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李拐子，今天看他迎面走来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哎！这不是老弟吗？好久没见在那发财呢？”他心里想，王八蛋真有你的到处偷摸还以为你进去了呢，没想到这个混蛋滑得象个泥鳅，每次都能逃过警察的法眼，你小子用不着太得意，常在河边站那能不湿鞋，迟早有一天你会在我眼前消失的。
“怎么能何国家干部相比呢？”李拐子走上前心想，你他妈的用不着这么得意，一会我就叫你的笑脸变成丧脸，他上前递上一支烟说，“不知道大哥有没有时间，我有点事情向你说一下，我想你一定感兴趣。”
“只要老弟吩咐的事情，我那有拒绝的道理，”然后他表示歉意地说，“你侄子当兵的事我办的确实欠妥，当时我也向你解释了，确实没有办法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不是，老弟这么开明一定能理解。”
“说外道话，杨大哥！我要是心里对你不满今天也不会和你打招呼，你说是不？你只不过是个办事员能力是有限的，这我能不理解吗？你别太小看我的肚量了，这件事情你今天要是不提我早都忘到脑后去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反正我侄子不当兵现在混得也不错，人吗活在世上不只是一条路可走，哪块黑土地不养人？他现在做个小生意我看比当兵强多了。常言道，好汉不当兵，好铁不拈钉。当初要不是他喜欢我还不同意他当兵呢？多亏你帮了我这个忙，我谢你还来不及呢，那能怨你呢！”
“这样想就好，不愧是哥们能体量别人的难处。”杨春城心里骂道，畜生，说的冠冕堂皇的背地里却摆我一刀，到现在让我在周敏面前还抬不起头来，每次我有不满情绪周敏就用话敲打我和艳芹丑事，你这个龟孙子先别得意的太早，等有机会你犯到我的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让你比那条蛇死的还惨。想到这他笑微微地说，“老弟，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李拐子向四周看了看样子很神秘，象一个正在作案的贼，当他确信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时便悄声说，咱们的关系这么好，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杨春城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可又想知道他想说什么就好奇地说，只管说，别那么神秘兮兮的。李拐子吸了两口烟慢条斯理地说，你知道咱们是朋友，我不和你讲心里觉得愧对你。杨春城生气地说，你就别卖关子了，婆婆妈妈的那象朋友的样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光腚子骑摩托——得瑟个*，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痛快点我还有事情呢！
李拐子被他这一骂反而乐了，他在社会上四处游荡什么样的脸色他都见过，失手被打也是常有的事情，他早就练了一副厚脸皮，对任何事情都抱着无所畏的态度。他见杨春城生气了，正是他需要的效果。
李拐子皮笑肉不笑地说，讲出来你可不能埋怨我多事。杨春城说，怎么可能既然你知道了事情和我说那是你心里有我这么个朋友，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对你有想法呢！这时李拐子的脸马上严肃起来样子看起来很负责任地说，学义和周敏好上了。他说的声音很轻，杨春城仿佛听到了晴空中的一个霹雳，他脸立刻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样子非常可怕。李拐子看到达到了目的心里非常得意，可他脸上却表现的很同情的样子说，想开些老弟，都是朋友回家劝劝也就得了。杨春城愤怒的双眼仿佛快要裂开，猛地抓住李拐子脖领子说，你是听谁说的？还是在哪看到的？李拐子装做胆怯的样子说，你现在这副要吃人的样子我怎么敢和你说？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在挑拔事端呢！
杨春城这才冷静下来，他看周围的行人有人停住脚步站在那里以为他们打架，都立在那里看热闹，他气呼呼地喊道，都给我滚，有什么好看的。行人离开后李拐子告诉他在旅店里看到的情景。
杨春城没有心思和李拐子纠缠马上打电话约皮艳芹到老地方见面，然后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她，当皮艳芹听到后也非常震惊，她没有料到学义会有这么一手，几年来对她总是逆来顺受，气得她发疯似的哭喊着，这真是无法无天了，老实人咕咚心呀！他怎么能这么对不起我。杨春城说，别只顾哭，你不也是背叛了他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他们的把柄以后我们两人在一起就明正言顺了。皮艳芹听他这么说马上冷静了下来。她摸着眼泪说，你说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两人在星期天看到周敏和学义走后，紧随着他们来到市内，他们找到李拐子提供的旅店偷偷地躲避在附近，没多久学义就出现在门前，他并没有马上走进去，而是在周围转了一圈确信没有熟人后，心安理得的走进了旅店，当他和周敏在床上正高兴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学义慌乱地穿上衣服把门打开，他以为是服务员心里非常生气，打开门没好气地说，有什么事情非得敲门打扰人家休息。当他看到门前站着杨春城和皮艳芹时，立刻呆在那里脸上的汗马上就流了下来，觉得非常尴尬地低下了头，周敏在床上焦急地喊道，学义，谁呀！怎么没听你说话呢？
学义回身退到里间坐在床上，周敏看到进来的人是杨春城他们，并没有一点的惧色，她冷静地说，既然事情揭开了我们也就用不着捂着盖着了，你们两人也不太干净，表面上你们两人不再来往了，实际上并没有断了关系，也许你们不会承认可我手上有你们两在一起的录像带不妨回去看一眼。杨春城两人听她这么说本来想大发雷霆闹一番马上没了脾气。当四人回到家看了录像带后，杨春城问周敏，你们打算这件事怎么办？周敏不屑地说，事情既然到了这份上，咱们就把话挑开了更好，我们也想开了，想让你两人分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只有一个解决的办法，谁也别管谁就这么相安无事的生活下去。学义和皮艳芹也无活可说，四人只好对这件事达成了协意，表面上还是夫妇但相互不干涉对方的事情。
四个人生活了两年，这件新闻在这个朴实的龟形小镇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杨春城和周敏都分别被单位辞退了。四人聚集在一起感到再也无脸生活在这里，就商量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可收拾了，我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吧？在一个不了解我们的地方生活总比在这里被人用唾沫淹死强。四个人同时感到也只有这么办了。但到陌生的地方也不能还象现在这样生活呀！那样不同样会遇到现在的处境吗？最后四个人决定换妻后到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在四个人没有异议的情况下，杨春城和皮艳芹登记结婚；张学义和周敏两人登记结婚。然后同时搬离了这个小镇。
第十一章
五年过去了。
四个人一起来到一个不太僻静的柳条村过着平静的生活。村子是座落在一个山沟里，地势缓缓而上，虽然是另外一个市，但离市区很近，春城和妻子皮艳芹在山上包了块山地精心的在那里种植了一片葡萄园；而学义和周敏在山小的小村外包了一个有二十多亩水面的鱼塘安心养鱼，四人各过自己的日子都相安无事。四个人在同一个村子但并没有住在一个院子里。杨春城夫妻住在村上，学义夫妻住在村下。平日里都埋头干自己的活很少有来往，除非有人干不过来或有事情时，才聚集到一起互相帮一把。他们住在这个朴实的山村里感到很幸福。
村下的学义和周敏因为要照顾鱼塘晚上防备小偷，没法住在村中的家里，只好在鱼塘旁建起了两间小屋，即可以照看鱼塘也可以住人。学义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他怕在村中购买的房子空着不划算就临时租了出去。现住的房子虽然简易这只是为了照看鱼塘而修建的，但外观看起来和村里的住房也不差多少，红砖红瓦窗明几净，靠门前还修了半截小桥直探到水中间的鱼塘中，平时洗托布喂鱼很方便，桥旁放了一个小木船也就是简易的槽子，是用来喂鱼用的，桥下鱼儿游走上窜下跳，给学义和周敏带来很多快乐。
两人每天早早起来迎着晨光高高兴兴到地里给鱼割草，割完由学义背回来到鱼池边穿上水衩裤踏着露水向鱼池里挥洒着，在这有山有水没有人背地里窃窃私语指手划脚的地方生活，他们感到很逍遥自在，手中有些积蓄目前的收入也很丰厚，周敏和他在一起能安稳的生活，让学义个感到每天都有一个满足的微笑。其实打鱼草是用不着周敏的，他一个人就能干得过来，但周敏不同意，她说，家中平时也没有什么活，只有打鱼草算是出力了，你一个人干有些辛苦，如果有个人给你打下手你就会轻快不少，我陪着你说说话干起来又快又不觉得累。等回来你喂鱼我做饭，鱼喂好了饭也好了，这样生活还有点意思。
学义看他说的很诚恳也就不再拒绝。学义此时边向鱼塘撒着鱼草边向自家的小屋看去，见周敏在厨房里忙里忙外，心中感叹很多。他想起那段偷情的日子里，被镇上的人嘲笑的他每次见到人都低头而过，就象一个过街的老鼠，对于外人的白眼他还是能够承受的了，他们心里明白可不会当众羞辱，你只当这件事并不存在，他自己咬着牙这么安慰自己，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但每当面对自己的亲戚朋友的指责时，他感到无地自容。年迈的老父曾颤抖着身子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看你们做的这叫什么事情，连畜生都不如，自古以来我听到和看到的最希奇的事情却发生在我们张家，让我有何脸面去见你们死去的先辈，我跟你说，如果你在这样糊涂下去就别想走进张家的门。
对于亲人的嘲笑和漫骂他只好默默地忍受，因为他现在已经爱上了周敏，在这个时候让他离开周敏就如同在他的心里插上一把刀，比要他的命还难受。感情上的事情他认为做父母的不懂也不能理解，更不能明白现代青年人的生活和选择。所以为了能和周敏长期地生活，他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来到这里。
其实周敏承受的舆论压力也是极大的，人们在她当上教师的时候都夸她是有为的好女孩子，靠自己的努力找到了一个安稳的工作。当她的丑闻成了家喻户晓的新闻时，常常遭到了学生的围攻和和轻蔑，有时在她向黑板写字时后面会突然飞过来书本和其它什么物体对她进行攻击。面对着强大的攻势周敏退缩了，想调离这个学校，可当想到私下里和学义的感情时，她又动摇了，她既然留恋春城又舍不得学义在摆动不定的情感中备受煎熬和人们的嘲笑，有几次她几乎想到了死，她想用这种更直接的方法来结束自己短短的一生，但都被学义及时发现给制止了。她之所以对杨春城有感情，是忘不了他那侠义的相助和打跑小偷时的神武壮举。每当想到这段豪壮的故事，她都会偷偷地落泪，恨爱之时让她的思想处在迷乱之中。
这些事情她认为还是能承受的了，她觉得自己种下的苦果本应该由她来吞下去，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她都咬着牙扛下去。但人们突然想起了她母亲的人生经历，有人嘲笑她说，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就是现在医学上所说的遗传基因。老百姓以前喜欢说的一句口头蝉是：买猪也得看圈。以后再给儿子找对象说什么也得看看孩子的妈妈是不是个正经货。在种种的语论压力下，学校辞去了她的工作，当时打击的她足有一个月没有出门，当杨春城也被辞退后，四个人决定离开这个镇子，她的心情才敞亮了起来。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才渐渐走出了心里的阴影，以前曾有过的恐惧感慢慢地消失了。在这个安静的山村她渐渐地感到自己活得很快活和充实。在这里有爱情也有友情，以前的恋人现在成了自己的朋友，以前的朋友现在成了自己的爱人，她感到晃如昨天的变化让她有些啼笑皆非。不过农村朴实的生活使她在山水之间仿佛找到了自己理想的地方。这里的村民多数是上了年纪的人，年轻人都到大城市打工去了。这到让村里安静了很多。只有在节日来临的时候才能看到不少年轻人三一群两一伙地回到这个山村的家里团圆。从那些亲人们欢乐的场面中，周敏也曾想起自己的父亲，可她觉得有愧于他老人家。当父亲和她坚决断绝父女关系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世人不能接受她那有悖伦理的行为时，她以为和自己相依为命的父亲会和她站在一起。那知道父亲无情地说，你以后不要再回来了，如果现在你还不知悔改的话，只当我没有你这个女儿。父亲的这张老脸让你和你妈给丢尽了。但她在情网中难以自拔，只好含怨而去。
学义看到鱼儿们伸着嘴吃水面上漂着的青草时心中暗想：鱼在水中游冷暖只有自己知道。他出神地望着鳞鳞的水波独自出神，看着鱼儿们吐着水泡浮在水面上转瞬间就消失了，在四周全是树木护的围水面上掀起层层涟漪。感到在这青山绿水幽雅的环境中生活此时没有什么不知足的。正当他想的入神时，远处传来了周敏的喊声，学义抓紧时间把活干完快回来吃饭，一会有事和你说。
学义来到门口把水衩裤脱下边换鞋边说，什么事情？是想到市里买些青菜和生活必需品吗？周敏笑着边收拾桌子边说，小芹刚来过电话，问咱们今天有没有什么事情，如果闲的没事准备让咱们过去帮助他们给葡萄树施肥，果园面积太大两人最近累得有些忙不过来。再说现在算起来都只顾忙活家里的活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也想借这个机会到一起聚聚。小芹说在这个鬼地方人少的可怜不说，寂寞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好整天和葡萄树说话。杨春城现在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一天只知道低头干活。
学义说，她的性格就是耐不住寂寞。村里人本来就少，他们为了看葡萄园又居住在山上和咱们差不多，有时几天也见不到一个人影子，小敏，你在这里是不是也感到寂寞呀！正好现在手中活少过去聚聚也行。人毕竟是群居动物，有个人说说话心里还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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