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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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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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香听了略一沉思,抬头只笑道:“你怎么什么都懂?”

“那大概是因着我是你夫君罢?”齐三公子又举书看着,说话虽淡,隔着书也看不清眉眼,唇畔却尽含着笑了。

却说宋昭去打探这于小香的死,宁、阮、薄三人也没闲着,也摸消息去了,从来这样含冤的不平事,他们断不会置若罔闻!各各打听去了,略一理清了,宁晓蝶就敲了三公子的房门细禀来了。

齐三公子请他自个儿推门进来时,却是三公子在床上看书,桑香临窗赏景,无法言喻的清闲悠然,他俩做一处时,总令宁晓蝶生了这感受,倒像神仙眷侣作尘世一游,万般可羡。

宁晓蝶定了定神,一五一十道:

“打听清楚了,这家客栈的掌柜铁如意是半月前死的妻子,他妻子叫于小香,死的那晚上,是铁如意、于小香、还有厨娘张胖婶、烧火丫头小珠一块用的饭,当晚吃的是河虾,可能是供着客栈里客人吃剩的,不新鲜,四人都中了毒,店里伙计忙请了镇上李中医过来瞧了,余的三个人吃了几帖药就好了,就于小香疼了半宿,当晚就死过去了!下葬时倒也没人怀疑,若不是这冰上结凌子,冲坏了她的墓,又遇着宋昭这个捕头,谁也不晓得她是中了砒霜含冤死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局势太尼玛混乱了,被这么群厉害人看上,桑香不会折寿罢?三公子呦,最心疼你了,要一直霸气威武下去呦~~~~
饲主一个母的,最近总以大爷口吻自居,盼望升职理由是:“爷位低言轻,连跟上司抢面包的权利都没有,爷连爷女人的面包都不能保证!爷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爷一定要升职!”
嗯,饲主公司加班面包真挺好吃的,但饲主转眼又小女人地开始躺床敷面膜了,搞了一堆无法辨别的糊糊弄上脸,作者头疼,“爷,您这绿油油的,看着怎么有毒似的?”
饲主不敢惊动脸上面膜形状,小嘴吐字:“什么有毒?都是你每天吃的杂粮磨的粉!”
作者食不下咽!身为宠物的作者宁愿没听见真相……你们要是知道这小说背后是一只波斯猫在打字,扭头回来时绿眼冒光,你们会不会喷屏?
(小白术后第二天就能下地了,这是有多强大的意志力?抚弄之)




、明镜破案

齐三公子听着这么个案子,并不问话,宁晓蝶接着禀道:

“这铁如意原是个好色之徒,都说是他下毒杀妻,想再娶李大夫的女儿李巧儿——这李巧儿原嫁过人,但夫婿得病死了,她守着寡,就搬回娘家住了,听说长得很俏,跟铁如意常是眉来眼去、不清不楚。”

桑香听了,问道:“这李大夫可是当晚诊断下药的那位?”

宁晓蝶答道:“这镇子小,正是这位李大夫来看诊。宋捕头也觉得这李家有蹊跷,本来这李巧儿也有嫌疑往药帖里落砒霜,毒死于小香,腾出妻位了,她好嫁给铁如意!可那李大夫的药量是四人份的,当晚是庆福客栈店小二作一处煎的药,若是落了毒,四人按理该一块毒死,哪能偏下到于小香身上呢?”

这条线断了,宁晓蝶接着禀道:

“宋捕头又去问那灶火丫头小珠的话,当晚河鲜是她洗的,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一问就吓得一直哭,口口声声说那河鲜是干净的、没坏,也问不出什么话来。却说这小珠当晚曾给于小香独个儿做了份银耳莲子甜汤,是铁掌柜端给于小香喝的。”

桑香听着,淡淡道:“难不成砒霜是下在这银耳莲子甜汤里了?却也太招摇了。”

宁晓蝶答道:“说的正是!宋捕头也查了这条线索,却也断了。原来那银耳莲子甜汤端到时,于小香正和张胖婶细算厨房菜肉等帐项的银钱支出,甜汤最后还是张胖婶喝的。这是张胖婶亲口认的,也有几个伙计瞧见了,众口一辞,说是于小香劝张胖婶喝的。

原是张胖婶嫌自个儿发福得厉害,行动没以前利索了,吃饭就减了些,晚饭吃得少,自然很快就饥肠辘辘了。是而于小香就把甜汤给她填肚子了,张胖婶喝完一点事都没有,可见这银耳莲子甜汤是没毒的。”

桑香轻轻凝眉想了想,问道:“当晚四人一起用饭时,都有什么菜色?”

宁晓蝶道:“按厨娘张胖婶说的,鲜虾鸡蛋汤、清炒白菜、腊肉烩豆腐,芝麻灌糖饼、米饭、面条。”

桑香听了,淡淡一笑,问道:“这个宋捕头是什么样的人物?破案手段如何?”

未等宁晓蝶答话,倒是齐晏释卷,唇畔含笑,道:“江湖人评他道,‘江州城的宋公子,面貌如玉,肝肠如铁,心地光明如雪’,这样寻常的案子,他是破得了的,看来你我都不必操心了。”

桑香淡淡一笑道:“这样看来,是不用我操心了,我不如去找魏冉练剑。”

齐三公子皱皱眉,道:“这会外头人多眼杂的,哪有清静地方练剑呢?”

“所以要挑人烟稀少的地方练呀,我看那南山下雪地林子就不错!”桑香自有一段道理,齐三公子却道:“那不成了孤男寡女了?”

“这又有何妨?报恩而矣。”桑香眸子慧黠,眉眼带笑,是拿齐三公子昨日说的话回敬他呢,齐晏只得无奈道:“终归不放心,我同你一块去罢,顺带好好教教这个魏冉。”

宁晓蝶道:“这也算是公子抬举他了。”

桑香没料到齐晏愿意亲自教,自是魏冉的运气,微微一笑道:“既然你肯教,我倒可歇着呢。”

齐三公子倒没想到桑香这样狡滑呢,是他自个儿应下的,不能反悔,只得起了身,取了帐子上麒麟剑,临出门时却又问道:“魏冉的剑是什么出处,倒不像俗物?”

桑香道:“是我从剑宗楚凤鸣那抢来的,铭曰新月剑。”

齐三公子听了一顿,道:“你把他打成重伤,说是为了公理,可也有夺剑的私心?”

桑香却顽劣道:“下手时太快,忘了。”

齐三公子不免微微有些头痛,她失了忆怎么更难缠了?只得淡淡苦笑呢。

却说魏冉见齐三公子专来找他,开门一见时自然没好脸,齐三公子却似笑非笑的,还说要教他练剑,魏冉却不识好歹道:“我是剑宗弟子,已有明月清风剑法傍身,没空学你那不入流的剑招。”

“是么?”齐三公子拔剑一挑,魏冉不曾看清那剑势,剑已搁在他颈上脉边!齐三公子一路逼着他进了门,对着房内斗嘴正欢的的薄娘子并阮娘道:“你二人先去外头松快些,这房里宽敞,用来练剑不错。”

薄、阮二人格外同情瞧了一眼魏冉,笑逐颜开地退出房去,还把门给关好了。

齐三公子瞧一眼魏冉,道:“取你的新月剑来,让我瞧瞧你的明月清风。”

“我剑法无边,砍坏了这一屋子东西你赔啊?”魏冉底气不足,推三阻四的,齐三公子却撤了剑道:

“自然是我赔,只是你再罗嗦,你的命我可赔不了。”

魏冉心底直骂娘,这是齐晏这魔头吃饱了撑的耍着他玩呢,但玩也要玩个体面!总不能还没打就求饶罢?他忙不迭一退身,拔开了放在案上的新月剑,黯淡玄铁,星津之光,直指齐晏道:

“既是说好了练剑,点到为止,万不可毁容,我这副皮囊也算是桑香村中一俊呢!”

齐晏听了嘴角只冷冷一勾,道:“你练到清风明月第几重了?”

魏冉握紧了剑,指着齐晏,道:“我天赋异禀,自然是是将明月清风的十重心法、招式都背齐了!”

齐三公子冷哼一声道:“背齐了未必就运用自如了,我看你这底子,大概只练到第一重罢?”

魏冉被揭了短,瞪着眼睛道:“你管我练到第几重!要练剑就快点,别婆婆妈妈的!”

齐三公子但笑道:“我曾与剑宗老宗主有过一面之缘,见他使过这明月清风,曾吟道,入吾室者,但有清风;对吾饮者,惟当明月。你若不懂此中情怀,恐怕未必练得好这剑法。”

魏冉可不信这齐晏连剑宗的明月清风都懂,所谓正邪不两立,名门正派的大宗师怎么可能与他相交?只当是他唬自己的!

魏冉一边提剑起势横斩来,一边道:“少吹牛!有本事你使出明月清风来对付我呀!”

齐三公子正有此意!但见他提麟麒剑一势反划向魏冉的新月剑,饶是新月玄铁之硬,却被他轻悠悠弹开,以柔克刚,魏冉轻而易举被震退开来,半晌才回过味来!

齐三公子这般远挑使剑时,倒肯同他罗嗦道:“明月清风剑法十重,第一重有十式,第一式‘天涯明月,挑远’,你尝过滋味了!第二式‘咫尺清风,斩近’,看好了!”

齐三公子欺身而近,携万钧之势劈来,魏冉察觉耳膜鼓震,剑中气风迫压,那简直是要人命!他狡兔机灵,想也没想就打了个滚,躲出一旁!却仍是闪避不及,被那一式斩去了他耳边扬拂的发丝!好快的剑法!魏冉吓得不轻,忙提着新月剑就跳上床铺去,提着剑居高临下的,却颤着声骂道:

“你这还是明月清风剑吗?简直是远近杀人剑!”

齐三公子听来只当是夸赞呢,淡淡道:“这回你可信了?”

“信什么信!你这一定是借着明月清风招式,使出别的劳什子剑法压制我!”

“是么?那你使一路明月清风来瞧瞧。”齐三公子气定神闲,负剑而立。

魏冉想着自个儿站在高处,想也没想就使出明月清风剑的一重三式“宛若流光,高绝”,自高处如鹰击地,再配以新月剑——那一式凌厉,倒真有如流光,既高且绝!齐三公子剑下从不小觑对手,他据低位,顺势使出明月清风的一重四式“宛若逐尘,低峭”,一迭三退。待魏冉剑势低颓,他才剑花如绽,旋身飞扫,直劈魏冉的新月剑三起三落,震得魏冉虎口一阵麻过一阵,松脱了手,剑已跌在地上!——若非新月剑玄铁所铸,恐怕早被断成了三段!

魏冉心底直抱屈,明明这四式剑法都是他练熟的,怎么被这齐晏使出来,招还是那样的招,气势却慨然无敌!把他的剑都被击跌了!

但魏冉却不是懵懂草包,仔细瞧清了齐三公子适才所使剑法,转瞬学来,足尖挑起他的新月剑紧握,连使四式,“天涯明月,咫尺清风,宛若流光,宛若逐尘!”

魏冉长剑远挑、近斩、高劈、低击,倒逼得齐三公子仗剑退在一旁,不敢撄其锋芒了!齐晏不由淡淡一笑道:

“你这混混倒也厉害,悟性这般高!”

魏冉自然得意,可他使完这四式,已空空荡荡,难以为继了——这明月清风剑第一重本就只有这四招,可心法却有十式,令人费解。

齐三公子自然晓得他的症结,好心道:“天下剑法,招式都是老套,心境却往往百转千回,听说创下明月清风剑法的是位归隐将军,戎马一生倥偬,少年情怀、壮年情怀、暮年情怀,也不知你这个不读书的混混可悟得懂?”

魏冉却不服道:“你别小瞧人!我魏冉可最仰慕这世间的大英雄!哪个的丰功伟业不是耳熟能详?”

齐三公子淡笑,不与他多辩,仍是四招剑法,连使了三遍,却一遍比一遍威势更深,时快时慢,渐缓渐急!边使剑边吟解道:

“第五式,意济苍生,遍恩;第六式,心系天下,广露;
第七式,自苦自愁,伤怀;第八式,且痛且忘,独乐;
最后两式,清风明月,天下无友!”

满室的瓷瓶陶罐,床帐子、桌椅子、立柜子都被齐晏这三遍的剑法威力震得裂碎,稀里哐啷,一片狼藉!站在当中的魏冉,只觉得剑风啸啸而光、利光飒飒而走,他四肢冷遍,万一这剑招是使在他身上,他岂不要被斩碎了血肉模糊、化作了白骨齑粉?

齐三公子专注使剑,收了剑才瞧见魏冉的神色,不由冷笑道:“原来魏兄也有怕的时候!”

魏冉一直屏着气,老半天才敢喘上一口,强作脸面道:“我这不是怕,我这是敬服你呢!”他扶着个桌案想靠靠,却没料到那桌腿子转眼就断了,撑不住他一靠,他差点就没栽跌,只能稳住身形、讪讪道:“原来你不只是个绣花枕头!”

齐三公子只淡淡一笑道:“那你还敢不敢同我抢女人了?”

“抢还是要抢的,等我修炼功成!不过是眼下时机不成熟,我先让着你。”魏冉是宁死不会嘴软的,齐晏也不同他多嘴了,冷嘲道:“那你好好练这一重十式罢!我就不防碍你修炼了。”

魏冉瞧着齐晏推门出去了,这才腿软地坐在地上了,他额上一阵冷汗冒出来了,愈发动了志气,下狠心道:“齐晏你别得意!等着爷成了天下第一!一定要你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精神不振,不讲笑话了,难道作者会告诉你们饲主昨晚太累把洗面奶挤到牙刷上去了吗?




、更衣情话

夜深,炉灰冷,桑香白日睡得足,晚上倒睡得不怎么深,但看一眼枕边齐三公子,睡颜很静,安然好眠的样子,可她刚想起身,却被他锦被里的手握着她手腕,道:“放你睡在外边,你倒又想自做主张了?”他睁开睁,寒星眸子定定瞧着她,不松手,索性起了身,让道:“还是你睡床里边去,我睡外边好看着你。”

桑香想抵赖几句,但又多余,只好翻了身,在里头睡了,侧着躺好了,淡淡撇清道:“那人难道不该死?”齐晏重又替她盖好锦被,道:“该死不该死的,由我作主,你转眼就忘了我给你立的规矩了?”

桑香还是沉不住气:“让他多活一刻都嫌便宜他了。”

“我看你是睡得太足,没处打发闲心!”齐三公子枕着臂,另一手在锦被子底揉上了桑香的胸前,桑香拱着身子,推了他的手,脸儿晕红道:“你怎么又想?你真是下流胚子!”

“兴许倦些才睡得着?”齐晏不怀好意地,这一两日的他才晓得她是阿弱,反而不敢轻易碰她了,琢磨着她来日要是记起来了,指不定怎么怨恨他!可齐三公子转念一想,又管不了那样远的事了,他只想同阿弱好好亲热——不当她是魂魄,亦不是认错的人。

本就是锦被底穿得薄,他要解她的衣裳还不容易,桑香却想着隔壁房左右都住着人,她和他深更半夜寂寂无声的时候做这事,未免……齐三公子要是同她一样知礼节、懂克制,那才是怪事哩,他手上只管撩开她的衣裳,肆意挑弄,眼睛却凝视着她脸上潮红,朱唇柔嫩,低下头深深吻着,身子已翻过来、覆压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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