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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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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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三公子道:“若真是林月浮,倒不好招揽。既不爱财色、更不爱权贵,年纪轻轻已历经起伏,只怕他眼中通透,再没什么看中的。”
谢阿弱听了他这话,倒不像单说这林月浮,魏园中多有极年轻即入园的,多是看破世俗的通透之辈,人生二字,不过是场金粉幻觉。不过人活着,即使不着迷于那些外物,总会有些割舍不下的东西,阿弱遂道:“这林月浮不肯再娶,是为有情;斩奸除恶,是为有义;我料他合该是个锄强扶弱之辈,明日公子大可开门见山、招揽他入魏园,大概可以打动。”
齐三公子淡淡一笑道:“我正有此意,适才你和他也过了几招,可曾看出他武功出自何门何派?”谢阿弱答道:“我并未瞧出端倪,他似乎刻意隐藏武功,但仍可见他一招一式都似脱胎书法,当世武林并未听说这样的名家。”
齐三公子听了嘴角微微一勾,道:“你其实已猜中了一半。”他此言点醒,阿弱笑道:“莫非他的武功本就融于书法一道,他于书法上的授业恩师即是教他武学的高人?”
齐三公子道:“百年前江湖中有位林姓的高人,行字如红莲月映、碧沼浮霞,传闻他自创的武功即名月浮帖,行意笔锋,杀人无形,曾名震一时。只是他闲云野鹤,不收弟子,只道他武功失传了,如今看来,这林月浮多半就是他的后辈传人了。”谢阿弱闻言道:“若真是这等高手,我倒极想和他尽情比试一场!”
齐三公子听了只含笑道:“你何必舍近求远?若真是技痒,我倒很有闲心陪你练剑。”谢阿弱闻言却兴致缺缺道:“你剑法较我多练几年,我不如你是常理,但偏要我送上门去做败将,我可没那闲心。”公子不由笑道:“让你三招怎样?”谢阿弱却愈发不屑道:“只听一个让字,已经输了,何必要比?”
齐三公子听言,抬手抚她鸦鬓边柔软头发,道:“你倒愈发傲气了?旁人想寻着我指点,我未必肯,如今我诚邀你,你倒舀捏起来。”
谢阿弱凝视含笑,道:“兴许是因为他们难得见公子一面,我时时刻刻可以见着,是而比剑一事,不急在一时。”
齐三公子一笑道:“你瞧那林月浮年少失偶,他得知己时无富贵,得富贵时无知己,可见知己富贵皆得者,必从福慧双修中来。反思己身,我所得之物,又岂止双全?恐怕我终为造物所忌,难得永年,是而你不该事事留待日后,该与我及时行乐才是。”
谢阿弱听了这话,低头默思良久,他生得俊美,武功高强,双手杀戳极重,若真为天所不容……阿弱脸色一白,低声道:“你不是那等福薄之人。”
齐三公子却不禁一笑,他说了这样的丧气话,自个儿却豁达得很,阿弱不由气恼,二人正默然无语时,马车已回到将军府,二人下了马车,进得府去,那李兆如不知躲藏在何处,恐怕已没脸见人,倒不曾出来寻衅,而原在偏厅的薄娘子听闻二人回来,派了小厮请道:“已寻着四凤姑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你知道很多读者给我扔了地雷、火箭炮吗?
饲主:那是啥玩意?听着怎么那么血腥?没伤着你罢?
作者:nonono~~~你不懂,一点都不血腥,那都是包含了甜蜜的宠爱、无尽的欣赏、就是很复杂的爱欲交缠……
饲主:说人话!!!
作者:就是钱……
饲主:你早说我就懂了嘛!那你要有礼貌,好好谢谢人家。
作者:嗯,多开一场小剧场。
饲主:为什么要累着我?
作者:来嘛来嘛,情人节哎……
action 兔
饲主:我明天坐飞机回来,你要不要来机场接我?
作者:凭啥?
饲主:我搬了家里一个电饭锅给你。
作者:你背个电饭锅坐飞机?能不能过安检啊?
饲主:你管我呢!!!说吧!想不想要?来不来接人?
作者:加个平底锅!
饲主:要那劳什子作啥?
作者:要有长远目光,你哪天搬红酒回来,我们是不是要用平底锅煎牛排?
饲主:牛排在哪?
作者:说了要有长远目光!
饲主:嗯,回来再收拾你!
…………请想象作者背一平底锅,饲主背一电饭锅,手牵手挤地铁、双双把家还的画面……




、98萤光之欲

偏厅设座;围帘四垂,当中薄娘子并邓琼儿已等候多时;齐三公子、谢阿弱进来,只拣了屏风后坐着。不久;那四凤姑娘已被府中护卫带了进来;张婆、花玉娘、宝如姑娘亦被带到,立在堂下。
薄娘子只先问那四凤道:“你这几日都避在何处?”
那四凤看左右皆是人,道:“我不曾躲避,不过是往姨母家住了几日。”
谢阿弱晓得此时她不会说实话;从屏风内道:“还是先请张婆说说当日的情形罢。”
张婆听得屏风后有人,却看不清模样,王鸾依言令婆子作答;张婆只道:“那日是初一,老身我天亮没多时,就整顿了香纸火烛,上庙里给我那几个早死的儿子烧香去了,布店前门早锁了,只后院常是留着门的,因老身我向来最信鬼神,怕儿子们的魂儿回来,回得家来却进不了门。”
张婆说着这话阴冷极了,眸子却还是忍不住泛出一点悲哀,又道:“至于布店里怎么多了两具尸首,我也是午时过后回到布店才晓得的,老身也被官府问了话,都是这般照实说的。”
薄娘子早看过先前档记,这张婆所言与当日并无差别,屏风后谢阿弱问道:“张婆可与花掌柜相识?”
张婆答道:“花掌柜是老主顾,她绣庄常在我家买布。”
阿弱又问道:“花掌柜后来还从您家买红布没有?”
张婆听了脸色微微一变,道:“我家红布早卖光了,花掌柜也没来问过。”
谢阿弱听了,再问道:“我听宝如姑娘说,当日你布店柜上还堆满了红布,敢问那些布匹是何时卖完的?可有帐目?”
张婆只推道:“老婆子不过日日卖几匹子布作营生,小本生意,不曾记帐。”
谢阿弱转而问那花掌柜道:“那花掌柜后头可曾再去别家买过红布?”
花掌柜堆笑答道:“遇着这人命案子,宝如歇在家里,绣庄都忙得乱了套,没顾得上买红布的事。”
谢阿弱只又问那四凤道:“四凤姑娘常年在绣庄做活,花掌柜所说的可是真话?”
四凤答道:“掌柜所说句句属实,宝如姊碰着这事,绣庄里绣娘、伙计们都心慌,掌柜也不曾再派人采买红布了,怕不吉利。”
这番众人言语,谢阿弱暗暗沉吟,道:“我无可再问的,请这几位下去歇着罢,一会再问。”
王鸾挥一挥手,府中护卫将这四人都带了下去。
此时屏风方才撤了,齐三公子听了这半晌,只问道:“可曾派人去搜掠了这四人家中?”
王鸾点头道:“可搜着些好东西!”说着他一击掌,下人已捧上了三样物什,其中两样各是一匹红布,还有一样竟是小小的一个旧布偶,邓琼儿见了,起身上前看那布偶,布偶身子上用乌黑发丝绣着“愿令幼孤,常见哀怜”,她认道:“这不是当日男尸手上握着、后来又失落的那个?姐夫是从何处寻来的?还有这红布又是谁家的?”
薄娘子让那带领搜查一事的王护卫答话,只听这王护卫道:“小的领了少将军之命,先是在那四凤姑娘失踪的巷子周围访查了,原来有一户人家正是这四凤的亲戚,一搜果然就找到了此人,小的还派人查了四凤姑娘家中,并无可疑。其后又趁夜往张婆、花家绣庄还有王宝如家中查看,张婆子阁楼中堆了几十匹红布,一匹匹都被摊开了,杂乱无章,小的就卷带回了其中一匹,盛在这第一件捧盘中。
小的接着又派人潜进花家绣庄,也在其布库里找着了五六匹红布,带回了其中一匹,盛在这第二件捧盘中。而后小的又搜了王宝如家中,找出了其暗藏的这个旧布偶,盛在这第三件捧盘中,请少将军一一过目。”
众人听得这话,原来张婆、花掌柜、王宝如都行了暗事,张婆撒谎红布售罄,花掌柜谎称库房没了红布,而王宝如佯装不知旧布偶丢失一事,原是她自己偷偷舀走!薄娘子深通织物,起身查看那两匹红布,细微纹络断处毫无二致,竟是一家货色。
谢阿弱此时已大概猜出此事,只是还有一半案情没有着落,问道:“还有一事不明,请少将军查一查张婆和将军府中人可有瓜葛往来?”
薄娘子皱眉,问道:“看来你已有把握?”
谢阿弱笑道:“此事如梅瓶打碎,还差一片好瓷,你若寻来了,此案就完整了。——只是这四人你还得分开软禁着,别让他们走脱了。”
薄娘子只点头,依言吩咐那心腹的王护卫再去细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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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阿弱淡淡一笑,也不问他,他存心要卖关子,自然不会轻易告知,二人只相偕而去。
哪怕是才得见几面的邓琼儿,亦艳羡二人之间无言自明的牵绊,与二人同室,总似踏行过草蔓,清幽暗香于不经意间浮上来,令经过之人恍然相顾。
而这转眼之间,大雨已如泼瓢般,齐、谢二人意欲折回歇息的园子,只绕道从廊下避雨而走,绕了远路。雨声击在瓦檐,风吹庭树,狂疾时,卷了雨丝飘荡,石阶浮苔浸露,卵石道上更是漫淹了浅浅一层积水,远处略有几盏昏黄纸灯笼摇曳,更远处是漆黑的天夜还未上灯。
此时阿弱握着齐三公子袖底的手,身子微微依着他,似是躲避这廊外雨响惊雷之声。她想道那些青衣小侍早随他吩咐在将军府门外就已散去,公子若藏了东西,多半是那时小侍交给他的罢?这等暗相授受,她竟未瞧见!
二人忽而来到一处园外,那狂风骤雨声中,齐三公子停下步子,凝神道:“你可听着有人在唱曲?”
谢阿弱抬头看一眼这月洞门,题了“芙蓉清榭”四字,不知住了将军的哪位姬妾?只是不好妄闯,即在门外亦专注听了——隐隐的一个女子的歌声,分外嘹亮,若非这雨雷之声阻隔,定是响遏行云。
谢阿弱道:“这女子故意挑着雷雨之时唱曲,大概是怕被人听见,歌声悲壮,似是不平则鸣,只是不知她到底在唱什么?”
齐三公子功力精深,耳目亦十分聪敏,聆听这半晌,已依曲词念道:
“那年告急,五万兵马出南陵;将军亲征,全军上下意气豪。狼烟滚滚迷天地,大雨潇潇寒征衣!边笛不奏杨柳怨,战鼓犹催人马号!月下兵戈如流水,雨停残红染战袍!凭谁说?将军对镜愁白发;奴只知,一将功成万骨枯;几多回,梦里犹闻边陲哭!”
谢阿弱听得曲意,脸色不由凝重起来,齐三公子眼神亦冷了起来,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那块梅瓶碎瓷想必正在此园中了!”谢阿弱抿了唇道:“这事并不万全,且听明日那王护卫呈报的实情罢。”
齐三公子只举头瞧着那夜雨,忽而道:“查案耗人心神,并不在于斗智,而是每每要为案中之人设身处地、审心忖情,你今日也该累了,还是先跟我回房去罢,我有一个乐子给你。”
他说话声温柔,摇动心神而来,阿弱点头被他拉着往前走了,只是仍忍不住回望那廊下镂窗,园里假山黑影团团,如暗鬼妖魔,雨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齐晏握紧她的手,藏在袖底,推门回至房内,就先新簇了一盆炭火,二人得安一时,坐在火盆边榻上。齐晏见她脸上被热气熏着,薄薄绯红,娇媚可爱,他一时兴起,娓娓向她说起情话,道:“你白日应我的事儿呢?”
谢阿弱眼儿含笑,道:“我明日即可破了此案,不敢烦请公子大驾了。”齐三公子向火盆伸了手烤着火,微笑着计较道:“若我不向你念得曲词,你可破得了此案?”
说着他已坐起身来,本就挨着阿弱,凑得近时,又趁其不备往她腮上一吻,阿弱原是侧着脸,此时略惊了些,一回头却见齐三公子脸上扬起笑意,他已靠着花几随意坐着,笑道:“此物冬日甚是难得,还是我命他们快马往更南处水边寻来的,你可要瞧一瞧?”
谢阿弱知他一再撩拨,定是存心又要捉弄于她,她可不想上当,是而敛容沉静,专心看起一方琉璃窗外檐下暴雨如注,冷雾凝在如冰琉璃上,微微朦朦,十分好看。齐三公子见她不理不睬,索性就下了榻,一低身子,直蛮横地将她从榻上抱了起来,大迈几步进了里间,放到锦被床上,笑道:“你不想看,我自是偏要你看的。”
说着齐三公子忽而撩起锦帐一端垂下,刹时周围亮光点点,阿弱一惊,细看时,原来是他恶作剧,以网罗萤火,藏于袖底,以免光漏,突而借着揭下床帐之际,悉数散开,此隅昏黑之中,萤光忽闪,而阿弱略惊时,避偏于一旁,若繁星清光之下,侧影美丽异常。
齐晏爱极她这般模样,锦被之上,轻轻揽抱住她的身子,只掀衣要看她背上伤口愈合得如何,阿弱顺着他侧身卧着,伏在枕上,齐晏看那结疤微褪,似已淡了些,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伤痕,若有所思般,忽而含笑道:“白日说了要顺着我的,可不能轻易反悔!”
说着他已轻轻亲吻她背上肌肤,手上还行云流水般去解下她腰裙,谢阿弱枕臂转头望他,脸色微红,默然不语,萤光苍茫之时,锦被上卷草纹络,如置身夏夜原野,却见公子身上衣裳亦已悉数解了去,忽扶在她腰上,从背后而入,缓缓弄她。阿弱脸色愈发娇红,索性埋头枕间,只觉得他肆意妄为,真是羞人!此时她身上不知是羞躁,还是情动,愈来愈热,缠绵之间,只得轻拱着腰肢,随他磨弄。齐三公子此番自然格外尽兴,意乱情迷时愈发下流,他手儿轻轻扳在她肩上,含笑问道:“为何不敢回头看我么?”
他一只手撑在锦被上,另一只手已抚上她腮边,轻轻捧着她转过头来,阿弱此时已是满脸绯红,公子最喜爱她慌张之时,偏要极力掩饰,他低头含吻着她的唇珠,舌尖儿搅缠时,他已躺□子,转眼又抱她在身上坐下。此时,他轻轻揉搓她的身子,往下又扶着她的腰贴合,弄得舒服时,又存了坏心,含笑问道:“你真是孩子一般,有何可羞的?更何况你既已是我妻子,从今后难道不该学着取悦夫君?”
阿弱听他说着这些话,虽然像是哄她的,却又有几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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