兄就来了。
“我先前去找法子救容诀。”不愧是六界响当当的聪明人,我还没开口问,他就说,“现在容诀死了。”
这对我的刺激完全不亚于,当初听到颜子非和潋月死了,我拉着大师兄的手,“那秋绯兮呢?”
“容诀拼了命保的,怎么会让她死了?”
不用借助玄皇印,面前的大师兄开始给我解释。
他到了人界后,和我们一样常常去看秋绯兮。
我们去边关后,燕亦想下毒害死容诀。
秋绯兮当时在场,当着众人的面,名正言顺的吻了容诀,把容诀含在口里的毒酒渡了过去,然后秋绯兮昏死过去,容诀立马把燕亦法办了。
可是谁都没有想过,那不是普通的毒酒,那酒性质低劣的很,寻常人沾不得,若非如此,燕亦也不会拿来对付有神护的容诀。
神护好是好,可没人知道,神护一旦化了,也是会死的。
容诀知道自己要死了,自然想让秋绯兮离得远远的,最好是不再爱自己了。
那日御医来说,秋绯兮有孕了。
容诀正在写字的手顿了顿,只让御医好好去照料。
御医这时却欲言又止。“宸主子怀孕时后,比较虚弱。”
御医索性跪了下来,“恐怕皇子诞生之日,就是主子的死期。”
“怎么会这样,她身子一向很好,难道是上次的毒?”
“陛下,您要早作定夺,要孩子还是要主子,晚了,怕就来不及了。”
容诀有了抉择,“准备药吧。”
“陛下,要告诉艳主子吗?”
“告诉她做什么,以她的性子,说不定要的是孩子。”
之后,就是后来我们知道的事情了。

我听完后叹了口气,“容诀不该这样做,那是他们的孩子,他怎么下得了手,秋绯兮得有多恨他?”凤轲手上的淮桑琴破了音,手中沾着血,微微抬头对我说,“遇上怎样的事情,哪有什么选择?你也说那是他们的孩子,容诀心里难不成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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