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策隐身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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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隐身贵女-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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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宝主仆更在跃跃欲试。

沈宛面露挣扎,从腰上解下银鱼,启开银鱼,里面竟是一把铜钥,一把将铜钥丢到茶案上,恼怒而去,再不回头。

沐雨紧跟其后,只当沈宛是真恼着了。

沈宝取过铜钥,笑微微地道:“祖母,她到底是畏惧你的威严,这不就交了么。”

“宝姐儿乖,快!拿钥匙打开那锦盒。”

那么沉的盒子,里头的好东西定然不少。

沈宝拿着钥匙一捅,锁开了,满心都是银票、是漂亮而最贵的首饰,是意外的收入,她抱着锦盒站到临窗的小案前,快速启开盒盖。

轰隆——

这声响,竟比先前的还要响,那火苗快速地跳动,燎起了丈高的火焰,燃着了窗纱,点燃了窗帘。

沈宝一阵刺耳的尖叫,连连后退,看着那突然燃起的火焰,不知所措,怎么就起火了,竟比先前那次还厉害。

珊瑚早顾不得细想,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来人啊!走水了!走水了……”

沈宛刚离慈院不远,听到这声音停下了脚步:刚才都好好儿的,现在又是初春,天上下着毛毛雨,地上潮湿,怎的就会走水?

她反复琢靡着沈容交待她做的事。

沈容为什么叫她不要启盖子?

难不成那盖子里有什么古怪?

她自认熟读诗书,盒子里最多就是假银票和几块石头,怎么会有甚古怪?

“快来人啊,走水了!”

沈宝还在撕心裂肺的惨叫。

就近的几个婆子、丫头冲进慈安院后不久,沈宛尾随其后也进了慈安院,只看到偏厅的窗帘化成了一团火焰,纱窗也燃着了。

进来的婆子、丫头抢盆的、提桶的,很快取了水,而老太太、沈宝等人早已经避到了院子里,因空气潮湿,不到半刻钟,火就扑灭了,慈安院里一片狼籍,只烧了窗户、窗帘、窗纱,偏厅的、内室的、花厅的都烧着了。

沈俊臣兄弟闻讯赶来,却见老太太软坐在院子里,珊瑚撑着把花伞。

“母亲,怎么回事,好好的怎就起火了。”

沈宝奔向沈俊来,结结巴巴地道:“爹,鬼!闹鬼了!是大太太,是大太太……”

沈俊臣怒喝:“宝姐儿,休要胡言,青天白日,哪来的鬼?”

天上在下雨!

慈安院怎么就走水了,还烧了三间屋的窗帘。

沈宝拉着父亲的手,“真的有鬼!我亲眼得见的,那盒子一开,火就喷出来了,有屋子那么高,点着了窗帘,就……就燃起来了!走水了!”

沈俊臣一脸茫然,他着实是一个字都没听明白,只看向老太太与珊瑚处。

沈宛却听明白了,那火苗是从她的锦盒里喷出来的,沈容好深的算计,早就算好了用火毁了假银票、毁了一切,老太太只会以为那银票被烧了,根本想不到那里头放的是假银票,毕竟锦盒一直搁在老太太手里,而钥匙在沈宛手里,老太太就是想破头也不会想到银票被换走。

沈宛心下一阵惊骇:若说谋划,怕是她也不及沈容。她这个妹妹,何时心计如此深沉,步步为营?

沈俊来问左右:“四姑娘在说什么,你们谁听明白了?”

老太太浑身颤抖,太可怕了!

这盒子里怎么有更厉害的火苗,是石氏的鬼魂怒了么?她怒老太太抢了沈宛的东西,宁可一把火烧了也不落到她手里。

难不成,石氏知道她是被人害死的?

珊瑚福身答道:“回二老爷,是……是老太太拿了大姑娘的锦盒,想看看锦盒里装了什么,让大姑娘交出了钥匙。谁知道,四姑娘刚打开盒子,里面就跳出一团火苗来,有丈高的火,轰的一声就点着了窗帘!”

沈俊臣苦笑,觉得珊瑚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无稽之谈!盒子里有火苗,还是丈高,你当是说神话故事?”

老太太惊魂未定,她一定是被石氏的鬼魂给缠上了,“宝姐儿和珊瑚说的是真的!”

沈俊臣原是不信,可老太太说是真的,这事着实太古怪了。

他不想信,却又不能怀疑自己的母亲,只转身看着不远处的沈宛。

沈宛道:“怎么可能?我锦盒里可有几万两银票呢?那些银票呢?里面还有一对淑妃娘娘赐的翡翠镯子,还有我的几样首饰,他们都没烧坏吧?”

沈宝想到这些东西,原本自己可以得到,现在都没了。“没了!”

“没了?”沈宛摇头,完全不信,“怎会没了,那里面可有几万两银子,是四妹妹拿了对不对?祖母答应过我,要替我和妹妹置嫁妆,若银子没了,我和容儿怎么办?祖母,刚才四妹妹说的是胡话?天底下,哪有这等荒谬的事,你瞧今儿可是下雨天,怎会走火?只怕有人故意放了一把火……”

翡翠见沈宛与沈俊臣不信,从偏厅里抱着个被烧得黑漆漆的盒子,里头有几样首饰,不过都是最寻常的,其间还有一堆翡翠碎片,瞧着像是打烂的翡翠手镯。

沈宛心痛地道:“我的翡翠镯子!”

沈容从哪儿弄来的碎片,瞧着像是真的,任谁一看,都会认为这是翡翠镯子被打碎了,可其间还有两只银镯,却不是沈容的东西而是老太太的。

慈安院外,传来潘氏的声音:“听说走水了?老太太无碍吧?”

☆、第88章 最真的谎言(7000+)

沈容相继赶到,站在院门口,看着院子里的众人,面面相窥,“大白日的,怎就走水了?”

她用的秘方,无论天晴下雨,只要开盒子就会跳出火苗,若是阳天,会燃烧得更为厉害,硫磺、磷、火药,还有一味藏在盒子里的火星,她是做火捻子的方法将火星藏在盒子里头,不启盒便罢,一旦启盒,必然会燃烧。易燃物会在瞬间与火星起反应,立时就会轰的一声窜出火苗,甚至让他们来不及瞧清里头的东西,那几张白纸就能燃着悦。

沈俊臣道:“多婆子,着下人请郎中,老太太今儿受了惊吓,需要好好地吓吓惊。”

潘氏没细想这等的怪诞之事,突地发现沈宝脸上又花又脏,不由蹙了蹙眉,“四姑娘还是好好洗把脸。”

八姑娘、九姑娘、十姑娘也相继到了,六爷、七爷也来了,一个个有好奇,有担心地打量着院子。

沈宝的服侍丫头立时捏了张湿帕子来,沈宝接过,用帕子一擦,只听沈宜惊呼一声:“四姐姐,你眉毛去哪儿了?”

“眉毛!”

沈宝早已吓得忘了自己被火燎了一把的事。

她用手一摸,额上还真没了眉毛,用手一按有些扎手,依然是被火烧得没了眉毛。

十姑娘这刻忍住笑,直弊得一张脸鼓囊囊的搀。

七爷沈宪指着沈宝道:“四姐,你的眉毛去哪儿了?”

沈宝用手摸了左眉再摸右眉,突地扯开嗓子尖叫:“鬼啊!有鬼!真的有鬼!是先头的伯母,她……她在祖母的盒子上……”

老太太大喝一声:“闭嘴!哪来的鬼!没有的事,这只是意外。”

天晓得,她的心里比沈宝还要怕。

怎么就闹鬼了!

石氏居然骂她“老虔婆”,还留下“还我嫁妆”的血字,血色多像石氏临终前喷出的那口黑血。石氏的死与她有关,这个秘密万不能让沈宛姐妹知晓,否则她就拿捏不住她们姐妹。

老太太心下惊恐万分,面上却佯装平静,整个身子因为惊吓过度没了半分力气,只能软坐在贵妃椅上。顾不得天上细雨纷飞,她甚至害怕再进屋里,天晓得石氏的鬼魂还在不在屋里。

沈俊臣对多婆子道:“从库房挑几套窗帘挂上,着匠人贴青纱,派几个手脚麻利的婆子把屋子再打扫一遍。”

老太太冷声道:“翡翠、珊瑚,拾掇一下,今晚搬到佛堂去住。”

珊瑚总觉得这屋阴森得可怕,说不好石氏的鬼魂便躲在暗处。

潘氏试探似地问道:“婆母,你且去佛堂住几日,儿媳这便着下人拾掇慈安院,待收拾妥帖了,你……你再搬回来如何?”

“往后,我就住佛堂!”再让她回来,岂不是更要招鬼,石氏一定还在慈安院,打死她也不住这里。

老太太一语出口,方觉自己太急了,忙道:“五丫头住的仪方院着实小了些,你令人重新拾掇,改日换上仪方院的匾额,让五丫头搬进来。”

沈俊臣怔住,不解地看着潘氏。

“婆母,这院子是府里最好的院子,这可是当家主母才能住的院子,容姐儿是万万住不得的。”

“她住不得就空着好了。”

反正,打死她,她也不会再住在这院子里。

大白日闹鬼,石氏的鬼魂也太厉害了,定然是个恶鬼、凶鬼,她住哪儿都不安全,还是住在离菩萨最近的佛堂。那里有观音菩萨的石像,定能得菩萨护佑,百邪不侵。

老太太是拿定主意,除了佛堂哪儿也不住。见潘氏站着未动,也没吩咐下人帮她搬迁,老太太急道:“巧云,你还站着作甚,快着人将我的东西搬到佛堂去。”

潘氏当即对多婆子、李婶子二人吩咐了几句。

老太太再没进慈安院的门,而是看着下人将她的东西搬出来,在珊瑚、翡翠的搀扶下,当即迁往佛堂。

沈俊臣直弄了个莫名,唤了沈宝去福瑞院问话。

沈宝支支吾吾、结结巴巴,说了良久也没说个所以然。

还是沈宝的服侍丫头小链说清楚了:“明儿要开明春园,四姑娘想同姑娘们一道去游园,老太太原说要给四姑娘添新裳,再添些得体的首饰,今儿拿钥匙开她的存钱的盒子,谁知道刚一开盒子,里面轰的一声就跳出了火苗,吓得当即就把盒子抛到一边,那里面的银票、房契、地契化成了一团灰烬。

老太太正难受着,四姑娘便安慰老太太,说老太太手里还有从大姑娘那儿拿来的锦盒,盒子里不仅有银票,想来值钱首饰也是有的。老太太请了大姑娘去慈安院说话,让大姑娘交出了钥匙。大姑娘一走,老太太让四姑娘开锁,谁知道,刚一开盒子,那里头就窜出丈高的火焰,眨眼的功夫,就将窗帘给点着了,里面的银票也烧成了灰……”

小链避去老太太盒子出现几个血淋淋字不说。

沈宛听了个明白,但还是愣怔了许久。

一个人如此说,没人信。

可几个人都如此说,沈宛心里犯了迷糊。

她又忆起沈容叮嘱她不要开盒子,虽然知道这事与沈容有关,可沈容是如何做到让一启盒子就喷出火的?对于妹妹的本事,沈宛越发觉得神秘。

自打沈容在陈留大病一场之后,就如同换了一个人,可她明明查看过,那就是她妹妹。

潘氏惊道:“存放银钱的盒子里能喷出火来?”左右环顾一番,不信的人还真不少,“四姑娘,你不去说书真是可惜。”

她潘氏若信了这等鬼话,那就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定是老太太贪了大姑娘的银子,生怕要给大姑娘置嫁妆,为了推个干净,寻了藉口,说那盒子里喷出的火把银票烧了个干净。

沈俊臣面露狐疑,说不信,可慈安院的窗户、窗帘着实是被烧没的。若要他信,沈宝主仆说的话又太过匪夷所思。

盒子里喷火、窜出丈高的火……

这怎么可能。

潘氏听到老太太有二万两银子,而沈宛姐妹攒下的几万两银子都付之于火,轻声道:“宝姐儿,银票老太太搁起来了?还是悄悄儿地给你了?”

沈宝一恼,大声道:“伯母不信我的话?”

沈俊来面有惊慌之色,他这些日子在府里的地位尴尬,且那日,沈俊臣很明确地说“二弟,你的名声在京城已经毁了,想要入仕怕是不成,要不你先回老家?”

沈俊来见到了京城的好,哪肯回去,即便不能入仕为官也要继续待在京城。道:“母亲说要凑银子给我起本做生意。京城这地儿人多,想来比老家好做生意。”

沈俊来哪是个做生意的料,但有事做,总比闲待着的好。

潘氏微微一笑,“夫君可信宝姐儿的话?”

沈俊臣觉得沈宝主仆所言,可信度不高,弄不好,还真是老太太使的伎俩,目的就是贪了沈宛姐妹的钱。他才是沈宛的亲爹,就算要得银子,也该是给他,老太太怎能抢了他闺女的钱,得一点可以,也不能这般贪心,竟是一两也不给他。

潘氏又道:“这许是老太太私下给二弟置的家业,故意哄骗我们呢。”

这话正好说到沈俊臣心坎,老太太的偏心,他可是见识到了,他上回就怀疑自己不是老太太生的,可事实证明,他确实是老太太所出。

潘氏冷笑着,“盒子里喷火,还能跳出丈高的火苗,四姑娘这故事讲得不错。多婆子,从我屋里取两个盒子来,也让四姑娘和小链给我们示范示范,看这火苗是如何喷出来的。”

只片刻,多婆子就寻了两个盒子,给沈宝与小链一人一只。

潘氏手捧着茶盏,依旧含着笑,可那眼里却是越来越犀厉地冷,想占沈宛姐妹钱,一两都不给他们,这就说不过去了。老太太手头的二万两银子,还有沈宛交过去的几万两,怎么能全让老太太偏了二房去。潘氏也有儿女,儿子大了娶新妇要聘礼,闺女出嫁也得一笔嫁妆,这老太太怎就不疼疼她生的孩子。

想到此处,潘氏心下满腹怨言。

“四姑娘,你今儿能让盒子里喷出火我便信你,喷啊,不用喷丈高的火,只要像灶里的柴火那般,我都信你。”

沈宝咬了咬唇,希望石氏的鬼魂跟了过来,愤愤然地启开盒子,没火!她恼了,再合上,心里暗暗祈祷了一番,早前怕火,这会子巴不得能跳出火来,也好证明她没有说谎,再开时,依旧没火。

小链急道:“大太太,是真的,老太太和大姑娘的盒子一开,里面就跳出火来。”

沈宝灵机一动,道:“许是没锁的缘故,要不伯母也锁一下,我再开。”

潘氏又让多婆子取了铜锁来。

沈宝学着早前的样儿,先锁上,过一会儿再开,里面还是没火。

沈俊臣看着沈宝反复折腾,苦笑不得。

潘氏则一副讥讽嘲弄的模样,“众人都瞧见了吧,盒子里可没跳出火来。四姑娘,这个话是你想到的?还是……”

是老太太编出来哄人的,目的就是贪掉沈宛的几万两银票。

沈宝一抬头,见沈俊来都面带质疑。

沈宝重重一跪:“伯父、伯母,是真的!那盒子里头真的窜出火来,是真的,火把银票、房契、地契都烧了个干净,下人们进屋时,一定看到了纸烧成的灰烬。”

多婆子冷声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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