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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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聘-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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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窦收了东西去了,我提着的心放下来一点。

这三天随王倒是没再来过,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怕无所事事太难受,跟人讨了纸笔画观音像。不过画的不是观音大士,是我娘。把我娘的脸庞画成观音的模样。

又过了两天,我也不知道外头都发生了什么,心头焦急地很,那家伙干什么坏事去了,肯定是对六哥不利的。

到了我脸恢复本身的容貌,随王倒是又来了。

他盯着我的脸,“我还以为林十一得美成什么样呢,原来不过尔尔啊。”

“真对不住,让随王殿下失望了。”外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我一点不能知道。看随王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头更加着急。小窦虽然在这里,可他一点讯息都没有告诉我。屋外还守着人,根本就没机会和我通什么消息。

“你在担心?”

“那当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随王,你为什么没在安王那时候就动手啊?”

“本王早就说过,本王没想做什么,是皇位上的人总是容不得我。一个二个都是这样,那会儿没动手当然是因为条件还不成熟。”

“你的所作所为就令人担心你居心叵测,你要是没什么想法,那你在江南这么苦心经营做什么。这个十方馆,财力雄厚得足以充作军资了,更何况你还用它来腐蚀拉拢官员。你要真没想法,你就老老实实在封地呆着嘛。”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要皇帝能腾出手来,就会收拾我这个封地最富庶,占地还最大的封王。我当然要做些准备,难道到时候束手就擒么。当日萧淳岘可是承诺过我的,只要我中立,他就不会削我的封地。可是,他当皇帝还不到三年呐,这就要把本王拘在京城不让出京。”

“你的所作所为不该么,这江南的官员都被你腐蚀光了吧。你可是货真价实的江南王了。”维扬离随王的封地就很近,封地靠近着自古繁华之地可以想见其富。

随王勾唇一笑,“哪是人人都能被腐蚀的。”

我想了下,“把柄,你手里头肯定有他们的把柄。”

“嗯,你果然有几分脑子。”随王拉过凳子,一副今日大爷我很有谈兴的样子,难道这厮真的成竹在胸了。

“我父王在时告诉我,不管做什么,人都是第一步的。就算是当皇帝,他也不能一个人就管理整个天下,他得有各级官吏替他分担。如果这些官吏泰半都让人给控制了,你说这个皇帝他是不是被架空了。我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我都是为了自保。你看这十方馆,它就是我的金库,姚家的人帮我掌管着,不但能拉拢官员,还能有源源不断的财源。”

我盘腿坐在榻上,“那么,那些官员的把柄你又是怎么找到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肯使银子,什么陈年旧事挖不出来。譬如两江总督,官高位显,可他曾经干过偷嫂之事,这个把柄就能让他动弹不得了;还有大理寺卿,提到他官员们都是两股战战,坐立难安,就怕有一日落在他手上,可他在床上不行。这些事儿多着呢!还有,户部里有我父王安『插』的人,要查官员的底户部是最好下手的了。”

“好了好了,我不想听这些个。这些百官阴私,你拿来辖制他们,这种做法就不是人主的气派。”

“有效就行了。不然你以为本王能这么顺当瞒过各级官吏,顺顺当当的潜了回来。本来可以瞒天过海,好好筹谋的,结果叫你一口道破玄机,让萧淳岘迅速反应。本王的局父子两代布了这么多年,居然叫你撞破,不得不仓促起事。早知如此,在他们两虎相争时我就会下手。”

“你想让我六哥无子,然后你好近枝继位,想得美啊你。虽然安乐王不能继位,可董昭仪已经生了皇子了。”如果真没有皇子,那以他手中掌控的那些东西,而且随王本就是近枝,除了好『色』其它并没什么太明显的恶行。就是好『色』在旁人看来也不是恶行,先帝还曾君夺臣妻呢。那些持重之臣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只要萧淳岘死了,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好控制的很。本王一个摄政皇叔的位子是跑不了的了,到时再找机会更上一层楼。”

这家伙肯定设了局要害六哥,幸好被我误打误撞揭破了京城那个是西贝货。

“厄,为什么六哥的人会没有查出你这个端木秋是假的呢?”这一点我很疑『惑』。因为锦绣没告诉我查出端木秋有问题,所以我一度还以为他只是骗财骗『色』的而已。

“谁说端木秋是假的,本王一向用这个身份游走各地画佛像。”

啧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是这种人。当皇帝确实会有不光明磊落的那一面,但是,只能是十之一二。像随王这样驱使人,实在失之于阴损。

只是,如果真如他所说,他手上握有许多官员阴私,然后他有财力,有三万的王府卫队。或者还有其他拉拢火胁迫的官吏甚至手握重兵的武将。那么,六哥可得好好应对了。

“你已经动手了?”

随王微笑点头,“我早就动手了,在他要把我拘在京城的时候。没错,他酒里的毒是我下的,是慢『性』的,虽然他不会被毒死,但长期饮用对生育能力大有关隘。做皇帝的人,怎么能让人知道他喜欢什么女人、什么酒呢。我从小被教导的,是再喜欢的菜都不能吃超过三口,再喜欢的女人都要能够割舍。从民间上来的就是不是做皇帝的料。其实在安王那会儿本王就在准备了,可恨安王把我视作最大敌人,便宜了萧淳岘这小子。他还当自己真的已经斩草除根了。本王几度放出放声说先帝的儿子还在世,居然都叫萧淳岘想方设法避过了。”

我发现,一直以来我所见到的都只是六哥的一面,我没有参与到他的生活中去,只见到他展现给我看的温情的那一面。我根本不知道他从小到大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只是奇怪他为什么总那么疲惫。

怪责他一堆一堆的女人弄进后宫,却没想过他也有他的不得已。我只看得到自己的委屈。魏先生说我不够格做一个皇后,我只当他说的是不能很好的辖制后宫。其实,他说的是,我没有好好的站在六哥角度为他想过,只想着要他来满足我的要求。六哥说我不肯留在宫里,是因为爱他爱得不够深的缘故。我的确是没有爱到可以把自我都放弃的地步。但是,我始终是一点坚持都不肯妥协,只一味的要求着。

“本王在同你说话,你走哪门子的神。”我正想得入神,眼前的随王怒道。

“哦,你说到哪了?”我不在意的说。你是我谁啊,我干嘛要全神贯注的听你说话,还尽是些腌臜事。

随王突然走过来,抬起我的下巴,“本王还只道你就那双眼最漂亮呢,这看久了好像脸蛋也真是不错。”

我怒极,这样亵玩的姿势,当下不顾后果‘啪’一声拍开他的手,两眼凛然的看着他。

他眼神一利,劈面就要给我一巴掌,却被门外一声‘王爷,有急件’给吸引开注意力。

“把她给本王吊起来,不许给水和吃的。”

“是。”

有两个人进来把我用帛带吊在了房梁上,还好是帛带不是绳子。

两手被绑,脚尖不能着地。我立时便难受起来。这个混蛋!我从小凭着会装乖小孩,从来就没有吃过皮肉之苦。随王,我记住你了!风水轮流转,你等着。

我在心里用学来的维扬土话问候随王的十八代祖宗,问候到一半想起那些也是六哥的祖宗,“呸呸呸,童言无忌,当我没说过。就只往上追溯一代就好了。”

方才一巴掌拍开他的爪子的时候,我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万一他对我霸王硬上弓怎么办?我要不要遵循老太太说的‘生死事小失节事大’,可我娘说什么都大不过活着,再说我也不舍得这么就死了。

可如果被这家伙强占了,六哥必定会因此蒙羞,我也不舍得。那么,唯有一个办法,以死相胁。他抓我来肯定是有用处的,断不会只是满足下好奇心,知道我怎么猜出来他有替身这么简单。这样就有可能威胁得到他。

我身上是有一些对付人的小东西,可是对于这种连云兮都感到棘手的人,那些投机技巧是没有用处的。说到云兮,方才那声‘王爷,有急件’的声音也有些耳熟,我肯定是听过的。是谁呢?而且时机那么合适。然后又想,我怎么就想到寻死觅活上去了,小窦不是已经给了我个消息说他在这里么。既然他混进来,别人想必也混进来了。我还不到要以死相胁的地步。

这么一想,心头才踏实了。

我也到此时才醒悟六哥让云兮和锦绣暗地里跟着我的用意。我从小凭着小聪明过活,倒没吃过什么亏。可那是在家里,最多也就动动嘴皮子,打打肚皮官司。但外面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六哥暗中护持,我早着人的道儿了。还等着今日才吃亏。

手腕很快磨红,破皮。没有吃的喝的一时半会儿还忍得,手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是万一等一下内急可怎么办。

我觉得时间过得漫长无比,结果随王说他其实很快就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封信函,眉飞『色』舞的回来,“今儿有好消息,不跟你计较了。本王的部署已经全部到位,要摆开车马和萧淳岘明刀明枪的干了。”然后叹息一声,“唉!我萧氏江山又要重起刀兵,这都是你造成的。”

“我?你可真是无赖,我的误打误撞不过是促使你提前发动而已。”

“哼,原本本王可以兵不血刃的。战事一起,多少子民又要罹难,多少家庭生离死别。你就是个祸害,林十一。”

你这家伙凭什么说我是祸害!我怒目而视。

他看我一眼,“你这两眼喷火的样子我还真是觉得越看越好看。”说完手一挥,绑着我横过横梁在柱子上打结的帛带立时便断了,我摔在地毯上。幸好是长『毛』的,倒是不太痛。

随王走过来,像是要解开我双手束缚的样子,我用手肘撑着挣扎着坐起,挪开几步,然后低头用牙齿去咬绑住的结。

结打得很紧,我只有牙齿可以用,着实解得很辛苦,好容易才理出头绪。

“啧啧,坐在地上咬个不停像小狗一样!”我没功夫理会他的嘲讽,就着理出来的头,总算是把结打开了。本小姐不吃眼前亏,眼下不同你逞口舌之利,总有一日连本带利还给你。

“小狗,你不是想逛逛我这十方馆么?走吧!”

我想说稀罕么,转念一想,出去看看也好。于是不声不响跟在他身后,他却忽然停下来。我走他后头当然是很警觉的,他一停下我就停下,断不会往他背上撞去。

他回过头,我盯着他,看他又有什么花样。

“你也好歹去收拾收拾,一身灰头土脸的。萧淳岘什么眼光,居然看中个连自己仪表也不注重的女人。”说着径自出去,“等下叫丫鬟带你出来。”

这屋子里有人定时来打扫,窗明几净的,地毯也是一层不染的,我怎么就灰头土脸了。这又不是在六哥面前,我还能不顾形象的撒娇耍泼。这几日我都很注重仪态的,力求表现出临危不『乱』的一面。只是这手腕上的伤口却要擦点『药』膏才好。

我返身擦了『药』膏,出去推门。果然有丫鬟等在门边,“十一小姐好了?”

“嗯,去哪里,走吧。”

一路跟着,穿过一片黄杨树林子,却是到了马场。随王那厮正在场上跑马,见到我得意的骑过来,“看看,这马怎么样?”

马是骏马没的说,可他叫我看必有别的用意,仔细打量,“这不是华禹的马。”

“不愧是莱阳林家的女儿,眼就是利啊。这是柔然的马。我一直在买,买来和华禹的马配种。如今,我那三万府卫都是骑的这种马配出来的良驹,光这个就比朝廷的马强。何况我还有柔然那边请来的工匠锻造的名刀。与朝廷军士的佩刀相击,后者立断。我本来以为还需等个一两年才能有这样的实力,想不到本王的手下得力,如今虽然稍显仓促,但一应装备立即到位。哈哈!”

柔然,不好。这家伙除了自己的三万府兵,以及被他胁迫的朝廷官员,恐怕还勾结了外族。

“身为皇族中人,你居然勾结外族。你连个平头百姓都不如。”

随王脸沉下,“如今的情势,柔然已无力与华禹对抗,你别说得本王卖国似的。他们也希望皇位上换个让他们日子好过些的君主。可巧萧淳岘连自己人也信不过,把姬少康调离了边关,柔然想借此机会要回上一次败仗失掉的三城。他们愿意出兵牵制边关的兵马,不过是还他们三座城池,本王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我蹙眉,那三座城池是姬少康好容易夺过来的,就是为了断柔然来犯之路。你倒是大方!我吸口气,“王爷思虑的还真是周全,那高昌、西陵等国是不是也有默契了?”柔然是为了报复和要回城池,另外几国想必都会作壁上观,到了能捞油水的时候才会出头。

“林十一,你如今人在此地,你打听这些做什么呢,有用么?你一个女人还能做什么不成。虽然你很聪明,做生意也有乃父之风,连康然那老小子都赞你,可你终究是个女人,再扮也不是真的男人。”

我无心理会康老板赞我的事,他是奉命来接近我这已是无疑的了。

“随王,你到底怎么发现我是女子,还是林十一的?”我自问扮得不错,因为小时我娘在屋里会教我扮小生什么的,就连大嫂不也没认出我来。

“这个倒是可以告诉你,你虽然举止、言行学得像,甚至男女体型骨骼上的差异也留心掩饰了。但你少了男人的嫉妒心。公狐狸都会在母狐狸洞外做上记号,表明这是他的领地。我和绣鸾眉来眼去,你居然当真请我过府画画。这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我脸『色』发白,我果然还是太稚嫩了,“那你为何要接近绣鸾,如果在那之前你不知道的话。”

随王返身从马上下来,手握马鞭走过来。

“本王看着她顺眼呗,又想在她嘴里打探些石大少的事。只是,她却是小心谨慎,守口如瓶。正好我从康府回来,就听小和尚转告你要请我过府画画的事。我考虑了几日,这才进了你石府。”

他去大户人家根本就不是为贵人画像以赚取银钱买金粉,根本就是去查询各人所做事务的进程吧。游走四方以画佛像为名,却是图谋不轨。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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