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白菜不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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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白菜不当菜-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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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烟早已熄灭,可是他没有注意到,只是略微皱着眉将头靠在墙上,孤零零地。
  “喂,没死吧!”柏财出声,冷蓦非瞬间睁开眉眼,眼中光芒大作,竟是又恢复了往日的冷然和精神。
  冷蓦非就那么直直地盯住柏财,半晌,嘴角一个微微地弧度:“你又跑回来,莫非是爱上我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柏财啐了一口,跳下通道口,将随身带的医药箱跟着拖到冷蓦非的身边,就准备给他上药。
  刚蹲下,柏财就被冷蓦非带住腰部,压在了怀中,冷蓦非嘴巴堵上柏财的嘴巴,碾来碾去,柏财“唔唔”挣扎了两声,便没了声音。
  “狗嘴的感觉怎么样!”冷蓦非望着柏财嘴上被自己咬出的一圈牙印子,心情莫名的愉快!
  “你……”柏财因为嘴上残留的疼痛而涨红了脸颊,指着冷蓦非气得手指直打颤。
  “不是要上药吗?”冷蓦非满不在乎地眉头一挑,“或者说其实你还意犹未尽?”
  “意犹未尽你妹!”柏财气哼哼地开始给冷蓦非血肉模糊的左小腿上消毒水。消毒水刚倒在伤口上,柏财便感觉冷蓦非全身肌肉一紧。
  柏财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可嘴上没有闲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古语,其实就是专为你做的吧!”
  冷蓦非哼哼一笑,没有做声,柏财知道他痛。
  所幸没有骨折,撒了一些云南白药,用纱布包扎了起来,柏财抬头准备看看冷蓦非的情况,然后,一双黑如宝石样的眼睛就那么印入眼帘,那眼珠光泽浓黑闪亮,似有璀璨的光泽在流动,柏财禁不住心中一动。
  “雷队他们正在试图扩大这个通道,等等就能出去了!”柏财垂下眼帘掩饰着自己有些乱的心跳,收拾好医药箱,柏财取出包中的水,递给冷蓦非。
  可是冷蓦非却仍旧那么直直地盯着柏财。就在柏财准备干脆缩手,冷蓦非一哂,张嘴道:“我痛,没力气!你喂我!”
  柏财气结:“你受伤的又不是手!”
  可回应他的却是冷蓦非的闭眼、靠墙、不搭理。
  柏财突然眉眼一弯,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跟漱口一样漱了几口,冷蓦非听到声音,睁眼就看到柏财送到面前来的鼓起的一嘴巴水。
  看到冷蓦非望着自己,柏财甚至还努了努嘴,右手食指和中指作了一个张开的手势,那意思似乎在说:“张嘴,我喂你!”
  冷蓦非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柏财一看他隐忍着的难看的表情,一个没忍住,嘴中的水一下子呛进了喉咙管,呛得柏财拍着胸口咳个不停!
  末了,柏财圆睁着两眼怒瞪冷蓦非。
  冷蓦非看到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就忍俊不禁,这回看他怒送而来的凶波,干脆放声笑了起来:“叫你恶心哥!现世报!”
  柏财半晌才止住咳嗽,往通道口外望了望,没听到什么动静,柏财有些着急:“我去看看他们到哪儿了吧!”
  谁知,刚起身,突然一阵晃动,柏财脸色一变。说时迟那时快,冷蓦非右腿迅速支撑着站起来就拉住柏财往墙边一带,欺身把柏财压在了身下抱住,就地往墙角方向滚去。
  “冷蓦非!”柏财大惊。
  “眼鼻口掩住,防尘土窒息!”冷蓦非声音微弱带着鼻音,柏财赶紧照做。
  余震又来了!
  地面还在震动,想到那才疏通了的通道口肯定又被堵住了,柏财暗叫糟糕。听着周围不断掉落下来的石块的铿铿声,还有不知道什么的轰轰声,各种嘈杂的声响,柏财很担心冷蓦非。可是到处弥漫的尘土灰味,让他不敢轻易开口。
  就这么等着,等着……就在柏财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似的,震动停止了。
  柏财睁眼,周围一片黑暗。之前进来时,周围不知道从哪儿透过来的光线还能看清东西,可现在完全一丝光亮都没有。柏财微微一动,头发上的细石子和灰,掉得噗噗直响。
  “冷蓦非!”柏财叫唤着,除了丝丝回音,无人应答。
  柏财有些慌了,“冷蓦非!冷蓦非!”
  “冷蓦非,你怎么样了?回话啊!”柏财反手轻拍着压在他身上的冷蓦非,可回应柏财的仍然是一片沉寂,颤抖着伸手往他鼻尖一探,还活着,柏财这才松了一口气。
  试着起身,可是冷蓦非压着他,柏财试了几次都没办法起来。半侧过身子试着翻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翻了过来,柏财伸手去摸索压在上面的冷蓦非,手部所到之处全部都是石头和灰。
  柏财拂掉冷蓦非身上的石头灰尘,想想他受伤的脚,又不敢轻举妄动了。记起自己带的应急物品,柏财探出手臂到处摸着,突然,心下一喜,竟是摸到了刚才的滚落的那瓶水。
  柏财一手拿住水瓶,一手摸索着冷蓦非的脸,眼睛、鼻子……接着找到冷蓦非的嘴唇,手部一摩挲,碰触到一些柔软但更多的却是糙手的干裂。
  这样的姿势,根本没办法喂水给他喝。略微一思索,柏财将瓶盖拧开,倒了一点进嘴中,然后捧住冷蓦非的头,用嘴中的水将冷蓦非有些干裂的嘴唇浸湿。
  “冷蓦非,你要快点醒过来!”柏财抱住冷蓦非的腰身呢喃着。
  黑暗中,时光总显得度日如年。
  “水……”耳边突然传来微弱的声音,柏财一喜,“冷蓦非,你醒了?”
  “水……”回应柏财的却还是那丝丝微弱。
  柏财吃力地用双臂托着冷蓦非的上身,试着将自己的上半身挪到旁边,估摸着他受伤的是左腿,柏财将冷蓦非顺着他左脚的上方稍微侧了侧,谁知没掌握好度,冷蓦非一下子直接翻了过来。
  柏财满脸黑线,幸好他昏迷着,应该没感觉到什么吧。柏财支起上半身,轻轻摩挲着将自己被压住的腿移了出来,拧开瓶盖,柏财直接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就去喂他。可是水却顺着冷蓦非的嘴角流了出来,打湿了柏财的手。
  难道是刚才移动的时候,把他痛晕过去了?柏财脸色一白,又喝了少许,用嘴唇公拱了拱冷蓦非的嘴唇,却只感觉到他的牙关紧咬。柏财干脆一手捏住冷蓦非的两颊,一手的手指去撬开他紧咬的牙关,这才终于用嘴摩挲着将水哺入他的口中,如此喝了5、6口。柏财只觉自己的两腮酸酸的。
  探了探冷蓦非的鼻息,比刚才听着要顺畅了不少。柏财于是开始摸索之前带进来的医药箱和小背包,没多久就在一堆石砾中间摸到了目标。柏财摸着找到背包的拉链,在一堆物品中间找到手电筒,柏财先查看了一下冷蓦非的伤势。
  冷蓦非脸色惨白,腿上的伤口估计又受到了二次创伤,之前绑着的纱布都渗出了血,看来得赶紧给他止血,换个纱布,万一粘黏上去,到时候换药肯定痛死。
  如此想着,柏财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一看,他脸色惨白。因为此时他们所处的空间已经缩小为之前的一半,他们现在待的这个地方,上方是一个钢构的板架支撑着。假如刚才不是冷蓦非抱着自己滚到这边,恐怕自己早已经被压在了这些废渣之下。
  用手电筒查看了一下头顶,那钢板很是坚固,没有一丝断裂。于是柏财将周围的碎石清理了一下,将冷蓦非稍微移动了个位置,让他躺得更舒适,解开他左腿处被血浸湿的纱布,蘸了一点点水,稍稍清理了一下伤口周围,柏财又洒了一些云南白药粉,再用干净的纱布包好。又回头在医药箱里找了消炎的药给冷蓦非喂了下去。
  怕电用完了,柏财关掉了手电筒。然后,是死寂,是无尽的黑暗。
  突然,“嘀嗒、嘀嗒”的声音清晰地响了起来。“是水滴的声音!”柏财一惊,起身开始寻找,终于在一处墙角发现了从上面正在往下滴的水滴。柏财顺手在墙面一摸,触手一片冰寒,而且有微微的水意。想来应该是上面渗下来的水。
  柏财有些担忧,水滴石穿,别等会这水要是在他们这个地方积蓄起来,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蓦地,冷蓦非的呼吸却一下子急促起来,接着竟是痛苦的□。柏财赶紧回到冷蓦非的身边,触手的全是一片片滚烫!
  “怎么办,发烧了!”柏财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冷……“冷蓦非接着就全身颤抖起来。柏财赶紧将自己的上衣都脱了下来,盖在冷蓦非的身上,可是没有一丝好转,冷蓦非还是直哆嗦。
  柏财将自己的军用衬衫用嘴撕掉一片,倒了一点水,放在冷蓦非的额头,可是转瞬,连衬衫布都捂热了。
  来的路上,柏财接受过简单的急救知识培训,像冷蓦非这样因为受伤而发烧,必须赶紧降温。
  


☆、“职业”道德

  可是现在这里,水就剩包里的两小瓶了,用来给冷蓦非降温,那是杯水车薪。而且假如营救人员三到五天内进不来,没了水,他们到时候即使不饿死也会渴死,所以喝的水得留着。但眼前,给冷蓦非降温刻不容缓,怎么办呢?柏财抬眼望向黑漆漆的周围。
  “嘀嗒……嘀嗒……”的水声让柏财眼前一亮,有办法了!
  柏财把军用衬衫拿起来摸索着走到之前渗水的墙面,可是半晌,衬衫还是干的,墙面的水只渗在了上面,根本不足以浸湿衬衫。
  柏财牙一咬,干脆把剩下的裤衩也剥掉了,整个人赤|身裸|体地贴上了墙面。
  此时已是12月初,艳阳高照也得加件薄毛衣,而被困的此处本就比外面阴冷潮湿,此时柏财片缕未着,很快就冻得全身冰冷。
  约莫感觉自己全身够冷了,柏财走到冷蓦非身旁,解开他的衣服扣子,脱掉长裤,避开他受伤的左腿,就轻轻地覆了上去。
  突然而来的冰冷,让冷蓦非发烫的全身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冷蓦非虽然烧得糊里糊涂,可是求生的本能让他紧紧抱住了这冰冷的源泉。
  渐渐地,柏财的体温又回来了。他摸了摸冷蓦非的额头,还滚烫着。柏财再次起身来到那处墙面,重又贴了上去。这次,柏财冷得瑟瑟发抖才回来覆在冷蓦非身上。
  一次又一次,柏财也不记得来来回回了多少次,直到冷蓦非的体温不再滚烫,柏财又哺了几口水喂到冷蓦非嘴中,才蜷缩在他身边沉沉的睡去。
  冷蓦非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嗓子里干得厉害,他轻咳了一声,身体的震动带动了腿部的伤口,引起他一阵皱眉。只觉身边挨着什么,一探手,摸到了丝丝冰冷。
  冷蓦非强撑住坐了起来,看着周围一片黑暗,他继续刚才手部的动作,入手的是一片光滑的肌肤。
  “柏财!”冷蓦非沙哑地叫道。
  “恩?”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柏财打起精神强睁开眼睛,可是眼皮似有千斤重。柏财强撑住坐起来,打开了手电筒,看到冷蓦非醒了过来,精神比想象中的好,柏财才放下心来,手一垂,人又倒了下去。冷蓦非赶紧截住,柏财倒进了他的怀中。
  冷蓦非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短裤,上衣敞开着露出了前胸,而接住柏财,肌肤所触之处竟全是冰冷。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温度比常温略高,冷蓦非拿起柏财手上握住的手电筒往周围照了一圈,蓦地又回到墙角处,上面隐约印出的人形形状,让冷蓦非眯起了眼。
  冷蓦非关掉了手电筒,将柏财呈面对面坐着的姿势抱进怀中,并把他的双脚围在自己腰间。感觉到温暖,柏财不自主地只往冷蓦非怀中钻。
  冷蓦非自口袋里拿出计时器,夜光色的微微绿光显示的时间表明他们已经困在这里有两天了。冷蓦非将围住两人的衣物紧了紧,黑色的眼眸融在黑暗之中,竟是没有一丝惧怕。
  半晌,腿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不能久坐,冷蓦非于是抱着柏财往后移了移靠住墙。刚靠住,冷蓦非全身一顿,以手轻敲了墙面几下,“硿硿”的声音传了过来!
  “柏财!醒醒!”冷蓦非叫唤着,可是柏财一动不动,鼻尖一探,气息却越来越微弱。
  冷蓦非打开手电筒一照,柏财满脸惨白,身上除了贴住自己的肌肤有些微温度,其他地方一片冷然。
  冷蓦非一惊,以手轻拍柏财的脸部,没有反应。又用指甲掐柏财的人中,还是没有反应。
  “柏财,不准睡,赶紧起来!”冷蓦非使劲地拍着柏财的脸颊,可回应他的除了死寂还是死寂。
  冷蓦非眼中凶光一闪,手指托住柏财的臀部,一根手指就那么硬生生插|进了柏财的臀|部深处,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柏财忍不住惊叫了起来:“痛!”
  柏财睁开双眼,看到自己正坐在冷蓦非的身上,他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下|体传来的异物感让他脸色大变:“冷蓦非你还是不是人啊!”
  冷蓦非却如沐春风地笑了,一边笑还一边动了动放入柏财深处的手指,痛得柏财只想马上就站起来,可是身体的脱力让柏财瞬间又倒坐回去,这回更痛,柏财觉得那处有什么在往外流,瞬间疼得只抽气:“禽兽,我流血了!”
  “疼,总比睡死过去好吧!”冷蓦非另一手拥住柏财将他又向自己怀中带了带。
  柏财没有再说话,只觉得一说话,扯动得那处更疼。可是不动,没一会儿,他又忍不住要闭上犹如千斤重的眼皮了。
  “柏财!”冷蓦非清冷的嗓音回响在不大的空间之中。
  “嗯?”柏财懒懒地回应着。
  冷蓦非却嘴唇添上了柏财的耳垂,柏财只觉痒痒的,可是想动一动都没有力气。只任由冷蓦非的唇在自己的耳朵、脖颈处游移不断。
  “柏财!”半晌,冷蓦非有出声叫着。
  “嗯!”柏财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柏财,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情的吧!”冷蓦非说着,将手指拿了出来。
  柏财觉得微痛之后有一丝轻松,不觉打起了一些精神:“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还是处男吧!”冷蓦非低低的嗓音喷出的气息,在柏财耳边拂来拂去,撩拨得柏财的心里都痒了。
  “要是我们都死在这里了,你不觉得会留下一些遗憾吗?”黑幕中,冷蓦非的眼中盛着满满的柔和。
  “遗憾你妹!我都这样了,你还就只想着你家老二!”柏财气得哼哧哼哧的。
  “你这是给你家小二鸣不平吗?”冷蓦非愉快地扯动着嘴角,不待柏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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