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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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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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他喜不自胜,才要相认,却不料到那士卒背着受伤的李兆如正上得城楼来,要找王鸾兴师问罪!才由士卒左右架着臂,半走半扶上前,一见着谢阿弱并齐三公子也在此,不由气息紊乱,怒不心起!当着诸多人在此,李兆如寻罪道:“原来我不信这两个贼人是阿鸾你的朋友,这下倒由不得我不信了!”
王将军见义子李兆如受了重伤,忙上前查看,虽无大碍,却也不可小觑,只问那士卒道:“是谁将兆如打伤的!”
那随从士卒一时都指认齐三公子并谢阿弱,他二人却浑然无碍,齐晏冷冷道:“在下不曾犯了王法,为何要当街受辱?更何况既是守将兵卒,不好好恪守职责,缘何要扰民?在下不过略尽绵薄之力,出手教训一二而矣。”
李兆如却断不会善罢甘休,抬手指着谢阿弱道:“你擅闯将军府,是我亲眼所见!此时边防正紧,你莫非是敌军派来的探子!更何况你二人随我受审即可,为何当街拒擒还出手伤人?”
齐三公子气定神闲,置之不理,谢阿弱微微一笑道:“阁下技不如人,挨打天经地义,此时咄咄委屈,莫不是想寻着将军撑腰?我那日闯进将军府,是因着府上守卫盛气凌人,我要寻你家少将军,实在高门深院的,不肯通传,这才唐突了。缘何要被冠上通敌叛国的大罪?阁下无凭无据,莫要血口喷人。”
王将军听两边辨得难分对错,王鸾已上前道:“这二位确是我的朋友,闯府也是情急之举,父亲莫要怪罪,至于打伤兆如大哥,那也是一时误会,所谓不打不相识,何必伤了和气。”
李兆如却不肯轻易罢休,他手下亲卫受他唆摆,已上前将齐三公子如何当街伤人、如何横行霸道添油加醋一番,伤人者自然理亏!更何况李兆如嘴边血渍未干,又伤得不轻,更占了一层理!他舀捏着不放,齐三公子不由微微一笑,道:“既然这位兄台不肯罢手,要如何处置在下才能满意?但说无妨。”
薄娘子一听齐晏吐出这话来,不由为李兆如捏了把汗,向来魏园之主热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凡李兆如不肯罢休,说出一样是一样,齐晏定会如法炮制在他身上,尽让他身不如死。
李兆如却狂妄惯了,只道:“依王法,殴打官兵,杖一百,徙三年,从者杖一百,枷号两月。”
谢阿弱听了柔声道:“原来除杖刑各一百外,公子是主犯,需流徙三年,妾身是从犯,自然免不了枷号两月。”
齐三公子冷冷一笑道:“听着倒是极公允了,不知王将军要如何处置?”
众人都望向王将军,要他裁夺!薄娘子看这情形甚是不妙,才要劝阻几句,那刀歌门弟子已上前道:“将军稍下判论,容我说几句。”
邓苍形见自己门下弟子插嘴来,轻斥道:“韩飞,这里还轮不到你个晚辈说话。”
那叫韩飞的弟子却仍坚持道:“师傅,事关当日撞钟示警之人,此人原是对咱刀歌门有恩,您命徒儿好好查访此人,徒儿已寻着了,正要启禀将军。”
邓琼儿早听闻当日十多个探子攻上刀歌门,重伤两名同门师兄弟,若非有位女子出手相助,击响真如钟,恐怕早被这些歹人得逞也未可知!也因此这两日刀歌门加巡守护,严加戒备,又多亏将军和王鸾坐阵,方才擒得其中几个,苦审了一日,才得以获悉一个惊天的秘密!她思及此,忙向那韩飞问道:“韩师兄,您说的是谁,莫要卖关子了。”
韩飞此时看着谢阿弱,道:“我适才瞧清了,当日正是这位白衣姑娘蘀我疗伤并上山击钟!她既立下这等功劳,怎么会是李兄说的通敌之人?更何况这位姑娘施恩不望报,解了困局即不在九巍山多作停留!若非今日有缘得见,恐怕再难寻踪迹!——韩某先在此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韩飞素来稳重,既是他认的人,刀歌门门主邓苍形自然信他,而邓琼儿亦上前对阿弱亲昵含笑道:“原来是谢姑娘出手相助!我还以为南陵城又来了哪个女中豪杰!”
连王将军亦赞道:“听韩飞提过那白衣女子轻功如何了得,适才看姑娘登上城墙,轻功极俊,老朽倒一时不曾想到是你解了围!江湖年轻一辈,俊杰辈出,令人欣慰!至于与兆如交手,想必也是一时误会,今晚诸位不妨到府上一聚,把酒几巡,消了此怨!——这位公子一表人才,既都是鸾儿的朋友,何不同往?”
谢阿弱向来是做些见不得光的营生,这会被众人这般看重,自然有些不适,但她想着终能明正言顺进将军府查案,何乐不为?而齐三公子亦蘀她淡淡答道:“将军盛情,不敢推辞!”
李兆如眼见情势急转直下,还要张嘴说几句,却已被王将军严厉目光制止了。
齐三公子瞥他一眼时,目光冷冷,公子之所以会答应上将军府,不过正是要好好敲打李兆如一番,这等荣幸,却不知这李兆如有没有福气消受?薄娘子最晓得三公子的行事,这时亦不免蘀这李兆如暗中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作者写文这么慢慢慢,因为作者爱走神神神……
饲主离开了,才晓得作者的好处,打电话无数,发短信无数!作者洗头发洗到一半被震天响的电话吵着了,去接了,饲主说不停,作者又不敢挂饲主电话,泡泡都进眼睛了,还要忍着听饲主罗嗦……作者前世造了什么孽?




、94小闹怡情

将军府花厅,铺设围屏;挂起锦障;开了宴席,王将军坐当中主人位;左右设座;王鸾并李兆如各坐一旁;客席上刀歌门门主邓苍形及邓琼儿、韩飞坐于右席;左席则是齐三公子并谢阿弱。因是年关之时;故将军府里请了一些乐人常备着,此时吹弹歌舞虽不尽善;但佐酒乐宾,倒使席上气氛渐渐和煦些。
齐晏此时心底谋划着如何整治李兆如,以杖打一百还施彼身也须巧立个名目,斜眼睨着那李兆如,寻思他此时身子骨未必扛得住,弄死了岂不扫兴?索性就又想了别的歪门主意,此时齐晏搁于案上的手指上轻轻一捻,似捏死了莫虚有的蝼蚁一般。谢阿弱瞧着三公子心意,晓得今夜有些乐子,不由微微一笑,拈着碧玉杯,缓缓啜饮了一口。
而王鸾这两日向父亲面前提了重审邓苹儿一事,却屡被父亲以“息事宁人”四个字阻了,李兆如亦在旁称是,连邓伯父亦是禁口不提,此时众人都聚在此,他即避席一旁,禀道:“今日合家欢聚一堂,本是喜乐之事,但席上少了阿苹一人,我不禁有些追怀往昔。我深知阿苹为人,决不信她会作出恂情之事,此案我也听阿琼说了个大概,可疑之处实多,请父亲准我重审此案。”
王将军、邓苍形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席上一瞬冷清起来,李兆如故作深明大义道:“阿鸾,死者已矣,义父和邓伯父见你回来方有些心宽,且此事好不容易平息,你重提了只会令生者难堪。”
王鸾却仍坚持道:“即便不明面上重审,也请父亲允我暗中调度人手、验查案宗,若此番不能查出个水落石出,孩儿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王将军见王鸾如此坚持,权衡再三,道:“不让你查,你也定不肯死心,既如此,我给你三日期限,若三日内查不出个所以然,不可再提此事!”
王鸾得此允诺,终于满意,道:“谢父亲成全!”
而邓琼儿见将军应允彻查家姊之死,亦不由心上安慰一些。
宴会之后,刚刚入夜,薄娘子安排齐三公子和阿弱住在自家园子里,阿弱记挂着客栈里的尸身,是而同薄娘子道:“前日偷的那尸首还在客栈里,既然将军允诺可以查案,你派人趁夜运过来罢?”
薄娘子想得前日有人在城外火场盗尸,还是个武功高强的白衣女子,笑道:“我原本琢磨着会不会是你,没想到果然是你。”
园下空旷无人,谢阿弱低了声,直截了当问道:“原本那尸身差点被人烧化了撒灰,听说还是将军府的人出面办的,不知你可晓得是谁的主意?”
薄娘子听了道:“多半是父亲的意思,阿苹也是被早早下葬了,毕竟这事有损将军府颜面,长辈要平息此事才会如此急迫。”
谢阿弱听着并无线索,又道:“张婆的布庄,花家的绣庄我都去访查过了,有一个叫四凤的姑娘,我原本跟了她一路,但她突然失了踪,有些可疑,你派人将她寻出来;还有那位宝如姑娘,我也没见着,不如也找来。再将那花玉娘、张婆,以及布庄的左邻右舍请几个来问话,总归有些线索罢?”
阿弱说这话,齐三公子已晓得她并无头绪,不愿她伤神,只道:“此事薄娘子自会处理。”谢阿弱却微微一笑,任性道:“我也想晓得当中有何玄机?”
齐三公子摇头,薄娘子微笑着对阿弱道:“劳你费心,那我先在此谢过了。还有一事我不知有无瓜葛,但告予你晓得,兴许有些增益。这几日刀歌门遭遇高手暗中伏击,我们活捉了几个狠审了一番,原来他们竟是想上山找一份南陵城图样。这原图一直被我父亲藏在将军府中,图上巨细靡遗的列出城里城外的布防,但原图并未丢失,倘若有有人摹了去,若落入敌手,后果堪虞。”
阿弱听了诧异不已,不禁问道:“这图样即使流出将军府,怎会在刀歌门中?那些高手千方百计潜入刀歌门,难不成……”她话中一顿,薄娘子道:“我晓得说出此话,你要怀疑阿苹,但她若是细作,又怎会将图纸藏在刀歌门中,多此一举?接应之人未得到图纸,又怎会杀人灭口?”
谢阿弱点头道:“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还有许多扑朔迷离之处,譬如那男子手上的旧布偶又是如何丢失?依我的意思,明日将这些人传来问话,趁此机会,派人去搜查张婆的布庄、花家绣庄还有宝如、四凤这两位姑娘的家里,看有无不寻常的地方?”
薄娘子自是依言,商议一番后,方才安顿齐、谢二人在暖榭住下,这才回去歇息。
暖榭清净,已熏香铺床,烛火初剪,逋一阖上门,齐三公子就环抱着阿弱,又轻又柔,却在她耳际冷冷道:“你怎么总不听话?小时候可乖顺多了。”
“小时候又见不到我?你怎么晓得我的性子?”阿弱靠在他肩上,浅笑着问。
“你总收着我送的东西,难道都忘了,这样没良心?”齐三公子轻斥着,话里亲昵,他还记得她幼年得救,与他同乘一骑回魏园,一路总是不肯松开他的怀抱,即便夜里歇息时,都要缠着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极为依恋。等回了魏园,三公子思及自己羽翼未丰,深怕护着阿弱反而害了她,只将她寻常对待,甚至刻意不去见她,但心上却还是生了牵挂,总从外头带了许多东西碾转送给她,只求哄她高兴。
阿弱此时凝眉想着,低声道:“是总凭空多了好些新奇玩意,但我总以为是凤无臣送的。”
齐三公子听了不由微微挑眉,冷冷道:“原来是我自个儿成全了别人的好事!”
对公子而言,这等失算不啻于奇耻大辱,他免不了生起闷气来。阿弱抬眼看他,见他眉儿微拧,含着薄怒,她不由展颜一笑道:“有个十二方鲁班锁,我很喜欢,难道也是公子送的?”
齐三公子冷哼一声道:“岂止!还有那磨合乐、四喜人、饮水鸟、走马灯,你倒是玩耍得理所应当,连是谁送的都分不清,亏我一片真心看重你!”
谢阿弱被他说得脸红,道:“那些玩意上头又不曾烙上字号,我怎么晓得是谁送的?更何况常常从天而降的,睡醒了就在枕边,那时凤无臣与我同处习武,待我又好,我误以为是他也不足为奇。”
“莫非那些胭脂水粉、丝巾手饰,你也以为是他送的?”齐三公子目光含着轻怒,谢阿弱脸愈发透红,低下头揶揄道:“不然我该以为是谁,我人微言轻得很,寻常又见不着高高在上的公子。”
齐三公子简直要被她弄疯了,最气她误认了还不肯服软,这会撇得干净,齐晏松开了怀抱,自个儿坐在镂花椅上,冷冷呡了一口茶,半天不再言语了。阿弱抿着唇,对恃良久,终于肯上前赔不是,不情不愿道:“是我错了,可是你先丢下我不管,这会倒像是我理亏了一般。”
谢阿弱认错不像认错,倒像兴师问罪!齐三公子愈发缀然,只是面上冷冰冰的,道:“我那时忙着读书、练剑、游历,还要熟悉魏园事务,怎么有空去看你,更何况我即便得空,也只敢在夜里找你,你总睡得沉沉的,连我坐了多久都不晓得,世上最无情莫过于拣了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留在身边,好不容易养活了,连主子是谁都认不得!”
谢阿弱听了这句不禁恼了,咬着牙道:“谁求着公子养了?当初淹死我正好!”
齐三公子一听这句,登时起身,一抬手扣住阿弱的脉门,狠狠用力,阿弱只觉得脉上钻心的疼,却仍咬着牙忍着不肯服软,还不依不饶地瞧着公子眸子里的怒火烧得愈来愈旺,公子只消再下几分力,扭断她筋脉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阿弱愈发吃痛,额上登时冒出汗来,此时齐晏终于肯松开了手,却又将她拦腰抱着,阿弱想要挣开,却被他抱得极紧,几步踩上绣凳,放在床上,公子自个儿也上了床,又将她围拢得紧紧的!阿弱折腾着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他还有闲心扯了被子,帐子解下,连烛火也息了。黑漆漆的屋子里,三公子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任阿弱推搡着都不肯让步,却也不对她做什么亲热的事,只是像驯兽一般,耐了性子笼住她的一举一动。
阿弱足足挣扎了半个时辰,仍是被他压服得死死的,她一时生气,伸了手往他背上狠狠挠了一道,见血自是不必说,齐三公子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下力按着她双手手臂,阿弱动弹不得,踢腿要踹,齐三公子索性抬腿压着她!任她一挣扎着,倒蹭着他那里,没多久就硬了,抵在阿弱腰上,阿弱怎会不知,在暗处抬眼望得见他目光灼灼的,忽而就老实了,瓮声瓮气道:“你不要碰我。”齐三公子偏要同她较真,道:“我不碰你,还有谁该碰你?”他满口歪理,谢阿弱斗气道:“天底下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齐三公子听了这句,不怒反笑,明明是花样的年华,忽而冒出这样的怨妇之语,他不禁无奈笑道:“我不碰你就是了,早点睡罢,明日你不是还要查案子么?都顺着你总高兴了罢?”
说着齐三公子蘀她解了外衣裳,又转了冷怒性子一般,温柔心疼道:“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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